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8.雨霖鈴！你們想聽海的歌聲嗎？
又要筆墨？
又要隨便寫點東西了？
在場的幾人都迅速忙碌起來。
韓晴首先把手機直播開啓，然後將手機固定在江辰旁邊。
陳曉佳和蒲月溪幾人將大傘支撐起來，立在江辰旁邊，爲江辰遮雨。
秦雪榮和韓晴一起去將剛剛裝上車的簡易書桌拿出來，搭起來，然後拿出精心裝好的筆墨紙硯。
直播間一開播就瞬間涌入了上萬觀衆，現在已經是十點左右的時間了，很多人都已經起牀並且上班上學了，也能抽出時間看看直播了。
“小晴子又開播了。”
“哈哈哈，現在都知道是小晴子在幫老江直播了。”
“老江在做什麼？下船了，要開車出發了？”
“小晴子她們在做什麼？支撐書桌，放下筆墨紙硯，哎呀，老江又要寫點東西了？”
“這一幕我看到過，大家可還記得黃浦江邊的浪淘沙令？”
“快來看！”
“期待老江的作品……”
……
一個個彈幕，一個個打賞信息出現。
同在蘇州的賀先章，黃文清，胡宇等人都接到了企鵝直播平臺發來的江辰開播提醒，都紛紛第一時間進入了江辰的直播間。
他們都期待着江辰能在他們的見證下成爲新時代第一位書法大師，所以江辰的每一場直播，都儘量不會錯過，只要他們有時間，就絕對會看。
遠在京城的黃博，此時在辦公室坐下來，正在喝茶準備上午講課的資料，突然手機也接到了江辰的開播提醒，當下猶豫了一下，左右看了看辦公室沒什麼人，就打開了手機直播，進入了江辰的直播間。
看到江辰站在運河邊，已經下了船，就站在碼頭邊上，運河邊有些楊柳垂下枝條，碼頭也豎立着幾個古樸的亭子，在小雨當中倒是有些意境。
不過，黃博看到韓晴和秦雪榮幾人迅速支撐了一把傘，搭好書桌，放下筆墨紙硯，眼神瞬間凝重起來：“他又要寫東西了？”
此情此景。
黃博也是一瞬間想到了他看到的江辰的第一個視頻，正是在黃浦江邊寫下浪淘沙令的那一幕。
和現在，極其相似。
“他又有靈感了！”
黃博見江辰背對着鏡頭和所有人，目光看向外面的運河，就猜測江辰可能在思考，在順着這一刻的靈感思考。
他偶爾寫東西的時候也是如此，抓住那一刻的靈感，不停的思考思索，才能將其用文字表達出來。
“咦，黃教授在看直播？”
後面傳來好奇地聲音，聲音清脆好聽。
黃博聽聲音就知道是辦公室最年輕的副教授林霜，擡頭看了一眼，就目光繼續盯着直播畫面當中的江辰，輕聲回答：“嗯，江辰的直播，可能要寫一首作品，不能錯過！”
林霜眼神閃爍出驚奇，她偶爾在辦公室刷幾分鐘視頻就算是異類了，如黃博這樣的老教授，上班期間都不會玩手機的，更是從沒見過他們刷視頻看直播，最多用手機回個信息打個電話什麼的。
林霜好奇地在黃博身邊坐下來：“江辰？是一個主播嗎？幹什麼的？嘻嘻，我看看！”
林霜俏臉上滿是好奇和探尋的笑容，想知道黃博這位老教授的興趣愛好，老年人愛看什麼直播？
黃博點點頭，認真地說道：“那你是要好好看看，如果你能有他一半的本事，我力推你立刻晉級教授。”
林霜楞了一下：“他這麼厲害？”
黃博：“伱看了就知道了，別說話。”
林霜點點頭，目光看向黃博面前的直播畫面，輕聲道：“好多美女，站在雨裡，還有磨墨的，是要寫東西！”
黃博再次瞪了林霜一眼：“別說話！”
林霜立刻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閉嘴不再說話，可是目光還是滿是好奇和一些不屑地看着直播畫面。
在她看來，這麼多美女出鏡，還在雨裡寫字，這麼裝逼，估計就是這個主播的套路，有美女，有景色，營造出一種畫面感來吸引人。
她偶爾看直播的時候，也看過幾個唱歌主播，站在山水之間的竹筏上唱歌，周圍無人機切換各種旋轉角度拍攝，畫面感很強，雖然歌唱的一般，有幾個卻很火，偶爾有十萬人在線看直播。
只見畫面中，一直面對河面的江辰，突然轉過身來到了書桌前。
韓晴還在緩緩地給江辰磨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比起秦雪榮也沒差多少。
秦雪榮和蒲月溪幾人就站在旁邊，秦涵明和汪振華，李慧幾人則是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目光都緊緊地看着江辰。
只見江辰來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動作凝滯了兩秒，然後再迅速沾了沾墨水，接着下筆，每一個字都迅速出現，下筆如有神一般，沒經過什麼思考。
筆畫蒼勁而飄逸，還帶着一絲滄桑和傷感的味道。
每一個字。
都具有大師之象，有江辰強烈的個人風格。
旁邊的秦涵明，汪振華，李慧三人眼神滿是讚歎和期待，江辰的書法又進步了一些，雖然不多，可卻是每天都清晰可見的進步。
這太神奇了。
秦雪榮，韓晴幾人也都眼神之中露出欣喜，如此近距離地看江辰寫字，真的是一種享受了。
三個字迅速出現。
雨霖鈴。
現場的所有人，以及看直播的所有觀衆都出現了一絲愣神。
很明顯。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詞牌名。
但是，卻是一個很冷門的詞牌名，現在課本上的諸多宋詞作品當中，都沒有寫這個詞牌的，一些宋詞代表作當中，也沒有這個詞牌，只有一些不怎麼出名的宋詞合集裡，有這個詞牌出現。
所以，絕大多數普通人都沒聽過這個詞牌。
而如秦雪榮，秦涵明，汪振華等人，都稍微思考了一下，纔想起這個詞牌。
看直播的賀先章，胡宇，李誠等人都站起身來，眼神微微激動地看着直播畫面，他們知道這是宋詞，但是更加看重的事江辰又進一步的書法境界，現在幾乎每個字都具有大師之象，只差一點點就徹底踏足大師之境了。
而遠在京城，京大中文系的辦公室內。
黃博的眼中也閃過一絲驚異。
他也能看出，江辰剛剛寫的這三個字，比昨天他看江辰寫斷章的時候，有一絲進步，雖然不多，但是他這種書法家卻能看出來，到了江辰這種觸摸大師之境的書法境界，每一絲進步都是極其難得的。
黃博就是有名的書法大家，距離江辰還有一段距離，書法水準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絲毫進步了。
他知道自己每天忙於工作和生活瑣事，無法專心練習書法，這輩子應該都不可能有大的進步了。
在旁邊的林霜則是直接震驚的站了起來，水汪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書法？怎麼可能？每個字都有大師之象，這是大師級書法？嘶！”
“還有，這是宋詞詞牌，一個很冷門的詞牌，他要寫宋詞？”
林霜的諸多疑問，黃博沒有回答她，只是再次嚴肅地說道：“別說話！”
林霜迅速壓下心中的諸多疑問，滿臉驚異地再次坐下來，眼神直盯盯地看着畫面，周圍的韓晴，秦雪榮等美女已經被她完全忽視，周圍的景觀也同樣消失不見，她的眼中只剩下了江辰一個人，和江辰手中的毛筆，還有那筆下出現的三個字！
大師之象的書法。
宋詞牌！
這是現在應該出現的？
林霜甚至想問問，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直播？不會是某個電視劇的畫面嗎？加了特效的？
但是，她看黃博極其嚴肅認真的看着，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害怕黃博教授真的生氣。
而直播畫面當中。
江辰手中的毛筆沒有停下來，眼神也變得極其認真。
一行行字迅速出現，每一個字都依舊具有大師之象，每寫一個字，江辰都能聽到耳邊傳來的得到經驗值的提示聲，書法技能每一秒都在進步，讓他寫字的時候有一種享受。
但是，所有看直播的人卻都是激動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今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筆走龍蛇。
每一個字，都蘊含一股精氣神。
每一個字，都有一股傷感氣息，與這首詞的意境完美契合。
現場的韓晴，秦雪榮，蒲月溪等人，以及秦涵明，汪振華，李慧等人都是不斷的深呼吸，來壓抑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驚叫出聲來打擾到江辰。
秦雪榮更是激動的淚眼朦朧，伸手輕輕捂住小嘴，害怕自己哭出來。
因爲！
她有一種感覺，江辰這首雨霖鈴，好像是寫給她的離別詞。
雖然，她沒有和江辰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可是，這或許是江辰心中幻想的和她離別的畫面？
江辰竟然幻想和自己執手相看淚眼？
多情自古傷離別？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自己竟然對他如此重要？沒有自己陪伴，任何風景都沒了顏色？
秦雪榮渾身顫抖着，有一種不顧一切要跟着江辰走天涯的衝動。
而旁邊的韓晴，蒲月溪幾人都是眼神溢出肉眼可見的羨慕，以及一絲絲嫉妒。
……
而在京城，京大中文系辦公室內。
林霜早就站起來了，當江辰寫完一行字的時候，就直接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看着直播畫面，滿臉的不敢置信，很想問問發生了什麼。
可是她看黃博看的極其認真，激動的臉部肌肉都在顫抖，她又不敢說話了，只能瞪大眼睛一直看着。
可是看着看着，她伸手捂住了嘴，因爲她激動的想要大聲喊出來，眼眶也溢出兩行淚水，心中不停的吶喊——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出現？
而黃博教授此時也是激動的嘴脣都微微顫抖起來，低聲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親眼所見！
才最是震撼。
之前他看了江辰寫浪淘沙令，虞美人，醉花陰，憫農，暮江吟，楓橋夜泊的視頻，因爲只是視頻，雖然震撼驚爲天人，卻遠沒有親眼看直播，親眼見證一首作品誕生來的激動。
因爲親眼見證，所以才更加的震撼和不敢置信。
當江辰寫完最後幾個字。
黃博也直接站了起來。
旁邊的林霜已經是淚眼朦朧了，迅速伸手擦了擦眼淚，然後眼神直盯盯地看着直播畫面上展示出來的這幅作品的所有文字，語氣激動的顫抖，輕聲念道：“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呼呼呼……
林霜唸完，還激動的直喘氣，喘氣好幾下，才稍微平息下了激動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這，這，黃教授，這不是他自己現場原創出來的一首宋詞吧？我印象中，完全沒有這樣一首雨霖鈴詞牌的宋詞。”
“這首作品，比我們大學課本上的幾首宋詞傳世佳作都要好，如果是古人作品，不可能被埋沒的！”
“黃教授，這人是誰？這是他自己的作品嗎？”
林霜一下子將心中的疑問都問了出來。
黃博的眼睛沒有離開畫面上江辰寫的字，一邊輕聲說道：“他叫江辰，你自己搜搜就知道了。他是魔都那邊很火的一個主播，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他，是我父親推給我的，我當時第一次看他的作品也和你一樣，驚爲天人！”
林霜瞪大眼睛：“所以，這真的是他自己寫的？現在還有人能寫出這樣的宋詞？我連這個詞牌的格律都不是很清楚！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這是人能寫出的句子？這幾句足以傳誦成爲千古佳句！”
黃博點頭：“不錯，雖然看着很不可思議，這樣的作品真的不應該是我們這個時代能出現的。但是我確定這是他所寫，而且不止這一首。你去搜搜他的其他作品，你會更加驚爲天人，你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才華。”
林霜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機，手指哆嗦的搜索了江辰的名字，迅速出現了幾首作品！
浪淘沙令，虞美人，醉花陰，暮江吟，楓橋夜泊，憫農……
林霜拿着手機的手一直都在顫抖，低聲念着一首首作品：“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家……這，這，這……這是人能寫出來的？”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秋水向東流……”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嘶……”
林霜不停的倒吸涼氣，讓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一些。
“我爲什麼現在才知道他？這樣的佳作，這樣的書法，不是應該早就鎮壓整個華夏文壇了？”
林霜發出靈魂拷問。
黃博聽了也是沉默了一下，也覺得江辰的才華真的被埋沒了，說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疑問。但是，這就是事實！或許是，他前三十年都沒發現自己的這些才華，現在過了三十歲才突然開始創作，於是一發不可收拾，壓抑三十年的才華，爆發的太猛了！”
“歷史上也有這樣的文人墨客，四十歲纔開始揚名天下，突然留下幾首傳世佳作。”
林霜的目光再次看向直播畫面上，俏臉上還是滿臉的不敢置信，再次問道：“真的不是某個古代大文豪遺失的佳作？”
黃博搖頭：“確定不是，我也有和你一樣的疑惑，昨天晚上我問了幾個考古界的專家朋友。最近沒有發現文學方面的東西，如果有這樣的大發現，早就被新聞報道出來了，不可能就只有江辰一個人知道，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你看這個人是誰！”
黃博指着畫面上的一道倩影問道。
林霜仔細凝視着看了看，隨後震驚道：“是秦雪榮？”
黃博點頭：“對，秦雪榮。她已經代表雙星，向江辰發出了講課邀請，邀請江辰去雙星講一個公開課。江辰已經答應下來，只是暫時沒時間去，等他旅遊結束，再回魔都的時候，就會去雙星講一節課。”
林霜仔細看着，那人影確定就是秦雪榮無疑。
秦雪榮雖然平時比較低調，外界普通人幾乎沒人知道其存在，可是在國學領域卻是大名鼎鼎的天才，被魔都書法界稱作魔都書法未來的希望，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書法名家水準，在國學領域也頗有造詣，出版過自己的詩集散文集，還有古代文學研究性文章。
而林霜，在京大也是出了名的新一代才女之一，比秦雪榮小一歲，同樣是在京大本科碩博連讀畢業，然後留校任教，是中文系最年輕的副教授。
兩人一起參加過不少的傳統文化座談會，私下交流不少，所以算是認識的朋友。
剛纔林霜的目光一直在江辰身上，對於旁邊的幾位美女只是掃了一眼，所以沒注意到秦雪榮，此時才發現是秦雪榮，很是震驚。
“她都親自出馬邀請了，那雙星對江辰絕對非常渴望！黃教授，那要不我們也對江辰發出邀請？”
林霜不服輸地問道。
雙星可以，那我們京大名氣更大，排名更高，當然也可以。
就江辰寫的這幾首作品，在哪所大學都會成爲座上賓，包括清北也不例外。
只是現在江辰被埋沒了而已，如果是其他有名有姓的文壇作家寫了這幾首作品，那早就轟動文壇，成爲文壇領袖了，也會被各大院校瘋搶。
黃博思考了一下，搖頭道：“暫時不着急，江辰在直播說過，他會一路旅遊北上來到京城，等他到京城了，我們去見見他，當面親自邀請最有誠意。”
林霜興奮地說道：“那太好了，我和黃教授一起去！”
黃博點點頭，繼續看向直播，嘴邊卻也還唸叨着剛纔江辰寫的那首雨霖鈴。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美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嘶……”
唸完，黃博都感覺渾身起了一成雞皮疙瘩，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之中滿是羨慕。
他曾經也有一個文豪夢，如果這是他寫的作品，他願意現在原地去世。
……
張儷站在酒店裡，看着江辰的直播，也輕輕誦讀了一遍這首雨霖鈴，激動的俏臉通紅，手指顫抖的再次充值了一萬塊錢打賞了出去，低聲喃喃道：“這樣的作品，怎麼打賞都不算多！”
她看了看直播間信息，此時在線人數已經衝破十七萬人。
從開播到現在只過了短短的幾分鐘而已，就有十七萬人在線觀看了。
直播間的彈幕更是數不清楚，每一秒都在刷屏。
“我看哭了。”
“寫的也太好了吧，老江，你唱歌唱哭我了，寫詩詞也寫哭我了，牛逼。”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是什麼樣的才華，才能寫出這樣的句子？”
“奈何我沒文化，只能說一句——牛逼！”
“我草，牛逼！”
“老江，牛逼……”
“老江，快來京城吧。”
“老江對蘇州偏愛了呀，臨走又寫下了這一首雨霖鈴！”
“老江，回魔都吧。”
……
密密麻麻的彈幕。
江辰沒有看一眼，寫完，落筆，對着秦雪榮，秦涵明幾人揮揮手，然後就轉身走向車子而去。
這離別的一點傷感，他不想體會。
秦雪榮的眼淚已經忍不住，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對着江辰揮手，輕聲說道：“我在雙星等你！”
江辰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
實際上，他並不是真的有這首雨霖鈴當中所表達的那麼不捨，和那麼傷感。
只是，這首詞恰好適合此情此景而已，他就寫了出來，並不是專門寫給秦雪榮的離別詞。
所以，江辰只想快點離開，害怕讓秦雪榮誤會更深。
秦涵明上前說道：“老江，這幅作品也留在我那兒吧，現在下着雨呢，不適和你帶走。”
江辰對秦涵明揮揮手：“好，一起放在你那兒，再見！”
秦涵明：“再見，一路順風。”
汪振華：“再見，江辰！”
李慧：“再見，記得回魔都，你這麼多作品都還留在老秦這裡，別忘了。”
江辰微笑點頭，安靜地坐在車子的後排位置上。
韓晴，蒲月溪，陳曉佳，王婧，李雯幾人都迅速地將桌案，文房四寶等等東西都再次收起來裝在車上。
韓晴將開着直播的手機固定在後排，自己坐在江辰旁邊，前面陳曉佳開着車。
在秦雪榮和秦涵明等人的注視下，兩輛車緩緩出發。
前面開車的陳曉佳問道：“老江，咱們現在去哪兒？”
江辰看向東方：“去看看大海，順着海邊北上！”
開車的陳曉佳頓時興奮起來：“好，我就想去看看大海的。”
拿起對講機，陳曉佳對着說道：“月溪，咱們去海邊，順着海岸線向北走，看看大海。”
對講機傳來蒲月溪高興地聲音：“好，順着大海走！”
直播間的諸多觀衆都紛紛開始出謀劃策。
“老江想去看海，來廈門呀！”
“看海，回魔都就好了，老江，你們走錯方向了，掉頭。”
“老江，來海南看海最好了。”
“老江，來天津看海呀，距離京城也很近……”
“嗚嗚嗚，蘇州人民已經開始懷念老江了……”
……
直播間十幾萬觀衆都建議江辰去自己的家鄉，都想近距離和江辰接觸一下。
可惜，江辰壓根沒看彈幕，只是自顧自地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逐漸遠去的運河，逐漸遠去的蘇州。
車子朝着大海的方向而去。
韓晴也一直開着直播，至少將半小時的直播時長湊夠，一邊看着外面的風景，感受着窗戶吹進來的風。
直播間的觀衆開始持續減少，但是到了十萬人左右還是穩定下來，這十萬左右觀衆是江辰的最忠實的觀衆，都想順着江辰的目光一路看看外面的風景，沉浸式體驗江辰的詩和遠方，在直播間內不斷的發彈幕討論着一路上的風景。
走了沒多久。
就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了，一股股清涼的海風吹拂而來，車內的空氣都似乎變得清新了許多。
江辰深呼吸一下，微笑道：“這是海的味道！”
又豎起耳朵聽了聽，彷彿能聽到一股股海浪的聲音。
直播間此時還有七八萬觀衆，下降速度極其緩慢。
韓晴也看着遠處隱約可見的大海，輕聲說道：“以前看過很多次大海，但是這次最好看。”
江辰突然轉頭對着直播鏡頭說道：“你們想聽海的歌聲嗎？”
直播間數萬觀衆紛紛發言。
“想。”
“海的歌聲是什麼歌聲？”
“什麼是海的歌聲？”
“哈哈哈哈，老江要唱歌了，你們沒聽懂老江的話。”
“期待老江的的歌聲！”
“想，一萬個想。”
……
韓晴也對江辰使勁點頭：“想！”
江辰笑道：“好，小晴子，把吉他拿出來。”
……
（今天還是一更，抱歉！這兩天有點忙，明天恢復兩更，多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