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對面是一個年輕人,眉清目秀,一雙眼睛分爲的明亮,坐在那裡,上身筆挺。
“這就是你們推演的結果?”中年男子甩了甩手中的資料。
“對,這就是我們根據得到的資料消息經過推演之後得到的結果,即使同時派遣三支小隊過去,也會和第一支小隊同樣的結果,三支小隊全軍覆沒。”年輕人平靜道。
“你的意思是沒辦法對付他了?”
“有辦法,確定他的位置,然後進行一定範圍的炮火覆蓋打擊。”
“爲了一個人,炮火犁地?!”中年男子使勁嘬了一口煙。
“除了飽和式的炮火攻擊外,還要在打擊的過程之中將他限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這其實是最難的,因爲他的移動速度太快了。”年輕人補充道。
“那怎麼限制他的移動速度呢?”
“次聲波武器,毒素,環繞式的無死角的連續射擊。”
“你的意見是什麼?”中年男子聽後深吸了口氣靠在椅子背上,這樣的處理方式已經是近乎於小範圍的局部戰爭了。
徐琦開車離開,任雙甲則是一個人回到特事局總部,手機上是一連串的未接電話,一回總部他就被請到了領導的辦公室裡喝茶,上來就捱了一頓罵一頓臭罵劈頭蓋臉的那種。
他本以爲這次特別行動隊出馬,那是手到擒來,王安要麼俯首稱臣,要麼束手就擒,要麼橫屍當場,沒想到特別小隊團滅了,現在對方還要來京城。
這等本事,要是來了京城,十有八九是不能安靜,會大鬧一場,那還了得!
看着車窗外,王安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身上,很輕,比風還要輕。這種感覺他很熟悉,被在暗中窺視的感覺。
包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通知財務部門,扣他一個月工資。”
從他的反應來看,我覺得事情還是有緩和的空間。”
“混賬,肆意妄爲,特麼的!他們去哪了?”
“徐琦,任雙甲。”
“這不叫算計,是試探,如果他同意了,那這件事情就容易解決的多。
“好的,先生的話我一定傳達到位,請先生不要急着動手,京城名勝古蹟甚多,先生不妨先四處轉轉,看看,有什麼需要儘管打電話知會一聲。”徐琦道。
“說話之前動動腦子,那是派人去監聽嗎,那是派人去送死!每隔三分鐘就給任雙甲打一次電話,接通之後讓他立即回總部報道。”
“嗯,喝茶好,總比動手好。”
“我來只是因爲想要見見這位王安先生,同時也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和底線。”
“那怎麼辦?”鄭坤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他很着急,這麼一個人要對付他們,能不急嗎?
“你怎麼來了?”
“加入你們,成爲你們的打手嗎?”王安反問道。
“我剛剛送走了你們一支特別行動隊,那應該是你們多年的心血?”
“喝茶好啊,敗敗火!”一個工作人員小意識道。瞬間整個屋子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安上了列車,目的地是京城。”
“誰?”
“招攬,你覺得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了還如何招攬他?我又該如何去說服那些人?”
“想不到他還真來了!”
“哈!”中年男子哼了一聲,掐滅了菸頭。“那你繼續分析一下,接下來他會做什麼呀?”
“這孩子又開始說謊了。”
“正在部署。”鄭乾的眉頭皺起,事情的嚴重性超出了他的預料。
京城老茶館的,有將近兩百年的歷史,很多老主顧都喜歡來這裡,這個上班的點還是有些人來這裡喝茶。
“當然不是,我們希望先生可以成爲我們的老師,指導相關人員修煉。”任雙甲很認真道。
王安也微笑望着他。
一壺茶喝完,王安便起身離開,徐琦和任雙甲兩個人眼看着他融入了人羣,消失在並不是很寬敞的老街上,好似龍入了水。
“那如果有一天他的目標是那些親王,是當今的帝王,那該怎麼辦?”
王安隨他們出了車站,上了車,汽車在京城寬闊的道路上行駛,兩旁是傳說如織的車流,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華。
“來了,見了想見的人,做了想做的事,自然就會走。”
“唉,你可別這麼說,我不是大智若愚,我是真的愚。”徐琦說話的時候撓了撓頭,看着四周的人流。
“發生了什麼事情?”
京城之中,一處四合院之內,兄弟二人在對坐飲茶。
“任雙甲,他怎麼去了,太危險了,馬上讓他回來!”
“那是您的事,我只負責提供推演結果和建議。”年輕人平靜道。
“先生給您介紹一下,任雙甲,特事局總部作戰分析部門首席參謀。”
“馬一勝的死的確是和我們沒有關係,但是在派遣特別部隊這件事情上我們可是找人在其中推波助瀾,拉人投了贊同票的。”鄭乾道。
“走了。”
“特事局的老柳來電話,他說根據他們的分析判斷,王安很可能會來京城,目標很可能就是我們。”
“師兄過獎,師兄乃是大智若愚之人,是我學習的榜樣。”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京城更安全的地方嗎?”
“待會到了總部準備怎麼跟上面彙報?”
“徐琦和王安是什麼關係,你和王安是什麼關係?”
“有人在暗中跟蹤、觀察自己,還不止一個。”他以上列車先,相關的部門就得到了消息,派人密切注意他的動向。
“您好,王先生,久聞大名。”任雙甲笑着道。
“好,這邊請。”徐琦暗自鬆了口氣,他就怕王安直接拒絕和他交談,盛怒之下直接動手,現在還能談那就意味着事情可能還會有轉機。
一處包間之中,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喝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下面人來人往的老街。
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鄭幹拿起電話,說了兩句掛掉之後,臉色變都十分的難看。
“你好,走吧,咱們換個地方聊?”
“先生。”
“來京城,找鄭乾和鄭坤兩個人。”
“他今天請假了嗎?”
現在特事局的人一定是火冒三丈,心在滴血,憤怒又驚恐,想着怎麼對付自己呢,還請自己過去指導他們,多半是緩兵之計。
年輕人沒有說話,一臉的平靜。
“電話打不通,他應該是關機了。”
“喝茶?”
“那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消滅他!”年輕人聽後毫不猶豫道,“只是目前還沒到那一步。”
“根據我的推測,他應該是會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拒絕。”任雙甲平靜道。
“和他們聊聊,順便和你們特事局也聊聊,省的沒完沒了。”
“這裡是京城,是帝國的中樞!”
“我去之前分析過,我和徐琦一起去的話危險程度會下降到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目的是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和來京城的目的,看一看他的底線是什麼?”任雙甲平靜回覆。
“特事局還是希望能夠和解的,先生有什麼要求不妨提出來。”徐琦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打破了沉默。
“這裡畢竟是京城,特事局不會讓他在這裡鬧騰的。帝國這麼多年,有幾個人敢在京城撒野,他們最終的結果又是如何?”鄭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凝重的臉色,眼裡擔憂的神情都顯示這此時他性情絕對不是那麼的平靜。
“嘖嘖,不愧是首席參謀,天資聰穎,智略超羣。”徐琦讚歎道。
就現在他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來看,殺死馬一勝的兇手是他的可能性幾乎爲零,這樣人要殺馬一勝沒有必要花費那麼大的周章,這是有人在故意栽贓陷害,挑撥我們特事局和他的關係。
列車在太陽落山之前就到達了京城,王安從車站下來,看着人來人往的車站,跟隨者人流出了車站,在出站口,他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舉着牌子在等自己。
“如實彙報。”任雙甲道。徐琦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
“讓他來。”
“還是算了,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這道坎你們過去不,我也覺得彆扭。”王安道。
次日,太陽還未升起王安便下了山,然後登上了去京城的列車,相關部門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哦,這麼說你在提那個建議之前就已經猜到他大概率的不會同意你的建議了?”
“帝國的中樞每天也會死人,也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
其實他也很慌張,很焦慮,正在考慮應對的辦法。
“我是和徐琦一起去的。”
“我們進行過推演,如果繼續和先生鬥下去,損失會更加的慘重。”
“然後呢?”
“行啊,任雙甲你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擅自行動,誰允許你接觸王安的,你知道這多危險嗎,你有幾個腦袋,幾條命?”
王安沒說話扭頭看着一旁年輕人,這個人看着比較順眼。
“你說,他來這裡是爲了殺我們?馬一勝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
“派去圍剿王安的特別部隊全軍覆沒了。還特別部隊,神神秘秘的隱藏了那麼多年,投入了那麼多的錢,連一個人都殺不死!”鄭坤言語之間有些憤懣。
“密切跟蹤他的行動軌跡。”
“特事局的態度其實是很希望能夠和平的解決這件事情,更希望先生能夠加入我們。”
“我就是代表特事局而來。”任雙甲聽後果斷的接話,徐琦聽後扭頭看了一眼表情平靜面帶微笑的任雙甲。
“我還是擔心,要不然我們出去躲一躲?”
“嗯,好像沒有。”
“我覺得還是要和先生談談,希望先生不要見怪。”徐琦道。
想要知道一個人的想法要聽其言,觀其行,似王安這般人物,修爲到了這種境界,這些事已經沒有說謊的必要。他說的必然是他所想的。”任雙甲語氣一直十分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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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兄弟我要見見,特事局裡面的諸位領導我都沒見過面,誰對我那麼有成見我也想認識一下。”
“先生此番來京城只是要見見鄭家的兄弟二人嗎?”徐琦問道,他要知道王安來這裡的目的,以此來推斷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鬧出多大的動靜,如何收場。
他們來見王安就是要聽聽對方的態度和底線,儘可能的從中進行斡旋。除了極個別的少數人,絕大部分人都不希望爭鬥繼續下去。因爲代價太大。
從他平日裡的表現來看,他基本上算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沉迷於修煉,追尋武道的更高境界,這樣的人只要不主動招惹他,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我們如果想要將他清除掉,代價太高。”年輕人道。
“沒想到他的本事這麼高。不過本事越高,那些人就會越害怕。”鄭幹喝了口茶。
昨天離開了玉霄山之後,徐琦便和陸相宜一起連夜將那支小隊的身體和裝備運回了京城,之後他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見一見王安,勸一勸,儘量的將事情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招攬,盡最大可能的招攬,能談的條件都可以談。
“我們要不要派人去監聽?”
“京城老茶館。”
“什麼?!”鄭坤聽後臉色也變了,直接站了起來。“特事局的人有什麼行動嗎?”
徐琦,他的旁邊還有一個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眉清目秀,文質彬彬的,一雙眼睛很有神,好似一個年輕的學者,王安便朝着他們走過去。
“嘖嘖,你居然敢算計他?”
“你真是膽子不小啊,居然敢說那樣的話,你這次來,總部那邊都不一定知道吧?”茶館外,徐琦扭頭笑望着一旁的任雙甲。
“你有什麼建議?”
“王安已經到了京城,出了車站,有人在車站接他。”
“不行,必須阻止他!”
“我,我說錯了什麼嗎?”
“什麼,他要來京城?!”中年男子聽後大吃一驚。
“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鄭家,特事局要有人負責。”
“他以爲他是誰?!”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哐啷一聲,桌子上的杯子都被震倒了。
“您消消氣,氣大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