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年期滿,葉勻馬上動身離開乾坤道場,前往中央道場,執法殿。
身影一閃,進入隧道之中,眨眼功夫,葉勻就出現在中央聖地,再次進入一條隧道,就出現在執法殿。
“原來是葉師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面見領袖回來!”
剛一出現在執法殿,一位位破仙三階修爲的無上執法者,同時瞬間感應到葉勻出現,紛紛閃現與葉勻見面,笑臉相迎。
很顯然,葉勻榮升仙位學子之後,本應無法得到執法殿關注,畢竟一個破仙一階仙位學子,還得不到執法殿關注,與培養,但葉勻不同,剛升入仙位,便得到無上領袖召見,這是無數學子夢寐以求的榮譽。
無上領袖,神州仙院多少學子一生也未有資格面見,就是大多仙位學子,也無法見到領袖,能面見領袖者,只有主事、執法殿護法,以及天才精英,還有隱居在仙院內部的真正老古董纔有資格。
就是執法殿無數執法者,堂堂破仙三階修爲,都沒有幾個能見過領袖的。
所以,葉勻這次晉升仙位學子,不但引起軒然大波,還能見到無上領袖,成爲神州仙院所有學子津津樂道的大事,就是執法者,也羨慕的很,現在葉勻一現身,幾乎所有執法者都是笑臉相迎。
就像一位尊者降臨執法者,都要上去說句話。
葉勻如今是仙位學子,知道要在神州仙院混下去,就要與仙位學子尤其執法殿搞好關係,對每個執法者也是客客氣氣。
“還以爲是主事降臨,沒想到那個剛剛晉升仙位的葉勻……”
“一個毛頭小子,能得到領袖召見,我看還是璇璣主事在背後所爲,想擴大道場勢力,便培養出此人!”
執法殿因葉勻到來,而熱鬧起來,從執法殿內,走出一位位仙位學子,有一百多人,這些人個個都是仙位學子,在神州仙院高高在上。
每個人見到葉勻與執法者有說有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中不滋味。
“哈哈,葉師弟,真的是你,剛開始聽聞,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一轉眼,葉師弟就成爲仙位學子,真讓人刮目相看!”
忽然,從執法殿走出一位仙位學子,居然是當初三大仙院新晉學子交流盛會負責人,凌道子。
凌道子隨着幾位仙位學子,蜂擁而出,朝葉勻大步走去,一邊走,一邊揮手吆喝,好不得意。
“凌師兄,當年多虧你保護,否則,師弟也不會有今天,尤其是化驚羽那傢伙,當初在我進入中央道場,還想給我好看,多謝凌師兄當時出手相助,師弟感激不盡!”
葉勻也頗爲意外,沒想到,在這裡會恰好撞見凌道子,便抱拳相迎,與凌道子表面上打得火熱,像多年故友。
不過在心裡,葉勻卻知道,當年凌道子在中央道場,攔截化驚羽,根本不是看在自己份上,只是爲了完成主事交代任務而已,真是狗屁,現在倒滿口仁義道德,說情道義,還真表演非常好。
心裡明白這些也就算了,葉勻也沒說出來,依然帶着笑容,與凌道子有說有笑,還與不少仙位學子認識,漸漸混入仙位學子這個大陣營之中。
“葉師弟,你剛踏入仙位,也不好好休息,這麼快就來領取任務,師兄真是佩服你!”凌道子與一羣仙位學子,圍着葉勻進入執法殿。
“我覺得領袖是有意培養我,所以不能辜負領袖栽培,爭取完成任務,領取功勞點,晉升副主事,爲仙院盡一份力!”
當着衆人的面,還有執法者,葉勻十分高調地說道,故意把嗓子扯開,好讓每個人聽見。
“原來是領袖意思!!!”
這些仙位學子、執法者一聽,個個心裡就明白了,葉勻不但面見領袖,還得到領袖親睞,否則領袖也不會召見葉勻。
就簡單一句話,葉勻就在仙位陣營與執法殿,立威了,不用任何手段,只是一句話,比任何都管用,深深震懾每個仙位學子。
“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接個難度任務,能完成再耍嘴皮子吧!”
突然,從主殿之中,傳到一道霸氣的冷笑聲。
所有仙位學子聞聲就安靜下來,葉勻發現除了執法者,像凌道子這些仙位學子,似乎都對說話之人,十分忌憚。
葉勻朝內部看去,只見在中央執法臺,站着幾位仙位學子,領頭者,同樣一身進行白袍,是個長得英氣不凡、脣薄鼻勾的凌厲青年,此人破仙氣息十分霸道,強盛,是凌道子這種破仙一階散發出來的氣息,足足十倍還要多。
很顯然,這名仙位學子,是一位破仙二階的強者。
在神州仙院,仙位學子每晉升一個等級,都十分困難,一階與二階,差距天壤之別,一個是乞丐,一個是皇帝,而執法者又被二階強者,地位高出一大截,這位青年,足足把凌道子這些一階仙位學子,剛好給剋制住。
葉勻根本不像其他人那般畏畏縮縮,直接看向青年:“這位師兄,是不是耍嘴皮子,以後就知道了,你不過區區破仙二階,又算什麼,你如果不服,什麼怨氣,可以公然挑戰我,我葉勻,剛剛晉升仙位,可以接受任何人挑戰,我看你是才耍嘴皮子!”
“挑戰你?”
青年先是一愣,然後放聲大笑:“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主事撐腰,除了主事,你算什麼東西,等你完成任務,纔有資格挑戰我,我叫席光道!”
“席光道!席師兄,擇日不如撞日,三天以後,我們在執法殿,正式比一場,如何?生死無常,敢不敢?”
就在所有人以爲葉勻會見好就收,躲過席光道這位煞星,沒想到,葉勻居然上前一步,伸手出指着席光道,主動邀戰。
瞬間,執法大殿冷了下來,每個仙位學子,心跳都聽得見,放佛一場大戰,就要爆發,都爲葉勻提心吊膽。
席光道是什麼人,凌道子這些仙位學子,哪個不知道,天才,仙位學子中的真正天才,修行纔不足兩萬年,就修得無上破仙二階,這種速度,在神州仙院來說,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葉勻纔剛剛晉升仙位,最強實力,也是破仙一階而已,他挑戰破仙二階席光道,肯定只有失敗的份,不是,是死路一條。
“小子,你這是在激我嗎?”席光道突然認真起來。
整個執法殿氣氛,也倏然劍拔弩張,尤其是執法者,準備執法,不過執法者現在還不能動手,因爲學子之間,可以公平戰鬥,只要雙方願意,就可以在執法殿籤生死約,然後當着護法與所有人,堂堂正正在執法殿一戰。
“我激你?”
聽到席光道這麼一問,葉勻知道,席光道現在在猶豫,他在忌憚主事,在忌憚領袖,如果真與葉勻應戰,那必須是你死我活,一旦葉勻有任何問題,席光道也不知道,主事與領袖會不會難爲他。
葉勻對着所有人道:“我聲明,邀戰是我自己之事,與任何人無關,席光道,你不用擔心主事會插手,你放心吧,執法殿代表公正,絕不會讓主事插手,席光道,你有膽子,你如果還是你,那就應戰吧!”
“你……?”
席光道這些真正不知所措起來,又恨又悔,左右不是,如果真與葉勻應戰,那他肯定會得罪主事,如果不,從此所有人都會笑話他,拿他來消遣。
“兩位,你們太年輕了,算了吧!”
就在席光道拿不定主意,所有仙位學子心快停止之時,一位執法殿護法投影,在主殿上空,緩緩降臨,破仙四階強大氣勢,開始降臨下來,讓每個仙位學子都感覺背扛着蒼天,快被壓碎了似的。
“不,護法,這件事已經開頭,有人要挑釁我,想侮辱我,不管是誰,就是主事,我也要論理,一個個區區破仙二階小子,算什麼東西,席光道,還有各位師兄弟,三天之後,我會在執法殿等席光道!”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到,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來,那麼,你從此以後,就主動請退仙院,我想仙院也不會需要一個沒有膽量的學子!”
面對主事、無視所有執法者、仙位學子,葉勻居然自己下了決定,說完,不顧衆人,轉身離去。
“這…”
席光道這一下,真是步入泥潭之中,一句話,一賭氣,竟然走到這一步,退也退不得,進也進不得,不過,席光道最終還是咬牙,答應了:“好,葉勻,三天後,我們在這裡見,請執法殿作見證,這一戰,我要給外道聖地、內道聖地、中央聖地,以及所有學子看到,見證,我要公平!”
不可能不應戰,不然,席光道只有一條路,滾出神州仙院,迫不得已,把他逼到絕路上了,他對着主事、向所有人執法信誓旦旦說道。
“年輕……是要付出代價的!!!”
主事投影無奈地搖搖頭,作爲護法,他也只能按照律法辦事,當着這麼多仙位學子的面,不可能把這件事壓制下去。
“這下精彩了,有大事發生!”
“我們仙院,已經有幾萬年,沒有仙位學子上執法殿戰臺,快快,通知各位兄弟,可有熱鬧看了!”
一個個仙位學子,執法者,開始傳遞神念,一個傳遞一個。
只是眨眼功夫,當所有學子,還在議論葉勻從王位學子一下晉升仙位之事,突然,在神州仙院高層,又落下一枚,關於葉勻的重磅消失。
新晉仙位學子葉勻,三天之後挑戰破仙二階無上老祖,席光道。
剎那間,神州仙院沸騰了,炸開了鍋,比葉勻晉升仙位這個消息,更加火爆,這個消息,瞬間就在神州仙院傳開,從飄渺星,傳給潛龍星、飄羽星、驚鴻星、落塵星、玄晶星這些主要星球,接着像病毒一樣無限蔓延。
無數的學子,聽到這個消息,就開始往神州仙院迴歸,只有三天時間,他們纔不會放過幾萬年終於纔有的仙位學子生死戰。
“什麼!!!?”
“啪……”
璇璣道場,在最高行宮之中,玉璇璣正在召見幾位關門女弟子,突然一道投影出現,傳遞一道神念。
聽完,瞬間站起來,一掌就把王座給拍碎了,整個行宮都在震動,主事發怒,這件事簡直鬧大了。
“小師弟,竟然挑戰席光道!!!?”
玉雲蘭、霍瑩瑩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後,也震驚無語,有些不相信,有些夢幻,葉勻晉升仙位這檔子事,正在風頭浪尖上,現在,葉勻竟然又要挑戰破仙二階,強大的席光道,還是生死之戰。
“這小子…”
玉璇璣雖然十分動怒,但她卻沒有說什麼,她現在開始真正接觸葉勻,發現,葉勻神秘無常,他邀戰破仙二階,自然有取勝把握,不過作爲主事,玉璇璣還是第一趟,趕去執法殿問個清清楚楚。
“淙淙…”
水寒道場,秋水寒主事的道場,坐落在中央道場深處時空之中。
此刻,從一座山峰之中,傳出悅耳動聽、如孱孱流水一般的琴聲,只見,一位青年,正坐在一隻仙鶴之上,撥動琴絃,好不自在。
此人,正是曾經在三大仙院獲得名次的,琴殤。
當年,雪夢瑤被白悟道主事帶走,收爲關門弟子,琴殤又被秋水寒主事帶走,而葉勻落入玉璇璣道場,三人可謂同時進入中央道場。
“師弟,大事,又有大事發生,前些天,你所知道的葉勻,才升爲仙位學子,你可知道,他剛纔又幹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舉動!”
一位金星白袍的中年人,從雲海之中急衝衝降臨。
琴殤眉頭一動:“哦?葉勻又怎麼了?”
中年人連連嘆道:“這小子,真是膽大,他竟敢主動挑戰席光道,席光道,你也見過,此人是破仙二階,仙位中的天才人物,而葉勻纔剛剛晉升仙位,居然敢邀戰席光道,金星生死之戰,而且就在三天之後!”
“……”
琴殤沉默了,良久手指一抹,那副古琴消失不見,他與中年人朝雲霄深處緩緩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