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快點起來,看看你們這一個個的狼狽樣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兵王,我都替你們害臊!!”
齊桓這話不免又讓得衆人心中一怒,不過此刻所有人的臉上都沾滿了泥漿,臉上憤怒表情都顯露不出來。
“瞪什麼瞪,一個個睜的跟牛眼睛似的,顯你們眼睛大啊,毛病!!”
“那個誰,就是你,還瞪,扣兩分!!”
一言不合就扣分,這種行爲已經是變成了這裡的常態。
衆人也都是習慣了這種我爲魚肉,人爲刀俎的感覺。
在這裡摸爬滾打了幾天後,所有人身上都沒有了初來這裡時“嬌氣”,那種“嬌氣”,在這裡只會讓人看不起。
這裡需要的不是什麼兵王,不是什麼天之驕子,這裡要的就是一羣簡簡單單的瘋子而已。
“都練幾天了,還是這個鬼樣子,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被選進來的!!”
“練什麼什麼不行,跑點兒山路就鬼哭狼嚎,做幾個俯臥撐也東倒西歪,你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主動離開算了,簡直就是浪費我時間!!”
齊桓站在泥潭上方對衆人極盡嘲諷着,經過陳煜的開發後,齊桓的嘴炮模式已是徹底覺醒。
泥潭中的衆人聽到齊桓這些話後心中怒到了極致。
說的倒是輕鬆,你怎麼不扛着根原木跑幾十公里山路給我們看看呢!
有種就別坐車!!!
憤怒只敢表現在心中,至於發泄出來,那卻是萬萬不能的。
曾經有人嘗試發泄過,但直接讓齊桓以“頂撞教官”的名義給扣掉了十分,衆人都不傻,在這裡呆了這麼一段時間後,所有人都是學會了趨利避害。
怒而不發,喜而不露,這是他們在這裡學會的第一個本事。
就比如現在,拓永剛讓齊桓扣掉了兩分後,腦子立馬就是清醒了過來。
他現在只是魚肉,還沒到鹹魚翻身的時候。
“都給我站起來,自己找對象練格鬥,五秒鐘時間。”
聽到齊桓這話,衆人瞬間就是停止了思維的轉動,就近原則瞬間接管了他們的身體。
也不管旁邊的人是誰,先一拳打出去,一腳踢出去再說。
一瞬間,反應稍慢些的人就是讓身邊的人給一拳打到在了泥漿之中。
沒有固定的隊友,也沒有固定的敵人,打倒一個後,立馬就又是盯上另外一個,泥潭中陷入了大混戰的局面。
“出拳要狠,出腳要陰,你們這是格鬥,是生死搏殺,不是小孩子打架,少點花花架子。”
陳煜站在高臺上,所有人的動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看着一些花架子的動作後,忍不住臉上一黑。
“這是軍隊,不是那些什麼拳社、道館,這裡追求一擊必殺,少來點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有些人蔘軍之前就有一點武術底子,不過可惜,學的不是從生死搏殺中總結出來的國術,而是些只能上臺表演的垃圾玩意。
“三十九號,出拳穩準狠,你的穩準狠呢,讓你給吃了嗎!!”
泥潭中,吳哲旁邊就是成才和拓永剛,雖然都是室友,但衆人都沒有留手,但凡留手的都被齊桓拉上去和他親自較量過,扣分不說,還被打得鼻青臉腫。
吳哲剛從泥漿中站起來一拳朝成才揮去,不僅沒能對成才造成傷害,反倒是讓成才擋住後,一拳就又將他給送到了泥漿裡。
“你那是什麼玩意,娘娘拳嘛,敵人沒弄死反倒把自己給弄死了!!”
看着吳哲的表現,陳煜不禁臉變得跟用鍋灰塗過一樣。
書生氣太重,也不知道原劇中袁朗花了多大的力氣纔將他給練出來。
“出拳要狠,讓你們力留三分,不是讓你們留三十分!!”
“你那拳頭能打死什麼?蚊子還是蒼蠅!!給蒼蠅撓癢癢它都嫌你力氣小!!”
看着泥潭中衆人的格鬥,他心中的怒氣值就忍不住爆表。
以前還沒發覺,但自從經過國防大學的特訓後,他對格鬥就是有了不一樣的理解。
以前的他,拳腳雖然犀利,但也難免有一些多餘的動作,特訓之後,他纔是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一擊必殺。
無論是訓練什麼,衆人都避不開陳煜和袁朗的臭罵。
每當他們覺得自己做的還不錯的時候,兩人的臭罵就會劈頭蓋臉的落到他們身上,到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有點不敢再對自己感到滿意了。
體能,
格鬥,
又是體能,
又是格鬥,
第一階段的訓練,衆人的生活差不多完全讓這兩項給壟斷了。
每天晚上都會被突襲,時不時的陳煜還會給他們上演一次龍虎鬥,不過龍和虎都是老A,斗的卻是他們這一羣南瓜菜鳥。
只是衆人雖然讓陳煜的訓練給他們得死去活來,酸爽不知,但他們的進步也是明顯的。
就如吳哲,訓練之初的每次山路奔襲他都是掉在最後,但現在,他已經能夠穩穩跑在中間了。
在格鬥中,吳哲現在也不再是每次都只能倒下的存在,就是和伍六一和柳小山過招,他現在也多多少少能夠還擊幾下了。
所有人的進步都不小,其中尤以吳哲,成才,拓永剛以及許三多爲最。
吳哲和成纔是天賦型選手,兩人的進步速度能讓天賦一般的人感到絕望。
拓永剛則是有一種不服輸的精神,在認識到了自己和老A,和鄧久光幾人的差距後,他的抱怨雖然依舊沒有減少,但是在訓練中對自己卻是更狠了。
至於許三多,怎麼也是個主角,天賦雖然沒有吳哲和成才那麼好,但他也有,至於努力,許木木就更不缺了。
訓練了大半個月,衆人難得的迎來了半天的休息時間。
休息放鬆的機會實在難得,衆人也不打算去幹點什麼娛樂的活動,一起找了塊草地,舒暢的在地上躺成幾個大字。
看着天空上的白雲,吳哲突然發現,其實老A的藍天白雲還是很漂亮的。
當然,這必須是在沒有陳煜和齊桓在的時候。
大半個月的訓練,陳煜的變態和齊桓的屠夫之名早已坐實,就是不少老A的老人,在看了陳煜對衆人的訓練後,都是暗自慶幸自己早兩年加入了老A,沒有遇上陳煜這個變態。
就連袁朗現在都是明白了陳煜當初爲什麼不選狗蛋和屎殼郎作爲代號,而非要選個弱智的“花”。
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因爲陳煜是個變態。
因爲這個猜想,袁朗現在都已經不叫陳煜老陳了,而是叫“花隊”。
“花隊”這個名字現在也是傳遍了老A上下,成了陳煜的專屬代名詞。
衆人對“花隊”二字的理解是變態,不過陳煜一直都不這麼認爲,他一直都覺得“花隊”這個名字應該用“花兒一樣的少年”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