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提示:你完成了一場傳奇戰役】
【傳說——蟲族之歿:天星曆·三千七百年,蔓延宇宙的星空蟲族徹底泯滅在了外域巨人的怒火之下這是一場以一己之身屠滅一個種族的傳奇史詩,值得讚頌與傳揚,但可惜的是,已知宇宙的絕大多數文明,都一齊葬身在了這場宏偉的戰爭之中。
如此,舊日已逝,新的紀元正在孕育當中】
【基於人物創造的傳奇戰役,你獲得了限定稱號:蟲族剋星(橙)(基於人物擁有同類型,優先級更高的稱號,當前稱號效果已合併【種族屠滅者】稱號新增效果:對蟲族類蟲族單位,人物所造成的傷害+12%,你將有更高几率從被殺死的蟲族單位上獲得相關種族珍惜素材,白-30%/綠-10%/藍+20%/紫+15%/橙+5%)
基於人物對蟲族單位的大量屠殺(死亡個體超萬萬)稱號新增詞條:狩獵者。
狩獵者:經過一箇中等的準備動作(思緒沉澱/焚香禱告(1日))之後,人物可以從無垠虛空中隨機錨定一處擁有蟲族存在的世界,並無視副本是否私密,無視副本相關規則與稱號惡性效果判定,主動傳送前往該世界進行狩獵。
注:狩獵者只能用於蟲族相關世界,破限效果僅用於保障人物進入世界,當人物做出大量違背當前世界規則行爲(破壞/屠殺)將有極高概率被世界標註爲反方被狩獵單位,中等概率被強制排出(該效果觸發機率基於人物對副本世界的破壞活動上升,而上升)】
【基於傳說戰役,伱當前的虛空聲受到了一定修正,你的陣營評價略微修正,隨着該事件的傳播,你將可能受到包括但不限於聲望,副本邀請,道具贈與,種族結盟等後續獎勵】
【基於當前世界,蟲族母系分支文明已經全部覆滅,達成解除條件:至死方休!
你的亡族之恨(蟲族)已失去效果,標記自動取消】
矗立在星空之中,張珂收攏干鏚看着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熾熱而動盪的火光將他的面龐照耀的明暗不定。
而促使他安靜下來的,便是眼前這遍佈數萬裡的,密密麻麻難以計數的蟲族屍骸。
在火海的映照下,它們殘存的屍骸正在緩慢而堅定地被焚化成細碎的粉末,而後在火焰升騰的動力下,被拋向遠方。
而那些已經植根於星球深處的,遍佈菌毯跟粘液的蟲族建築,在遭受了高層數干鏚的打擊之後也已經崩潰瓦解,與被掏空的星球一起,在三昧真火的熔鍊下經過了由固轉液的變化,如今形成了一團團散發着高熱的赤紅巖漿,在星空之中肆意飄蕩.
至於說,生存在此的原本文明生命.有些時候,淨化確實得付出一些高昂的代價!
在已經排列到四百位的龐大蟲族母巢數量中,除了以四開頭的少數星球,或者說蟲族駐紮點還尚有拯救的希望的話,往前的駐紮點,其大半,甚至於整個星球早已經成了蟲族用來掠奪,孵化的殖民地。
在這之中,除了少數轉投蟲族,接納被統治命運的個體之外,大多連骨頭都變成了培養幼蟲的器皿。。
如此龐大,席捲整個已知宇宙的蟲族,能將其趕盡殺絕,除了付出時間上的代價之外,張珂的身上也平添了許多密集的傷痕,其中有不少都突破了表皮,達到了深層的皮下脂肪,淡淡的血跡詮釋着這場鏖戰的艱辛程度。
得益於蟲族那鐫刻在基因之中,能夠跨星球,跨星系直接跟其他的母體進行交互溝通的強大本能,在起初攻略了幾個停留在星球內的母巢之後,當張珂真正跟發育大致完全的星空蟲族進行接觸的時候,它們在時間的幫助下,已經進化出了針對巨形生命的戰爭器械。
不論是仿土著科技的星空戰艦蟲,還是大如星辰,外表擬人的泰坦蟲,在高效的孕育機制下,每過去一刻,都有海量的敵對單位,在蟲族網絡的溝通下,朝着張珂所在的位置進行聚集。
而張珂的應對策略,從最初的水火之法,也升級到了貼身的近戰廝殺。
然而,蟲族的進化速度並不能追上干鏚的特效疊加,或者換句話來說,當干鏚疊加到三十層的高度時,要進化出能夠抵禦如此暴虐衝擊的子體,需要投入的素材已經不是單獨一顆星球能提供的了。
大量的時間都投入到資源的蒐集上,由近到遠,時間越來越長,但張珂毀滅的過程卻從未停止.
看着提示信息最後的標註,張珂搖了搖頭。
單從打擊的手感上來說,蟲族確實是一個合適的對手,它們那永不退縮的性格,跟愈戰愈強的進化方式,以及到最後連蟲羣意志都親自上上場的血腥方式着實讓人瞠目結舌。
只是,張珂的戰爭潛力,顯然比它們高一點點,如此,失敗者只能化作粉塵隨風飄散.
唯一可惜的就是,清理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導致到收尾的時候,原本璀璨的星空,如今竟變成了一片深沉的黑。
除了少數幾個恆星,以及偏遠角落的無生命行星之外,整片星空全部遭到了蟲族的劫掠。
蚊子再小,好歹也是塊肉。
耐着心思,奔波着將這些星辰收入囊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最後看了眼這片死寂的星宇。
隨後,他宏偉的身影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
在耗時頗久的戰爭之後,邊走邊割的悠閒旅途並沒有持續多久,當張珂驅趕走眼前這一位面的土著神靈,於世界的偏角割下一塊狹長且略帶破碎的平原之後。
頭頂的天穹突然間變幻。
明明是晴朗的白天,萬千星辰卻綻放出璀璨的光芒,一時間竟將太陽的輝光都掩蓋了下去,而下一瞬,伴隨着陌生星圖的騰挪轉移,無數星光於天空中編織出一條道路,白熾的階梯直達張珂的面前。
此時,浩瀚的星圖之上,極北之處,七明兩暗的星辰陡然間交匯一處。
星光散去,內置顯現:
七匹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牽拉着一輛華貴的無蓋馬車踩在階梯上飛速朝着張珂所在的位置靠攏。
距離尚遠,他便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幽香在口鼻間瀰漫。
輕輕一嗅,雙目爲之一清,那宛若血海般深沉的雙瞳都變的透徹了一些。
彷彿這些時日以來,長途跋涉,征戰四方的疲憊都盡數消散了一般。
隨後,隨着距離的拉近,張珂也逐漸看清了在那七匹高頭大馬的背後,端坐着的熟悉身影,而此時,那似好笑似無奈的聲音也橫跨天地的阻隔,在他的耳邊響徹。
而此時,張珂也後知後覺的明白,像之前那樣輕鬆寫意的收穫,想來應當是不存在了。
坐在裝飾華貴的馬車上,張珂一邊嗅着足以平復任何躁動,讓人產生聖賢之感的氣味,一邊好奇的打量着身下的馬車的構造。
“怎麼樣,我這七香車還入得了佑靈王的眼?”
坐在正中的位置上,紫薇大帝左手悠然的拍打着膝蓋,面朝張珂,臉上略帶促狹的說道。
不同於外域那一旦超脫之後,便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傳統的九州觀念中,仙神的存在除了力量跟壽命上跟凡俗人族有着天差地別之外,其他的基本沒什麼特別標新立異的地方。
人有七情,仙有六慾。
而在流傳於世的諸多傳說之中,仙神一直是以遊戲紅塵,體感凡塵爲樂的,甚至不乏在天上待的時間久了,主動去輪迴中過上一世凡俗生活,重尋人性的存在。
更別說,當下的紫薇大帝,並不是後來那位統御羣星,象徵皇權的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
在人神之戰後不久就投入了另一場耗時更加漫長,且宏偉的戰爭當中,說他身上殺氣四溢那倒是真,但原初的性格卻並未被戰爭消磨多少,更何況在這種收束了自我時間線的存在跟前,現在與未來同時疊加下,如此一說並不足爲奇。
“所以,您要送我嗎?”
看着突然轉過頭來,雙眼亮閃閃的張珂,紫薇大帝不適的乾咳了幾聲。
見狀,張珂不好意思的笑笑。
只是下意識的回覆,畢竟入得誰眼這句標準開頭,接下去的大概率都是送寶環節,張珂雖然沒指望過大帝能這麼大度,但萬一呢?
這些個前輩們家大業大的,說不準舊車用的太久,煩了,膩了,隨手打賞的例子也是有的。
但看現在這樣子,基本沒什麼希望。不過只是看看,也挺好的。
七香車,或者說是七星車,這可不是《封神演義》中被進獻給商王的那個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欲東則東,欲西則西,乃世傳之寶也的自走車。
而是源自《史記·天官書》中北斗七星,所謂“旋璣玉衡,以齊七政”。……鬥爲帝車,運於中央,臨制四鄉。
鬥爲帝車,指的便是張珂現在坐着的七星車。
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繫於鬥,觀其效果,稱一句至寶也不爲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張珂真要是把這寶貝拐到後世,用不着百年,後世星空就能被帶出來,具備神話星空的真正特性,若是留個千年左右,那張珂就可以考慮再勞煩一下自家那幾位長輩,幫他配一套羣星惡煞的班底了.
“總的來說,事情就這麼個樣子。”
“你小子在後邊搞得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吸引到了昊天的注意,原想着是那些外域蠻神們投進來的刺,卻不料是你,怎麼到了先秦那混亂的年景,不在九州里轉悠,怎麼想着跑到天外來了?”
聞言,張珂嘴角微微抽搐,無奈的說出了太歲們的事情。
“哈哈哈,還有這等事”
“嗯,無妨,以你現在的位格,在九州廝混確實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了.”說着,紫薇大帝卡了一瞬,以大欺小,這詞放在張珂身上怎麼感覺那麼違和,便是他也有種一大把年紀,活到了哮天犬身上的感覺,於是話頭一轉,道:
“如此也好,跳出九州也省的天庭之中總是有些閒言碎語,雖不傷人,但聽得多少有些惱火,再加上那些傢伙也是在凌霄寶殿將其當做正事來談,非私下流傳,卻也不好處置。”
“土地也好,星辰也罷,外域廣闊,你儘管自取便是!”
“不過,在這之前,得先去見昊天一面,來都來了,不見一面總歸說不過去!”
聽着紫薇大帝的絮叨,而身下的七星車也行的飛快,其全不似張珂那樣一個個世界掠過,而是直接藉助羣星通道,於虛空之中飛速穿行。
不一會兒,便到了一顆碩大的小行星上。
在這,根本看不出原本荒蕪星球的模樣。
一座高聳的宮殿矗立在行星最中央的位置,在其四周分別環繞着一個個簡約但不簡陋的天兵營寨,屬於各神的亭臺樓閣,甚至在靠近陰面的位置,還散佈着一片碩大的草場,在上面有一位位仙官們正在分散着照料數十萬的天馬,以及各種揹着車架,馬鞍的珍奇異獸
而張珂與紫薇大帝,便在萬衆矚目中,跨過了稀薄的雲層,直接降落在那大殿的前方。
剛一下車,他便大聲嚷道:“蠻子沒抓到,不過卻把你家半子給帶過來了!”
“佑靈王,又見面了!”
剛一進門,左側的雲臺上就有一白髮老仙笑着跟張珂頷首。
略一愣神後,張珂也趕忙回禮,恭敬道:“老君!”
不等兩人再攀談,那站在宮殿中央,以虛空爲背景的沙盤模型前的昊天上帝猛然回首,眼中既有訝然,也有沉思,在前者的身上打量了幾遍,問了一聲狀況如何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昊天輕舒了一口氣,擡頭道:“奔波許久,當是乏了吧?坐下說話左右,帶些吃食上來。”
“此處不比天庭,食材匱乏,時間緊張,粗略吃些,解解嘴便是,想要精細的,下回去天庭我召回天廚幫你做上一桌.”
對吃喝張珂倒沒太多的要求,反正天庭的吃食,再簡陋也總比後世要強的多,更關鍵的是還能吃飽。
而隨着宴席開始,填了一兩分胃囊之後,幾位也開始說起了正事。
雖然按照正常的時間裡程來說,這場諸多外域文明聯合起來對九州的征討,最終是以九州一方大獲全勝而結束。
但其實九州贏的也不輕鬆。
戰爭麼,哪兒有不死人的。
九州的高端戰力,諸如帝君這些層次的存在折損的也不在少數。
最典型的便是東君,也就是上古之時的東王公,與西王母齊名的一位上古大神,與其他的帝君一樣,他也化了一具分身變作東君,爲九州撐門面,只是沒想到在人神之戰落幕後,又遇到了另一場戰爭。
此時這位東君雖然仍在,但在往後的歲月中,他卻已經隕落,而轉世歸來,東君不在,只剩下先天東華之氣化身的東華帝君.
除此之外,在這場戰爭中,作爲本土的九州也受到了相當大的影響,只不過像戰國,先秦那會的磨難都被人族自己給扛了過去,好不容易到了東西兩漢,在張道陵除了鬼神的禍患之後,人族的生存環境稍稍安定下來一些,而後又碰到了三國混戰,以及後來的司馬篡位。
九州的道德水準在此下滑在神州淪喪面前都算是小事了。
而趁機做大,妄圖插手天地權柄的靈山一系更是讓人頭痛,於此,天庭也不得不放棄收割後續的戰果,打道回府,去家中撥亂反正,而被打斷了脊樑的外域也趁這機會一鬨而散,收攏了自身存在感,休養生息去了。
說心甘情願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時間不以外力的驅動而改變。
帝君們雖然強大無匹,但也不敢肆意插手時間線,更改了既定的事實,如果變好了還好說,可萬一某段歷史徹底糜爛了呢?
而巧就巧在,張珂既是未來之人,還踏上了這麼一條由今到古,追本溯源的道路。
這麼好的一根攪撬棍送到眼皮子底下,不借用一番,還真對不起這天賜的良機。
“所以說,你們計劃是把我投放到外域世界的後方?”
聽着三人拐彎抹角的話語,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張珂眉頭微蹙。
也不是不行,對他而言,掠奪哪裡的物質位面都沒什麼區別,如果說過去還貪圖九州地脈的便捷的話,當跟天庭進行了第一次交易之後,張珂連這一點顧忌也沒了。
而外域比九州,好就好在他不需要有什麼顧慮,只需要竭盡全力的發揮自己,將外域攻佔下來就是了。
更何況,此時面前的外域還添加了一個侵略者的特性,那就更沒什麼說的!
只是,就這麼空口白牙的答應,總感覺有些不划算。
別說什麼家國大義的,這根本不是一種情況。
長輩是長輩,岳父是岳父,誰小時候被家長指派着出去打醬油,不貪個五毛一塊的買根棒棒糖犒勞自己啊!
而看着張珂這一副擺明了車馬,討要好處的模樣,三位也是既好氣又好笑,半晌,昊天指着他道:“你這小子,罷了罷了,此行所獲,到時十成十的以九州山水置換於你,除此之外,我舍下麪皮,於諸位帝君那裡討要一點權柄,湊個小號的三界之主與你,好讓你在那後世權柄圓融如一,如此可好?”
聞言,張珂眼前一亮。
而後在三言兩語的交代一些注意事項,又塞給了他一些緊急情況下可拖延時間的防身之物,伴隨着紫薇大帝擡手一揮,宮殿之中星河倒轉。
下一瞬,張珂的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這兩天忙的有些心力憔悴,明天穩定到五千六以上,等週六醫院複查一下,週日開始穩定六千以上,再多暫時衝不起來,讓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