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羅翔叫上程東到大富豪玩耍,不一會受程東邀約巍巍到了。羅翔和石胖子說笑一陣,得知星月影視果然籌拍一部反映交警的新劇,女主角內定是公司頭號女星湯依。
“一百萬的預算?”羅翔聽到熬胖的話楞了半響,絕對不是被高投資嚇住。。。。。。
程東接過話題,“一百萬啊?你們真會精打細算,能在電影院上映?”
熬胖得意洋洋的小聲說道:“跑廣電局是市委宣傳部的事兒,我們只負責拍攝。實話說了吧,公安一塊兒支持得很,交警隊要人給人,要錢。。。。。。給了十萬贊助。除了我們,誰能在他們腰包裡掏錢了?”
羅翔和程東不禁刮目相看。
“角色全定下了?”羅翔不動聲色的問道。
熬胖立刻明白羅翔的意思,笑道:“哪位大能求到小羅門下?”
羅翔沒閒情與死胖子拐彎抹角,直接說道:“Hoel,你們星月的簽約藝人,演三號女角沒問題吧?”
熬胖稍微猶豫程東已經火了,“小羅開口你不給面子是不?”
熬胖急忙賠笑:“哪能呢,我在想三號女角沒幾句臺詞,要不演二號?”
羅翔微微一笑,“三號女角便感謝了,以後有機會你適當提攜一下。”
石石也笑起來,摁下回去折磨於亞麗的念頭,還和程東相互看了一眼。顯然,羅翔見好就收的秉性深得他們認同。
熬胖坐了兩小時藉故告辭,羅翔笑道:“難爲一身肥肉要東奔西走,做點生意不容易。”
“高級鴇母罷了。”程東不屑的說道,“知道石家怎麼起家不?”
羅翔搖搖頭,程東笑道:“老石是建三公司的人,眼看國營要跨就鑽頭覓縫找機會。他從閩西省帶出一名小姑娘送到當時市委關書記家當保姆。。。。。。
關是閩西人,離家幾十年不改一口要人命的閩西普通話。老鄉見老鄉睡到大牀上,關不能不回報老石,建三後來弄給他鼓搗,建三破產完蛋老石的‘昌平建築公司’也就做大做強了。”
羅翔笑了起來,“他很會想方設法。”
程東冷笑道:“石家用女色開路錢財跟上的老把戲拉攏了不少人,可日子長了名聲卻臭大街,他也知道再拉攏當職官兒不容易,就讓兒子和我們廝混。少爺們無所謂,咱們又不求升官,玩也就玩了用也就用了,有奔頭的人倒是要敬而遠之。。。。。。嘿嘿,老石除了錢色網絡的幾個蝦兵蟹將而外真正的死黨寥寥無幾,看看吧,遲早有人要拿他們開刀。”
羅翔暗自怔,程東地話不是無的放矢,裡面的提醒顯而易見,他舉杯笑道:“小羅記下了。”
程東呵呵一笑:“多個朋友多條路,我也不矯情。。。。。。有位朋友家裡辦了小五金廠,產品沒什麼大特色,求我幫忙進‘紅旗’。”
羅翔笑道:“小事一樁!是什麼朋友?男的可以女人免談。”
“我靠,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結婚了的程東笑罵道,“你的馬子難道少了?還挑逗得唐大小姐茶不思飯不想!”
羅翔撓頭苦笑,“謠傳,那是謠傳!”
羅翔完成參加青年聯歡晚會的歌曲,隨後團市委選定青教辦小馬負責全部地操辦。樑爲民也專門叫來羅翔詢問人選的意見,羅翔當然不會腦殘到逆領導而行,連聲稱讚書記慧眼識英才。樑爲民笑了笑,揭過此事不提。
兩個小時後,樑爲民突然把羅翔叫到辦公室,開口就罵道:“你玩我?”
軍人的殺氣撲面而來,嚇得羅翔以爲踩了他的雞眼。
樑爲民拍了桌子叫道:“你寫地歌!你。。。。。。你剽竊!”
羅翔覺得世界崩潰了,他傻乎乎看着樑爲民。
樑爲民更加氣憤,“啊,我知道了,你笑我是大老粗,不懂藝術,胡亂整歌出我洋相?”
幸好羅翔再世爲人頗有機智,這才感覺事情有轉機,“您,書記,您冤枉我了。。。。。。我,我也是沒靈感。”
“沒靈感就抄一送來?”君然脾氣的樑爲民最見不得死不悔改,羅翔沒一句抵賴地態度讓他怒火稍消。壓低聲音說道:“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出去!”
羅翔慌忙出門,找到唐甜也不隱瞞的一一說了,只咬死自己這一向哪有心情寫歌。。。。。。
唐甜不免氣憤,但羅翔是自己人,也要幫他問問清楚妥善處理。最後才知道是小馬聽過這歌。。。。。。
可憐的羅翔一直以爲“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是二十一世紀的歌,卻不知蔡議樟92年前就唱了,後來被張棟樑翻唱翻唱而已。小馬是歌迷,從衛視電臺聽過無數次了。。。。。。
“我日你,姓張的姓馬的。”羅翔欲哭無淚,更加堅定不再寫歌冒充歌神。
但,任務總得完成啊,樑爲民苦苦相逼,小馬等人一旁看笑話。。。。。。羅
氣,一跺腳,唰唰唰三步成稿
我和你
心連心
同住地球村
爲夢想千里行
相會在江城。
來吧朋友伸出你的手
我和你
心連心
永遠一家人。
。。。。。。。哼哼,你丫唱去吧,老子不信你是劉歡,還能找到莎拉萊曼。
“還有英文?”唐甜都傻眼了,“難度不是一般哦。”
羅翔洋洋得意,“我怕哥幾個又說我湊字數,沒寫出來。。。。。。”
要踩羅翔露臉的小馬慌了,問遍電視臺廣播臺文藝界都確認這是原創。樑爲民等幾位領導得知此事後更是好笑好氣,笑罵羅翔仗了才華欺負人。。。。。。自然,剽竊一事煙消雲散。
樑爲民又叫來羅翔敲打,“浩瀚中心是唐甜和程東在辦理吧?我看你悠閒得很,能幹人要挑重擔。。。。。。”
羅翔聽他的話就心慌,他在團市委只是混日子熬試用期地,可不想挑重擔惹人眼。
樑爲民不加遲的說道:“別哭喪了臉沒男人樣,上有令下需行,你去拉贊助!”
羅翔更加暈頭了。。。。。。
團市委是市直屬單位,資金一直嚴重不足,工資一塊兒還能勉強應付,活動經費和職工獎金卻要靠各企業解囊相助,前兩年的情況尚好,找到國企時不時能弄到幾個錢。但去年起國企效益下滑和私營改制制約了團市委化緣大計,私人企業誰會在乎沒實權的團市委?心狠手辣的單位乾脆命令門房團委與狗不得入內。
樑爲民想大有作爲就離不開搞活動,一次活動又怎麼能不花錢?等市委市政府大慈悲撥錢還不如去賭博。
樑爲民看羅翔裝模裝樣大叫困難,只好輕輕說道:“‘浩瀚中心’編制定了一正二副,一百萬。”
一百萬買副科?羅翔的屁股眼都在熱,這是赤辣辣的權錢交易哦。
“十萬!”羅翔咬牙還價。
。。。。。。樑爲民很想踢某人地屁股,要不是上面一直想冷藏我,要不是你和曹家的關係我能向你開口?他冷冷說道:“革命工作是菜市場買菜?八十萬。”
“三講精神要牢記,學習政治和正氣,二十萬!”
“你還是不是偉大的團市委一員?六十萬。”
“我們地工作重心正在從傳統計劃經濟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轉變,二十五萬。
”
樑爲民憤怒了,“我二十萬二十萬降,你丫變成五萬?一口價,五十萬,不然黨員資格別想了,明天到後勤報道打掃廁所去。”
“。。。。。。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以正確地輿論引導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優秀地作品鼓舞人,我。。。。。。認栽!”
獲勝的樑爲民很是喜悅,當下打電話地唐甜,告訴她小羅另有重任暫不參加志願辦和浩瀚中心的組建工作。
唐甜唯唯諾諾應是,翻臉就找羅翔痛斥越級拍馬屁要挨雷劈。
“丫丫地纔想拍馬屁。”羅翔叫苦不迭,“要不你去拉贊助?唐耀承的大小姐。”
唐甜訕訕後退,“我爸是瀝青公雞,一毛不拔還要沾毛回來。。。。。。領導慧眼識英才哦,此項任務非你莫屬。”
其實,樑爲民和羅翔都心知肚明,五十萬就是送他堂而皇之地升級藉口。作爲回報,羅翔把市組織部副部長張忠誠介紹給梁書記。
爲了保證留在足夠時間歡迎羅細細,羅翔馬不停蹄召開募捐大會,麾下一干人等悉數到場,有麥苗兒杜英俊齊雨竹等等。羅翔朝谷童嚷道:“老谷記錄一下,捐款名單如下:‘紅旗超市’十五萬,‘大富豪’五萬,‘銀海都市娛樂城’五萬,‘鵬舉工程建築公司’五萬,‘銀海會所’二十萬。OKK!”
杜英俊還在算賬,齊雨繡頭一個大叫起來,“二十萬?你想得美!聖誕夜就告訴你會所賬上窮得叮噹響,要不是我找苗兒姐拆借了八十萬就得停工。二十萬捐款給團市委?我還不如扔水裡聽響聲。”
杜英俊也皺眉叫苦,“大富豪的五萬問題不大,爲朋友兩插刀!但‘銀海娛樂城’還沒開張,一分錢沒進全是出。我的‘鵬舉’更是馬屎表面光,幾個私房錢都送人情買關係了。要不,我幫你找找其他人?比如華大偉,他在鶴嶺的服裝店生意很好。”
羅翔冷笑道:“你們一個二個叫苦是吧,我算是看透了,虛僞!”
杜英俊不停喊冤,齊雨竹仰面不語,麥苗兒只好說道:“年底前後,除了銀行沒什麼公司腰包鼓脹。。。。。。我認四十萬,紅旗是市政府重點扶持單位,花錢買好名聲說得過去,小羅也不能失了臉面。”
杜英俊感恩戴德,狂亂讚美麥苗兒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齊雨繡依然沒好臉面,說了一句“會所沒錢,沒一分錢”,扭頭走出會議室,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嘀嗒”聲。
靠,小腿真好看,怒氣的羅翔恨恨想道:再惹我小心把你變成獅子羣的母獅子!
會議散去,杜英俊湊到羅翔面前,神秘兮兮的說道:“前幾天我見到黑驢和紅兒,紅兒臉色陰森森很難看,他們不是要結婚嗎,難道出問題?”
羅翔警告道:“你心裡有數,別當着紅兒和黑驢來往。”
杜英俊愁眉苦臉,“我又沒看不起她,過去的事情大家都忘記了,我反而敬重得很。”
羅翔嘆口氣,“你不是當事人,誰能簡簡單單就此遺忘。”他嘴上這樣說心裡也這樣想,就算是一場夢,夢裡那個帶來傷痛地女人他都一直不能忘懷哦。
羅翔去紅兒家找黑驢,一家人回江城後胡亂找了出租屋住下,條件自是不會太好。羅翔有些自責,他們顛沛流離的日子還沒到頭,應該幫忙置辦一個穩定的家。
家裡只有紅兒在,黑驢陪她的父母到醫院看病,看得出身爲女婿地黑驢實在合格。羅翔就很奇怪,找到這樣好男人的紅兒爲何還是緊鎖眉頭,難道男人面容不佳影響到牀上的戰鬥激情?
紅兒倒茶後坐在沙上唉聲嘆氣,羅翔猜想是住處太簡陋,沒過年的熱鬧,但紅兒搖頭,“一家人住在一起衣食無憂,我有什麼不滿足。”
黑驢性能力下降?紅兒瞅瞅奸笑的羅大官人,苦笑道:“不是我和黑驢的問題,我們倆好得很。”
猜到幾分地羅翔想起身離開,他不想攪進不必要地麻煩中。但他地動作反而堅定了紅兒告訴他實情的決心。她眼疾手快擋住去路,說道:“一個是我親妹妹,一個是你乾姐姐,你走不了啦。”
羅翔慌忙捂住耳朵,大叫不聽不聽聽不見。紅兒狠狠說道:“我只有這一個妹妹,要不我不要臉不要命鬧騰開來?”
羅翔只好退回椅子上坐下,紅兒連連跺腳:“你說,怎麼我沒走運地時候,這種事都遇上了?”
何潤霖是leesbian,也叫sapphis這兩個名詞都來源於古希臘,它地近義詞還有很多,urningism、tribadism等等,拿二十一世紀地話翻譯過來,何潤霖是百合愛好,她是女同性戀!
紅兒偶然了現何潤霖和玉兒地關係,她對男女的瞭解很深看得很淡,但不能容忍妹妹從自閉症裡走出來又被人變成百合。更讓她惱火的是何潤霖的身份,她是縣委書記的女兒,她是羅翔的乾姐姐,她更是把玉兒帶出自閉症的醫生。
“這叫不叫做纔出狼窩又入虎穴?”
羅翔面對紅兒無奈的譏諷很是難堪,倘若玉兒是正常人他並不反對,任憑她們決定誰當T誰做P,可玉兒是病人!
“天,我不該看到她們倆光了身子在牀上!”打開話題的紅兒也就不害怕自爆家醜,“當真她和男人躺一塊兒我也想得通,何潤霖是女人!”
“不管了,你得幫我拆散她們,我地妹妹不能愛上一個女人!”紅兒咬牙說道。
羅翔猛打冷戰,他記得玉兒在夢裡的所作所爲。天老爺,拆一樁婚和殺人姐妹罪過一樣的吧?玉兒不怕殺人!
羅翔欲哭無淚,他能無視紅兒的請求麼?羅翔極其痛苦,痛苦常常來源於有不同的選擇,而沒有選擇纔是幸福。
黑驢和紅兒父母回家,看到羅翔紅兒兩人對酌都是詫異。羅翔跳起來,“唉,她喝醉了。”
羅翔和黑驢到屋外說話,滿口胡言亂語的紅兒自有她的父母照顧。羅翔扔給黑驢一支菸,笑道:“別說我灌你老婆的酒想佔便宜哈。”
黑驢的粗大脖子無目的地動了動,半響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你看不上她的。”
羅翔一拳頭打了過去,皮粗肉厚地黑驢倒退一步面無表情的站着不說話。羅翔指着他地臉罵道:“你他嗎的不是男人!你和紅兒是我什麼人,是朋友,是兄弟姐妹,骨斷連皮筋斷連肉地兄弟姐妹,做弟弟的能看不起哥哥姐姐?”
黑驢楞住了,他想到羅翔一直以來的關照,渾圓的眼珠在眼眶裡滴溜狂轉,又厚又肥的肉鼻子不停抽動。
黑驢的兩條短粗濃眉凝結一團,他喃喃說道:“是我亂想了,我混賬。。。。。。”
羅翔見好就收,又輕輕打了一拳,“你不是小心眼的人!嗯,玉兒遇到一些麻煩,你要多多關心你的女人。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想在江城,到延崗去吧。。。。。。”
羅翔巴不得黑驢兩口子回延崗,他腦袋裡急轉念頭:要馬上送他們一套,人家結婚不給紅包是不好的。。。。。。可憐啊,我都沒屬於自己的住處。
“咱們男人肩扛了這個世界。”羅翔很牛叉的在黑驢面前指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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