人呢?”洗出來的羅翔衝進主臥室,牀上空蕩蕩的只綢緞錦被。他溜到客臥門口悄悄推開門,麥苗兒抱了允兒已經隨着,臉上的微笑滿足而甜蜜。
羅翔替她們關好門,琢磨着總統套房的牀是不是睡一覺能年輕四歲,卻接到袁妍的電話,“你在家裡?我過來了哦。”
羅翔臉都青紫了,三秒鐘之類換了衣服留下字條瘋狂下樓。他邊跑邊腹誹啊,明星走穴都沒這樣辛苦的趕上下半場吧?雖然前半輪美貌熟女,下半輪是妙齡少女,也得有液體澆灌嘛。。。。。。
“你都沒愛我了。”提前到家的袁妍見到匆匆回來的羅翔也不問他到哪裡去了,張口先把他釘在沒情意的恥辱柱上。羅翔軟言細語誑了半天,毅然決然的叫道:“是做出來不是說出來的。。。。。。COMMONN!”
花不盡,月從容,兩心同,羅翔和騎馬的袁妍雙手互握,眼如繁星臉似玉盤的姑娘馳騁正酣雙丸盪鞦韆。
羅翔稍微使勁,就趴在男人身上,蠕動了小腹磨蹭彼此的草叢,促成兩人同時高潮迭加。過了一會兒,妍的腳趾頭扣住羅翔的底,舔着羅翔的耳朵,小聲說道發:“嗯~我還要。”
羅翔發出似哭非哭的呻聲,還要?MYGODD!
一覺天亮,羅並非不知道妍什麼時候離去,臨走前嘀嘀咕咕還說了一通話,可他就是沒睜眼說話的勁兒。爲了證明自己仍有神智,沒精盡人亡羅翔心算昨晚的爆發次數,左手用完輪到右手時耐不住疲倦又睡着。
中午,白樺過來了一次到羅翔了化骨綿掌的樣子明白了什麼,輕描淡寫打了一轉又走了。
要說一滴精十滴血點兒不錯,失精過多的羅翔大腦失血是沒看出白樺的憂傷,矇頭繼續大睡,到了下午被飢餓和手機鈴聲驚醒。先是麥苗兒嗔怪他不辭別是許青谷童罵他不夠義氣,回來了都不通知,最後杜英俊華大偉也約今晚聚會,羅翔受不夠他們的騷擾只好從牀上爬起來。
不過羅翔起牀時果然閃了。痠麻後變得一片麻木。他堅持着上了廁所。低頭對萎靡地小弟弟勸道:“看吧。讓你不要得意忘形你不聽。你丫沒精打采不算什麼累了肝腎就不對了。”
小弟弟打個尿戰。當是在悔過。
羅翔出門後打電話給劉宏哥劉在位百無聊賴。聽到老同學詢問按摩地地方不由大喜“你這壞蛋!得。等我十分來接你。”
羅翔“啊啊”地叫道:“我要地是素按。。。。。。喂!別掛電話!”
羅翔只好蹲在小區外等劉宏。二十分鐘後他總算坐了出租車到達。就在車裡招手。“上車上車。我有地兒。”
腿麻腰疼地羅翔罵道:“下來扶我。靠。渾身要散架了。”
劉帥哥大驚,下車來問道:“你被開除了?到工地扛水泥?”
劉宏指揮出租車到了一處小區裡,給了車錢和羅翔商量,“我們輪流付賬,我付第一次的錢。”
“真他嗎的俗氣。”羅翔笑罵道,暗歎劉帥哥不改小氣脾氣,要不是他這輩子腰包先鼓弄漲了,只怕就和夢裡一樣不交這個朋友。
劉宏訕訕的辯解道:“我和笑笑是窮人!”他扶着羅翔進你了一家門臉兒不大的康體中心,康體中心有兩層,裝飾的格調以橄欖綠暗色調爲主,牆上有大面積喻示黑影的白色風雷圖案。樓上則是淡湖色的木紋、水紋裝潢,每隔幾米又有水上飄着的碗大梅花,鐵畫銀鉤,像中世紀禮拜教堂裡的五彩玻璃窗畫。包間的紅玻璃上嵌着沉重的鐵沿邊,是最符合時髦的小資情調。
劉宏很熟悉的招呼裡面的小姐,“你,小倩,幫我哥們推拿。。。。。。”
羅翔很驚訝,瞧瞧掛在牆上的價目表,不像窮人來的地方嘛。劉帥哥偷偷解釋:“就和科長來了兩次。”他問道:“錢包夠不?”
“幹嘛?”羅翔一手扶腰,斜眼看他。
劉宏笑了兩聲,“俺也想先按摩。”
“靠之!還有先後?”
兩人要了一間雙人包,兩名運動裝的姑娘進來按摩,羅翔試了試,女技師的手法不算太差。他心想若非怕阿柳看出端倪,請她是最好不過了。
劉宏抽了羅翔的中華煙,閒聊道:“你上江城幹嘛?”
羅翔答道:“科裡要統一裝計價器,我考察考察。”
“恩?”劉宏感興趣了,“掛科委的一家廠子生產這個,我幫你聯繫。”
羅翔無所謂,“隨便你了。”
劉宏看到一筆不菲的回扣在望心情大悅,主動說起他的AA制,“辦公室的一同事相親,女孩子很爽朗的說什麼大家AA制,兩個人輪流買單,我那同事還高興終於遇到深明大義的姑娘。。。。
。。他們先去遊樂場,同事買了一包煙,姑娘馬上買了一個打火機,提出爲了盡興乾脆買套票。玩盡興後她賣了一包綠箭口香糖,同事只好請吃飯。然後兩人逛街,她送了一雙襪子給同事,在女裝店駐足一個小時。。。。。。到分手時,姑娘很大方的說道:‘下次咱們還這樣。’”
女技師都笑起來,都說以後用這法子與人約會,不失體面不吃虧。
劉宏哼哼唧唧,“女人,有吃虧的時候?”
羅翔點頭,“女人比男人多一竅,聰明十分是應該的。”
按摩羅翔的女技師吃吃笑他看上去老實卻是最淫蕩的,怪不得腎虛。
宏的按摩是裝模作樣,一個鐘點不到去做壞事了。女技師按摩了兩個鐘點,途中接到白樺的電話訴他燉了老母雞。
羅翔隱隱約約想起中午白樺的表情有異,打個寒戰後快速通知幾位損友晚飯改宵夜,他爬起來活動了腰意的說道:“不錯。”
女技師趁機旁敲側擊的說道了小費,羅翔才客氣的表示他是工薪階層,女技師就看着他的手機“大哥有大哥大呢,面相又富態老婆又賢惠,命好得很。”羅翔苦笑只好給了五十塊的小費再去櫃檯結了兩個人的賬單先行一步。
麥苗兒的家裡大家都前後腳回來了,允兒最爲高興,姐姐阿姨的亂叫,把輩分搞得烏七八糟。幸好她的天真可愛得到一致認可言無忌的“羅翔爸爸”便被有意無意的忽視了。
羅翔趁人多混亂溜到廚房,白樺一個人正在給雞湯加鹽,看到羅翔進來哼了佯裝無視。羅翔賠笑道:“好樺樺,只有你最好,買母雞燉湯給我呢。”
白樺哼了一聲:“錯了,苗兒姐姐特地帶我去買的。。。。。奧喲來嚐嚐她選的母是不是特別香?”
偷站在廚房門口的麥兒笑道:“沒聞到雞湯香,倒是聞到了醋酸。”
白樺的臉羞通紅腳嗔怪麥苗兒沒姐姐樣,又拿湯勺轟趕羅翔。羅翔不顧麥苗兒在場住白樺狂吻了一番才竄了出去。
麥苗兒稍有哀愁的微笑,她何嘗想正大光明和羅翔成一對奈看到嬌羞無限的白樺越閃耀的豔麗容顏,僅有的哀愁也慢慢消散,她到白樺耳邊輕輕說道:“誰捨得你難過?”
就這麼着,羅翔的一雞湯吃得七零八落,屋裡七個女人,哦,有一個允兒不算“人”,倒有三個和羅翔交纏。阿柳看他們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尷尬勁兒,心裡別提多麼的爽:該,你丫有本事腳踏兩船,再來五體投地試試?
她看到允兒伸出筷子夾雞,板臉說道:“允兒,你多大的人了,怎麼和羅翔叔叔搶肉吃?”
六歲的允兒何能聽出阿柳的調侃,鼓眼睛不知所措。只忙於給羅翔夾肉舀湯的白樺妍纔是難爲情,瞧着男人碗裡堆冒尖的雞肉發呆。
允兒指着羅翔的碗叫起來,“是羅翔爸爸搶的啊~”
飯後,許青他多次催促的羅翔總算要出門了,本來白樺應該跟了去,卻懶洋洋沒有這個心情;袁妍是想去又沒好意思開口,幾個女人一擠眼,把允兒扔給羅翔,監視他不準花天酒地。羅翔欲哭無淚,他的腰還隱隱痠麻。。。。。。
允兒換衣服打扮的時候,郎清漪叫羅翔到一旁,輕聲說道:“明天白樺的爸爸土,你就不要去了。”
羅翔大驚,開除了女婿資格嗎?
郎清漪看出他的心思,搖搖頭:“我想在那裡好好哭一場,最後爲他哭一次。。。。。。”
郎阿姨既然這般說了羅翔便從善如流,可心裡掛念這件事,晚上許青谷童他們碰頭時缺少了興致,對他們沒叫劉宏都忽略了,還是帶允兒回去睡覺分手時許青提了一句“老劉沒趣味”才發不對,追問後許大個說道:“他鑽錢眼子裡了,當客從我這要走兩筆單子。。。。。。你賺一點沒問題,可比市場高了百分之一百八!齊小姐沒言語,一聲不響的批了,我沒臉面啊。”
羅翔啞然,琢磨有空看看“銀海會所”和齊雨竹去,至於劉宏,等白樺心情好轉勸勸康笑吧。
白樺這兩天難得有好心情,下葬白宇輝時又逢下雨,兩母女在墓地哭得暈天黑的,回來後雙雙病。
倒是湯崇貴蠻開心的,控制在沙灣分局手裡的錢豪成了市委副書記錢志民的心頭大患,好幾次想痛下決心放棄不成器的侄兒,保持對湯崇貴的威壓。可弟弟錢志峰苦苦哀求,不惜請出了自己的老爸來說情。
錢志民本來有打算,年底的換屆詹克剛要退居二線,他和湯崇貴都是市委書記熱門人選。相對纔到延崗的湯崇貴,錢志民自認爲頗有底氣,所以接連發招,要湯司令疲於應付。但錢豪在堂爺爺面前表現極佳,父親三令五申要他施救。
錢志民惱不得怒不得豪平時有一成在老爺子面前的機敏勁兒,何至於被湯家暗算,陷自己到尷尬境地?
錢志民不是不想找政法委書記蘇遠中協商牛培智一案中兩邊推諉責任,蘇遠中和公安局局長盧士迪撕破了臉皮勢如水火。何況,錢豪開了一槍手槍是法院流出來,使得蘇遠中也很被動。要知道,湯崇貴到延崗後的第一個盟友就是蘇書記可因爲鬥爭需要,兩人蜜月期提前結束,變成了競爭對手。
湯崇貴很高興小小的錢豪纏住了錢蘇兩人,逼他們前後遞話來求和過一系列的討價還價,錢豪提起公訴後判一緩三。而若非“金碧輝煌”裡錢無敵開的一槍,湯崇貴再怎麼想殺雞駭猴都不會被判刑,錢豪當真腦殘得無敵了。
自此,湯崇貴鞏固了既得地盤,又保住盧士迪的公安局局長職位湯派纔算有了雛形。
錢豪事件終了,在外暫避的湯鎮業耀武揚威先回了延崗剛從“銀海會所”回來的羅翔放心不下鬱鬱寡歡的白樺,給萬宗璞要了一天的假陪女友。
但晚上麥苗兒又喚他出席商會的一場酒宴。看到羅翔不情不願,麥苗兒冷笑道:“還沒玩夠就扔腦後了?”
羅翔汗顏不已樣的話也只有苗兒姐姐敢說出口。
麥苗兒吃穩了羅翔,
變又喜盈盈無限柔情,湊到耳邊低語,“我給很高的,一套房子,寫郎姐名字的房子。”看來,麥苗兒實在慧眼,看出郎清漪不願回青少年宮的舊宅又不便久住自己家。
有過一度露水姻緣的女人嫵媚低吟:“我把青少年宮的房子買下,換一套給她們。。。。。。你好不好做這樣的事兒?”
羅翔當然沒麥苗兒方便,他算是逃不過麥苗兒的手心,只好賣身就義的腔調答應了麥苗兒。
羅翔並不瞞白樺,請示後可憐巴巴說道:“我要拋頭露面去出臺了,假扮苗兒姐的男友。唉,委屈死了。”
饒是白樺心情不佳也被他逗得展眉一笑,狠狠說道:“出臺不要緊,哼哼,就怕假戲真做。委屈死了?哼哼哼哼。。。。。。”
套巴寶莉黑色裝,登喜路的藍黑色領帶和襯衣,百利皮鞋,卡地亞藍氣球腕錶,麥苗兒打扮的羅翔脫胎換骨了,就像八卦爐裡鍛煉出來的孫猴子,渾身金光閃閃。
“怎麼樣?”麥苗兒站在羅翔邊洋洋得意,她的滿足感來自母性的光輝,和對“紅旗”的情感類似,羅翔灑的光芒令她心滿意足。
“Burberry?”袁妍翻看裝的標籤,認不得它。
“英國皇家御用!”麥苗兒笑吟吟的譯“我喜歡英國紳士的深沉。”
阿柳從頭到尾打量翔,令他擺了幾個模特兒的POSE,確認道:“紳士?馬糞表面光。”
羅翔捏了蘭花指,很人妖的中指,“討厭!”
喜滋滋的麥苗兒和羅翔出門上車,暫司機一職的阿柳擡望了望,郎清漪母女果然在陽臺上眺望。阿柳嘆口氣,一向精明的麥苗兒高興過度了,連白樺都瞞不過的蛛絲馬跡莫不落入郎清漪眼中,不知道羅翔的情場會有什麼波瀾!
郎清漪輕輕拍女兒的肩,“苗兒的準備倒是充分,從頭到腳新新的一身,江城有巴寶莉的店兒?”
“媽!”白樺低聲叫道。
郎清漪看到客廳裡翻撿服裝盒的袁妍,再也忍不住,狠狠罵道:“害人害己的花花公子,傻乎乎不能自拔的兩個傻丫頭啊!”
。。。。。。
奔馳車上,高腰深紫色裙褲的麥苗兒側身正面羅翔,“周書記想讓我收購食品廠,你的意下如何?”
羅翔摸着手腕上圓弧形的藍色手錶,笑道:“不是說好你的‘紅旗’由你經營?”
麥苗兒他一把,嗔怪道:“不是什麼你的我的,我要聽你的意見。”
羅翔只好認真思索,“食品廠?”他搖搖頭。
“不能幹?”麥苗兒想都沒想,“那我回絕了他。”
羅翔哭笑不得,“我沒說不啊。”
麥苗兒的智商顯著降低,狠狠低語,“你搖頭做什麼?”
羅翔心想我感慨一下不行麼?他正色說道:“你呀,不要只盯着紅旗的一畝分地,要學會從戰略高度分析市場了!”
麥苗兒笑吟吟的看着他,側身擋住阿柳的視線,把羅翔的手夾在雙腿中。羅翔馬上陷入兩塊溫暖的柔軟中差點失態,咳嗽兩聲振振有詞的說道:“93年以來,國家對國企進行了第三次改革,基點就是十六個字: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你別認爲就是口號,仔細品吧。。。。。。產權清晰所指什麼?姓國就是國企,國企出讓就是私企。責權相依,國家對企業的控制不再是事無鉅細的僵化,要根據股份行使權力。政府呢,不能只盯着國企了,他們的重心轉向了全面調控,國有企業也別想十幾年前的好事,吃喝拉撒全指望上面。而科學管理是什麼,就是垂直管理,老闆說了算!”
麥苗兒咂嘴品味,半響後無辜的望着羅翔,“這個,和我收購食品廠關係大嗎?”
連開車的阿柳都悶悶的偷笑,羅翔用恨鐵不成鋼的勁兒揉苗兒大腿的肉,在她鼻音漸濃的時候說道:“很明顯,政府的意志和管理在國企上註定逐步遞減!國企是個大攤子,很多地方的國企就是爛攤子,沒那麼多精力和能力的政府註定要拋出大部分國企給市場。。。。。。你不要,自然有人要!”
麥苗兒一邊享受羅翔手上的“撫摩”,一邊思考他的話。羅翔笑道:“這是一次盛宴,以前沒有以後不會有的自助餐,日本的三菱住友家族怎麼一步登天?呵呵,拿出你的全部才智去大吃特吃,不僅食品廠,塑料廠玩具車包裝廠。。。。。。他們的虧損纔是好事。”
羅翔意猶未盡,96年國企困難進入頂峰,97年全國國企全行業淨虧損!國家提出三年解困實際失敗了,花費了銀行6000賬的代價!在此情況下,國家不得在1997年前後開始國有小企業的改制,通過改組、聯合、兼併、出售等多種形式,60%左右轉爲非國有企業爲了給購買者以信心,還給以信貸放寬的支持。同時,加大了國有中等企業預備的步伐,實行股份制、股份合作制的啓動。
“投身這場前所未有的豪門盛宴吧。”羅翔鼓勵道,“作爲一次國家性陣痛的見證者,要親身參與!”
靜下心的麥苗兒領悟了羅翔的暗示,食品廠是小企業,小企業過後是大中型國企,吃了小的才能吃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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