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剛打開,田言的鑰匙還沒來的及拔下來,門後的一團黑影速度極快的朝着他衝了過來,直接抱在他的腿上。
“粑粑——”,小丫頭的聲音明顯的哽咽。
她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蛋,不停的往田言的褲子上蹭去。蹭的他的褲子溼了一大片。
田言本來還乾淨整潔的褲子,變得又溼又皺。
他蹲了下去,捏了捏小丫頭的臉:“怎麼了,小寶貝兒?是想爸爸了嗎?”
呸呸呸!
他問完了才發現自己問了什麼混賬話。
誰是她爸爸!
小丫頭就着他蹲下的動作,直接往他懷裡鑽:“粑粑,抱抱。”
小丫頭也知道醒了多久,看着她哭的悽慘的小模樣,應該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他單手將孩子抱起來,另一隻手搖晃着手裡的飯盒:“看,爸爸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
呸呸呸!
神特麼的又是爸爸!
此刻的田言,深刻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
原來粑粑是去買飯飯去了。
不是不要她。
小丫頭破涕爲笑,抱着田言就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粑粑棒棒!”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田言開口,小丫頭繼續自說自話:“寶寶也棒棒!”
田言:“……”,是可以一人分飾兩角,沒問題的是吧?
把飯菜放在桌上之後,小丫頭主動跑去衛生間去洗手。
田言比較關心的,就是她有沒有尿沙發。
仔細檢查一下,沙發是乾的。
他對着衛生間裡大喊一句:“你自己先尿尿,然後洗乾淨手過來吃飯飯……”
“叮咚——”
門鈴的聲音,夾雜着他的聲音傳了出來。
應該是送傢俱的來了,田言轉身去開門。
一團影子,從衛生間裡跑了出來,顛顛的跟在他的身後:“粑粑,開門!”
一聲爸爸,把田言喊的驚醒了幾分。
他把已經摘下來的口罩重新帶在了臉上,低着頭,往門口走去。
每次看電視,電視裡的那些蒙面人。觀衆們總是能依照蒙面人露出來的眼睛或者髮型,或者身形和衣服準確的猜出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田言有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一個正常人,哪有在自己家裡還戴口罩的習慣?
反正田言並沒有考慮那麼多,打開門時,他順勢把孩子拉在了自己的懷裡,確保擡着牀的工人走進來時不會碰着孩子。
田言本來買的就是小戶型,主臥他一個人住着,次臥被他當成了書房,裡面放了些手辦什麼的。還有他淘來的一些寶貝。
也算是一個儲藏室了。
自從簽了花葉娛樂之後,雖然他掙得錢並不多,可平時休息的時間還是很短的。
這個房子也沒買多久,是他大學畢業時,用上學那幾年當模特掙來的錢付的首付。
在娛樂圈掙了幾年的錢,也才只是夠付首付,可還行?
讓工人們將兒童牀先放去了書房擺好之後,田言心裡就在想,現在他的名氣也算是有了,身價也理應水漲船高了。
他應該很快就能掙錢換大房子了,不至於一個小小的書房都被人霸佔了。
把牀按照田言指定的位置放好,把其他的東西也放在了旁邊,工人們直接走了出去,並沒有多看田言一眼。
拿下臉上的口罩,田言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比較多?
怕是他直接拿掉口罩,人家也未必認得出他的吧?
小肉包明顯就沒有那麼多想法,掙開了田言的手,她直接跳在了兒童牀上。
開心的在牀上跳着,她張開小短手對着田言撒嬌:“粑粑,跳跳。”
田言:“……,先別跳了,去尿尿,然後洗手,然後去吃飯。”
“好噠”,小丫頭邁着小短腿從牀上滑了下去。
然後瞪瞪瞪的跑去衛生間一個人去折騰。
田言本來想去看看自己要不要去幫忙,可是想着小丫頭已經三歲了,說話走路吃飯都已經十分利索了,這些簡單的事情,她應該都能自己做的。
於是他便走去廚房洗了洗手,準備吃飯。
小肉包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伸出小短手讓田言檢查:“白白”。
田言抽出一張紙巾,塞到小丫頭的手裡:“把手擦乾。”
小丫頭擦乾淨自己的手之後,便擡着小肉腿往凳子上爬去。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桌子上的飯菜。
“蛋炒飯!蛋炒飯!”小丫頭明顯的對那碗蛋炒飯有着強烈的喜好。
田言撥了一半蛋炒飯在她的碗裡,然後又夾了些菜放進去:“吃吧”。
不得不說,小肉包吃飯的時候還是很乖的,她基本也不挑食,田言給她夾什麼吃,她都很開心的吃掉。
妥妥的一隻小吃貨。
吃到後來吃不下了,她纔將沒吃完的蛋炒飯直接用雙手捂住。
田言沒有明白小丫頭是什麼神仙操作,他側目:“你捂着飯做什麼?”
小丫頭明顯的又將那隻碗往自己的面前拉了一下。
在田言還是沒有想明白小丫頭的腦回路的時候,只見小丫頭已經退着從凳子上爬了下去。
然後她伸出手去拿那個自己沒吃完的那碗飯,端着小碗就往冰箱那邊走去。
然後她將那隻碗放在地上,又去拿了個凳子,爬上凳子踩在上面,就要將那隻碗往冰箱裡放去。
雖然她的動作,看起來即笨重又可愛,可田言還是沒有get到小丫頭的意思。
他擡腳走了過去,疑惑的問了句:“你要幹嘛?”
小肉包奶聲奶氣的嘟着嘴:“還可以吃。”
田言:“……?”
“不浪費的寶寶,纔是好寶寶”,小肉包的聲音再次的傳來。
田言這才明天,小丫頭究竟是幾個意思。
原來她是怕浪費?
還真是個節儉的好孩子。
值得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