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的打趣很是平易近人,羅翔笑起來連連點頭。這腫、臉蛋普通的女人並非沒有魅力,很有鄰家大媽的親切。。。。。。託這個時代的福,四十歲年紀,該歸於平淡的女性也能燦爛盛開。
兩個人閒聊幾句,羅翔知道了吳臻走MBA班同學,市長助理俞靜林的關係接了一筆大單子,今晚在這裡請甲方的客。
吳臻毫不隱瞞的態度使羅翔大爲好感,於是說道:“我陪白樺過來見他的合作伙伴。”
“哦?”吳臻的臉越發通紅。她想不通貌如白樺的天仙又有財,羅翔怎麼配得上,還一副我是屈尊的樣子。
吳臻臉上笑得更溫柔,聽到白樺的合作伙伴是大名鼎鼎的紅旗超市,連老闆麥苗兒都在包間裡,心頭的渴望就更強了。
吳臻做事老道得很,和羅翔分開後忍住沒去湊熱鬧,第二天聯繫上白樺登門拜訪。對任何人都是天生的冰冷的白樺嚇不住吳臻,她把目光轉向賦閒在家的郎清漪。刻意籠絡下,歲數相差不大的兩個女人熟悉速度嚇死人,纔是下午聯袂上街採購了一趟,白樺就被媽媽命令要稱呼吳臻阿姨了。。。。。。
第二天,羅翔從白樺邊說抱怨邊笑說的敘述中評價吳臻:“厲害!”。這年頭的女人怎麼都牛逼呢,從女子游泳女子舉重到女強人吳儀,莫不是男人的精神氣被男足那般瘟生泄了?
羅翔笑道:“要是你覺得可以,就和丁逸商量一下把廣告分點給她吧。”羅翔有意推動白樺參與公司運作,當然也是和吳臻打交道總比一羣野男子強。
白樺的心神顯然不在這裡,玩耍着羅翔的手指輕輕說道:“爸好久沒和我們聯繫了,他。。。。。。真狠心!”
羅翔啞然,有湯鎮業在延崗當耳報神,他所知的比白樺更多。
白宇輝單位地很多人已經知道白科長和秦窕窕勾搭。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地小道消息是人都豎起耳朵。地稅局上上下下議論很多。就算白宇輝身後有湯市長也漸漸鎮不住。局裡地書記和局長倒是好心。私下裡找他談過話。不乏苦口婆心勸說別爲女人耽誤前程。可白宇輝吃秤砣鐵了心。表示出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不考慮仕途地決心!
羅翔還知道。秦窕窕地獄警丈夫不忿帶上綠帽找過白宇輝理論。幸虧湯鎮業湯公子和“敢愛”白宇輝有幾分對眼。幾次出手幫忙。反倒害得丈夫同志想死地心都有。
“要不。我們週末去延崗?”羅翔建議道。
白樺想了想。搖搖頭。她抓起羅翔地書。把食指放在口中輕輕咬了咬。。。。。。羅翔“嘶”地吸口冷氣。大大方方說道:“天下男人是一家。來。再咬一口解恨。”
白樺捂嘴一笑。吹氣在手指上。羅翔眉飛色舞地勸說:“吹吹不緩疼。要不放嘴裡用你地口水?”他想得美啊。幻想白天仙口含手指地模樣。要是她地舌頭再舔一舔?
“髒!”白樺白他一眼。拖他到車上拿下一大包給羅細細地禮物。司機阿柳假裝看不見他地辛苦。戴了耳機聽音樂。氣得羅翔大叫要扣獎金。
羅細細下午坐飛機回去了,忽閃翅膀的飛機越來越小,羅翔的耳邊卻還有妹妹嚎啕大哭地聲音,他低頭摸着胸口的淚滴,恍恍惚惚的想道:那個夢裡,我死後,細細會哭嗎?
“走啦。”袁妍推他一把,說道:“我們不是還要買東西?”
艾雪抿嘴一笑,揣摩袁妍最是大不咧咧,一點兒不像她那副圓潤珍珠似的外表,而羅翔外在瀟灑大度,內心卻實在細膩多。。。。。。他們倆,是天生絕配嗎?她在看看站在車門挑眼看羅翔的白樺。白天仙眼中只有羅翔,而她是過來過往行人眼中凝固的謫仙。艾雪小聲嘀咕:“他們會有幸福的三人行嗎?”
袁妍沒能拉羅翔陪他逛街,羅翔須得陪白樺和吳臻喝茶去,她只好挽了艾雪上街,倒是沒一點兒不快樂。
“她一準逛舊貨市場。”羅翔和白樺笑道,“上次妍掏了一尊清代地小佛像高興到現在。”
白樺微微詫異,羅翔歷來不在她面前提起袁妍的。她不動聲色不接話題,只催促阿柳開車。羅翔吃了一顆軟釘子,訕訕的望向車外,心想艾雪建議他要讓白樺習慣成自然的建議沒好的開頭啊。
這個世界快瘋了,夢裡最心愛的女人教他怎麼腳踏兩條船。。。。。。現實才像一場夢哦。
白樺的道奇車在茶館門口被吳臻堵下來,她開了一輛雪鐵龍在前面帶路,說是換個地方喝茶。羅翔和白樺都是可有可無的性子,也就只好後面跟隨。到了地頭一看,白樺先變得不快。。。。。。
高級女子會所。
吳臻不明就裡,過來說道:“這裡的香薰很有效,法國地技師。”
白樺搖搖頭,站在大門口不進去。吳臻會錯意,以爲她怕趕走羅翔,就對羅翔笑道:“隔壁有運動場,我找幾個人陪你運動運動?”
羅翔微微一笑,有個小秘密的白樺怎麼會在公共場合赤身露體?
三個人在門口站着說話,會所裡等候的一名女子走了出來,看到白樺的花容月貌大吃一驚,滿臉笑容的說道:“我是‘游上苑會所’經理鍾翊,白小姐,我保證您會對我們的服務感到滿意。”
白樺深深望望鍾~拉了羅翔轉身就走,鍾~頓時臉色難看,吳臻笑着上前:“是我唐突了,白總只怕不喜歡香薰。。。。。。這裡的茶也不錯地,咱們喝喝茶坐一坐?”
白樺其實心軟,沒擡手打笑臉人的道理,腳步不由一緩,眼睛望向羅翔。兩個女人心頭一凜,暗道那個男人好大的控制力,真是替天仙般的女孩兒不值。
羅翔眼神一瞥,已經看到她們閃過的不以爲然,卻也不想替白樺做主,存心要考驗她地應變能力。
笑着的吳臻半拉半勸,“別埋怨阿姨做事不牢,阿姨賠罪了。”
白樺被吳臻又是賠笑又是阿姨地軟話堵得難受,掐了羅翔一把,只好跟她和鍾~朝隔壁的一扇小門走去。。。。。。會所當真看低男人,男賓連大門也進不得,要品茶就得從側門上到二樓地雅室。
鍾~恍若無事,前前後後只顧和白樺說話,對羅翔再無隻言片語,讓羅翔暗地裡驚訝:又是一位蕾絲花邊不成?
吳臻朝羅翔小聲說道:“鍾小姐是會所的老闆。”
羅翔笑了笑,也不貼鍾~地冷臉,和白樺緊靠着坐下。
喝茶的雅室除他們而外再無他人,鍾翊叫來女服務員後又和白樺笑談幾句方纔走開。。。。。。與其說和白樺說話不如說是唱獨角戲,白樺也就嗯的發出幾個感嘆詞,表明自己不聾不啞。
羅翔全副心神緊盯鍾翊,愈發警覺她的平和,除了大門外一霎那的不快外就是菩薩似的。她會是心寬體胖的佛?羅翔纔不會這樣想。
鍾~告辭,吳臻點了茶,穿旗袍的女茶藝師過來做茶道,羅翔雅室裡幾乎就只有大家輕輕的呼吸聲,當得起啞室之名了。
“她是江城最好的技師。”吳臻介紹道。
羅翔很想反問,JS算什麼,你知道DL、ST、LY、KB、MY等等的時名詞不?
鍾~這時已經後門出去到了辦公室,關門後打了一個電話,“小斌,在哪裡?你要找的完美女人我見到了。。。。。。在學校過不來?嗯,我幫你再看看。”
鍾~放下電話,坐在沙發上輕輕嘆氣。
小斌心氣甚高,和爸爸兩句話說不到就擰成兩股繩,難爲她這個長姐爲母的姐姐,要操心會所要操持家庭,忙得像一條狗。外人看似光鮮,其中辛酸也就自己知道。
她正在自怨自艾,會所的領班在門外敲門,說道:“鍾小姐,喝茶的客人們要走了。”
鍾~想了一想,才答道:“我不去送了,給他們兩張VIP卡,話說好聽一點。”
過了大半個小時,吳臻果然返回,做完一組護理後和鍾~半躺在休息間裡說話。吳臻笑道:“我的眼力怎麼樣?這般天仙兒一樣的女子,該配得上你家小斌?”
鍾~靜靜說道:“那個男人才畢業,只是市團委的人?”
吳臻聽話聽意,拍拍手,“我查過了,羅翔父母都是外地人,老師是棲武縣委書記,一定是他幫羅翔進了團委。”
“棲武縣委書記?”鍾翊不屑的笑笑。
吳臻裝着沒聽到鍾~的話,鍾~的父親是電力廳副廳長鍾長翔,位高權重,鍾翊本人又是“白骨精”一類的精英,怎麼看得上靠老師提攜的羅翔?
鍾~又問道:“白樺怎麼是公司老闆了?沒被人暗地裡包養吧?”
鍾~的話說得很直,吳臻不敢怠慢,小心翼翼說道:“我沒直接問她媽媽郎清漪,我觀察白家做不出這樣的事兒,家裡擺設簡單,又還在青少年宮家屬樓。”
鍾~點點頭:“恐怕另有原因。。。。。。我看了白樺行走儀態,不出意料的話。。。。。。她還是處身子。”
“這都能看出來?”吳臻瞠目結舌。
鍾翊不答,心想弟弟小斌能看上白樺媽?她和吳臻終究不是國安中情局,以爲羅翔就是一時走了狗屎運而已。農學院的學生?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