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朝聞道,晚上就去打死你!(求訂閱)
前一刻還在躊躇滿志,想着藉助這片天地旺盛的香火,將自己推上正神之位,好作威作福。
然而下一刻,夢醒了.
不是,以五猖神的腦袋完全想不明白。
明明在它的探查中,這片天地是一片完全不存在神祇跟修行者的荒漠。而且經過它的一番嘗試,也從這個被自己附身的凡人記憶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但眼下這又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坐在自己面前俯瞰着自己的身影,全身上下都散發着攝人心神的氣息。在這股重壓之下,五猖神體內的香火跟法力也像是萎了一樣,任憑五猖神怎麼催促就是不給一點反應。
只能憑藉身體,試圖往遠處挪動一點,讓自己喘口氣。
但還沒等它挪出多遠,身上的繩索的末端就攀上一塊岩石,將滿臉抗拒的五猖拖拽了回去。
連續三次,五猖直接麻了。
它再怎麼也是稱霸一方的凶神,士可殺,不可辱!就算你再怎麼強大,也不能這樣羞辱它。
所以,當它再被這條金色的繩索拖到對方腳下時,五猖神身體一癱,直接開擺。
“不是喜歡玩弄人心嗎,怎麼這麼快就不玩了?就這?”
這說的是人話?
它只是喜歡玩弄凡人,又不是喜歡自己被玩弄。
再說了,它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眼前的這位也好不到哪去吧——這片荒漠一樣的土地,雖然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又重新復甦了。
但以它感知到的情況看,在短時年內,這片天地連新的妖物跟陰魂都很難誕生,更別說神祇了!
淺顯的水窪是養不出真龍來的.更別說它在探查時候沒有感知到神祇存在的跡象,即便這片天地有本土神祇尚存,也只有等待幾十上百年後纔有甦醒出現的機會。
所以現在,面前這個比它強大,而且還能隨意蹂躪它這具分身的傢伙,是什麼成分不用多說了吧.跟它一樣,對方也是偷渡客。它們有着相同的目的,都想要獨佔這片新發現的天地。
只不過它技不如人,沒對方強。
所以被一瞬間綁縛。
但你強歸強,擺出這幅主人的姿態來,着實讓人感到不齒!
大家都是外來的,大哥別笑二哥
“呵,小眼神還挺不服氣的,也罷,終歸只是個分身,說多少都是廢話,還是得跟本體聊聊。”張珂面帶微笑,從懷中掏出神印按在了五猖神的頭頂。
下一瞬,一道幽光被從身體當中排斥了出來。
感受到“自由”的瞬間,它就頭也不回徑直朝着遠方飛去。
但它快,捆仙索的動作比它更快。
後發先至,追上五猖神之後將其捆綁成了個球,飛回到張珂的手中。
“我不服,不服.唔唔唔!”
被困在球體中的五猖神還不忿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在它張口的那一瞬,就有一段金燦燦的繩索直接戳進了它的嘴巴,深入咽喉。
五猖神抓着捆仙索用盡力氣想要拔出來,但沒想到緊接着另一段繩索纏繞了上來,將它的四肢收攏在背後綁縛起來,不光如此多出來的繩索還將它的腦袋撐起來,做一副擡頭仰望的姿勢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這個姿勢,它在那個法師的記憶裡看到過,是隻有在電影裡纔會出現。居然被拿着用在它的身上,簡直太過分了!
在五猖神從身體中離開之後,失去了壓制,法師的意識自然也就清醒過來。
只不過,剛纔附身的時候,五猖神完全是把法師當做消耗品來用的,雖然只是短短一會兒,但他身體的各處關節跟內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當然最嚴重的還是要數臉上,一左一右,那兩道直達耳根的恐怖傷痕。只剩下脖頸後面還有一塊皮肉相連,要是再嚴重一些,恐怕在五猖神離開的那一刻他的腦袋就會掉下來。
不過即便腦袋沒有掉下來,他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如果沒有受到及時治療的話,光臉上那兩道傷口,就足以讓他失血致死。
不過那是正常情況。
此時,法師的頭頂有一枚印記正在閃閃發光。
每次印章變明亮的時候,都會從周圍的地下抽出一點靈機送進他的身體。有了靈機的出現,本來油盡燈枯的身體再次煥發生機一股暖流正纏繞在他身體各處,受損的地方。而臉上的血流也漸漸止住,被撕開的皮肉似乎也有了重新彌合的跡象。
“有這道印記在,你的傷勢會逐漸修復,直到恢復健康。”看着腳下雙眼滿含淚水的法師,張珂面無表情:“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別再供奉這些邪神yin祠了。再有下次,未必會像這次這麼幸運。”
雖然這次的事情是村民們自作孽,但也不能不教而誅,漠視這人的死亡。
況且,在趕來的路上張珂一直在藉助地脈緊盯着這個小山村,村長交代人打電話的一幕自然落在了張珂的眼中。
正好,他也需要這麼個人活着作爲典範。
之後明白前因後果,自然會有人伐山破廟,將整個九州範圍內的民俗祭祀清掃一遍。
或許這其中也有被冤枉的,但以如今地球的環境,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想要靠香火復活花費的時間太久了,在這之前香火沒有一個穩定的歸宿,自然會有一部選擇“流浪”。
這些香火,會朝着跟自己主人最接近的目標靠攏。
雖然這種漫無目的的靠攏,比遊戲投放信標,尋找新副本希望還渺茫,但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溼鞋啊,就像這次五猖神。
爲了避免這種意外,索性快刀斬亂麻。
至於那些正神,以現在地球的環境還不足以容納他們的降臨,更何況即便是正神,在這場風波里恐怕也自身難保,雖然不至於不能上香祭拜,但一定會有些攔截的手段。
而且張珂也有後手。
除了那些大神之外,九州的地祇跟陰神權柄現在全部操縱在張珂的手中,只要他願意,所有針對這兩樣的祭祀,最終流通的對象都將是他。
這樣,雖然不能完全杜絕,但潛在的威脅卻大大降低了。
等到自己能一言而決,或者能封閉九州的時候,再做一個徹底的切割。至於地球上的番邦異域.張珂懶得搭理。
至於那些真正隨機闖到附近的侵入者,沒有辦法避免,除非地球再次衰落回末法之劫的陰影下。
不過此次張珂就是爲了處理這種事。
對於入侵者應該怎麼處理,這片土地早已經給了他答案:朝聞道,夕死可矣!
直白來講:早上打聽到伱住在哪兒,晚上就去殺了你!
心中想着,張珂擡起空閒的右手。
一道光芒從他的指尖緩緩升起,然後崩散——整個山頂綻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一瞬間時間就像是來到了白天一樣,別說周圍的村鎮,連遠在幾十裡外的城市也看到了這邊的景象。
雖然心中很慌,但人們下意識的還是舉起了手機,伴隨着咔嚓一聲一條新的朋友圈發送了出去。
而就當湘西的這座小城,因爲這突然迸發的強光,而暗流洶涌的時候。
張珂已經藉助地脈,出現在一片戈壁當中。
左手舉着被捆成一團的五猖神,而他本人則沉浸在遊戲之中。
是的,雖然決定要上門去五猖神家中拜訪,但無奈張珂並不熟悉卜算的神通法術,沒辦法順藤摸瓜找到它的老家。
不過不要緊。
他有遊戲,浩瀚如煙的商品中總能找到合他心意的東西,更何況,張珂這次沒有兌換神位的需求,面板當中存儲着近萬的玉髓都是資本,任他揮霍。
唯一困擾張珂的,也就是東西實在太多了,一時間找不到符合心意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張珂視網膜上瘋狂流動的字符終於變緩了下來。
【尋龍.法(仙)】
【價格:700/4500玉髓】
【已購買一次性使用權,正在確認媒介,通過媒介卜算中.】
伴隨着字幕的流動,原本被困在張珂手掌中的五猖神,忽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但,當初雄踞中土的拜火神都沒能逃脫它的束縛。五猖神,只是部分魂魄凝聚的分身又能怎麼樣?它越掙扎,捆仙索就越興奮,將它牢牢的固定在球體正中心。
而下一刻,那股不祥的預感化作現實。
五猖神只感覺有一顆無形的眼球鎖定在它的身上,從魂魄到記憶,一點點掰開了,揉碎了檢查。連一根毫毛都不肯放過。
傷害很大,侮辱性更強!
一番操作下來之後,它的兩眼裡已經沒有了光。
五猖神擡頭看着天空怔怔出神,而在它的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滴落在地面時變成了一顆璀璨的“鑽石”。
只不過,在場的兩位當事人誰也沒有關注它。
隨着那股力量消散,張珂眼中的字幕也發生了新的變化:
【世界:妖仙清】
【類型:泛九州世界】
【因人神不和,牛詭蛇神竊居正統之位(諸神離去),法理迅速崩塌中,天地靈機正在衰微,預計末法之劫將會在170年後到來(詳細信息請點擊閱覽)】
【已鎖定媒介真身所屬天地,服務結束,歡迎下次選購服務!】
【殘缺的黃泉路】
【類型:法寶】
【價格:3000玉髓】
【原是用於連接兩個地府,方便相互通行的寶物。但在一次意外中損壞,原本相互連接的兩個天地斷開了連接,它也就失去了作用。後經過修繕,雖然沒能恢復原本的威能,但也恢復了部分能力,可以連接兩個世界的幽冥,承載神祇,陰兵,魂魄等等通行】
用掉了三分之一還多的存款,但張珂卻絲毫沒有心疼的感覺。
閱讀着眼前的信息,張珂將其記在心底。
隨後商店面板在他的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的個人面板。
略過那些沒用的數據,目光停留在兩樣道具之上。
隨着張珂目光聚集。
他的腳下有一片黑暗張開,並迅速蔓延,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道雄偉的城牆而在這座城池纔剛剛浮現出一角,就有海量的陰氣從中逸散出來,朝着四方蔓延而去。
也幸虧張珂有先見之明,提前選擇落腳點在戈壁。
不然光是這擴散的陰氣就足以將周邊的地域化作一片死域,更別說凡物看到城隍神境,會折損一定的壽命。
沒等城池完全凝聚,在城牆浮現的那一刻,張珂就從面板中提出了那條受損的黃泉路。
如果說城隍神境是奢華,宏偉的象徵,那這條黃泉路的出現就給它降低了不少評分。
一條破舊,且滿是坑窪的土路,將一端連接在城門處。
而另一端在筆直的延伸了數百米後就逐漸變的虛幻,在視線的盡頭,隱約能看到它將自己的另一端搭在了一條相對完整的道路上。
手裡的五猖神依舊癡癡傻傻的,像是受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衝擊,仍然沒能清醒過來。
不過張珂也並不在意,要不是念在它還有最後的一分用處,這傢伙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了。
而正在這時,空曠的城池內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緊接着,一頭通體黝黑,長着形似犛牛的異獸,拉着一輛金光閃閃的車架從城門中走了出來。
嗯!?
剛一踏足城外的土地,拉車的犀渠就猛然擡起了頭。
來回掃視着周圍,雙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直到它看到面若冰霜看着它的張珂,以及手中那明晃晃的金繩,犀渠猛然打了個冷顫。
上一刻在心中無數激盪的情緒,此刻匯聚起來,最終在臉龐上呈現出一副憨厚的面孔:
“哞!”
伴隨着叫聲,犀渠低眉順目,乖巧的將車拉到了張珂的身邊,並且將車架停靠在他一擡腳就能登上的位置。
“呵!”
有點不老實,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些許的小心思張珂可以無視,但如果是叛逆的話,那他也不介意吃一頓全牛宴,順便幫山海經補充一下食用功效。
收回目光,邁步登上車架。
感受着身後那道冰冷的目光不再聚焦在自己身上,犀渠心中鬆了口氣。
真不容易,剛纔差點就小命不保。
不敢多想,覺察到張珂坐穩扶好之後,犀渠趕忙邁開步伐,在這條破舊的小路上奔行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