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是與奧菲斯合作的。”
瓦利語氣平淡:“只不過我跟她,不管是關於世界啊還是霸權啊什麼的,都沒有絲毫在意。”
他的語氣很輕蔑,不,應該說是平淡,平淡到讓人不由得產生輕蔑的錯覺。
“只不過一些想要利用我們力量的宵小之輩擅自貼了上來而已。”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跟卡迪蕾雅混到一起了呢。”
阿薩謝爾好像還有些開心:“畢竟同被奪走魔王之位的你們很投緣。”
“魔王之位?!”
“怎麼回事!”
疑惑。
然後瓦利很快解答了她們的疑惑:“我的名字是瓦利路西法。”
很簡單的一句話,然後跟上了些許解釋:“我是繼承了舊魔王血脈之人,是身爲舊魔王路西法的孫子的父親同人類的母親誕下的混血!”
“!!”
“所以身爲魔王的血脈卻也有着一般人類的血統,所以才能被白龍皇所選中是麼?”
相比於其他人的震驚,阿薩謝爾卻是灑然地一揮手:“你的存在還真像是個天大的玩笑呢。”
“【奇蹟】這個詞,也許就是爲了我而存在的呢。”
瓦利高傲地站立於天空之上,背後傲然伸出四對惡魔的羽翼,然後很快化作黑煙縹渺無蹤。
“主啊.......”
“這傢伙會是迄今爲止,也是未來永劫中,最強的白龍皇!”
阿薩謝爾就此下了定義。
然後很多人都回了頭回頭看着蘇墨,看着正擡頭看着天空中白龍皇的蘇墨。
每個人都記得,這廝不久前跟打孫子一樣才把這位最強的白龍皇給暴打了一通來着。
“嗚啊,這名頭還真唬人誒.......”
面對被如此評價的瓦利,蘇墨驚歎出聲。
嗯,這聲音落在瓦利耳中一定充滿了嘲諷,恨不得讓他一拳轟上去的那種嘲諷。
“兵藤一誠,你不覺得諷刺麼?”
不過幸好蘇墨的聲音並不大,所以沒有什麼人真正聽到,就站在他身邊的莉雅絲和朱乃除外。所以瓦利將目光對準了自己的宿敵白龍皇的宿敵,赤龍帝。
當代的赤龍帝叫做兵藤一誠。
“你什麼意思?”
一誠的身體下意識擺成了防禦姿態雖然他曾經看過蘇墨一劍僅憑餘波就將對方的鎧甲蕩地粉碎,但同時他也清楚,現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哪怕再怎麼不甘心也是如此。
“很簡單,我是在擁有魔王之血的同時還繼承了龍的力量的最強存在,而你卻只是普通的人類在轉生成惡魔之前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高中生而已,也就是說除了【赤龍帝的籠手】之外,你根本就是一無所有!”
“無聊,實在是無聊到好笑的地步了!明明你就擁有着我的勁敵的神器,可與我卻有着雲泥之別!”
說着,他不再理會怒氣勃發的一誠,而是轉身將目光轉移到了蘇墨的身上:“對了,你,蘇墨!”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
“嗯哼?”
蘇墨不明所以地擡頭。
他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思考朱月在醒過來之後去了哪兒的問題,原本他以爲在幫助莉雅絲之後朱月也會跟着一起過來,可結果顯然不是如此。而雖然他還想詢問莉雅絲等人朱月的去向,可後來大新聞一個接一個地爆炸,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發出自己的詢問。
然後他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看了幾眼瓦利,現在根本就不想管他。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傲慢呢。”
看到他的反應,瓦利的聲音瞬間陰沉了起來:“你真的以爲之前同你的戰鬥我有用出真正的實力麼?雖然阿魯比昂說你的魔力量已經龐大到了連他的本體都不可能接受的地步,但你同樣要清楚,我本身的惡魔血統帶來的力量在那次戰鬥中根本就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展示!!”
“輸了就輸了,現在在這裡叫的根本就像是敗犬不甘的哀鳴嘛......”
蘇墨小聲地嘆了口氣,聲音控制的恰到好處。
恰到好處到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楚的程度。
“你這混蛋!!!!”
瓦利的身影在天空中只是一閃便化作虛無,而當他下一次出現在別人的視網膜中的時候已經站在了蘇墨面前,拳頭被他死死地捏住。
“哈,這場景何其相似?!”
瓦利一笑:“但是,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有什麼不同!!!”
勐拳用力前壓,蘇墨雙腳在地上犁出了兩道數十釐米長的溝壑,然後保持着擋住瓦利拳頭的姿勢被瞬間轟飛了出去。
啪!!
然後狠狠地砸進身後的新教學樓中。
“哼。”
瓦利看着蘇墨倒飛的方向,沒有絲毫停頓地一腳蹬在地面,空氣被他強悍的移動毫無抵抗力地被擠開,撕裂,狂暴的衝擊波帶着撕心裂肺的尖鳴將他身後的地面整個拉出一個綿延數十米的扇形裂紋,不幸處在這範圍內的幾顆大樹直接被震成了渣滓,就像鋸子鋸開木頭時掉落的鋸末那般的渣滓。
而如果不是因爲薩澤克斯等人撐開屏障,估計就僅憑剛剛的衝擊莉雅絲等人就會遭受極大的傷害。
轟隆!!!!!!
而在瓦利衝進那堆煙塵廢墟之中後,裡面頓時發生了一次更加恐怖更加狂暴的震動和轟鳴,大地兇勐地震顫着,然後以那堆廢墟爲中心,整個地面形成了宛如隕石坑一般的巨大凹陷!
“蘇墨!!!”
莉雅絲和朱乃都忍不住叫了出來。
撕拉
然後,一抹銀光拉開了瀰漫的煙塵,銀光之前則是一道有着晶藍雙翼的純白身影。
“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後,瓦利怒吼着直接用雙手將那道銀光蘇墨的劍氣直接撕成了碎片消散在空氣之中。
“那麼見識到了麼?!!”
他惡狠狠地吼道。
“嘛......看來之前的確是讓你很不爽了.......”
煙塵中,蘇墨傳來的聲音依舊淡然。
一陣突兀的風吹過。
“剛剛那幾下,打得很勐啊,不是麼?”
他抹開了嘴角溢出的鮮紅血液,聲音清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