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扉間已經確信對方徹底沒有了可以翻身的餘力。
最爲難纏的‘盾’與‘眼’已然被排除在外,儘管他們這邊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但戰局總體來說,優勢已經逐漸向聯盟軍這邊開始傾斜。
所以,扉間在作出了簡短的勝利宣言後,立刻對身負重傷的琉璃發起了進攻。
爲了確切殺死琉璃這個棘手的敵人,扉間毫不猶豫在拔出來的苦無上,負傷水屬性查克拉,並以苦無而核心,塑形成尖刃的狀態,纏繞住苦無。
就在扉間打算利用這支苦無,上前對琉璃展開絕殺時,破風的聲響立馬從側旁傳入他的耳朵。
出其不意的攻擊。
無論是誰都沒有料想到。
那是堪比巨大鐵塊的水球,從側旁命中扉間的身體,沉重的衝擊,將他的身體一口氣擊飛出去。
身影在剎那間開始急轉,腳下濺灑清澈的水跡,閃到來不及反應的初代水影白蓮身後,一隻手猛然從其背部插入。
手掌再次取出時,一張符咒從中掏取了出來。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
不僅是作爲當事人的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感到愕然,就連作爲一旁看客的初代影們,也同樣被這一幕驚愕住了,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毫無疑問,對方背叛已經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不由分說,初代艾與初代土影石河立馬撤出一段距離,與白蓮與鬼燈幻月拉開距離。
沒看錯的話,從白蓮體內抽取出來的,正是用以加強穢土轉生身軀束縛力的符咒,如果不利用這種特製符咒,就想要操控實力強大的初代影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果然,抽出符咒之後,初代水影白蓮只是搖晃了一下身軀,臉上浮現出明顯的掙扎之色,隨後臉上便恢復了平靜,用兇狠的眼睛鎖定着初代艾與石河這兩個老對手。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怎麼會自己……”
然而,這一切的轉變,對於鬼燈幻月來說,卻是異常不可思議。
他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體,有種難以嚴明的微妙感覺。
彷彿這具身體不屬於自己一般,而是被某個更爲神秘的存在,進行控制。
好比身體裡面,多出了另外的一種意識,在支配他的一舉一動。
“搞什麼啊,怎麼我的身體誰都能用?公共廁所嗎?這次又是哪個混蛋幹得好事?白毛火影,又是你這混蛋幹得好事嗎?”
明明身體是自己的,但是行動完全不由自主,這種感覺,讓鬼燈幻月氣急敗壞,瞪向從地上站起來的扉間。
“笨蛋,別發生什麼壞事都朝我身上推,這明顯和我無關。比起這個,我還想問你,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扉間握住苦無,警惕的看向鬼燈幻月。
隨即目光轉向琉璃,對方披散着長髮,姿態狼狽,但此刻也勉力支撐着身體,搖晃般站起,不由得眯着眼睛。
顧慮着什麼,他沒有選擇立刻動手,臉上露出試探的想法,開口問道:
“是你們搞得鬼嗎?”
鬼燈幻月的異常,很明顯不是自發行爲。
以對方的能耐,也不可能憑藉自己的力量掙脫穢土轉生之術的束縛。
那麼,扉間能猜測到的結果只有一個。
那就是在不爲人知的情況下,鬼燈幻月的穢土轉生狀態,被人以外力的方式破解了。
而且,這種外力的破解方式,巧妙的瞞過了施術者,從而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程度。
或者說,‘種子’早已埋下,直到剛纔才正式發揮作用,啓動了某種特定術式,因此才瞞過術者,在關鍵時刻發起攻勢,操控鬼燈幻月的身體,並協助初代水影白蓮恢復自由。
考慮到鬼之國與霧隱的結盟關係,會這麼做,且有充分理由的人,也只有鬼之國這一邊的忍者了。
“真不愧是奠定了木葉發展基礎的二代大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留在這裡的小把戲。”
清朗的男子笑聲從鬼燈幻月口中發出,有種自愧不如的意味在裡面。
但那絕不是鬼燈幻月自己的聲音,更不是他想要發出的笑聲,以及話語內容。
故此,明明是笑聲,但鬼燈幻月的臉上,卻是茫然與錯愕相融交匯,表情相當怪異。
“這,什麼啊,我的嘴怎麼自己動——”
聲音明顯不是自己發出來的,嚇了鬼燈幻月一跳。
而且這個聲音,在他聽來十分耳熟。
扉間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陡然一沉。
他聽出了,這不是鬼燈幻月的聲音,而是白石的聲音。
事情如他所料,或者說,如果在場之中,有誰可以強硬以外力方式破解穢土轉生之術,唯有在靈魂之術集大成領域的白石,可以做到這一點。
在探索靈魂方面,對方已經做到了極致,甚至比他走的更遠。只要給對方機會,以別的術式覆蓋穢土轉生,並不是什麼難事。
“暗手你是什麼時候留下的?這次的穢土轉生之術,是我和團藏共同主導的,我很清楚,我並未給外人留下解控的機會。”
扉間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一點,是他所不能夠理解的。
然而面對扉間的提問,白石卻不打算回答。
雖然他此時人在淨土,但通過鬼燈幻月的視野,他對於外界的情況,也同樣瞭如指掌。
“兩位水影閣下,接下來還請協助我方戰鬥,那邊的戰鬥,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解決。”
白石扭動着鬼燈幻月的腦袋,轉向初代水影白蓮。儘管對方已經解除了控制,但也必須陳述利害,得到肯定的迴應才行。否則在他出來之前,琉璃和綾音這邊會有麻煩。
八門遁甲之陣的威力,也超過了他的預計,好在這個損失,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畢竟八門遁甲之陣厲害歸厲害,但也如燦然一瞬的煙花,在以生命爲煙花燃燒之後,就如秋日零落的楓葉,逐步邁向死亡的寒冬。
“老夫是鼎立霧隱之人,既然你們是霧隱的同盟國,自然會血戰到底。”
初代水影白蓮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猶豫。
本來他和其餘初代五影,就有無法化解仇怨的死敵關係。之前聯手合作,也是迫於穢土轉生的束縛與符咒操控。
在符咒取出之後,再加上白石注入了一部分靈魂力量,他已經能夠勉強取回身體的控制權,不再被穢土轉生之術操控。
“有您這句話,我就暫時放心了。那麼,就拜託二位了。”
白石笑聲中傳達出讚許之意。
對方身爲平定亂世的五影之一,實力之強,自然是毋庸置疑。或許白蓮不如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以及宇智波斑那等存在,但作爲初代五影,他也是那個時代,僅次於那二人的最頂尖忍者。
之前他之所以能快速解決初代風影烈鬥,不外乎對方大意,穢土轉生軀體感知力下降,且維持困住完全體須佐能乎結界,分散了不少注意力,這幾個重大原因在內,故此才能一舉偷襲成功。若是以正常方式去應戰,即便能贏,也可能因爲浪費太多時間,從而錯失良機。
說完,白石的聲音就從鬼燈幻月的身體裡沉寂了下去。
“喂喂喂,我的想法呢?你就沒什麼要和我交代的嗎?我好歹也是前代水影,你難道是在看不起我嗎!?”
鬼燈幻月不爽的大喊大叫起來。
雖然白石滿嘴敬詞,但好像只看重白蓮這位初代水影,他這個二代水影,好像只是一個提供機會的跳板,無足輕重一般。
這讓鬼燈幻月的眉頭不停跳動,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陰鬱。
可是,白石的意識已經從他身體裡脫離,對於鬼燈幻月的吵鬧,並未做出任何迴應。
“說真的,一個個的,真讓人火大。那個把自己搞得像八爪魚的傢伙,之後一定要讓他好看。”
鬼燈幻月用力按着自己的額頭,彷彿這樣子才能壓制住內心不斷涌起的狂躁之感似的,沒眉毛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着。
“那可不是八爪魚,只是術式展開之後的姿態而已。”
對於鬼燈幻月的吐槽,琉璃只是掃了他一眼,糾正了對方的說辭。
“傷到這個程度,你還能動啊?”
鬼燈幻月驚訝的看向琉璃。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是貨真價實的同一陣營的同伴。
“勉強能動。一瞬間幾乎抽乾了我身上兩片仙術醫療符的查克拉,結果還是無法立刻恢復,差一點就和那個白眼女人一樣被幹掉了。”
琉璃吐了一口血沫,傷勢比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是嗎?但是她死掉,你好像一點也不悲傷的樣子呢,她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還是爲了救你而死。”
鬼燈幻月指了指旁邊巨兔的屍身。
而如果沒有對方的那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死的絕對會是琉璃。
就以旁觀者來說,也難以想象她到底是承受了什麼樣的攻擊而死去。
“我可沒要求她必須這麼做,只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琉璃吐出一口氣,笑了笑,轉頭看向某處,似乎在尋找什麼。
“還真是冷酷,你們真是一夥的嗎?”
鬼燈幻月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說話。
然而,敵方那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尤其是給琉璃喘息恢復的時間。
“來了!”
白蓮調整好身姿,向前跳步,主動選擇了進攻。
交手的是初代土影石河。
對方雙手合十,巨量的查克拉注入空氣之中,一瞬間,渾厚的重力空間在他手中形成,強大的壓力從天而降,頓時壓壞了地面,也將白蓮籠罩其中,打算以此來束縛其行動。
然而白蓮早有預料似的,腳下在重力空間形成的剎那,水跡流淌,化爲不絕的奔流,迅速席捲四周,只是一瞬間,就將附近的區域陷入水澤之中。
石河向後跳閃,一塊塊土牆豎立起來,抵擋奔流而來的洪水,爲自己取得喘息之機。
兩人近身糾纏,看似蒼老的白蓮,揮出去的拳頭,卻極具殺傷力,聯通周遭的空氣都開始扭曲,發出尖銳的摩擦之音。
石河不甘示弱,堅厚的岩石覆蓋右臂,同樣揮擊出去,與白蓮展開肉搏。
轟!
兩人的爆發,宛如巖山與洪水的較量。
地面產生了破裂,然後下陷,開始崩碎。
在體術的較量之中,也會不間斷的出現忍術的衝撞,兩人位於爆炸的中心,卻沒有選擇後退,互相承受着對方體術與忍術的轟擊。
注視着兩人的激烈交戰,扉間試探性的開始雙手結印,觀察着白蓮與鬼燈幻月的動靜。
在發現二人並未從眼前消失,靈魂返回淨土,便嘆了口氣。
“果然,穢土轉生之術被徹底覆蓋了。用這種方法,也沒辦法強制他們離開。”
他本想解開白蓮與鬼燈幻月二人的穢土轉生之術,但發現解開之後,二人並未消失,便知道,覆蓋在穢土轉生之上的術式十分高級。
先不說對方的術自己是否能解開,光是接近白蓮與鬼燈幻月,並近距離接觸他們,便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就算用封印術,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佈置出來的。
初代艾這時也開始了進攻,並且直接找上了身負重傷的琉璃。
“喂喂,欺負受傷的女士,這可不是紳士行爲啊,初代雷影閣下!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
鬼燈幻月毫不猶豫擋在了道路上,發射出一顆顆虹色的氣泡,堵住了初代艾前進的道路。
初代艾被這羣氣泡重重包圍,頓時承受了無數超重的爆炸衝擊。
只不過他鎮定的站在原地,任由氣泡衝擊,也無法傷害他的身體分毫,彷彿並不把這樣的攻擊放在眼中。
“切!”
察覺到對方的不在乎,鬼燈幻月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和這些怪物相提並論,現在也只能儘量拖延時間下去,爲琉璃爭取到足夠的恢復空間。
不如僅憑他和白蓮,可沒辦法對付這三人。
於是,眨眼的功夫,旁邊就出現了一個擁有卡通風格的人形,外表與鬼燈幻月酷似,只不過看上去無比臃腫肥大。
“去吧!”
鬼燈幻月長長出了一口氣,體內的查克拉開始大幅度消耗,指揮着這具分身衝向前方。
“那是蒸危爆威,這個小鬍子水影一到對立面,就立馬拿出真本領了。”
看到對方毫不猶豫以冒險的方式拿出自己的絕招阻擋初代艾,扉間臉色微微一黑。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看到琉璃突然撤離戰場,朝着一個方位轉移,便追趕上去。
即使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但直覺告訴他,必須阻止琉璃,否則會有不堪設想的事情發生。
一路飛奔,琉璃看到了殘破不堪的大地,以及灑落到各地的機械殘骸。
憑藉着術式的牽引,她很快鎖定了目標。
那是被擊碎的和平者軀幹主體部位,暴露出來纜線與破損的電子元件,截斷的部分還在嗤嗤冒着電花。
“還真是被破壞的徹底,竟然瞬間把堪比尾獸身體硬度的和平者,擊碎到這個地步……不過凱那小子,現在也不好受吧,畢竟一旦開啓那道死門,非死即殘。”
琉璃嘖嘖有聲,若不是之前和平者與火精靈替她擋了一次攻擊,恐怕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她和綾音,都會死在八門遁甲之陣的衝擊之中。
那樣級別的攻擊,她和綾音,根本沒有絲毫抵擋的可能性,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她來到破碎的機械軀幹這裡,軀幹的部分只殘留了原本的五分之一,其餘的部位掉落在別的地方,破碎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可能修復好了。
琉璃伸手抓向機械軀幹,發現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艙門,艙門的鐵皮完全被撬開,琉璃稍微一用力,就把這塊小小的艙門扯下來。
裡面靜靜安置着一根透明的晶體管,雖然內部空間遭到了擠壓,但晶體管卻完好保存了下來,其中裝有星河般色澤的銀色細沙,彷彿裝着一片星空。
琉璃握住這根晶體管,正要轉身。
嗖!
一支苦無筆直從側旁飛了過來。
琉璃轉頭看去,雙眼鮮紅一片,腳下的影子有意識浮動,化虛爲實的影刃猛地向前突刺。
“黑雷!”
天地一暗。
剝奪了光明與聲音。
就連查克拉的氣息也完全在這片黑暗的時空中切斷,變得混亂不堪。
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一道人影狼狽翻滾出去。
肩膀位置被影刃穿出一個洞,在地面上滑行了十幾米才堪堪停下。
披着古老制式的疊層掛甲,以及一頭白色的頭髮,正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本想以飛雷神之術偷襲,結果卻被琉璃瞬間以瞳術反制。
在那種黑暗之中,他的進攻能力直接被剝奪,如果不是憑藉對危險的感應,那一劍刺穿的可能就不是肩膀,而是他的腦袋了。
“還真是危險的眼睛,還有那個防護用的影子,現在轉移到你身上了嗎?”
扉間被刺穿的部位,很快恢復,更加警惕的看向琉璃,或者是看向琉璃手中的晶體管。
“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什麼秘密武器嗎?”
扉間大聲問道。
琉璃沒有迴應,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轉身按着原路返回。
扉間不得已,只得全速跟上。
但沒有再度發起偷襲,從對方還有一定餘力施展瞳術,還有潛藏在影子中的守護者,他一個人想要突破對方的防禦圈,實在是力有不逮。
“可惡,這樣下去,情況無疑會變得十分糟糕。而且,那邊十尾的氣息再次冒出來了,那個怪物小丫頭的查克拉卻消失了,鳴人和八尾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
扉間不只是關注這邊的戰場,鳴人那邊的戰場,他也同樣通過感知忍術進行感知着。
只不過那邊的局勢,似乎變得比他這邊還要複雜。
一時間,扉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開啓了八門遁甲之術的凱,雖然幹掉了對方的兩個半重要戰力,但他看到琉璃那依舊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他內心實在是沒底。
而他們這邊隨着霧隱的背叛,不僅是水影臨陣倒戈,導致鬼之國實力大增,他也十分聯盟軍其餘主戰場的戰況。
根據那些戰場穢土轉生忍者的信息反饋,聯盟軍各個主力部隊的情況,似乎都陷入了停滯,遭到鬼之國與霧隱聯軍的兇猛進攻。
如果這邊再不做出突破的話,很可能聯盟軍真的要全軍覆沒。隨着聯盟軍的覆滅,木葉最終結局,也必然好不到哪裡去。
那可是他花費了無數心血才鑄就而成的村子,絕不能就此毀掉。
“不管怎麼樣,現在也只能儘量拼一把了!”
扉間下定決心,腳下飛奔的速度繼續提升,在道路上留下道道殘影。
琉璃的去而復返,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
讓初代艾與初代土影石河,立馬升起警惕之心。
白蓮和鬼燈幻月雖然不知道琉璃以這種重傷狀態,在這個時候去而復返是爲了什麼,但也是緊緊保護在琉璃的周圍,防止初代艾和石河突襲。
相比起從容的白蓮,鬼燈幻月的狀態要差得多,他的一條手臂和胸口部位出現了損傷,正在恢復,整個人也是氣喘吁吁,施展了太多次蒸危爆威,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真不愧是雷影,速度快到我都差點反應不過來,要不是有這種不死之身,有幾條命都不夠殺的。說真的,就這點而言,這個穢土轉生之術,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
鬼燈幻月上氣不接下氣開口,臉上的笑容十分勉強。
扉間隨後趕到,來到初代艾與石河的身旁,但目光的注意力不在白蓮和鬼燈幻月身上,而是在琉璃身上。
對方去而復返,顯然在打着他不知道的主意。
琉璃跳到了巨兔的屍身上,來到血洞的邊緣,看着仍在不斷流血的血肉,碎骨、內臟完全擠壓在了一塊,看上去慘不忍睹。
“幫我抵擋一下。”
琉璃對着白蓮和鬼燈幻月說完,便從忍具包中拿出一張刻有‘轉’字的符咒,隨即雙手結印。
“解!”
符咒從琉璃手中脫離,漂浮出去,緊緊貼附在巨兔的血軀之上,化作微光消失,融入其血肉之中。
肉眼可見的,原本化作血洞的部位,撕裂的血肉開始擁擠,催發,然後交融,最後生長出大量的肉芽,再度融合。
就連碎裂的骨頭,也以奇蹟般的光景,開始再生。
咚!
強有力的心跳從巨兔遍佈鮮血的身體中傳出。
心跳的聲響,清晰傳播到衆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