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裡了吧。”棒梗站在街道邊,看着牆上掛着牌牌,上寫:金魚衚衕。
沒錯,棒梗休息一陣,開始做正事了。
寶藏,他一直惦記這麼多年,早就等在這一刻了。
棒梗單手拿出紙條,這張紙也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早就破破爛爛,上面字跡有的已經看不清,但棒梗早就已經背的滾瓜爛熟。
日日夜夜的研究了十幾年,上面破詩早就解開了。
棒梗進了這條小街般的衚衕,左右張望,街頭到街尾,愣是沒看到所爲的夾道。
棒梗乾瘦黢黑的臉色露出疑惑,找人打聽一下,才知道這條街根本就沒什麼夾道,難道找錯了?
棒梗蹲在馬路牙子上,看着來往行人,邊上是可大槐樹,樹下有不少老頭老太太在下棋閒聊。
“聽說了嗎,昨天田黑子他們院進賊了。”
“不止這個呢,好幾個院都進賊了!”
“我們院裡也進賊了。”
“這夥賊太猖狂了。”
“這也怪,院裡進了賊,什麼也不偷,就在後院挖東西,有毛病。”
“誰說不是呢。到現在都沒抓住這些人。”
棒梗聽的內心一驚,隨後又大喜過望,這麼說,他沒找錯,就是這裡!
隨後又犯嘀咕,是誰來捷足先登了?
棒梗瞬間想起劉老四,算算時間,他可能早就出來了。
想到這裡,棒梗急忙站起來,左右看了一眼,連忙走了。
就在他剛走後,一戶大院小門出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面部蒼老,眼睛卻犀利明亮。
旁邊一人說道:“師傅,這人您認識?”
“哼。”劉老四望着遠去的背影,冷哼一下:“這就是你小師弟。”
“好啊,這就是那小子,好個欺師滅祖的東西,看我怎麼教訓他。”中年男子憤慨的罵了一聲,捏了捏拳頭。
“別衝動,正事要緊,馬上就要找到東西,不必節外生枝,等以後慢慢收拾他。”
劉老四看着街口沒了人影的棒梗,轉身回了院裡。
爲了方便,他們在這裡租了一套房子,找了許久,大概位置都摸清了,但是不好挖坑。
大四合院人多眼雜,可把師徒倆愁壞了。
棒梗邊往回走,邊疑神疑鬼的回頭看身後,深怕被盯上。
急匆匆回到家,秦淮如:“棒梗,我給你在街道找了一份工作,明天你就去報道。”
“不去,沒興趣。”
棒梗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話這樣子,讓槐花不滿的說道:“爲什麼?這是媽好不容易給伱找的,爲了這個工作,咱媽都求了好多人。你怎麼一點不體諒咱媽。”
槐花早就忍他很久了,就因爲他回來,家裡全變了,以前的爛名聲又起來了。
過了這麼多年,本來好點的名聲,有的是都忘了,現在又舊事重提,整的她也被人說閒話。
棒梗看了一眼紅着眼的秦淮如,又臉色不好的對槐花說:“怎麼跟我說話呢,沒大沒小,我是你哥,咱媽給我找工作,哪是她樂意,我都說了,不用她找,是她閒操心。”
槐花激動指着他:“媽,你聽到了嗎?他說你閒的慌,多管閒事,你看看他……”
“行了,你哥看不上街道的工作,再說掃地你哥一定不樂意做,咱們在找別的。”秦淮如壓下內心失落,勉強笑着打斷道。
“這麼多大人,天天在家躺着混吃等死嗎?”
啪~
槐花捂着臉,不可置信看着棒梗。
“你,你,你敢打我!”
棒梗甩了甩手,說道:“這一巴掌是教你怎麼跟哥哥說話,省得你沒大沒小。”
槐花眼淚打轉,看了眼秦淮如,見他無動於衷,眼淚頓時下來了。
“這麼多年,媽都沒打過我一下,今天你敢打我。嗚嗚,棒梗你等着……”槐花哭着跑出家門。
“死丫頭,讓誰等着呢。你給我回來……”
“槐花……”秦淮如張了張嘴。
槐花跑出來後,哭着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憤懣,等着吧!
這事兒不算完。
周彬看着跑過來的槐花,一臉驚訝:“你臉上的巴掌印,是你哥打的?”
槐花哭訴道:“那根本就不是我哥,我沒這樣的哥哥,我從小就不記得他,只記得有這麼個人,讓家裡背了一身臭罵名。”
“嘖嘖,你家確實挺出名。”
“我也聽我爸說過花姐家的事,確實不是啥好東西。”
“瞧瞧這給打的,巴掌印這麼清晰。”
“瘦猴你是找死嗎。”
一羣小夥伴圍着哭泣的槐花品頭論足,妞妞小臉露出笑容,笑容都壓不住。
“太過分了,真狠啊,你哥也是,怎麼動不動就打人。槐花,咱們去醫務室看看吧,別留下疤痕,到時候不好看了。”
槐花擦了擦眼淚,瞥了一眼湊過來,貌似關心的妞妞,內心暗罵。
“不用去醫務室了,過兩天就好了。”
“不領情算了。”
“彬彬,怎麼說,你們教訓一下我哥,讓他欺負我。”
“那必須的。”
“就是,敢欺負我們花姐,找死。”
周彬也點點頭:“那行,咱們晚上就去。”
一行人回去吃飯,約好晚上集合。
槐花不想回去,跟着周彬去了交道口,這裡成了周家第二個居住地,全家都搬到這邊了。
因爲何雨水要兼顧照顧酒樓,還要兼顧周文亮爺三,兩頭跑,麻煩。
這酒樓後院裝修好後,比樓房還寬敞,漂亮,所以全家都搬到這裡來了。
“槐花來了。”正在屋裡算賬的何雨水看到兒子帶着槐花回來,臉色有點不好,還是打招呼,隨後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差點笑出來。
她其實不同意兒子跟槐花走的近,就因爲她家的名聲不好,所以一直反對。
可她反對也沒用,兩個孩子從小玩到大,一直走在一起,跟拆不散似的,並且槐花這丫頭心思多,知道何雨水看不上自己,小時候很少在何雨水面前出現。
“媽,槐花跟家裡吵架了,現在回不去,在咱家住一晚。”
“不行,她一姑娘家家的,在咱家住像什麼樣子。”何雨水想都不想就搖搖頭。
“雨水嬸子,你就讓我在這住一晚吧,我哥打我,我媽不幫我,他回來後……”
何雨水不想聽賈家的爛事兒,搖搖頭說:“不行,不行,在這住不像樣子,兄妹倆吵架說開就好。”
槐花內心失落難當,沒有繼續胡攪蠻纏,免得惹何雨水不快。
等周文亮回來,看到飯桌上槐花身影,驚訝了一下。
吃過飯後,何雨水將槐花的事兒說了一下,又擔心兒子周彬跟她走的太近不好。
“他們從小玩到大,你現在才擔心,晚了吧?”
“槐花這丫頭像秦淮如,心思不少。”
周文亮笑了笑,嘟囔道:“易中海家的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