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不得已看向那個坐在沙發裡不打算插手的老田,趕緊求救:“老田快救我,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種人。”
老田一幅不管不問的樣子回了一句:“我覺得,我有點兒不太瞭解你”。
田言:“……”,他莫不是撿來的孩子?
娘不問青紅皁白就打人,爹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深深的紮了田言的心。
好在下一刻,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人愛的。
小肉包邁着小短腿跑到了老曾的旁邊,繼續拳打腳踢打自己爸爸的壞人,一邊打一邊還嘴裡義正言辭:“大壞蛋!大壞蛋!”
躲好了之後,田言纔有機會說了自己親媽一句:“你在孩子面前打人,不利於孩子的教育,這樣是不對的!”
不是都說了麼,要教孩子講道理。
支持愛與和平,抵制以暴制暴。
被孩子鬧騰的沒辦法,曾友琴給了沙發裡好好坐着的男人使了一眼。
沙發裡的老田,心靈感應似的站了起身,隨手就把糾纏着自己老婆的孩子抱走了。
老田手法嫺熟的把孩子抱在懷裡,語氣和藹可親的哄着孩子:“爺爺看你房間裡有好多好玩的東西,你都指給爺爺看它們叫什麼好不好?”
“好”,小丫頭竟然直接就乖巧的應下了。
懷裡抱着一個肉肉的孩子,田宏勝沒有想到,自己五十歲都還不到,竟然都有孫女了。
時間真是過的太快了,一眨眼幾十年都過去了。
感覺到老頭兒的友善,小丫頭一臉興奮的轉身就把霸霸扔在了客廳裡不管了。
看着小肉包那雀躍期待的小模樣,田言撇了撇嘴,還真是個誰好跟誰跑的丫頭。
不過,趁着孩子不在,田言一躍跳在了沙發裡,搶走了太后手裡的晾衣架:“這孩子不是我的,我只是幫別人養一段時間。”
“你騙誰呢”!薑還是老的辣,曾友琴是不會相信兒子這種鬼話的:“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你連自己都養不好,你怎麼可能會給別人養孩子。”
而且那個孩子還喊他爸爸,這是一兩句話就能糊弄過去的事兒麼!
伸手去搶回晾衣架,她準備繼續家法伺候。她是沒想到,兒子大了,竟然還學會了撒謊。
曾友琴氣的氣都不打一處來:“你現在是長本事了,謊話都是信口胡謅。”
被直接定死在恥辱尺上的田言,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家老母親:“我真的,這個孩子真不是我的。我有親子鑑定的,我手機裡有,我拿給你……,你先別打啊——”
躲開了老母親的偷襲之後,田言從手機裡翻找出他和小肉包的親子鑑定報告的照片遞到老母親的面前:“你看看,上面寫着呢,無血緣關係”。
誰知老孃似乎並沒有那麼相信他的嘀咕了一句:“誰知道照片是不是PS的。”
反正,不負責任的孩子就是要打。
眼看着又要捱打的田言,趕緊把晾衣架搶了丟了出去,他速度極快的又躲到了沙發後面:“我是你兒子,你都不信我,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你不信我,你想信誰?”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就疑惑了。
對啊,老孃這是想信誰?
爲什麼在孩子的歸屬上,所有人都一致的寧願相信自己心裡想的答案,都不願意相信他!?
這是什麼世道?!
心裡有怨,田言索性不躲了,他直接坐回到了沙發裡,斜躺在上面:“這世界上沒愛了,你們都把我當成壞人,我*乾脆就隨了你們的意好了。”
手插口袋,誰也不愛。
看着兒子似乎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曾友琴將信將疑的坐在了田言的旁邊:“真的不是你的孩子?”
“真的不是”,田言逮着機會趕緊給自己洗白:“你想啊,這要是我的孩子,我怎麼能不向母親大人您彙報呢。這明顯就是我只是幫別人養一下,所以我才自作主張的留下了這個孩子。”
田言一通誇讚,誇得曾友琴心花怒放,她點了點頭:“嗯,我說呢,我兒子怎麼可能幹出來拋妻棄子這種事情。”
老孃臉上明顯自豪的表情和剛剛鐵了心的要打他的兇殘表情相差極大,這讓田言都有些不敢信,女人一旦變臉,還真的可以無縫對接。
田言又用了很多話,才讓母后相信,孩子真的是因爲工作的原因,才暫時跟着他一段時間。
然後曾友琴又有了新的疑惑:“孩子給你帶,這個我倒是能理解,可是孩子爲什麼喊你爸爸?”
哪有隨隨便便就喊別人爸爸的?
解釋的口乾舌燥的田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
沒的辦法,他說的有些口渴了。
倒了一杯茶,田言先端給母后,然後他才又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下去。
放下了茶杯,田言也想出了對策,他隨手搭在沙發上,用着雲淡風輕的語氣:“孩子嘛,又分不清稱呼之間有什麼關係。我覺這孩子可愛,跟您老應該比較投緣,我就做主幫你收了個幹孫女。”
田言認真的點了點頭,孩子是和太后挺投緣的,都是暴躁的人。
正在這時,坐在沙發裡的兩個人,就看到一個跑的飛快的影子朝着田言飛奔了過來。
小肉包直接衝進了田言的懷裡,有些害羞的擡起頭偷偷的看向身後跟來的老田,又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田言旁邊的人。
小丫頭一系列的舉動,曾友琴都看在眼裡,看到孩子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她也覺得有些喜歡。
兒子畢竟是個男人,不會帶孩子。曾友琴和藹的衝着小丫頭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