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快開播呀！一個客人都沒有，表演給誰看？
江辰打開電子合約看了看。
其實也就是普通的制式合約，江辰就仔細看了看裡面的版權歸屬和計費方式。
合約的版權歸屬沒有疑問，只是授權給短視頻使用，不涉及其他任何授權，不允許用於商演和直播翻唱等等。
計費方式是播放一千次支付十塊錢，每月支付。
和江辰瞭解到的一百次一塊錢的價格是一樣的。
抖約在這個計費方式上面沒有什麼差別，不管是以前的經典老歌，還是剛出現的新歌，都是一樣的計費標準。
誰都不知道哪首歌放在短視頻裡面會火，短視頻的節奏和其他任何的娛樂方式都不一樣。
有些二三十年前大火的經典老歌，放到現在也依舊好聽，喜歡聽的人很多，可是短視頻裡面使用的就是極少。
而一些職業歌手和音樂製作人們瞧不起的網絡新歌，製作粗製濫造，卻能突然爆火，年播放次數超過十億，年入數千萬。
所以，抖約這樣的授權合約都是一視同仁，一切交給流量說話。
誰更火，就能賺的更多。
江辰迅速填上了自己的資料，銀行卡信息等等，再人臉認證，完成在線簽約。
“簽約審覈大概需要三天，完成之後，你的三首作品就會被引入使用。”
江辰看到消息回覆，沒有再理會。
但是，私信消息卻是突然再次迅速暴增。
江辰看了一眼，幾乎都是催他快點開播的。
前兩天上午這個時間點，他已經開始直播了，今天還沒直播，有些老觀衆已經着急了。
“主播，快點開播呀，我都刷了一個小時了，就等你開播呢。”
“主播，等你的新歌呀，快點開播。”
“主播，今天上午還播嗎？”
“先天傲骨聖體，今天幾點開播？”
“主播，能通知一下直播時間嗎？我刷了十幾次了，就怕錯過了伱的直播。”
……
江辰想了想，編輯了一下自己的信息，在自我簡介上寫了一行字——下午七點半開播，魔都酒吧一條街，星月酒吧。
寫完，江辰看了一會兒奧德彪飆車，然後收拾了一下房間，將髒衣服拿到外面的洗衣機洗了。
中午自己一個人下樓吃飯，吃了飯稍微散步走了走，又回來睡午覺！
不需要系統提示信息，江辰已經開始習慣了這樣自律的生活。
如果沒有生活壓力，誰不想活的更健康一些呢？
下午六點。
江辰進入地鐵，來到了魔都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來魔都五六年了，江辰還是第一次到這裡，按照蒲月溪給的定位地址，找到了星月酒吧。
此時纔不到七點，酒吧街幾乎都還沒有營業。
江辰給蒲月溪發了個消息——我到酒吧門口了。
不到十秒鐘，蒲月溪回消息：“我們都在呢，我來接你。”
然後，酒吧緊閉的門被打開了。
蒲月溪，陳曉佳，李雯，王婧四人都在裡面對江辰揮手。
“快進來，江辰。”
蒲月溪笑着招呼道：“我們中午就過來了，蹭了一頓飯。”
江辰對幾人點頭微笑，感謝道：“謝謝你們昨天幫我宣傳。”
陳曉佳笑道：“不用謝，我們也參與制作了，知道你的作品好，才幫你推薦的。我們還看你直播了呢，你真的踢走了那幾個打賞的土豪？”
李雯也好奇地問道：“江辰，你真的限制了每天接受打賞的額度？超過就下播？”
幾人看了江辰昨天的直播，都是滿心好奇和疑問，此時見到江辰本人，都紛紛問了出來。
江辰走進去，看着幾人滿臉的求知慾，點頭肯定地說道：“對，我說到做到。”
王婧問道：“你不想賺更多的錢嗎？”
江辰：“當然想，誰不想賺錢？”
王婧：“那你還踢走打賞的觀衆？還限制打賞額度？”
江辰笑道：“我賺的錢夠花就可以了，每天一萬的打賞收入已經非常多了，我之前一個月的工資才一萬多。我直播唱歌，只是希望能吸引更多觀衆去付費下載。我覺得，付費下載就足夠了，不用再打賞一次了，所以不想接受太多的打賞。”
蒲月溪揮揮手，終止了三人對江辰的審問，笑道：“江辰是有原則的人，和你們見過的其他網紅主播不是一類人！好了，不說這些了，江辰，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間星月酒吧的老闆，趙海棠，是我小學同學。”
走進酒吧裡面，是一個很大的大廳，一個個卡座分佈其中，此時還沒營業，還是空無一人，只有幾個服務員在打掃衛生。
這裡沒有DJ，而是小資類型的音樂酒吧，所以纔會招駐場歌手。
一個穿着旗袍的年輕女子坐在吧檯裡面，看到蒲月溪幾人進來，急忙起身出來，直接走向江辰，伸手道：“你好，你一定就是月溪誇獎的江辰了。你的三首歌我也下載聽了，非常好聽！”
趙海棠身上充滿了古典美，面容也是典型的鵝蛋臉，眉目清秀，微笑起來很是溫柔和煦。
江辰和趙海棠輕輕握了握手，一觸即分，輕聲說道：“謝謝誇獎，趙老闆真漂亮！”
趙海棠微笑：“謝謝你的誇獎。江辰，我想和你再商量一下，能不能調整一下上班時間？七八點鐘客人很少，大部分酒吧都沒營業，晚上十點以後纔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如果你願意十一點下班，我可以給你雙倍工資，一天兩千。”
江辰沒有立刻回答趙海棠，而是看向蒲月溪，蒲月溪攤手苦笑道：“我和海棠說了你要早點回去睡覺，她說要當面和你談。”
趙海棠笑道：“我聽月溪說了，你已經三十歲要養生了，所以要早點睡。你可以一週後再養生呀。”
趙海棠也以爲江辰早睡養生的話是一時的堅持，就是個玩笑而已，這樣的flag網絡上到處都是，不能當真，所以想說服江辰多上班一些時間。
可是，江辰堅定地搖頭，語氣嚴肅：“抱歉，趙老闆。我的上班時間就是這樣的，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你只能另請高明瞭。”
趙海棠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輕聲問道：“真的沒商量？一天三千。”
江辰還是搖頭。
蒲月溪上前輕聲對趙海棠說道：“海棠，江辰不是因爲錢的事情！”
趙海棠點點頭，深呼吸一下，對江辰說道：“好吧，那我就暫時接受吧。但是，八點鐘左右，可能我這兒還沒人，你就看着表演吧，到你的下班時間你就走吧！”
趙海棠轉身在蒲月溪耳邊輕聲說道：“明天別來了。”
一千塊錢，趙海棠就當是喝了一瓶酒，並不在意，但是她在乎的是這幾天沒有駐場歌手，熟客失望不來了，那就損失很大了。
蒲月溪無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現在是裡外不是人，只能點頭，目送趙海棠繼續去吧檯裡面擺弄，招呼江辰坐下，輕聲說道：“你別在意，海棠就是這樣的人。她的酒吧生意剛有起色，駐場歌手就跑了，現在她壓力很大。京城那邊聯繫的歌手，合約還剩下一週，不能提前走，不然要給一大筆唯違約金。”
江辰坐下來無所謂地說道：“她不滿意，換人就可以了！”
蒲月溪的笑容凝固了一下，隨後轉移話題：“等會兒開直播演唱？”
江辰點點頭，看了看幾人，也好奇地問道：“你們經常一起演出？”
蒲月溪看了陳曉佳三人，點頭：“偶爾去給別人的演出伴奏，或者幫人錄歌，暫時就靠這個謀生。”
陳曉佳，王婧，李雯三人的眼神都閃過一絲暗淡。
如果可以，她們當然不甘心專門給別人做配角，也想自己當主角。
畢竟她們都還年輕，年紀最大的蒲月溪才二十八歲，其他三人都是二十五六歲之間，正是最好的年華。
江辰看出幾人神色不對，也不繼續問這些了，說道：“明天我去找你們錄歌！”
蒲月溪：“上次說的那首？”
陳曉佳，王婧，李雯三人都略有期待地看向江辰。
她們和江辰合作過一次，知道江辰的音樂才華多麼神奇，比她們在國內幾所音樂名校見到的諸多音樂天才都要神奇，也比她們見識過的一些著名創作人，製作人神奇更神奇。
她們沒見過哪個著名製作人，能如江辰這樣，將一首歌的一切都一人操刀，直接就能一次搞定編曲方案，最後成品效果還非常好。
所以，她們都期待下次和江辰一起合作錄歌，看看江辰的才華是否能延續？
而江辰搖頭道：“不止那一首，是三首！”
四人的目光再次齊刷刷地盯着江辰，每一道眼神都彷彿利劍一般想要將江辰剖開，看看江辰的身體構造。
王婧：“三首歌？你又寫了新歌？”
江辰點頭：“嗯，整理以前寫的零碎東西，整理出來的，我覺得還可以，就一起錄製出來試試效果。”
蒲月溪幾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
又是整理零碎東西整理出來的新歌？
你以前寫了多少東西？
有沒有不要的零碎給我們一些？我們幫你整理？
李雯低聲說道：“我回去也整理一下我以前寫的東西。”
陳曉佳看着江辰：“江辰，你要是早點學習音樂就好了！”
蒲月溪期待地說道：“那我們明天上午在錄音室等你，你又準備好了編曲方案？”
江辰點頭：“差不多吧。”
幾人再次無語的對視一眼。
陳曉佳：“江辰，你知道你這樣對我們打擊非常大嗎？顯得我們這些專門學習音樂的人都很蠢的樣子。”
江辰搖頭：“怎麼會？你們很厲害！我覺得，這很簡單呀，你們應該也可以吧？”
江辰心中有來自平行世界的記憶，每一首歌的一切信息都清晰明瞭，所以覺得很簡單。
可是……
蒲月溪，陳曉佳，李雯，王婧四人聽了都再次無語！
很簡單？
你們應該也可以？
四人無話可說。
她們想說她們不可以！
不是不喜歡……
而是不能！
幾人閒聊着着，時間也過的很快。
轉眼就快八點了。
雖然！
酒吧裡還是沒有一個客人。
但是，江辰還是走上臺，將手機固定在自己面前，對準了舞臺中央，準備開始今天的表演。
蒲月溪，王婧，李雯，陳曉佳四人也都將樂器一一放在舞臺上。
可是！
舞臺下面。
只有幾個人。
趙海棠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胸，面色平靜地看着臺上準備表演的江辰幾人。
旁邊是幾個服務員，調酒師等人零散坐在沙發上，也都好奇地看向舞臺上的江辰幾人，神色都滿是疑惑。
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表演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