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求錘得錘!
兩位來自九州的偉大在虛空中毫無顧忌的大打出手,湛藍與猩紅的交織交融,激昂的戰意跟絕世的聰穎,謊言與勇氣並行,肆意擴散,互相沖突的能量卻在宏觀上形成了某種協調的渲染,就彷彿某種抽象派的畫作一般讓人歎爲觀止!
奇幻!
瑰麗!
但在這絢爛的虛空奇景下掩藏的卻是足以致命的危險。
任何人的意外闖入都將會成爲這兩位偉大存在衝突的犧牲者,要麼勇敢的泯滅,要麼智慧的泯滅,總是得死在另一人的手中。
而至於魔軍的復活?
呵,一個被權柄侵染傻了的玩意兒,不會以爲能得到這兩者的看中吧?
雖然,相對來說只要你滿足了這幾位在相關權柄跟喜好上的要求,祂們就會慷慨的賜福,甚至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的真實寫照。
但話又說回來了,哪怕是在祂們流落銀河亞空間的曾經,慷慨的恩賜也不會平等的降臨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就比如帝皇的原體,那是銀河之中,整個人類帝國最珍貴的寶物。
即便如此,在沒得到自己心儀的對象時,祂們也並不吝嗇對自己手中抽獎保底的嫌棄,哪怕你本身就是原體。
當然,要是小天使本人的話,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在這個方面,某個將自己身家幾乎氪幹了,分文不剩的紅色舔狗,現任破軍想來很有發言權!!!
而這還僅僅是祂們在那個幾乎被玩壞了的銀河大糞坑中矮子裡拔高個兒的無奈之舉,但隨着祂們被納入九州,在寬闊的不知計億裡的九州本土,遍佈諸界的天庭地府,以及在整個已知虛空中都佔據了一大塊地盤,洋洋灑灑彷彿羣星之河璀璨閃耀一般的文明體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見慣了各種天賦卓絕的天才求訴無門,哪怕只當個天兵都心甘情願瘋一般的往天庭中擠的場面後,祂們屬實是被強行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後知後覺的理解了,爲啥黃老漢那個東西,放着堂堂黑暗之王不做,非得賴在那黃金刑具上枯坐一萬年,哪怕那種折磨放在色孽身上也不見得能感受到大過痛苦的歡愉,祂還一直咬牙承受。
感情之前是祂們狹隘了,正派神靈的福利是當邪神的根本想象不到的!
等破軍跟祿存真正體驗過這種感覺之後,只能說真香!
這麼說吧,在接受了來自身份跟姿態的轉變之後,兩者直接開始了肆意的放縱,見人就召,逢人就選,但凡滿足了祂們的基本條件,破軍跟祿存就毫不猶豫的打上一個標記,給與一個賜福,倘若不是天庭的仙神名額有限,就從祂們改頭換面再到虛空混戰這短短的幾十年,於天庭不過月餘,這仨能把天庭直接塞爆了。
當然從現實出發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成仙的資格雖然被分配了下來,但所屬權即便歸結於個仙,被選中者最終也得通過天庭設下的考覈才行,哪怕忽略那些條條框框,也會有一個硬性指標攔在所有成仙人的面前:即最基礎的,大衆熟知的功德圓滿。
而在這之後,有限的名額限制也鎖死了這種海量大派送的方式。
哪怕九州的仙神之位每時每刻都在以不定的速度進行增長,但這個帝君分一波,那個帝君分一波,留到祂們手中的就已是寥寥無幾。
甚至別瞧不起這點兒零星的名額,在天庭中只有真君以上的仙神纔有安排這個的福利,而真君雖然每次總能多多少少的有點名額,但卻極少會將名額釋放出來,同理,諸位帝君也是一樣。
九州仙神們的性格跟眼光決定了祂們哪怕手中留着名額不用,也不會將其隨意扔出去滿足所謂的公平。
畢竟,每一份機緣的贈與都象徵着一段因果的締結,對方若是日後作惡,反倒會連累仙神被自己的一時寬容所毀,而師徒父子的關係確定要更加嚴苛。
也不怪道門的四大天師會那麼知名,且在凡俗的信仰中地位比一般不怎麼知名的帝君還要高大,一是話語權柄的確立,二也是昇仙的門檻在這四位的手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寬縱。
只要入了道門,便能按部就班的去爭奪鑽入祖師夾袋的機會。
入袋就意味着成功,天庭或許太難,但地祇跟地府陰神卻有着幾乎必成的把握!
如此日積月累下,在其他的道路都因這樣那樣的原因被封堵至難以讓大多數人通行之後,漸漸地,成仙也跟道士畫上了等號。
雖不是說每個修道者都能功德圓滿,白日飛昇,但無疑道門是通往這個最終目標中最平穩,也是最寬廣的一條道路,且它還允許你試錯!!!
如此情況下,破軍跟祿存也不得不被迫的隨大流玩起了優中選優的把戲。
雖然,如此選來的質量確實很不錯,以往需要精心挑選培育的大魔,現在但能成仙者幾乎人人都滿足相應的條件,但每次像擠牙膏一樣的一捏捏卻讓兩位格外的不爽。
如此,在這場九州跟虛空之間的劇烈衝突中,在別人都在打生打死的時候,唯有祂倆因爲無處不在的勇氣,殺戮跟陰謀詭計而開心不已。
大量的魔軍資格被賜,海量的資源支撐起魔軍無限度的復活,北斗大魔的汪洋大海屬實是給祂倆玩爽了。
當然如此恣意,放縱的活動也就僅持續到這場戰爭結束。
沒辦法,資源不夠數了!
也就是如今九州跟整個外域打成了一片,大量的資源有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涌入九州,雖然融入九州要經歷重重篩選,但對能量的單純利用倒用不着這麼複雜。
更何況,破軍也好,祿存也罷,本就是混沌邪惡側的神靈改邪歸正,哪有那麼多挑挑揀揀的,侵略性再強,能量再噁心,難不成還能壞得過40K的銀河?
那可是僅次於相柳,被譽爲亞空間的大糞坑!!!
如此才使得破軍跟祿存兩神帶着麾下的魔軍幾乎迸發出了大半個鬥部的強烈破壞性。
但好景不長。
祂們精挑細選的遊樂場被意外破壞,那肆意席捲的火海跟屠戮衆生的白虎讓在虛空中打成一片的兩神全身彷彿過電一般猛的一顫!
而也就在這時:
火焰,如潮水一般無窮無盡,暴躁而洶涌的火焰瘋狂的涌入了虛空之中,區別於破軍本來的暗紅色,似血又似火的明紅色光芒只一瞬間便衝開了已經交融成一片的兩股能量。
緊接着,虛空中,某個血色的青銅王座前方,伴隨着空間掀起一陣輕微的漣漪,一尊全身籠罩在火焰中的宏偉身影自虛無之中邁步走了出來。
伴隨着他的現身,暴躁的火海更是驟升了一個維度。
在一陣抽吸似的痛呼聲中,那束着發冠,面生鱗甲的存在陡然開口,宛若雷鳴般洪亮而兇戾的聲音響徹四方:
“打架?”
“自相殘殺?”
“挺會玩兒的啊,你們是把我這當遊樂場了?”
伴隨着話語,那毀滅了外域自世界內攢射而來的虎魄所化的流光也恰好落在了張珂的手中,伴隨着他熾熱雙眸的挪動,刀鋒直指對面的破軍跟祿存。
張珂是真生氣了!!!
好不容易他纔在西王母的幫助下逃脫了一羣缺德老登給他佈下的ICU套餐,繼續迴歸到這場盛大的狂歡中來。結果正經活兒還沒幹多少,自己的大後方差點給爆了。
先有後世人族正經活兒沒幹多少就躺下犯起了玉玉症,惶恐的惶恐,無措的無措,對一羣外域的蠻夷雜碎悲春傷秋起來。
後有被調來的得力干將其中的三分之二開始捉對廝殺,打成一片,祂倆倒是玩的開心,張珂這邊,對接天庭後勤的任務面板上赤字跟電錶一樣策馬揚鞭。
雖然他很富有,家境殷實,在九州最近新生之土百分之八十都歸屬於張珂的情況下,他完全能承受得起花錢如流水的霍霍,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這份家底是給誰花?
落在自己身上張珂自然欣然接受,大量的血脈成長跟新增的沙盤手辦足以讓他那近似倉鼠黨的囤貨本心得到巨大的滿足,但花在別人身上,那就有些受不了了。
這就像跟三五好友一起聯機打遊戲,你在哪兒累死累活的屯倉庫,種田,釣魚,玩囤囤了,結果那幾個逆子瘋狂開整,吃個蘋果就能填滿的飽食度他不行非得整滿漢全席,兩塊木頭就能搭起的窩棚他不睡,非得搞五星大酒店。
那一瞬間,殺人的心都有了!!!
尤其是,騙他錢花的還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一條瘋狗,一個騙子。
如此,在看到庫存下滑的一瞬間張珂就忍不住內心要爆棚的憤怒,隨手宰了一個不開眼的外域蠻夷,捏爆了對方的頭顱在其他蠻子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張珂直接抽身回來算賬。
至於外域的偉大們爲什麼不攔着張珂
開玩笑呢!
這玩意兒不用幹戚還打的這麼兇,宰它們跟殺年豬似的,除了難按些被抓住就是庖丁宰牛,絲滑的厲害。
常態下打的就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誰又敢直面一個怒火沖天,快要失去理智的帝尤?
阻攔?
哈,與其說阻攔,倒不如說外域偉大們甚至巴不得帝尤就此退去,只要後者前腳一走,它們立馬後手推着世界就往虛空深處逃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而此刻,作爲替外域偉大們抗揍的破軍跟祿存的心情可就沒那麼美妙了。
“我想,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咱們同殿爲臣,沒必要因爲一點兒小矛盾就打打殺殺的,這說出去對西帝您的名聲多不好啊,不如我等坐下來商討一番,若真有錯漏也好及時改正,不是嗎?”
“哈哈哈,戰鬥,爽!”
“閉嘴,你個腦子灌水的蠢貨,我在給咱們開脫你沒看到?真覺得你能幹過這玩意兒?伱tm就這麼喜歡捱打?”
“捱打當然不開心,但倘若有你一起陪着,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笑容從不會消失,它只是從祿存的臉上轉移到了破軍的面上。
作爲曾經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在四小犯中,破軍最厭惡其他的三人,但如果有個排列的話,祿存(奸奇)必定排行第一,這是文武之爭,是道阻之仇,沒得化解;相比之下,跟祂搶奪權柄的色孽,以及死宅男的肥仔納垢都得往後稍稍。
能見證奸奇捱揍,哪怕不是祂親自動手,破軍都得笑歪了嘴!
“擁抱戰爭吧,你這個拙劣的藍毛鳥人!”
下一瞬間,破軍的身影猛然消失在原地!
正在絞盡腦汁避免從一個蠻子落到一個更強力,手段更充足蠻子手中的祿存雖然已經開動了全部的智慧加急思考出路,但作爲數萬年的摯愛親朋,祂怎麼可能不防着破軍。
當破軍的消失的那一剎那,祿存也同樣消失在原地。
但本就執掌戰爭權柄,且在破軍位格下得到了巨量增益的恐虐的戰鬥直接敏銳的可怕,在瑩瑩的藍光剛在虛空中閃爍的前一刻,那黏膩的猩紅便已經出現在了藍光的身側,在祿存現身的一剎那,一個寬闊的紅色大巴掌直接印在了後者的臉上。
磅礴的力道直接在虛空中掀起了一陣風暴。
而作爲遭重的受害者,哪怕祿存已經做好了防備,但拿出真格的甚至加持了諸多狀態的破軍仍是一巴掌打碎了前者的魔法防禦,如星球一般龐大的巴掌橫衝無阻的直達後者的面龐。
“咚!”
一聲沉悶中夾雜着些許清脆的爆鳴在虛空中迴盪。
恍惚間,祿存似是看到了納垢(行瘟使者)正舔着一張胖臉朝祂張口微笑,而在陌生的笑容下,是在風暴中漫天飛舞的藍色翎羽!
破軍飽含怒意暴擊的一巴掌直接給還未完全九州化的祿存幹出了原型。
醜陋而扭曲的藍色鳥頭掛在風度翩翩的身軀上,頭頂那缺失了翎羽從而禿掉了一大片腦門,以及一擊即中站在祿存原來的位置上,抓着一把翎羽嘿嘿直笑的破軍在這混亂的虛空中格外的惹眼。
“你這個棒槌,我要你付出代價!”
“嘿嘿,嘿嘿嘿.”
“.”
看着這怪誕的場面,饒是怒意蓬勃的張珂,一時間都有些無語。
該說不愧是狗改不了吃shi麼?
這倆顛公顛婆,無敵了,真的!
而在破軍跟祿存因挑釁跟怒火從而再度打作一團的時候,張珂也毫不猶豫的加入了戰場。
不管是爲了自己的庫存,還是爲了之後遠征虛空的順利進行,他都得讓這倆乖乖的摒棄前嫌,一同奮戰,哪怕這一切只是暫時的。
如此,儘管沒有了干鏚帶來的簡單而粗暴的加成,但在至寶銅樹的大日以及應龍法相帶來的強大加持下,張珂的力量仍被拔高到了一個臨界的程度。
熾熱的血脈在他的體內流淌,帶動着聚集在頭部的藥性緩慢消化。
停滯的血脈再度開始以小數點後的迅速增長,下限的提升又帶動了上限的拔高,如此就彷彿永動機一般,循環往復.蓬勃的力量透過身軀彰顯在外。
籠罩了身軀的火光在能量的激發下更顯刺目!
彷彿是大日降臨一般,一瞬間,灼熱而神聖的火焰化作迅猛的衝擊波,自虛空中掀起滔天火海,肆無忌憚的燒灼摧毀着掠過的所有一切!
而在戰場的中心,殘缺的虎魄已然在張珂的操控下插入了戰鬥,兇戾而暴虐的力道不分敵我,公平的對每一個目標全力劈下!
在率先命中的劈鑿之下,興致盎然的破軍全身猛的一顫,好戰,而硬朗的嘴巴里發出了低沉的痛呼。
而作爲這一擊順帶打擊的對象,哪怕只是順帶,但被破軍破盾,又破防,還不擅長正面硬鋼的祿存發出的痛嚎更加的真實不做作!
“對,就是這樣,給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