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思索了一番,擡手在他的身上拍了一掌,掌力落在他的身上,勁力吞吐,好似一股洪流衝擊這山本齋一的後背,將他那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振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嗯,啊,山本齋一發出痛苦的吼聲。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好似過電一般。
嘩啦啦,外面山上引下來的泉水在靜靜的流淌着。
王安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等着,看看眼前的這位到底能撐多久,反正他這一次帶的吐真劑足夠。
最終這個山本齋一還是沒能夠撐得住,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懸賞刺殺王安這件事情的確是和他有關聯,芥川是他最出色的弟子,就這麼被王安殺了,而且連他們天心一齋門傳承數百年的寶刀也被打斷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幾個人商量了一番之後,下了暗花,懸賞王安的性命。
另外幾個人的名字都問出來了,然後王安就送他上路。手指一點,腦後咔嚓一聲響,人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王安身形晃動了幾下就到了外面。下了山找到了等在山下的趙響。
“你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就可以了。”王安道。
那幾個人的名字,居住的地方,他都已經問出來了,趙響開着車載着自己四處奔波,很容易被人察覺到,王安倒是不怕,但是這容易給趙響帶來危險。
“可是,您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放心吧,沒問題的。”王安用東瀛語說了一遍。
“咦,您居然還懂東瀛語?”趙響聽後一愣。
“多少懂一點,你走吧。”
“好的,您小心。”趙響開車離開。
王安獨自一個人離開,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裡是一處神社,在東瀛頗爲有名,山本齋一所說的其中一個人就是這裡的神官,還不是一般的神官,是那種懂陰陽術的神官。
“陰陽術,不就是五行術法嗎,正好見識一下。”
神社在城市的一角,佔地頗大,在土地資源比較緊張的東瀛,這些神社、廟宇反倒是佔了不少的地方。
王安剛到這座城市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神社裡面十分的安靜。神社之中某處房間之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閉着的眼睛突然間睜開,面色有些難看。
“來人。”他喊了一聲。
嘩啦一聲,門被拉開了,一個年輕人快步走到老人的身前,停下,行禮。
“老師。”
老人身前的兩排燭火微微晃動。
“剛剛我在冥想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安,或許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你安排下去夜裡好好巡邏.”
嘩啦一聲,門又被拉開了,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是什麼人?!”年輕人回頭望着進來的王安厲聲呵斥道。
“賀茂秀鄉,你們都商量好了下暗花懸賞追殺我,這麼快就忘了?”
並不是很明亮燈光下賀茂秀鄉這纔看清楚來人的模樣。
“你,你是王安!?”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被他們懸賞暗殺的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東瀛,還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
“嗯。”
“放肆!”那個年輕人直接站起來等着王安。
“你退下!”賀茂秀鄉道。
“是,老師。”年輕人就要退下,王安擡手一掌,劈空掌力,那個年輕人直接被一掌打飛出去,五六米,摔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然後就沒了動靜,生死不知。
“你,你是惡魔!”賀茂秀鄉怒道。
“年紀這麼大了火氣倒是不小,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們所謂的陰陽術,什麼式神,把你的本事都亮出來我看看。”
賀茂秀鄉突然間起身,大喝一聲,手裡多了一個奇形怪狀的鈴鐺,叮鈴噹啷晃動起來。
咔嚓一聲響動,好似是腳下的地板破碎的聲音。接着王安就感覺到腳下的地板一陣晃動。什麼東西從神社的深處爬了出來。
他所在的位置是神社的二樓。
“嗯,那是?”
賀茂秀鄉的身後,王安看到了一雙棕黃的眼睛。
蛇,蟒蛇,很大的蟒蛇,身上是青黑色的鱗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暗光,就好似鐵鑄的一般。正吐着蛇信子,蜿蜒而來。
“吞噬他,蛇神大人!”賀茂秀鄉拿着鈴鐺一指王安。
“這算是什麼式神,這是御獸術吧,話說,蛇有耳朵嗎?”王安看着這條大蛇,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他沒有感覺到這條蛇帶給他什麼危機感。
嘶,嘶,巨蟒蜿蜒這身軀盤起來,然後猛地衝向王安,速度極快。
王安沒動,眼看着那條蟒蛇張開了大嘴,到了眼前的一瞬間,王安突然出手。
手掌擡起,然後落下,
金剛拍案,猛地拍在了大蛇的頭上。
嘭的一聲,巨大的蛇頭猛地砸落下去,咔嚓將下面的地板砸的粉碎,木頭碎屑飛濺向四面八方,蟒蛇的蛇頭直接被王安砸下了二樓,接着大蛇的半個身子也被砸落了下去,蛇頭下墜之後又砸碎了一樓的木地板,砸進了地裡,然後就沒了動靜。
王安看了一眼巨蟒,然後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目瞪口呆、彷彿見到天神下凡一般的賀茂秀鄉。
“就這,你是神官還是御獸師,你是是不是學藝不精?”
賀茂秀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揮動雙手,接着便有兩道火焰從身前洶涌而出,直奔王安而來。
王安單手一捲,一掀,氣浪翻滾,那衝過來一團火焰被他直接捲了回去,另外一邊的賀茂秀鄉急忙滾到一邊,模樣狼狽的很。
“袖子裡藏了很容易燃燒的粉末,藉着燃燒的蠟燭來引燃。這算是什麼陰陽術,這不就是戲法嗎?”
剛纔賀茂秀鄉在出手的瞬間就被王安看透了,他的動作在王安的眼中沒有任何的隱蔽性可言。
“算了,看樣子你也不會什麼陰陽術了。”
賀茂秀鄉剛剛站起身來,王安的劈空掌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接着他的身體又飛來起來,整個人撞在了神社粗壯的柱子上,咔嚓一聲,骨頭碎裂,鮮血順着口鼻滴落下來。
“兩個。”
“發生了什麼事情?”
蟒蛇發出的巨大動靜引起了神社其他人的注意,他們急匆匆的衝了過來。
“這,這是怎麼而回事?”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巨蟒的身體從二樓垂落下來,頭砸進了地下,急匆匆的上樓之後,看到了“掛”在柱子上的賀茂秀鄉。
“老師!”
幾個人跑過去將他從柱子上扒下來,發現他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該死,是誰殺了老師!”
王安從神社出來,走在街道上。天色已經黑了,街道上有三三兩兩的行人。
城市裡還算會安寧,王安擡手打了一輛出租車,準備連夜趕往另外一個人居住的地方。
開車的司機不斷的說話和王安聊天,他一邊說話一邊觀察着坐在後座只是靜靜的望着窗外的王安,這位乘客給的費用實在是很多。
沒過多久,出租車就離開了市區,來到了郊外。轟隆隆,突然三輛機車從他們身旁飛馳而過。
“飛車黨?”
司機看到那三輛摩托車臉色都變了,握着方向盤的手在發抖,他現在開始後悔了,爲什麼要接這一次的生意,都怪坐在車裡的這位客人給的太多了,貪財的人哪裡都有。
那三輛摩托車從他們身前掠過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很快遠去,不一會的功夫之後便連他們的尾燈都看不到了。
呼,開車的司機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用擔心。”王安輕聲道。
“啊,抱歉,讓你見笑了。”
汽車繼續前行,但是速度卻比剛纔慢了許多。又行駛大概二十分鐘的時間,嘎吱一聲,汽車猛地剎住,開車的司機看着前面,身體在打哆嗦。
“我,我們不再向前走了,前面出事了。”
王安朝前看了一眼,前面路面當中站着一個人,手裡提着一把刀,地面上倒了三輛摩托車,燈光還亮着,發動機還沒有熄火,發出轟鳴聲,摩托車旁邊躺着五個人。
那個人回頭看了一眼汽車。
“啊,鬼!”開車司機看到那個人的臉之後下意識的大喊了一聲。
只見那個站在路中間的人臉龐甚至詭異,皮包着骨頭,好似風乾的老屍,手裡提着的那把刀正在滴血。
看到汽車,那個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衝着他們跑了過來,速度極快。
“媽呀!”司機急忙倒車,那人的速度在短時間之內居然眼看着就要追上汽車。
嘎吱一聲,車門開了,王安下了車,瞬間來到了那個人的身前。
“哎,前面怎麼又多了一個人。”那個司機一愣,回頭一看,發現坐在後座上的乘客不見了。
“他,他是什麼時候下去的!不管了,保命要緊!”他猛踩油門,汽車飛速的後退,然後一個不小心直接翻進了溝裡。
公路上,王安劈空一掌把那個迎面跑過來的人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那個人在胸膛凹陷下去的情況下卻好似不知道疼痛一般,掙扎着又從地上站起來。提着刀還要衝向王安,跑了沒幾步倒在了地上。
王安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乾瘦如柴,身上散發着一股十分獨特的藥味。這屍體的模樣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郭天布。
回頭看看,出租車連車帶司機都廢了,地上摩托車沾滿了鮮血。
“得,還得自己步行走啊!”
於是王安步行向前走去,忽閃了幾下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某處宅院之中,
“大人,剛剛得到消息,賀茂神官被人殺死在了神社之中,山本齋一宗主也被殺死在天心一刀齋之中。”
“什麼?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
中年男子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王安,他來了!”
“不會吧大人,這個時候他還敢來這裡,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這種人的想法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就像芥川一樣。”
“那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他來了,那就讓他留在這裡以慰藉芥川在天之靈,我們設置一個陷阱,把他引過去,讓那些人殺了他。”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受控制啊!”
“正是因爲如此才放他們出來,也檢驗一下他們的真是戰鬥力到底是一個什麼程度。”
深夜,王安趕到了芥川的老家,芥川是個大家族,他的父親芥川雄給他起這樣的名字就是要讓他超越所有的家族前輩,爲家族開闢一個嶄新的未來。
結果他還沒等到施展才能的那一天就被王安一掌拍死了。
得到兒子死訊的芥川雄自然是悲痛欲絕,同時也對王安恨之入骨,所以他與那幾位商量之後下了暗花懸賞王安的性命。那幾位也通過自己的關係與人脈派遣了殺手前往九洲去刺殺王安。
深夜,靜如水。
王安站在了芥川家族的庭院外面。裡面有守衛在巡邏,腳步聲聽的很清晰。
他悄無聲息的進去,一個巡邏的守衛突然間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地點,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注射了吐真劑。
“離開,去了芥川一家發跡的老家,還是連夜離開的?”聽到這個守衛的話王安微微一怔,隱約的猜到這其中有問題。
接連打暈了幾個守衛和其中的管家,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芥川雄和他的家人連夜回到了老家,似乎老家之中發生什麼要緊的事情。
王安想了想也去了芥川的老家。這是一個處在深山之中的村落,夜色之下十分的安靜。
走近山村王安便已經察覺到了異常的地方。他聽到了很多人的氣息聲。
“有埋伏,這是準備等自己進去呢!”
一處密室之中,芥川雄看着外面很多設在暗處監控。
剛纔他已經接到了電話,有人去過了他在市裡的住宅,應該就是王安,現在就等着他進入天羅地網之中。
王安沒有金山村,而是圍着四周的山林轉了一圈。
一個躲在暗處的狙擊手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一個,兩個
他悄無生意的收割着生命,就好似從陰司降臨人間的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