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上,周青和武嶽坐在後排,臉帶慍怒之色看着前面開車的吳哲。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想胖揍吳哲一頓的想法。
前不久,他們發現了這次任務有問題後就跑出了下水道,當剛出去就遇到了吳哲,或者說吳哲就在那裡等着他們。看到兩人,吳哲只說了一句他們的考覈已經結束,就把他倆帶到車上,然後就是現在了。
兩人此刻心中憋着不少疑惑,儘管心中有所猜測,但有些事不具體問出來再得到一個具體的答案,就是不會甘心。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都猜出來了麼。”吳哲在前邊開着車,面對兩人的疑問嘴角不由笑了笑。
“所以這就是你們策劃的一次考覈?我們就像一羣蠢蛋一樣被你們玩弄於鼓掌?”武嶽這話帶着濃濃的憤怒味道,他倆在執行任務前心中還天人交戰好一陣子,比如萬一在任務中死了怎麼辦?他們可都是家中獨子,而且也不是什麼富裕家庭。
任誰被這樣欺騙,心中都不會好受,他倆現在這反應,已經讓吳哲驚訝了。他本來還以爲這兩人知道真相後會先揍他一頓的。
這可不是誇張,回憶一下原來的軌跡,許三多這個老實人在知道真相後可都是狠狠給齊桓來了一拳,脾氣比許三多“好”的人,可是不多的。
“呵呵,心裡不平衡麼?”吳哲聽到武嶽這話,忍不住呵呵一笑。如果不出意外,武嶽和周青接下來都會進入撲克牌,因此吳哲對兩人的質問語氣倒是沒有介意。
將心比心,他要是被這麼坑騙,說不定會比武嶽和周青更加憤怒。
“這是特種部隊的傳統,每個特種部隊在招新人時都會有這樣的考覈,我當初也是經歷過你們這一關的。”說到這裡,吳哲停頓一下,回憶了一下他們曾經經歷過的考覈。
“你們這還算幸運的,隊長對你們的考覈比較溫柔。其他特種部隊的考覈,可沒有這麼溫柔,就連我經歷的那一次考覈ꓹ 都比你們這要殘酷的多。”
吳哲一邊開車,一邊說話。在制定這次的考覈計劃前ꓹ 他們參考過其他特種部隊的考覈,狼牙就在其中。狼牙那種考覈,可是比他們這種要暴力許多。
兩人聽到這話ꓹ 心中更氣,被騙的明明是他們ꓹ 但這話說的他們好像還應該感謝騙他們的人一樣。真特麼謬論。
兩人沉默着不說話,再說下去ꓹ 他們真擔心會壓制不住自己的拳頭ꓹ 給吳哲來上一拳。對方畢竟是個少校,他們還是有點不敢下手的。不是誰都是齊桓,敢把少校當一個大頭兵對待。
“這......怎麼回事???”
向羽和巴郎互相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冒出紅霧的定時炸彈,都有些傻眼。
他們兩人在下水道中迷失了方向,決定再次上到工廠,剛從下水道上來不久ꓹ 就看到一個化學原料庫旁安置了幾個定時炸彈,只要炸彈一炸ꓹ 整個原料庫都得被引爆。
那時候ꓹ 爆炸產生的威力都已經算不上什麼ꓹ 真正的危害是化學原料帶來的危害。這原料庫裡裝着的玩意ꓹ 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旦爆炸ꓹ 周圍很大範圍內的生物都會受到危險。
他們看到炸彈時ꓹ 上面的時間還剩下不到五分鐘ꓹ 五分鐘不拆除,炸彈就會爆炸。
五分鐘時間足以讓他們逃到安全位置躲開第一波爆炸的威力ꓹ 至於爆炸產生的毒霧和輻射,穿着防化服的他們能最大程度避免,至少能讓他們活下來。
不過兩人都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就地拆彈,結果自然是拆彈失敗,眼睜睜看着時間跳過最後一秒,全面歸零。
“滴答”一聲,想響中的轟隆巨響沒有傳來,只有“砰”一聲輕響,然後就是紅色煙霧從炸彈中冒出。
這.....到底怎麼回事?兩人心中此刻都是冒出無數問號。
上一秒,他們都已經在心裡對遠方的家人說了再見,結果下一秒,就讓他們看這個?
兩人後背都已經是讓汗水浸溼,那一刻,心跳似乎都慢了一拍,但想象中的事情,卻是一個也沒發生。
向羽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波動,小心翼翼拿起炸彈仔細打量,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假的。”打量一陣子,向羽說了一句廢話,巴郎剛纔沒看,也知道這個炸彈肯定是假的。
他們現在想知道是,爲什麼這個炸彈是假的!
難道那些恐怖分子中出了個糊塗蛋?買軍火時買到了假貨?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兩人心中正思考着,突然,沉默了許久的耳麥裡突然傳來聲音。
“考覈結束,向羽巴郎原地待命。”
聲音在耳麥裡重複了兩遍,兩人聽完不由對視一眼,這聲音他倆變成鬼都不會忘記,陳煜的聲音。
“考覈結束?這是考覈??”巴郎對向羽傻傻問道,他現在還有點沒轉過彎。
他倆現在不應該被炸彈炸上天,榮獲烈士稱號麼?
向羽把這個差點要了他們命的炸彈丟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憤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還活着,想象中變成一堆肉沫的事並沒有發生。
從這一點出發,他們似乎應該慶幸。
“老鄧,你去把他們兩接回來。”
陳煜看着屏幕中的兩人,對旁邊坐在小馬紮上的鄧久光說道。
他們本都是帶對進入工廠的人,只是進去後他們就犧牲了。
“是,”鄧久光起身領命,開着車朝工廠方向而去,兩個陸戰的人通過考覈,鄧久光臉上充滿笑容。
工廠內,兩個人都愣愣坐在地上心中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向羽臉上有些陰晴不定,這次的欺騙,讓他心中有點不是那麼好受。
坐了這麼一會,他想到了許多東西,這樣的考覈,說白了就是對他的不信任。這樣的不信任讓他心中很不爽。
巴郎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單純的因爲自己被耍了而感到不爽。任誰被當成猴一樣耍,都是不會爽的。
之前,他可都做好成爲烈士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