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現有情報來看,這門神通亦正亦邪!
關於殺傷力極其恐怖這一點是衆人有目共睹的,連法相尊者都逃不了,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更神奇之處在於,當年有人親眼所見,神通之力可幻化成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活死人肉白骨!
蘇小小說的很仔細很認真。
但是,陳玄冥卻歪着腦袋,兩眼看着前方發直。
蘇小小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落在自己兩座高聳的山峰上,頓時臉黑了下來。
這傢伙,到底想幹嗎?
呃,也許答案是把‘想’字去掉……
咳咳,慢點,這車開的讓人猝不及防,陳玄冥表示冤枉,雖然他確實很想,咳咳咳……
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感受到的熱浪會不會和平江鬼王有關?
爲什麼會這麼想?
主要是因爲,他無意間發現,自己的劍意白馬似乎有些眼熟,和當初吃的那碗龍馬魚湯有幾分神似。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也許是他看錯了也說不定。畢竟,他不是專業相馬師,着實分不清楚馬臉之間有什麼區別,看走眼了也說不定,僅僅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只是,陳玄冥不知道的是,修真者上體天心,最是講究道法自然,冥冥中的感應最是玄妙。
就像有句歌詞唱的好:有時靈光一閃而過,牛頓也吃蘋果……
那麼,平江鬼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仔細想想,越發能察覺其中蹊蹺。
像平江鬼王那等風華絕代、智算無雙的女子,能夠將蝠翼骨龍、百子鬼婆婆、兇鳥畢方三大強者玩弄於鼓掌之間,又怎麼會不知道,區區一個金丹境界的鬼僕反叛?
而且,當日與老鬼那場戰鬥,來的快,去的更快,其中很多細節值得人深思。
比如說,世界樞紐控制在平江鬼王手中,一個能一口氣吹死的老鬼,是如何從她手裡奪取過來的?
而且新娘雖然是凡人,但是,爲何沒有防身法寶?就算是他,在踏上修行路,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爲家人的安全着想,堂堂鬼王會不知道這等常識?
……
如此種種,今日想來,真的細思極恐!
陳玄冥不是三歲小孩子,也不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真算起來,他也經歷過無數風霜詭秘,根本不會相信天上掉餡餅。
哪怕平江鬼王真是性情中人,那場龍馬魚湯盛宴上,鬼王夫人就顯得很奇怪,一言不發不說,偶爾看向他的眼神,就有幾分意味深長了……
只可惜,這些東西,他到如今纔回味過來。
那麼,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平江鬼王爲何會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演戲也罷,真性情也罷,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不論這是一場靜心策劃的棋局,還是一場無巧不成書的緣分,如今,他都必須先入局,才能談破局!
至於這盤棋局如何走向?
陳玄冥露出自信的笑容,拭目以待吧!
……
就在陳玄冥爲尋找到事情的脈絡而高興的時候,這幅笑容落在蘇小小的眼睛裡,卻顯得分外猥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嘔!
每想到啊沒想到,陳玄冥,你是如此噁心之人!我算是看錯你了!
笑,還給我笑,大變態,給我去死吧!
終於,在陳玄冥那淫邪的笑容中,蘇小小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最後實在是忍不住怒火中燒,上去就是一腳!
這一腳又快又急,陳玄冥本就心不在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他感應到一股惡風襲來,本能的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一隻36碼的白色運動鞋狠狠的印在他的臉上!
噗!
陳玄冥震驚,不敢置信,恐懼的眼神中,先是鼻子一痛,兩行鼻血流了下來,然後,腦袋一暈,仰頭栽倒在地上……
奧!
陳玄冥哀嚎一聲,就像是受傷的孤狼,猛地擡起頭兇狠無比的瞪着前方,
誰?是誰?到底誰偷襲我?我要殺了你……
“嗯?”
忽然,一道冷冷的哼聲傳入陳玄冥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
陳玄冥身體本能的一縮,此時此刻,除了他,還能有誰?
只見蘇小小一雙鳳眸裡滿是殺氣,陳玄冥敢肯定,自己敢多說一個字,下場絕對會很慘很慘。
眼珠子飛快轉了一圈,然後一臉正色,高聲唱道:“殺你個魂也丟來魄也落,神也發抖鬼也哆嗦,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處躲。剛擒住了幾個妖,又降住了幾個魔……”
“嗯?噗哧!”
蘇小小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臉上的寒霜也順勢消融化春,她哪裡聽不出來,這是《西遊記》的主題曲,這個陳玄冥,可真是夠臉皮厚的……
至於剛剛那件事,陳玄冥也不解釋,不管是不是誤會,說出來兩個人都尷尬,還不如此時無聲勝有聲,有時候,男人壞一點,纔有人愛……
陳玄冥揉了揉鼻子,滿不在乎的擦乾淨鼻血,然後直接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能吃?”
剛剛他雖然在走神,但是,蘇小小的話,他一個字不拉全聽進去了。
於是,他抓起‘劍意白馬’,張開大嘴,對準馬腦袋,一口咬了下去……
“呀!你,你,怎麼直接就吞了?”蘇小小瞪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道:“會很痛的啊!”
她沒想到陳玄冥說吞就吞,她根本來不及阻止。
她之前只說,這種口蜜腹劍神通能夠療傷,但是,‘劍意白馬’不是啊,它本質上還是劍意,如果直接硬吞的話,感覺會就跟吞了柄鋒利的鋼劍一樣,自然會很痛的。
陳玄冥:“……”
臥槽,莽撞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事情,爲什麼他就是不能領悟?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他終於深切體會到那句話,多麼痛的領悟!
因爲,陳玄冥玄冥感覺自己的喉嚨似乎被劍切開了一樣,老痛了。
“陳玄冥,你還好吧?”蘇小小擔心問道。
陳玄冥此時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他雙手抓着喉嚨,脖子上青筋暴跳,十指因爲疼痛而蜷縮着,似乎想要努力抓着什麼東西,彷彿正在遭受着極大的痛苦,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嘴裡被塞入無數柄小劍,有的刺向他的牙齒,有點割向他的舌頭,剩下的則狠狠捅入到他的喉嚨,直刺入胃部,再進入腸道,最後到了菊花……
噗……
菊花炸裂,發出一聲古怪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