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齊桓的命令前,誰也不敢率先躺牀上去。
幾人就坐在牀邊,你一嘴我一嘴的閒聊着。
今天才是訓練的第一天,但衆人已經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老A的訓練,什麼叫地獄式的訓練了。
此刻,他們全身上下,除了頭髮絲和汗毛,就沒有哪一處地方是不痛不酸的。
“四十一號,四十二號,你們鋼七連出來的人,都這麼狠的麼!!”
吳哲倚靠在牀角的鐵欄杆上,生無可戀的對成才和許三多說道。
今天一天的訓練量,比他在陸戰裡的所有訓練加起來還多,真是可憐了他的小胳膊小腿。
想他一屆大才子,竟然也淪落到了賣力氣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嘆。
成才和許三多雖然比吳哲好上一些,但是也沒好哪兒去,他們在曾經在鋼七連時的訓練雖然也累,卻也沒有達到這種把人當牲口練的的地步。
“沒有,就他這麼狠,我以前也沒想到他這麼狠!!”
成才搖了搖頭,雖說他也是一個強人,但今天他也是被累的夠嗆。
“等等,你們說什麼??
你們是說今天一直罵我是鴕鳥的那個變態也是你們部隊來的??”
拓永剛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事情,瞬間就是從牀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驚怒之色,不過也不知道他是在驚怒什麼。
“今天那變態一直就叫我鴕鳥鴕鳥,不要讓我抓住什麼機會,否則我絕對先給他一個上勾拳,再個給一個左勾拳,再給他一記撩陰腿,揍的他抱頭鼠竄,打得他滿地找牙!!”
拓永剛滿臉的不爽之色,一邊說一邊揮拳,好像陳煜就在他面前似的。
不過吳哲三人聽到他這話後卻是齊齊的搖了搖頭,滿臉的不看好之色。
“我勸你最好打消這種想法!!”
吳哲滿臉同情的對拓永剛說道,在他開來,拓永剛這夢想這輩子可能是實現不了了。
聽到吳哲這話,拓永剛轉過頭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吳哲爲什麼這麼說。
見拓永剛滿臉不服的神色,吳哲搖了搖頭。
“三十九沒說錯,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一直沉默的看着幾人聊天的許三多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這話剛一出口,成才就是瞪了他一眼,你這話不是讓拓永剛下不來臺麼!!
人家吳哲這麼說那是因爲他是一個少校,但他倆呢?
一個小小的士官而已!!!
果不其然,聽到許三多這話後,拓永剛又是向許三多看了過去。
不過他的眼睛裡倒是沒什麼惱怒的意思,雖說他的脾氣比較暴,但這並不是說他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此刻他就想知道爲什麼兩人會認爲他不如那個變態。
“真不是我們小瞧你,說實話,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吳哲似乎已經是習慣了許三多性格,再次接過了話題、
“如果你真要和他交手,可能在他手裡你過不了五招。”
此時吳哲已經收起了他平時的隨意之色,神情變得認真起來。
“你還記得昨天我和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話,什麼話??”
拓永剛雖然不忿兩人說自己不如那個變態,但他也想聽聽兩人的理由。
“我說我們的訓練主官殺過人,這句話並不是騙你的。”
吳哲看着拓永剛,目光變得認真無比。
“總教官陳煜,兩年多以前還只是一個列兵,上一屆馬爾斯中,他作爲我國前往馬爾斯的兩支小隊的其中一個隊長,他帶領他所在的小隊拿下了馬爾斯國際偵察兵大賽的第一名。
同時,他個人也拿下了馬爾斯的最高獎項馬爾斯勇士獎。”
聽到這話,拓永剛的神色瞬間就變得認真了許多。
馬爾斯是什麼他當然知道了,能夠帶隊拿下馬爾斯的第一名,並且自己還拿下了馬爾斯勇士獎,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時馬爾斯的賽場上,闖進了一夥國際僱傭兵,陳煜拿着一把裝滿空包彈的九五式突擊步槍,一把軍用匕首,在賽場上幹掉了四個荷槍實彈的僱傭兵。
這件事當時還登上了軍報的,你可以去查一查。”
吳哲一臉正色的對拓永剛說道,他吳哲佩服的人不多,但陳煜絕對算一個。
拓永剛聽完吳哲這話後,臉上的不服之色消失不見,整個人也是安靜了下來,
靠一把裝着空包彈的九五和一把匕首就幹掉是個荷槍實彈的僱傭兵,他能做到麼??
自家事自家知,這是要是換他來,夠嗆!!!
殺人?
這事別說做了,就是想他都沒想過。
“而且我聽說這裡的人不止他一個人殺過人,就屠夫,我聽說他曾經也是見過血的,還有屠夫的那個隊長,好像叫袁朗,他也是殺過人的。”
殺人?
這裡的人殺過人?
那個屠夫和那個變態都殺過人!!!
拓永剛一時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口中一直罵着屠夫和變態的兩個殺過人!!
此刻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好像有點涼颼颼的。
一直以來他都自視甚高,從不覺得自己不如誰,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卻是有點沒自信了。
起碼他捫心自問,真要是讓他去殺人的話,他還是有點下不了手的。
“而且你應該好好想想,兩年多以前他還只是一個列兵,兩年多的時間,他究竟是怎麼變成少校的!
能在兩年多的時間成爲少校,並且還是老A這種特種部隊的少校,你覺得這種人會簡單麼??”
這一刻,拓永剛沉默了。
“我很瞭解陳煜,說實話,按照我的估計,就是我們四個聯起手,可能都還不夠他揍的。”
坐在牀上一言不發的成才突然開口說道,本來他是不想說話的,可不知道爲什麼,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說了出來。
“他真有這麼厲害??”
拓永剛心裡還存有一點僥倖。
“沒有最厲害,只有更厲害!!”
見三人都這麼說,拓永剛終於是放棄了,雖說心底還是有些懷疑,但他總算是打消了找陳煜單挑的想法。
和一個殺過人的人交手,哪怕他是一個天空中的雄鷹,他也還是不免感到有些心底發虛的。
“熄燈,別讓我說第二遍!!!”
就在拓永剛沉默之際,齊桓突然在過道里吼了起來。
聽見這聲音,所有人都條件反射似的,瞬間就是躺在牀上扯過了被子。
牀雖然很硬,但對衆人來說,卻已經很是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