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結婚了,這讓傻柱最難以接受的。
就許大茂這個閹人都能結婚,他一個正常大小夥子,卻沒人要?
還要經常睡涼炕!
這都沒地方說理!
現在也只能嘲諷許大茂命硬,居然跟盧紅霞結婚,他沒死!
說實話,傻柱後悔了,早知道那時候努一把力,說不定這時候盧紅霞都是他的了。
整的現在啥也不是,冉老師追不上,他還要睡涼炕。
秦淮如還放他鴿子,一直答應的好好的說要把她妹妹從鄉下帶過來,到現在都沒動靜。
彼一時此一時也。
那時候,秦淮如沒困難,人也過的瀟灑,手裡有錢,心裡不慌。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家裡窮的叮噹響,爲了湊夠六百塊,把能借的人都借了一遍。
院裡誰家都去借過,到效果都不大。
在傻柱這裡苦求,借了借了幾次,又從老家借的外債,勉強湊夠六百給了公安。
說實話,這六百塊錢都她家都使可大勁,欠了一屁股窟窿。
正是這種舉日維艱的日子,讓秦淮如改變主意,從新想拴住傻柱。
所以對她來說,把秦京茹帶來這件事,能推脫就推脫,推脫不了,就說等她抽出空回家。
聾老太太蹲滿兩個月,已經回來了。
這次的經歷讓她大受打擊,有點萎靡不振的樣子。
老太太的威信也沒了,可以說掃地了。
要不是易中海硬挺,早就沒人理她了。
陰雨連連,開春後的第一場雨下個沒完。
並且還冷的不行。
周文亮又把家裡火爐子搬出來,生上火給母子倆取暖。
屋子小,沒多久暖和起來。
周彬小朋友已經會爬了,在牀上稍不注意,可能就自己摔下來了。
“兒子,小心點,忘了自己怎麼摔的哇哇哭了。”
見他又爬到牀頭櫃上,差點把檯燈推倒,周文亮連忙過去抱起來,拍了拍他小屁股,用下巴的鬍渣貼他小臉蛋來回蹭。
“咯咯~”周彬在他懷裡笑着打滾,肉乎乎的小手推着他臉。
“聽話不,叫爸爸。”
“粑粑~”
“哎,乖兒子。”周文亮欣喜的抱着他遊了一圈。
“文亮哥,一大爺找你。”外面何雨水喊了一句。
周文亮:“來了。”
抱着兒子出來,看到門口的周母跟何雨水,有看到易中海站在屋檐下。
天空下着小雨,陰冷陰冷的,易中海因爲剛出院不久,一下雨就感覺後腰有點疼。
不說別的,自從易中海出院後,臉都白了不少。
將兒子給了周母,周文亮看了看易中海,問道:“有什麼事兒嗎?”
易中海笑容熱情:“亮子,恭喜你,我聽說了,廠裡要給你分房子?”
周文亮謙虛笑道:“還沒譜的事兒呢,再說,現在那裡還沒建好呢。”
他也要有一戶樓房,雖然不大,一室的那種,五十多平的樓房,但也不錯了。
還要什麼自行車。
這時候都喜歡住樓房,沒人樂意在破大雜院待着,自從知道周文亮分房了,全都眼珠子都紅了。
但是他們在紅眼有什麼用,廠裡分配的。
而且這時候都巴結周文亮還來不及呢,沒人敢找不自在。
見他說話客氣,上來先恭喜自己,周文亮也就沒那麼大敵意,問道:“一大爺,這大冷天的,不在家待着,出來幹什麼?”
“是要開會。
你們家出一個人,來我屋,咱們開會。”
“那行,等會我過去。”
看着易中海走去下一家通知,周文亮陷入沉思。
街道通知啥玩意哦。
等他來易中海家的時候,這屋裡坐滿了人。
屋裡有點昏暗,雖然開着燈,但黃濁的燈光,也不頂多大用。
進易中海家,入目就是對面牆上表裝起來榮譽證書,一個好人證據,一個見義勇爲證書。
上次在賈家抓賊,易中海和劉海中一人得了一張證書。
“亮子,這裡……”
周文亮轉頭一看,原來是盧紅霞抱着小寶在旁邊對他招手。
“妹夫,坐這裡。”
傻柱在衝門的椅子上坐着,他旁邊就是秦淮如。
周文亮臉一黑,也不理傻柱,沒救的東西,離他幹什麼。
跟盧紅霞坐下一個長板凳上,周文亮笑着問道:“紅霞姐,怎麼是你過來了,不是許大茂呢?”
盧紅霞平靜一笑:“他在家裡做飯呢。”
周文亮:“不說別的,許大茂這點不錯,他會做飯!”
哈哈~
周圍不少人聽了都笑。
這時候可沒有老爺們在家洗衣做飯的,老孃們出來當家做主。
這說出去讓人笑話。
並且許大茂還經常被吼,他還不敢吱聲。
可把大家笑死了。
“我嫁給他就是看上會照顧人了。”
她跟許大茂結婚,也沒辦什麼婚禮,就在家裡擺了桌,叫上親戚朋友過來,這就算結婚了。
周文亮:“哎,對了,紅霞姐,過兩天我教你兩招防身術,你多練習練習,往後可能用的着。”
別看現在盧紅霞怎麼吼許大茂不敢吱聲,但是以後就不一定了。
“不用吧,我學了沒用。”
“怎麼會沒用呢。你看你女人,還很漂亮,是吧,萬一……我看你學兩招沒錯。”
盧紅霞白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我好看了!
以前你跑什麼?
現在我都嫁兩次人了,你才說我好看,晚了!”
“額……”
就是因爲你又結婚了,周文亮才說的。
“行吧,看你一片好心,我就學學。”
兩人聊着天,易中海走了進來,隨後是劉海中跟閻埠貴。
易中海坐好,一臉正色道:“今天叫大家過來,有一件非常要緊的事兒。
大家也知道最近逃難來京的難民很多,我想着組織大家捐款捐物。
當然,捐多少隨意,這個沒硬性要求,量力而行,全憑一份愛心。”
說完,易中海自己先拿出錢,丟在桌子上的盆裡。
“我是院裡一大爺,我就帶個頭,我捐五十。”
大家驚訝,一次給這麼多。
劉海中和閻埠貴臉都綠了。
易中海捐五十,別人不知道,但他倆不能少了。
劉海中肉疼的胖臉抽抽,拿出錢:“我捐三十……”
“我捐十塊……”
這就九十了!
周文亮沉思,冀州一地遭災,受災逃難而來的不在少數。
並且能走到這裡的也不容易,街裡都安排不過來,也沒地方住,搭着棚子,在街裡湊活。
這時候又下着雨,天又冷,逃過來的,都是飢一頓飽一頓。
周文亮在軋鋼廠已經組織領導層都捐過款了。
那時候給的五十,當時他就感覺不夠,想多給也不合適,不能比領導給的多吧。
“亮子,亮子,到你了。”
盧紅霞推了推他,周文亮一晃神,見大家都看着他。
“我先不捐了,等會我直接給王主任吧。”
這一看就是要多給。
大家想想也是,這院裡工資最高的就是周文亮了,第二纔是易中海。
但是易中海不幹了,他搞這個募捐,爲了就是提現他的領導能力,到時候把這錢往街道一放,一說多錢多錢,還不得高看他一眼。
但大頭周文亮卻不想交給他,讓他拿去街道,這可不行。
“亮子,都一樣,你在這裡捐款和在街道捐款都一樣。到時我也是拿過去。”
周文亮撇了撇嘴,拿出十塊錢丟進盆裡:“這樣行了吧。我也捐了。”
“你,你怎麼……”易中海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