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有200多條人命啊!”
劉星看着四周一臉絕望的船員,心痛如刀割,內心一陣嘆息,一直搖頭不語。
出海行船最怕的是什麼?
最怕的就是,碰到這些慘無人道的海盜。
這些海盜無惡不作,成天盤踞在島嶼上,就是靠搶劫爲生,如單純是搶劫錢財還好,但還抓了全部人,這是什麼目的?
劉星完全不敢想象,也不願意想象,因爲他太瞭解這些海盜了,多殘忍手段都有,簡直是人形的畜生。
難道今天就要葬身這片大海了嗎?
劉星內心既絕望又不甘。
這時,劉星身邊的一個年輕的船員看出了船長的擔憂,走過來一臉自信說道:“劉總,你放心,我們祖國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祖國?”
劉星聽到這個詞時,心頭微微顫了一下,祖國派兵來救我們?有可能嗎?
怎麼可能?
下一秒,劉星輕輕地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否定了那個船員的話。
這裡不是炎國境內,國家根本不可能會爲區區兩條商船,出兵大海。
當然,這事如果是發生在國內,劉星知道國家鐵定會管,而且會很快處理。
但是在這裡就未必了,畢竟這裡是境外,國家一旦出兵,將會涉及入侵他國的海域主權問題,必將引起國家之間的軍事戰爭。
在劉星看來,自己區區兩條商船的價值,還未能值得國家動用軍隊的力量涉險了。
年輕人看到劉總仍然一副絕望的神情,繼續安慰他說道:“劉總,我相信祖國一定不會放棄我們的,我們再等等。”
劉星重重呼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別奢望了,我們這麼小的商船,會引起國家的重視?再說,祖國那邊都未必知道我們出事了,就算知道,派人過來起碼要半天,根本來不及了。”
“這些海盜要贖金,肯定會先立威,等他們喝得差不多,分成談好,到時候肯定殺人,你看到那些槍沒有,都是真槍實彈,一顆子彈,就能將人的腦袋打爆了。”
嘶!
聽着劉總的話,年輕人的眼光掃在那些海盜的身上,盯着那支黑溜溜的步槍,忍不住倒抽了幾口涼氣,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槍!
劉總說得沒錯,這些海盜都隨身備槍,這不是一般的海盜,如果動起手來,他們根本無法與這些海盜抗衡,在加上這麼多人都在大海上,連基本的逃生可能性都沒有。
這些海盜也因爲有槍械,纔敢如此大膽打劫商船,這些海盜如果真發起瘋來,動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瞬間,年輕人腦海裡閃過,以前從新聞報道,看到海盜搶貨而殺人的那些畫面,內心不由自主地驚慌起來了。
“怎麼辦?難道國家就真不管我們了,不,不可能。”
年輕的船員想到這些,站在那裡一臉驚恐,但下一秒,他還是用力搖頭,堅信說道:“不,劉總,我相信,我們的祖國與別的國家不同,他們經常強調,在海外,祖國就站在我們身後,他們肯定會派兵前來拯救我們的,真的,我有這個預感,相信我,相信我們的祖國。”
“而且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有消息暴露出去了,我們祖國肯定收到消息,正派人來救我們了。”
劉總聽着,突然變得異常不耐煩,冰冷地說道:“怎麼暴露?這裡不是我們國家的海域,又沒有設點監控,我們的救助信息又發不出去,怎麼通知?國家怎麼知道我們遇難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他們碰到海盜的時候,海盜已經全部沒收了他們的通訊設備,此刻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繫,不然他們就能報警了。
年輕的船員聽着劉總的話,並不爲所動,卻仍然一個堅信的態度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祖國會知道的,有可能是衛星拍攝,也可能是那些特工,臥底……”
劉星看着年輕人,無奈地搖頭,說道:“特麼……你電視、電影看多了吧,這是現實啊,哪裡來的什麼臥底,這裡是海盜島嶼。”
聽到劉星與年輕船員的對話時,籠子裡其他船員都紛紛議論起來了。
“不管如何,我們也相信,祖國一定派人來救我們的。”
“對,祖國從來都沒有放棄任何一個人,肯定有人來救我們的。”
“我們的國家已不再是100年前,可以隨意讓人欺負了,無論在境內還是境外,國家都不會不管的……”
這些人當中有男有女,紛紛表態,國家會派人過來救援的,說話的時候,臉上都帶着希望。
這是他們對國家的信任和期待。
當他們都一致認爲以自己祖國的強大,這些海盜不敢輕易對他們施暴時,突然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了。
“你們過去木籠子那裡,把那些人質中的女人帶過來,陪着我們喝酒。”
這個傢伙說的是英語,現場的船員都能聽懂,一剎那,所有的臉色都綠了。
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要從最脆弱的女人下手了!
啊!
現場的船員,一個個都握緊的拳頭,看着海盜的方向,滿眼都是怒火。
“怎麼辦?我不想過去,誰能救救我們......”
人羣中一個女生被嚇得直接坐在地上哭起來了。
作爲女人,海盜要她們去陪酒,她們肯定知道這將面臨着什麼樣的下場,那是生不如死的侮辱。
“不,絕對不能讓你們過去的,就算是死,也要抵抗到底。”
女生旁邊一個男人,視死如歸地說道。
“對,大家團結起來,絕對不能讓他們傷害我們的女同胞。”
“沒錯,就算是死,大家也要死在一起,死得有尊嚴。”
瞬間,木籠子裡的男船員都走在了一起,嚴嚴實實地擋在籠子的門口,將所有的女人,圍在裡面了。
要知道,船上的女人不多,一共四五個,但都是船員的家屬。
儘管這些船員,內心很清楚,恐怕很難保得住這些女人,但他們仍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