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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到了,一九九六年到了,明年是香港迴歸,中國!
湯鎮業和羅翔在廊橋大廈外,坐在車裡聊天。車窗外,幾名派出所民警逛來逛去,警惕的盯着行人和車輛,樓上,市委秘書長周海洲正在參觀“紅旗超市”總部。
“我家老頭子出場場面比他壯觀,這就是等持不同。”湯鎮業得意洋洋,把一根雪茄含在嘴裡裝大尾巴狼。羅翔要脫外套讓湯公子很不解,羅翔譏笑道:“給你一件雪茄衣,免得被有品位的人嗤笑。”
湯鎮業無所謂,揚起雪茄大聲說道:“放了洋蔥就是西餐,咖啡加奶加糖,這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羅翔撓撓頭:“俺用有中國特色的聲調勸你,別和尚公子做生意。”
湯鎮業低聲笑道:“是周運昌要你遞話吧,不然周海洲不會出現。”
“聰明瞭。”羅翔託了下巴沉吟,“我夜觀天象,今年國家的重點不全在城市,農村會是熱點。比如,今年頭次開會就是事關農業。”
湯鎮業微怔,笑道:“曹映雨對你真好。”
“她什麼也沒說。”面對湯鎮業的不信任羅翔並不生氣,小湯的懷疑只是一種本能,另一種狂信羅神棍的本能更加根深蒂固。
果然,湯鎮業面色凝重,他知道這是羅翔的暗示:尚常思不足以謀!他笑道:“正巧老頭子要我低調,我玩一年吧。”
羅翔想了想,低聲說道:“湯叔叔今年實在關鍵,過得去一派海闊天空。。。。。。”
湯鎮業的笑容退得一絲全無,過不去是什麼?家破人亡?他再無半點掙錢的心思。
羅翔的傳呼響了他摁開屏幕,是一條留言:赫敏小姐祝您新年快樂,心想事成,步步高昇!
羅翔的眼前浮現一張洋娃娃的漂亮臉蛋,在青花鄉上課的她過得可好?
湯鎮業打斷他想情人的思念,說道:“市局沈良才倒黴催的,被案子搞得到點了,你幫忙算算熊文定如何?”
湯鎮業說的很含糊,但羅翔對延崗實在熟悉,沈良纔是公安局局長,熊文定是司法局副局長,而他更知道其他地東西!
夢裡,湯崇貴死後萬宗璞遭災,他和羅翔大罵過熊文定,就是當上公安局局長的老熊因爲一直坐不上政法委書記寶座,就和人勾結矇蔽湯崇貴,才使延崗局面逐漸惡化。
羅翔問道:“熊是省廳建議,還是湯叔叔看好的?”
湯鎮業驚訝的瞄了羅翔一眼,隨即搖頭笑道:“我又忘記你的能耐,有什麼是你不知道。。。。。。老頭子對公安系統認識不多,胡副廳長一再推薦熊。。。。。。你不看好?”
羅翔笑起來,心想只怕還有你的準後媽周曉芳在背後使力。
“笑屁!”湯鎮業心裡煩躁,伸手掐羅翔的脖子,“我湯家的事不是你地事?”
羅翔連連咳嗽,忙把萬宗璞以後的認知說了出來,“熊和通海幫剪不斷,又和壺鎮趙家有些微妙。。。。。。言盡於此。”
湯鎮業鬆開手,悵然說道:“老頭子那邊風不起水卻不靜,掣肘這樣多?”
羅翔安慰道:“你家老頭子先抓經濟和常委會再慢慢收攏下面,步驟並不錯誤,瞎操心什麼?”他隨便問道:“沈局長怎麼倒黴了?”
車外人流突然多了很多,是周海洲下來了,由麥苗兒和區上領導簇擁着走向坐騎,他還要參觀紅旗旗下的超市。羅翔專心觀察外面的人,沒怎麼聽湯鎮業說話,“老沈人是不錯的,但被劫車殺人案害了,遭毒手的全是有頭有臉大腕兒,他能不受牽連?”
羅翔開門下車,扭頭對湯鎮業說道:“我上去看看,你有事辦事沒事睡覺去。”
“啊?”湯鎮業張大嘴,堂堂市長公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只有小得出來了。
元旦節各級領導都不得休息,大領導視察各條戰線辛勤工作的人們,小領導則要迎接大領導地視察,還要豎起耳朵留意各方地動靜,因爲新年第一天嘛,很多變化都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這一天,市委秘書長周海洲考察了江城新興企業“紅旗連鎖超市”,雖然電視臺新聞裡沒有播出,但很多人都關心上了。和市委書記同姓的秘書長當之無愧是大管家,他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老爺的心意。
受此影響,市地稅局二號舉行的政企茶話會上臨時增添“紅旗”的名額,麥苗兒雍容華貴的出場引起衆多關注,從這一天開始,有關她的謠言多了很多。
同一天,羅翔上班,因爲下午白樺要回到江城,興致很高地他暫時放過唐甜,只朝壞事幹盡的人冷笑了一下就翻看收到的賀年卡。唐甜屁顛屁顛跑來,殷勤問道:“放假休息好沒?要不要今兒再補補瞌睡?”
羅翔被唐主任調笑的話刺得難受,敢情人家根本不在乎整蠱自己,小聲獰笑道:“日子常着呢,咱們慢慢悠悠的走。”
唐甜這纔有些恐懼,賠笑道:“那事吃虧得又不是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拉到吧。”羅翔一針見血刺破她的險惡用心,“我是有女友的,你存心拿我的把柄是不是?”他挨個兒把賀年卡看了一遍,張建華和懶惰的賈寶玉以及白樺寢室的女生都寄來賀年卡,就是沒羅李勇地。
上笑眯眯心裡卻苦:這廝當真狡猾,什麼都瞞不過倒水給羅翔,“小氣鬼的男人!我是這樣地人?”
金芷伊從外走進辦公室,對唐羅二人說道:“今年春節有一場全市青年大聯歡晚會,團市委也要出節目,你們準備一個。”
金芷伊說話時眼睛看着羅翔,唐甜立刻拍手叫好,“金書記找對人了,小羅是江城有名的歌神,他寫地歌曲滿世界張揚呢。”
羅翔氣得眼花,她這是表揚還是挖苦?金芷伊笑道:“那就太好,怪不得幾個科室都推薦小羅。”被樑爲民馬敏珍架空的金芷伊笑吟吟說道:“小羅,你要作爲政治任務來完成,保證晚會上獲獎!”唐甜微微一怔,保證獲獎?
靠了,小鞋遞過來了。羅翔心裡冷笑:“反正浩瀚中心啓動在即,老子搬出去了還怕你爲難?”他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金芷伊走後,唐甜關切問道:“有沒有把握?”
羅翔沒好氣地答道:“外有強敵內有掣肘,屁的把握。”
唐甜連忙表態:“浩瀚中心不勞你過問,我和程東去就是,你只要寫好歌曲。”
羅翔稍微安慰,唐千金勉強夠意思。。。。。。至於歌曲,隨便一東方之珠不就k?
下午下班,唐甜看他走路到公家車站,就好心好意要送他到目的地,羅翔斷然拒絕了,“從今往後再不坐你的車!”
唐甜氣急敗壞,開車到他前頭猛踩油門,朝他噴了一股黑黑的尾氣。
羅翔到白樺家正是吃飯時候,白宇輝沒有回江城,阿柳找小丫去了,只有白家母女的家略顯空曠。
郎清漪做了羅翔愛吃地糖醋排骨和糖醋魚,他一進門就聞到香味,顧不得與白樺溫柔,坐在桌邊想要動手。
“洗手!”白家母女同時喝道。
羅翔在飯桌上察言觀色,白樺一貫淡淡的與平常無二樣,郎清漪就顯得憔悴了,眼角甚至有了幾縷皺紋。
羅翔暗歎,就算郎阿姨手段高明敲打了秦窕窕,但敵不過要出牆的男人,看來她是真正傷心纔回江城的。
飯後,略顯疲憊的郎清漪到臥室看書,羅翔死皮賴臉擠進廚房陪白樺洗碗,“樺樺,你又長高了。”
白樺撲哧一笑,抹碗布拂向他,“不是我長高,是你變矮,人品少了人小。”
羅翔躲過抹碗布的侵襲,貼上去背後緊抱白樺,和他高矮相仿的女孩猶如溫玉雕鑿的翠竹,冷冽地清涼中滿是軟軟暖香。
白樺也不趕他走,雙手在池子裡洗刷碗筷,羅翔摟着她的小腹,鼻子嗅聞她的耳朵,輕輕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白樺停下手裡的動作,她的耳朵慢慢紅,亮晶晶的似如玫瑰帶雨滴。羅翔伸出舌尖去舔,白樺實在受不了,側頭躲避,微微喘息道:“喲,別鬧啊,在家裡哩。”
羅翔沒說話,交叉在她小腹的手向下滑動,才過了肚臍就被白樺頂在水池壁上。她嬌喘陣陣,“羅翔,不準鬧了!”
羅翔當真一動不動,並非消退變成乖乖仔,而是白樺臀部微翹,貼緊了他下面漲大地東西。
更有甚,隔着白樺淺白色棉褲羅翔都感覺到她地屁股有一團綿軟,彷彿埋伏了一隻兔子,驚慌的縮在草叢中。。。。。。啊,尾巴。
羅翔幾乎憋不住,他的手向後用力,板着白樺的身體緊靠自己。
“你,你,你!”白樺的耳朵已經紅得透明,薄棉衣裡露出的一截脖頸如晚霞染楓林,靜靜的廚房只有兩個人急促的喘息聲。
羅翔的手縮回來,他去探摸白樺地屁股,另一方面也沒忘記狂吻面前極優美的天鵝脖頸。
白樺的身體一瞬間僵硬,她微微彎腰目光呆滯,身後的羅翔已經摸在屁股的凸起上。。。。。。那是她羞愧的秘密!
“太。。。。。。”。。。。。。刺激了,白樺擡頭,無意識中看到水池上的鏡子,鏡子裡那個嘴脣鮮紅顫抖,眉藏春光面染朝霞的人是誰?是自己嗎?怎麼這樣漂亮和。。。。。。騷動?
她仰望鏡子裡的白樺,背後有個男人正在侵犯她的軀體,一隻手隱藏身後看不見,另一隻手卻在胸口處蠕動。
“啊,啊,不要。”白樺對着鏡子喃喃出聲,鏡子裡地女人嘴脣微動,說不出是驚慌還是盼望已久的喜悅。
。。。。。。他一點兒不討厭我地尾巴!
白樺的屁股翹得更高,羅翔能準確摸到那條尾巴,他太想進一步看仔細,他喜歡!
白樺沒法站穩了,背後地人居然用手拉扯她的棉褲,鬆緊帶地褲子很好剝下。她要反抗,她不能就這樣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但白樺捨不得用油膩的手推開真情的男人,她對鏡子裡嬌羞的女人開心一笑,垂在水池邊的手鬆開。。。。。。
“啪,哐當,嘩啦。”兩隻碗落在地上砸得粉碎,驟響的聲音嚇得羅翔停下一切動作,在郎清漪喝問“怎麼啦”之前閃到門邊,惡狠狠瞪着白樺。
白樺衝他吐吐舌頭,又習慣性擡起手背擋在嘴邊。
羅翔怎麼還能生氣,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