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徐琦來到了山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着十分的疲倦。
“你該好好休息一下。”王安感覺徐琦的氣場不對,不穩定。
“先生,西南出事了,我們發現了一處通往裡世界的裂縫,有活物從裡面跑出來了,是一個人!”
“人,活人?”
“對,活人,我們已經將他圍殺了,爲了殺死他,我們動用了導彈,這是這個人死後的照片。”
徐琦將一張照片放倒了王安的面前。照片裡是一具人類的屍體,和旁邊的樹木相比明顯的比常人高大不少,這個人的身體已經殘缺不全,在他的屍體周圍的樹木全部凋零枯萎。
“他身上有毒?”
“不是毒,是可怕的微生物和病毒,經過我們的分析,他身上的致病微生物不單單是對人類有極強的破壞性,對其它的動物、植物都有很強的殺傷力。
他的戰力超凡,但是他身上攜帶的致命微生物遠比他的本事更加的危險和致命。”
“那道裂縫是一直存在還是突然出現的?”
徐琦沉默了一會。
“是有人通過能量干擾強行打開的,我們這邊的人。”
“啊哈,你們真秀!”一旁的李新竹聽後忍不住讚歎道。
“現在的問題是那處通道打開之後居然沒法關上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徐琦是滿臉的擔憂。
“漂亮!”李新竹果斷的補刀。
“所以說,你們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王安平靜道。
“是,可能把我們拖入深淵的大事。”徐琦點點頭。
“有什麼補救措施嗎?”
“到目前爲止我們還沒有想到。”徐琦如實道。
“也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是怎麼想的,真是無知無畏啊!”李新竹忍不住感嘆道。
“怎麼,想請我去處理?”王安盯着徐琦,徐琦默默的點點頭,他來這裡的確是受到了上面的囑託,想要請他過來,看看能不能請動王安出馬,解決這件麻煩事。
“不去。”王安搖了搖頭。
自己犯的錯要自己去補救,他不是菩薩,有求必應。
徐琦聽後沒再強求些什麼,在來之前,他就有了這樣的預感,一次次的遇到麻煩,有幾次請王安出馬,雖然對方都答應了,但是他畢竟不是特事局的人,而且對特事局有着不小的意見,前幾次之所以幫忙是看在自己和陸相宜的面子上。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面子真的那麼值錢嗎?
其實當他聽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十分的氣憤,這完全是一次不計後果的嘗試,做出這個決定的人絕對是不負責任的。
現在出了問題,無法解決,他們又想到了王安。
哎,徐琦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累了。”
“即使出了事也是下面的人拿着命上去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他很罕見的在王安的面前發牢騷,雖然他對很多事情多有不滿,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
“累了就別幹了,乾脆就在這裡長久的住下來,好好練練功夫,跟我們一起追尋武道的奧妙。”李新竹笑着道。
徐琦聽後擡起頭來盯着他看了看,又望了望王安。
“我再想想。”徐琦沒有離開山村,而是在這裡住了下來。
他來之後的第三天,陸相宜也來了。他沒找王安,而是來到了徐琦的住處。
“瘋子,一羣瘋子!”這是他見到徐琦之後的第一句話。
“怎麼了?”徐琦給他倒了一杯水。
“西南那邊發生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也已經告訴先生了吧?”
“來過,也跟他說了,上面是想請先生出馬幫忙,但是先生拒絕了。”
“他們爲了隔離那種可怕的微生物,火燒了兩座山,全部燒成了焦炭,那裡還有一個村子的人。”
“這麼嚴重嗎?”徐琦驚訝道,他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在可控的範圍之內,這才幾天的時間,怎麼就變的這麼嚴重了。
“那種病不單單可以在人之間傳播,還可以通過動物和鳥類傳播,西南羣山有多少了飛鳥和走獸?這次絕對是個大事件!”說到這裡,陸相宜也滿臉的擔憂。
他親身經歷過了,知道這種事情的可怕。
一旦失去控制,傳播開來,那可不是死幾百個人那麼簡單。
“上面是怎麼決定的?”
“怎麼決定?他們還在開會討論呢,畢竟那西南之地距離京城還遠的很,但是在基地前線的戰士可已經要撐不住了,每天都在死人,還是莫名其妙的死人,他們的精神壓力很大,快要崩潰了。”
東山之上,王安的真氣飄散於天地之間,深入到了地下,以他爲中心,呈現圓形的散射狀。
天地,自身,
他突然起身,騰空一跳,身體在半空之中懸停了一段時間,然後慢慢的落下,好似一片落葉。
一旁的李新竹見狀直接愣在了那裡。
“這,這是會飛了嗎?”
“不是飛。”王安搖了搖頭。
“是真氣的靈活運用對嗎?”
“對。”王安點點頭。
“能不能換個說法?”
“是真的。”王安笑着道。
“將真氣散發出去,通過和四周能量的溝通,形成向下的推力,身體自然就可以漂浮在空中。”
飛翔,自古以來就是人類的夢想之一。王安也在思考,嘗試。
“嗯,聽不懂。”李新竹搖了搖頭。
王安笑了笑。
數千裡之外的一處秘密的研究基地之中。
“你是說這種微生物專門以能量爲食?”
“準確的說是以生物能量爲食物,而且它們很喜歡高品質的生物能量,比如人類的真氣,這也是爲什麼那支特別小隊感染之後很快就全部死亡的原因,他們體內的真氣在極短的瞬間之內就被這種微生物消耗殆盡,而這種微生物利用他們體內的真氣大量的繁殖。
在消耗掉了這些真氣能量之後,這些微生物隨即開始侵蝕他們的身體。”
“這麼說來,這種微生物是那些練出來真氣的人的剋星了?”
“不單單是他們,如果我們感染了這種微生物的話,死亡率也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不過這種微生物在高溫條件下生存率大幅度的下降,一旦超過了六十度,在五分鐘之內就會死亡。”
“很好。”一旁的人點點頭。
西南的羣山之中,有那麼兩座山看着是那麼的與衆不同,因爲別的山都是鬱鬱蔥蔥的,林木茂盛的很,這兩座山卻是光禿禿的,連土地都被燒成了焦炭。
這兩座山的四周有數不清的帳篷,大量全副武裝的戰士,無人機、直升機不斷的在天空之中盤旋。
在其中一座山中有一道裂縫,從高處看去,這道裂縫就好似一張裂開的大嘴,隱約有光芒從那裂縫之中散發出來。
“注意,有東西要從裡面出來了!”
警報響起,各個作戰單位如臨大敵。
“這次來的又是什麼?”大冷的天,一個戰士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汗水。
“鬼才知道!”
“回來了,終於又回來了!?”
那道裂縫之中傳出來了一個聲音。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裂縫深處沿着巖壁攀爬上來,速度極快。當他衝上了裂縫,來到了半山腰的之後,站在山岩上長嘯一聲。
“從裂縫裡出來了一個人,重複,從裂縫裡出來了一個人。”
不止一個人用望遠鏡和電子偵查設備看到那個站在半山腰上的人。衣衫襤褸,渾身是血,一隻胳膊還耷拉着,好似兵荒馬亂之年的逃難之人。
“嗯,那是何物?”那人擡頭望着半空之中盤旋的無人機,一臉的疑惑。
擡手扣下來一塊石頭朝着無人機扔了過去,無人機閃躲,啪的一聲,躲閃不及的無人機被打中,然後從半空之中掉落了下來。
“是一個人,還是個活人,怎麼處理?”
“先嚐試着和他溝通。”
那人看着燒成了焦炭的山。
“剛剛燒過山火嗎?”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又有一架無人機飛近。
“你好。”無人機傳出來一個聲音。
“嗯,居然會人語,你是何物,妖魔嗎?”
“不是妖魔,這是無人機,你是什麼人,來自什麼地方?”
“無人機,那是什麼?”那人聽後一臉疑惑的表情。
“請問,你是哪個朝代的人?”無人機發出的聲音發生了變化。
“哪個朝代?嘉慶。”
“嘉慶,距今二百二十多年了?!”基地之中,在通過無人機和那人溝通的人驚訝道。
“現在是哪個朝代啊?”
“現在是神州帝國,距你所在的那個朝代已經過去了二百二十多年了。”
“二百多年了嗎,哎,這麼說早已經改朝換代了嗎?”一聲嘆息。
基地裡,聽到這一番話的人都十分的震驚,一個活了二百多年的人,還是神志清晰的,可以和他們交流的人。不是上次一衝出來那個只知道砍殺的怪物。
“請問,裂縫的那一側有什麼東西?”
“有什麼?”那個人回頭看了一眼身下的裂縫。
“有妖魔,有神仙,有長生的奧秘。”
“長生?”聽到這個詞之後,所有的呼吸在一瞬間都停滯了。畢竟這兩個字對人類有着太過強大的吸引力。
“所以,去看看吧!”那個人衝着無人機道,接着縱身一跳直接跳下了山。
“想要養好自己身上的上,再看看這個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至於裂縫之後的世界,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
“這人怎麼處理?”
基地裡的人通過監控看着那個人。
“抓住他,這次要抓活的!”
直升飛機立即朝着那個人飛去,同時四周待命的部隊也朝着那個人圍了過去。眼前是一片焦土,根本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遮掩他的蹤跡。
“那是什麼?”那個人看着天空之中盤旋的直升機微微一怔。緊接着便有一發發的子彈飛射而來,那人急忙閃躲。
“暗器?!”
震盪彈,
噗噗噗,一枚枚震盪彈發射出去,接着爆炸開來,產生了強烈的震盪波,直接將那個人掀翻在地。
“這是什麼東西,法寶嗎?”那人驚訝道,強忍着痛苦加快了腳步。
轟轟轟,接着幾枚炮彈在他四周炸開,大量的煙霧出現在四周,將他圍住。幾乎是同時,天空之中一張網當頭罩下,一下子將那個人罩住。
煙霧散去,大網下面卻是空空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鑽洞跑了?”
“這麼短的時間能打多深的洞?”
“有沒有可能是傳說之中土遁?”一個人隨口說了一句。
“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個人挖出來。”
距離那張大網幾十米之外,噗的一聲,一個人從地下鑽了出來。
“該死的,體內的真元所剩無幾了!”
從地下鑽出來之後,那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近在咫尺的叢林,朝着那邊跑了過去,結果從林子裡飛出來一串串的子彈,有些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
接着炮彈不斷的在他的身體旁邊炸開。
咕咚,那個人支撐不住最終倒下來。
一處秘密研究所之中,研究人員看着綁在手術牀的上的人,一個個眼中滿是興奮,他們彷彿是看到稀世的珍寶。
活了兩百多歲的人,看着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關鍵是神志清晰。
“他的身體中並未檢測到致命的微生物。”
“根據血液分析來看,他的細胞活性遠超過正常人,而且血液之中還有幾種常人身體之中不存在的蛋白類物質。”
京城之中,某處宅院裡。
“二百多歲,看着四五十歲年紀?”
“按照報告上的描述來說,的確是如此。”
“那邊是什麼樣子?”
“他沒說。”
“吐真劑沒用嗎?”
“對他來說沒用,他的身體遠超常人。”
“那就想想辦法,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是嗎?”
山村之中,太陽明媚,王安又接到一份陌生郵件,照片打開之後,是一片山,當中兩座山看着很顯眼,因爲那兩座山是光禿禿的,焦黑,被燒焦了。
照片的背面寫着一句話。
“有人從裡世界出來,壽二百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