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4.菜到無以復加
1999年8月26號，星期四，下午4點半，李敖正式成爲了南加大籃球社的一員。
下午的課上完後，李敖就與薇薇安、利亞姆兩人一起去紀念體育場辦理了加入籃球社團的手續。
雖然對這支球隊的實力產生強烈懷疑，但成爲校隊的一員，還是讓李敖非常驚喜。
薇薇安和利亞姆更是激動得不行。
李敖自己都覺得加入校隊零可能性，念想都已經放棄了，作爲看得更清楚的旁觀者，薇薇安和利亞姆的期待斷得更早。
結果居然入選了！怎能不驚喜！
加入籃球隊後，李敖跟着面無表情的主教練一起去選擇了球衣號碼，看了剩下的號碼後，他選擇了0號。
薇薇安問道：“雷歐，你選0號是爲什麼？”
李敖應道：“和其他人相比我的籃球技術就像一張白紙，我選0號，意味着我從零開始的籃球之路。”
其實是因爲1號有人用了，3號也有人用了，23號和24號還是有人用，而他作爲中國人覺得吉利的8號，按照規定又不能選，只能選看着順眼的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亨利-畢比聽到這個答案眼神出現了一點變化。
這回答他倒是挺喜歡的。
亨利-畢比不是很願意搭理李敖，但李敖主動找話題問道：“教練，這麼多試訓的人，你看中了我哪一點？看出了我是個天賦異稟的潛力股？”
剛纔辦理入社團的手續的時候，社團經理說了下他是今年151個試訓的學生裡入選的4人之一。
這臭不要臉的，亨利-畢比心情又糟糕起來，冷冰冰地應道：“不，是因爲我們球隊有個欠揍的球員被打到住院了，需要一個新的欠揍的……而且我是主教練，我愛選誰選誰，要你管？”
“也對，教練，還有什麼事情要我做嗎？”
李敖這次的反應又讓亨利-畢比意外了，這反應，和他了解的似乎不大一樣。
但他還是沒給好臉色，擺擺手趕人：“沒伱的事情了，按照規定的時間集合。”
知道自己礙眼的李敖說了聲“拜拜”後帶着薇薇安和利亞姆果斷閃人，利亞姆要請兩人吃晚餐，爲李敖慶祝一下，李敖當然卻之不恭，薇薇安這次也難得的沒有拒絕。
三人走後，亨利-畢比原本繃着的表情變得悽苦無比。
一旁整理李敖入社資料的社團經理史蒂夫-布朗說道：“雷歐和我之前認爲的不太一樣，還以爲他是另一個謝爾比，沒想到長了張能當電影明星的臉，也不像謝爾比那樣囂張，反而很有禮貌，也不像資料裡顯示的那麼衝動，教練你那樣的態度，他也沒有表現出不滿。”
亨利-畢比應道：“我那天看到他的時候也很意外，他的體型格外出色，而且才18歲，所以我邀請他參加試訓，但是……”
“但是？”
“他可能比謝爾比更能折騰。”
“哈哈，怎麼可能，教練，我覺得你是因爲他揍了謝爾比對他有偏見。”
“算了，隨你怎麼想，對了，知道謝爾比在哪了嗎？”
“我從他女朋友的哥哥那裡得到了消息，他和他女朋友去夏威夷了。”
“這逼崽子！”亨利-畢比瞬間炸毛：“肖恩那老混蛋是怎麼想的，居然給那麼大一筆賠償金！”
“是啊，謝爾比這傢伙不把錢花完絕對不會回來，我都想讓雷歐打我一頓了，不過謝爾比也挺厲害的，反正我辦不到。”
布朗想到謝爾比-喬丹打不過就裝暈、計算機學院的代表去找他聊賠償金的時候賴在病牀上呻喚叫疼……最後拿到錢直接從病牀上蹦起來病號服都不換直接跑路的操作，真想要豎起大拇指。
至於謝爾比-喬丹被揍，那太正常了，打得過他的都想要打他一頓。
…
吃完三人‘慶功宴’後，李敖搭薇薇安便車回到公寓，關上房門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系統。
屏幕上的內容已經變了，首頁是基礎資料，他充滿期待的看去……
“姓名：李敖，英文名：雷歐。
年齡：18歲（1981年8月1日）。
身高：197公分，臂展：211公分。
體重：89公斤。
高中籃球履歷：無。
大學籃球履歷：大一賽季無達到統計要求的比賽經歷。
綜合評價：—。
身體素質：速度86，力量87，彈跳76，柔韌性92，體力88……
基本功：三分—（未達到基礎水平），中投—（未達到基礎水平），上籃76……，控球68，傳球61……
技術：未擁有達到基礎水平的技術……
注：1.以NCAA一級聯盟綜合實力爲評價基礎，2.身體素質、技術、基本功未達到60則視爲未達到基礎水平，3.評價等級：60-69爲及格、70-79爲良好、80-84爲優秀、85-89爲一流、90-94爲頂級、95-99超越頂級。”
李敖發現他好像不配去質疑特洛伊人籃球隊。
說是一張白紙都侮辱了白紙。
綜合實力連及格線都不到！
不過速度、力量、體力都比他預想的高，在NCAA都有一流水平。
他想起來了，試訓那天，他比速度的時候，都盯着那些一米八幾的外線，比力量的時候，都盯着那些兩米多的大塊頭，或許他在這幾個方面並不比同樣身高的差，只是他作爲中國人，習慣了什麼都和最好的比。
但是，打籃球不是能跑能跳夠壯就行，那天他看到的那個一米七幾但一身腱子肉蹦起來能平框的小個子控衛，並沒有能入選校隊。
他收攏了雜亂的思緒，看向基礎資料下方，是幾個子界面選項，有的是亮的，有名字，有的是暗的，沒有名字。
第一個是成就點數。
他心裡發出指令，進入了成就點數界面，彈出了幾個提示。
“恭喜宿主成功入選特洛伊人隊，獎勵：1000成就點。”
“宿主可通過參加比賽、完成比賽任務、完成訓練目標獲得成就點數。”
“成就點可用於抽獎，最高可獲得基礎屬性點、動作包、技能、道具卡等等，已開啓抽獎規格：初級，每次抽獎消耗1000成就點。”
忍住抽獎的衝動，李敖心念一動，切換回主界面，打開了第二個子界面，訓練模式，又有提示來了。
“宿主可通過完成球隊訓練任務、賽前訓練任務等獲得一定數量成就點。”
“系統將根據宿主實際情況、已擁有的訓練方法發佈訓練任務，可消耗成就點開啓訓練任務，完成訓練目標後獲得額外訓練成果。”
“更多功能需滿足條件後開啓。”
李敖看完提示後，慶幸沒有剛剛沒有‘衝動消費’。
不過‘已擁有的訓練方法’是什麼意思？抽獎獲得？還是學習？
他不糾結，到時候就知道了。
他打開了第三個亮着的子界面，任務界面。
正在執行中的任務是空的，已完成的任務列表裡倒是有一個——系統激活任務。
而且有獎勵！
系統激活禮包！
“系統激活禮包：開啓後可獲得3個激活獎勵，獎勵隨機，均爲宿主籃球生涯起步階段實用獎勵。”
忍住開激活禮包的衝動，院助阿姨說得好，打籃球得有儀式感，他先去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潔白的衣服。
捯飭好之後，他來到牀上打坐，五心朝天，心緒平靜下來後，打開系統，打開任務界面，領取激活禮包，開包！
連續閃過3道紫光後，3個激活獎勵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名字的後面有介紹。
“基礎屬性點（5）：可用於提升身體素質，稀有獎勵，獲得難度極高，請宿主慎重選擇提升方向。”
“德瑪爾-德羅贊中投動作包：非常接近標準投籃動作，在中投訓練和比賽中都有不錯的增益效果。”
“中轉專家1級：宿主接球后若無運球動作直接傳球，頭腦將更加清晰冷靜，球感小幅提升，若宿主傳球評價低於80在此次傳球中將臨時提升至80。”
屬性點！動作包！技能！
都是抽獎界面那裡提示的最高可獲得獎勵！李敖眼睛亮了都。
但看着德羅讚的中投動作包……爲啥不是喬丹的啊！
算了算了，有就不錯了，德羅贊也算是新世紀數得着的中投高手了，動作也還挺好看。
應該慶幸不是駭客、小皇帝等人的動作包。
非要說遺憾，李敖更遺憾的是獲得的技能與中投無關，不然就更完美了。
動作包和技能都是定好了的獎勵，不需要費腦筋，但屬性點加什麼，他糾結了。
沒有衝動，他來到客廳書桌，拿出紙筆。
也沒寫什麼東西，這是他思考事情的習慣。
首先，他確定一點，系統都提示了屬性點是獲得難度極高的稀有獎勵，那麼他可能短時間內不會再獲得這種直接提升屬性的機會。
訓練肯定能提升身體素質，但各項身體素質可以達到的極限必然不同，如果不考慮對其他身體條件的影響，力量、體力，應該是更容易通過訓練來提升的。
速度、彈跳、柔韌性，則相對更難，而且更吃天賦。
柔韌性這一塊，李敖覺得他應該算是天賦異稟了，彈跳，似乎也頗有天負。
分析了一下，事情就簡單了。
速度！
全壓！
他果斷地發出了指令，提示來了。
“宿主消耗3個基礎屬性點，恭喜宿主速度由86提升至89，宿主速度已達到瓶頸，下一階段爲頂級，需消耗中級屬性點。
中級屬性點需使用3個基礎屬性點合成。”
“屮艸芔茻！”
李敖直接罵街。
不早說！
他重新整理了思路，這次就簡單了，彈跳太低、柔韌性已經頂級了加不了、體力以練優先，加力量！
又一條提示來了，消耗了最後兩個屬性點，力量也提升到了89，來到了瓶頸。
他也考慮過把這兩個屬性點留着，等再得到一個屬性點把速度提到90。
可問題是他現在啥優勢都沒有，等到了校隊，唯一的競爭力，就是身體條件。
這個他一開始完全沒想到，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得去和擁有最多籃球天才的美國大學生們拼身體條件。
那麼現在有的，就都得堆上去，不能吝嗇。
…
週五，李敖加入校隊的第二天，他的生活依舊沒有變化，早起晨練、上課。
每週五如沒有特別安排，他的課都很少，就早上一節課。
上完課後，李敖和利亞姆一起來到圖書館，翻閱教授提到的一本書。
書的內容挺無聊，兩人翻了一下就放一邊了，李敖去體育運動區找到了《籃球基礎教學》這本書。
看着裡面的中投‘標準動作’圖解，李敖打開系統，看了下‘德羅贊中投包’的火柴人動圖。
確實很‘標準’！
從《籃球基礎教學》的講解中，他了解到，所謂標準，指的是經過很多專家研究後，歸納總結出來的最普適的投籃動作，用這個動作，在起跳發力、投籃發力等方面最適合大多數人，而且兼具美觀。
雖說不是每個人都適合這個標準，但他回憶了一下，科比、喬丹這些中投好看的，動作其實也非常接近這個‘標準動作’。
瞭解了一下‘非常接近標準動作’是什麼意思後，李敖看了下NCAA籃球的規則，與他最熟悉的NBA的規則差別很大。
他打過校內比賽，校內比賽用的也是NCAA的規則，但就他們系隊那連美術系都打不過的菜雞實力，他壓根就沒到需要了解規則的時候。
NCAA球場的規格與NBA、國際籃聯都不同，三分線比國際籃聯還要更短一點，只有6.25米，而國際籃聯是6.75米，NBA最特別，是各角度不同距離，最遠端7.25米。
每回合，NCAA也不是24秒，而是35秒，目的是爲了讓各隊能有更充足的時間跑戰術。
比賽分爲上下半場，沒有單節這一說，每個半場20分鐘，犯規次數方面，NCAA和國際籃聯一樣是5犯下場，同樣與國際籃聯相同的一點是NCAA沒有防守三秒……
李敖瞭解了一下這些規則，這些東西記下來總沒錯。
旁邊的利亞姆則是在看李敖昨天拿到的籃球社規定。
看到訓練安排的時候，利亞姆詫異地問道：“雷歐，你們校隊的訓練安排這麼輕鬆的嗎？你們可是準NBA球員啊！”
李敖應道：“校隊大部分球員都是業餘選手，學習纔是排在第一位的重要事情，真正的NBA預備役，我們學校可能只有一兩個，這樣的訓練安排才正常。”
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把規定看過了，訓練安排方面，一週只有3次，而且時間都不長，週六早上、週一和週三下午4點，他當時也和利亞姆一樣詫異。
不過分析了一下，他認爲這樣的安排纔是合理的。
但是，今早他剛學校後，薇薇安來通知他今天下午去紀念體育場訓練。
到了中午，吃完午餐後，利亞姆去他爹的公司接受教育去了。
李敖打聽過，說是學怎麼做生意，但他沒有深入探究，反正看着利亞姆苦哈哈的表情就已經很有趣了，苦哈哈的內容就沒必要了解了。
他這邊步行來到紀念體育場，來到社團的辦公室。
“喔，雷歐，你來得挺早。”經理布朗看到李敖來了頗爲熱情。
他從亨利-畢比那裡得知李敖與計算機學院院長關係匪淺，決定交好，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李敖笑道：“早點來熟悉一下這裡，史蒂夫，以後要麻煩你多照顧了。”
布朗看到揹着書包的李敖陽光大男孩一般的笑容，果然不像主教練說的那樣，挺好相處的嘛。
他整理了一下文件，起身說道：“那我就先帶你去場館內看一看吧，等下再去領訓練服，正好教練還沒來。”
李敖跟着布朗參觀了一下球館，之前來過兩次，都沒有能好好逛一逛。
逛了一圈後，他發現這個體育場是真的大！不愧是過去70年擴建了好幾次的超大型體育場。
除了舉辦籃球、棒球、橄欖球等比賽的超大主賽場，還有用來舉辦乒乓球、桌球等比賽的兩個小型賽場，除此之外，還有很大一個區域是租給各俱樂部、校隊、個人的訓練場，以及他之前就去過的商業區。
不過，如果不是有人帶着他，第一次完全逛一圈的他還真的會迷路。
不僅是主賽場那邊的規劃不合理，這一塊一塊的增加的區域，讓整個體育場的內部結構都非常不合理。
比如各校隊、各俱樂部的辦公區，和訓練場區域隔得老遠，而且內部道路錯綜複雜，不熟悉這裡絕對走得暈頭轉向。
逛了一圈後，李敖跟着布朗來到了訓練場。
試訓那天，籃球社租用了主賽場，就是爲了撐一撐面子，平時肯定不可能在那裡訓練，主賽場那裡除了承辦比賽，還會用來舉辦演唱會、大型活動。
不過這個訓練場並不小，有3個全場，和挺大的休息區和物品放置區，足夠日常訓練使用。
雖然今天沒有訓練安排，但已經有不少人在訓練。
李敖第一眼就看到了南加大現在的籃球第一人——布萊恩-斯卡拉布萊恩。
高大、金色短捲髮的白人前鋒，特徵非常明顯。
李敖對這位白人前鋒的印象——外號白曼巴、人類勝利雪茄。
社團經理帶人來了，隊員們陸續停下了訓練動作，看向兩人。
布朗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新隊友雷歐。”
李敖笑着打了聲招呼：“你們好，我是新來的，李敖，英文名雷歐。”
第一時間沒有人應聲，李敖摸了摸鼻頭。
這球場氛圍，比布朗想象的要尷尬，還好有白曼巴。
白曼巴走上前來，朝着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布萊恩-斯卡拉布萊恩，球隊隊長，叫我布萊恩就行了。”
“好的，謝謝。”李敖的語氣中帶着一分感激。
見李敖打完招呼了，布朗說道：“布萊恩你繼續忙你的吧，雷歐，我帶你去領訓練服。”
白曼巴朝李敖點了點頭，後者跟着布朗走向訓練場最裡面。
兩人離開後，隊友們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一個身高約莫兩米的黑炭頭抱怨道：“我們本來就有謝爾比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惡霸，我們球隊越來越熱鬧了。”
白曼巴立馬應道：“山姆，不能這麼說話，我們以後都是隊友。”
被稱作‘山姆’的黑炭頭名叫山姆-克蘭西，他聞言應道：“是是是，隊長，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又不是我亂說。”
白曼巴聞言也再說什麼，確實，他們隊內現在是很熱鬧了。
但現在最讓他頭疼的不是新來的李敖，而是眼前這位同期隊友。
山姆-克蘭西這樣的態度，白曼巴和上賽季的老隊友們都不覺得奇怪。
這位隊友，對和他同位置、甚至是身高相似的隊友，都看不慣，不針對誰的那種。
作爲98屆全美高中生第49名的天才，當年邀請山姆-克蘭西的球隊多不勝數，最終他選擇了實力平庸的南加大特洛伊人隊，那時候就有媒體非分析他大概是抱着‘寧爲雞頭不做鳳尾’的想法。
不過他大一賽季並沒有特別突出的表現，高中時期場均30+6的他，一年級只得到20次出場機會，都是替補，非但沒如他期待的那樣君臨特洛伊人隊，反而還得給‘小蘭比爾’打替補。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現在這樣，看到潛在的競爭對象就不爽，滿身戾氣。
如果說，隊友們對性格乖張的謝爾比-喬丹感到害怕，對山姆-克蘭西，那就是煩了。
也就同一年進入大學的老好人斯拉卡布萊恩願意和他交朋友，但也常常被懟。
反而對李敖這個新來的，他們其實沒有那麼反感，更多的是好奇。
第一眼看到李敖，他們也挺意外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把‘小蘭比爾’打進醫院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