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人這種事情,田言也就是嘴上說說,誰都沒有當真。
畢竟這事兒,它犯法啊!
實在是困得慌,拿着手機的力氣都感覺有點兒沉重的他,說出的話也是悶悶的:“已經很晚了,美容覺要緊,有男人了你也得注意保養。早點睡吧,我也睡了,晚安。”
……
要是換做之前,田言這種修仙選手,熬到凌晨三四點什麼的簡直不在話下。
可現在不同了,他不得不早點兒睡覺。
即使他不那麼困,他也得製造機會讓自己早點兒困。
沒的辦法,孩子精準的生物鐘,是每天早上五點多就開始醒來禍害這個世界了。
要是他睡太晚,孩子後面又不會讓他睡,那他就真成了被迫修仙了。
……
知道小肉包的生活作息之後,田言半夜起牀撒尿的時候,並沒有回他自己的房間。
當他走到門框處那一剎那間,他直接轉身去了旁邊的次臥。
既然孩子霸佔他的牀,那他也可以借孩子的牀睡睡。
一萬多買的牀呢,睡起來一定是老舒坦了。
他是想着孩子醒來的時候旁邊沒有人,她就會自己跟自己玩兒,看天花板看天空,看世間所有的虛空。
可他終究還是錯了。
小肉包第二天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空空的被窩時,她“哇——”_(:з」∠)_哭了——
孩子響徹雲霄的哭泣中,田言生無可戀的從舒坦的兒童牀上起身。
然後他擡着不情不願的腳步,朝着自己的牀走去。
朝着那個鬧騰的小祖宗走去。
……
只不過就是幾步的距離,田言走過去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明顯的哭岔了氣。
“粑粑……粑粑……”
小小的精緻的臉蛋,哭的是梨花帶雨,哭的是聞者傷心,見着落淚。
田言也沒想到,孩子竟然哭的那麼慘。
他走過去,坐在了牀邊,伸出自己的手開始安慰着孩子:“寶寶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不怕,不怕哈——”
看到田言的身影,小丫頭的哭聲明顯的低了下來。
可她還是受不住的繼續暴風哭泣:“嗚嗚——,粑粑別不要寶寶,寶寶聽話,寶寶乖乖——”
田言一愣,這孩子,這是想什麼呢。
他只是想多睡一會兒懶覺而已。
他也沒要扔孩子,孩子自己就先沒安全感起來了。
沒辦法,田言把孩子抱進懷裡,開啓各種安撫模式:“寶寶這麼可愛,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不哭了,哦,乖。來來來,笑一個。”
可不論他是抱着哄,拍着哄,還是用甜言蜜語哄,孩子就是繼續自己哭自己各兒的,一點兒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田言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幾個女孩子哭,這麼個哭法,太令他措手不及了。
腦坑疼。
之前孩子哭的時候,他是怎麼給哄好的呢?
一邊抱着孩子來回的走着,田言一邊回憶着能夠觸動這個孩子的關鍵詞。
最後,田言終於想出來一句話。
他輕拍着小丫頭肉肉的後背,十分認真的對着她說了一句:“寶寶不哭了哦,哭鼻子會變醜八怪。太醜了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之前就是這句話,一招止哭。
可孩子還是在哭,一點兒都沒有要消停下來的意思。
哭到後來,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開始抽搭噠的呢喃:“寶寶——以後——不——加人,寶寶——長大了——加給——粑粑……”
嚇!!!
孩子這麼驚天地泣鬼神一句話,嚇得田言差點兒就把孩子給扔了。
在他即將脫手的時候,他才穩住了自己,重新把孩子抱回在自己懷裡。
在孩子的世界裡,本來就是這麼個邏輯也沒錯的。
咳咳——,好多小男孩都說長大後要娶媽媽來着,正常正常。
因爲孩子的思想裡,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嘛。
再說了,孩子也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孩子也就隨便說說,他作爲一個大人,可不能當真!
於是田言繼續哄着着懷裡的孩子:“爸爸這麼帥,纔不喜歡醜的小寶寶!”
“粑粑醜——”,小肉包扁着嘴,更加的委屈了……
“寶寶是愛哭鬼,寶寶醜——”
“粑粑醜!”
……
在誰更加的醜這個話題上,兩個人又爭論了無數個回合之後,小肉包終於不哭了。
田言這才如釋負重的整個人都不困了。
只是這才早上6點多,起這麼早能幹嘛?
實在是什麼都不能幹。
打遊戲吧沒心情,背臺詞就顯得太過勤奮了點兒。
看書學習吧,更加是不可能了。
都不願意玩物喪志了,誰還有心思學習?
田言在客廳裡轉了N圈之後,他突然下定了一個決心:
做!早!飯!
都怪從小太幸福,也怪母后太賢惠了。做飯這種事情,從來都不需要田言這個大男人來做的。
所以,他幾乎是能燒開白開水的廚藝水平。
想着技多不壓身,想着孩子也是要吃飯的,外面的飯菜又沒那麼衛生。
田言直接擼起袖子走到了廚房。
在他剛走到冰箱面前時,小肉包顛顛的跟了過去,一把抱在了他的大腿上不撒手。
腿上生生的有了個掛件,田言似乎已經很習慣了。
他沒去管,直接打開了冰箱,檢查着自家的存糧。
他這個從來不開火的人,能有存糧,還是歸功於孩子第一次出場的時候,他點的那個外賣。
當時他一個衝動,忘了自己不會做飯的事實,在菜場的閃送裡下了個訂單。
冰箱裡500g沒有拆封的大米、一盒雞蛋、一瓶600ml橄欖油,就是那時候買來的。
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帶着自己都快要30斤的腿部掛件,田言精緻的把鍋碗瓢盆全都刷了個遍。
嗯,爲了顯示出自己有牌面,雖然他什麼飯菜都不會做,可是廚具他是一應俱全的。
啊!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