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已死,而等何不速降?”
徐晃一斧砍死了一名北匈奴校尉,看到匈奴單于被掛起來的屍體,當即興奮的怒吼道。
隨着這一聲,無數北匈奴都擡頭遠望,也都看到了匈奴單于被掛在旗杆上的屍體,這一瞬間,還在奮戰的北匈奴士卒在這一刻甚至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
“爲單于報仇!”
不知道是哪一個北匈奴士卒突然發出一聲怒吼,隨即原本刀劍臨身猶不自覺的北匈奴士卒聞言皆是怒吼,然後開始朝着匈奴單于屍體的方向發起了亡命的衝鋒。
當他們開始亡命衝鋒的瞬間,代表着北匈奴帝國意志的金鷹重新出現在戰場之上,有人的地方纔會有帝國意志,而如今大概只有戰場上這些北匈奴士卒才能吸引帝國意志。
帝國意志的出現,讓這些北匈奴變得更加狂熱,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金鷹的身體已經變得異常虛幻,並不能再如同以往一般,給他們提給大量的加持。
“徹底失去理智了嗎?看來也該收場了”
“讓開通道,刀盾手兩翼加壓,箭雨洗地,騎兵開始絞殺!”
韓信當即命令鼓手擊鼓傳達命令,這也算得上是北匈奴最後的反撲了,如果不及時調整,那可是會有不小的傷亡的。
一直以來隱而不發的長水營開始發力,他們皆是引弓射箭,朝着包圍圈之中射去。
原本怒吼着要爲呼延儲報仇的北匈奴士卒,瞬間像是割麥子一樣成片的倒下,爆炸箭矢在長水營的手上散發出了更加優秀的效果。
爆炸箭矢本身的威力和長水營天賦引動的天地精氣產生了共鳴,將威力提高了三成不止。
已經被韓信攪碎了組織加成,還被韓信切割開來的北匈奴士卒身上的雲氣加成本身就被大幅度削弱,如今又一窩蜂一樣的正面衝過來,簡直是上好的靶子。
北匈奴士卒這一刻不管是用武器格擋,還是用大盾防禦都失去了意義,在這等密集的爆炸箭雨之下,根本不會給人留下絲毫的活路。
當轟鳴聲停止的時候,衝鋒最快的北匈奴已經無一人能夠繼續站立,密密麻麻的屍體平鋪在地面之上,看上去血腥而又壯烈。
原本還壯懷激烈的北匈奴士卒被殘酷的現實驚醒,上頭的熱血也在這一瞬間冷卻,他們邁進的步伐變得遲疑,而就當他們遲疑的一瞬間,韓信再度出招。
原本團團包圍北匈奴的包圍圈開始鬆散,數道缺口出現,讓不少北匈奴和雜胡的軍團殺出重圍。
就好像是開閘泄洪一般,數萬北匈奴和雜胡的離開,讓漢軍原本岌岌可危的戰線瞬間變得堅不可摧了起來。
悄然合攏的破綻,讓漢軍士卒能夠更好的圍殺那些還沒有衝出重圍的士卒。
而且衝出去也並非意味着好事,還沒等北匈奴的將校來得及高興,一道白色的浪花已經出現了在了他們的面前。
趙雲看着面前數萬的雜胡和北匈奴,臉上流露出一絲驚駭,在他以往的觀念中,白馬義從並不適合參與大軍團會戰。
至少不適合在大混戰時期加入戰場,就算他們能夠控制自己的速度,但是終究無法和友軍一起配合,就像是戰車一樣,在混戰中加入戰場,很容易誤傷友軍。
束手束腳的狀態下,他們甚至很容易被敵人抓住破綻。
他們所能承擔的任務大多在戰爭開始前的偵察封鎖,或者是戰爭結束後的收尾追殺。
然而韓信用指揮的藝術告訴了他,只要創造出白馬適合發揮的舞臺,白馬照樣能夠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非但不會影響友軍,甚至還能助友軍一臂之力。
在雙方之間的間距還剩下五十步的時候,白馬義從的速度猛然飆升到了極致。
這一刻所有的白馬義從清楚的感受到了風的力量,這一刻風完全成爲了他們手中的利刃。
還有理智的北匈奴將校匆忙下令開弓射箭,想要以此來擊退面前這些脆皮輕騎兵,可還沒等他們的箭矢出手,白馬義從就跨越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抵達了他們的面前。
對於進入這種速度的白馬來說,甚至不需要揮刀,只要保持速度衝過去,呼嘯的狂風會在高速的牽動下形成足夠將敵人切成碎塊的風刃。
至於敵方的反擊,連白馬都不能完全反應的速度能夠反擊的人寥寥無幾,而呼嘯的風也會成爲白馬最好的屏障。
更何況,韓信的命令恰到好處,從各個缺口殺出的北匈奴和雜胡此刻完全鬆散,甚至無法形成有效的抵抗。
當他們最散亂的時刻,白馬恰好抵達,一切都渾然天成,彷彿命中註定一般。
而這只是韓信對於戰局,對於指揮的能力縮影,他完美的預判了這一瞬間會發生的事情,然後將其利用了起來。
當北匈奴和雜胡衝出包圍的那一刻,他們以爲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殊不知那是一條通往地府的順風車。
那可怕的速度帶來的極限攻擊,足夠在一瞬間將盾牌切碎,那可怕的狂風伴隨着刀光劃過的時候,便帶了死亡。
白馬如同浪潮一般漫過,刀光如水,吞噬了面前的一切生命,只留下殘肢斷臂齊飛。
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數萬的北匈奴和雜胡就全部死亡,在密集重疊的刀光和風刃之中,沒有任何的意外出現。
即使是達到了內氣成罡的北匈奴將校,在白馬義從數百道刀光的斬擊之下,也依舊沒有翻出什麼浪花,被砍成了肉泥。
“你們繼續繞圈收割,我去殺人!”趙雲丟下一句話,然後從白馬的行列之中拍馬而出。
白馬義從就按照韓信之前的佈置,繞着包圍圈開始枯燥又殘忍的收割巡遊。
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韓信刻意製造的漏洞出現,而白馬就像是熱刀切油脂一樣輕鬆帶走從漏洞當中涌出的雜胡和北匈奴。
而趙雲則是衝進了包圍圈之內,那些神靈的存在終究是有些棘手,普通的士卒固然能圍殺他們,但是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太過於沉重了。
由趙雲這樣的狠茬子過去將其拿下是再好不過了的。
而在趙雲面前出現的就是一尊不知名的神靈,配合着周圍的北匈奴士卒,源源不斷地抵抗着漢軍的攻擊。
賓屍饗禮產生的神靈,最開始畢竟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僞裝或者說繼承了原主記憶的他們,照樣會按照這原本宿主的行爲模式行動。
這也是北匈奴利用神靈的辦法,這些神靈確實會在未來失控,甚至說不定一兩年之內就會開始顯現本質,但是現如今他們都是北匈奴最忠實的戰友。
趙雲近乎瞬間就出現在了神靈的對面,那一瞬間神靈甚至沒能看清趙雲的移動軌跡。
“你的名字?”趙雲毫無波瀾地盯着對方,甚至沒有抵達與天同高的實力,看樣子應該是半成品,或者乾脆就是失敗品。
“蒼月神!”蒼月神死死地盯着趙雲,趙雲身上散發着令他心悸的死亡威脅,它甚至無法放鬆身體自動做出的警戒。“可惜,太弱了,我記不住你!”趙雲平靜地說着。
“混賬,安敢辱……”
滄月神的怒吼尚未結束,它的思維就出現了停滯。
“果然,只是一個半成品!”趙雲平淡地擦了擦自己手中的龍膽槍。
原本死亡纔是神靈誕生的開端,可它面前找個所謂的蒼月神,死亡之後誕生的意志甚至無法具現,只是輕輕攪動長槍,就徹底逸散。
“贏了!”韓信督了一眼穆易。
“讓黃天軍團出擊,把天上那玩意打碎吧,已經完全失去戰爭的意義了,這種時候能減小一分損失都是賺的!”
穆易點了點頭,哪怕是不懂戰爭的人也能看出來,北匈奴徹底的失去了勝利的機會,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韓信那令人感到畏懼的指揮之上的。
光看陳宮等人的眼神,就能夠清晰的明瞭,韓信此刻已經樹立了絕對的威信,剩下的戰場打掃時間,也就並不需要什麼避讓,集中所有力量處理就對了。
“去吧,我會看着你們的!”穆易平靜地向第一黃天軍團下達了命令。
“擊碎它,將它帶回來!”
得到命令的第一黃天軍團朝着虛幻的金鷹大踏步的衝了過去。
“豈能容你通過!”
咆哮的匈奴軍魂軍團長稠渾,帶着一部分匈奴禁衛堵在了黃天軍團的面前,高順的陷陣營畢竟大半都是新提拔的新兵,幾乎全面的落入下風。
趁着匈奴禁衛抽走一部分人,瞬間拉開了反擊的帷幕,本來他們在等張遼那邊結束,但是沒想到張遼沒等來,等來了黃天軍團。
“讓你們看看崑崙神的後裔傳承數百年的力量!”稠渾怒吼着揮舞自己的長槍。
代表着北匈奴金鷹尖叫着,無數的暗金色星光綻放而出,北匈奴禁衛的身上皆是浮現出一道道的虛影。
稠渾不知道北匈奴已經從懸崖之上被一腳踹飛,正在半空之中坐着自由落體,他只知道,絕對不能放黃天軍團過去。
他忠實的執行着匈奴單于交給他的任務,咬住一切出現在匈奴禁衛面前的頂級軍團。
他的奮死牽動了北匈奴金鷹,理所應當的得到了北匈奴帝國意志的加持,然而這份加持也已經是風中殘燭。
“黃天在上!”馬二高聲怒吼,綻放出自己的軍團天賦,熊熊火焰開始燃燒,璀璨的金色光輝開始升騰盤旋,從雲氣之下撕開一道通天徹地的光柱。
“這麼強?”韓信都不由得爲之側目,他研究過奇蹟化這玩意,對於黃天軍團的戰鬥力有預估,但是還是超出了他的預估範圍。
他本來還想看看帝國意志和奇蹟化之間的碰撞,以此來探究奇蹟化的本質,他總覺得奇蹟化是個很怪異的狀態。
再加上,曾經記錄過霍去病打碎了匈奴帝國鼎盛時期的帝國意志,他想要看看帝國意志這東西到底是怎麼碎的。
要知道,在漢室的記錄當中,只有兩個人做到了這一點,一個是霍去病,一個是張角。
在那之後的竇憲都無法做到這一點,韓信想要深究一下這背後的東西,但是當黃天軍團爆發了力量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匈奴的帝國意志太垃圾了,而黃天軍團太強了,根本不可能產生他想要的那種碰撞效果。
“沒想到現在沒有你的加持,第一黃天軍團就能抵達這種程度?”韓信嘴角抽搐了一下。
看着伴隨火焰升騰,大半士卒抵達內氣成罡巔峰,小半士卒邁入內氣離體境界的第一黃天軍團,韓信覺得有點扯淡。
韓信親手整頓的大軍,自明白內氣成罡的意義,那可是完全能充當將校的程度,而現在第一黃天軍團每一個士卒都抵達了這個程度,簡直令人畏懼。
現在的第一黃天軍團,已經有暴力破除他指揮調動的能力,如果在戰場上遇到這樣的對手,他也必須要重視,否則說不定會被直接斬首。
不過他倒不是特別擔心,反正他又不怕兵形勢,就算第一黃天軍團硬砍他,他也能遊刃有餘,不過要是搭配上一個專精兵形勢的大軍團指揮,連他也得敬畏三分。
“殺!”
白河怒吼着,面前的匈奴禁衛瞬間被劈開,縱使匈奴禁衛此刻在綻放了所有軍魂之力之後,此刻也有上千的內氣成罡。
但是想要阻擋第一黃天軍團,還遠遠不夠。
稠渾怒吼着以一敵百,縱使他更強,但是面對近百的內氣離體聯手一擊卻也只能無力迴天,被一招轟碎頭顱。
“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帝君在注視着我們!”
馬二大踏步的越過稠渾的無頭屍體,手中的戰刀綻放着璀璨的奇蹟化光芒。
馬二將所有黃天士卒的精氣神凝聚在手中的戰刀之上,然後對着虛幻的帝國意志揮刀。
“給我碎!”
凝聚着黃天軍團精氣神的一刀跨越着遙遠的距離,精準地劈砍在了代表北匈奴帝國意志的金鷹身上。
那一瞬間光輝乍現,刺目的輝光從兩者碰撞的位置爆發了出來。
代表着北匈奴帝國意志的金鷹發出淒厲的哀鳴。
伴隨着哀鳴,一聲脆響出現在了天空之中,所有的北匈奴士卒都自然的感受到了一種哀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之意。
不管是在奮戰的北匈奴將校,還是北匈奴士卒,在這一刻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失去了什麼。
北匈奴徹底淪爲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