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屋內照美冥等人的交流,同時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照美冥三人不由得轉過視線,就看到了門口站立着一男二女的組合,正是白石、琉璃、綾音三人。
而從白石吐露出來的話語來看,他們三人來到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照美冥三人的談話,也沒能逃過他們三人的耳朵。
雖然在門口的三人,沒有刻意表現出氣場一類的東西,只是像平常一樣站立,但他們三人只要存在,就絕不會被人忽視,能夠迅速成爲場中的核心。
而屋內三人中,相比起照美冥的驚訝,另外的三代水影與元師二人,倒是在驚訝之後,很快恢復了鎮定,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白石,還有在他身側的琉璃與綾音。
即便霧隱在海外偏居一隅,很少在公開場合摻和大陸各國的局勢,但對忍界近些年來聲名鵲起的人物,多少也是有所關注的,尤其是領導第六大國鬼之國的白石三人,是重點觀察對象。
更別說,就在兩年多前,霧隱加入四國同盟,向鬼之國宣戰,最終由於內部問題導致無功而返如今看來,這說不定也是鬼之國與前代水影實倉謀劃中的一部分,趁機削弱其餘大國的軍事力量。
而在那次戰爭中失去痕跡的上千名霧隱忍者,最終去向,就值得耐人尋味了。絕不會是情報中顯示的那樣,全員犧牲那麼簡單明瞭。
想通了這部分的三代水影與元師,深知在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霧隱與鬼之國的合作,早已根深蒂固,不可能說斷就斷。
就如之前所言,這個時候想要退出,不說鬼之國不會答應,即便鬼之國最終放棄,然而霧隱一旦脫離了這個聯盟,就等於自斷生路。
其餘的合作內容姑且不論,在第四次忍界大戰期間,幫助鬼之國陷害同盟國,致使同盟國損失忍者達到上萬,同盟國的怒火,霧隱絕對會是同盟國們第一個報復對象。
因此,即便暗惱矢倉與照美冥竟然瞞住如此重要之事,如果不是此時的矢倉出現問題,他們很可能還要被繼續瞞在鼓裡,但現在知道爲時已晚,三代水影與元師不得不從大局考慮。
繼續合作,尚有轉機。
斷絕合作,死路一條。
畢竟鬼之國的強大已經深入人心,作爲敵人來說很可怕,作爲盟友某種程度上,也十分可怕。
「三位就這樣不請自來,不覺得太過失禮了嗎?」
三代水影吐了口氣,從榻上轉過身子,已經沒有心思再和元師對弈棋局,他的身體雖已蒼老,但不像元師這般虛弱到無法戰鬥的地步。
他與巖隱的三代土影大野木屬於同一時代的忍者,即使這個時代已經拋棄了他,但如果是爲了霧隱的大業,他也不吝嗇於貢獻自己這副殘軀,尚可一戰。
「抱歉,事急從權,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這邊也需要爭分奪秒,來儘快穩定與盟友的關係,這番不請自來,還請擔待一下。就如同三代水影閣下之前所言,霧隱現在離不開鬼之國,而鬼之國現在同樣也離不開霧隱,我們把話敞開來說即可,現在不是繞彎子的時候。」
白石的視線越過了照美冥,放在三代水影與元師身上,他看得出來,這位上任水影只有兩年時間的照美冥,在遇到這種悠關霧隱存亡的生死大事時,決斷魄力還是有着缺陷。
終究是從矢倉手裡和平過渡得到的水影之位,和矢倉這種靠着政變上位的水影,有着本質的區別,所以纔會在這種時候猶豫不決,只能尋找更有經驗的三代水影與元師,指點迷津吧。
「既然如此,老夫姑且聽一聽你們的打算。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加上我們霧隱現在損失的兩頭尾獸,那個組織目前得到了至少六頭尾獸。除了
忍村初建時期的木葉,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或者村子,擁有這麼多頭尾獸。」
三代水影雖已不問世事,但一些悠關國際格局的大事,還是知道不少,而且,矢倉也沒有對他封鎖外界的一切,他很容易就可以得到通過手底下的霧隱忍者,得到這些在大國之間早已不算是秘密的情報。
而在三代水影印象中,除了最早領導木葉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沒有任何一人手上擁有如此衆多尾獸。
而每一頭尾獸,都相當於戰略級的威懾性武器。
這樣的威懾性武器,被同一人掌握了至少六件,結果可想而知。
「世上沒有永盛不衰的存在,哪怕是木葉也是如此。曉組織擁有的六頭尾獸看上去強大,但也不至於到無法戰勝的程度。抓住時代變革的機會,在這場戰爭中,纔會最重要的選擇。爲了這場戰爭,我與矢倉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策劃,中途雖有意外發生,但也在控制範圍之內。」
白石如此說道。
三代水影若有所思,從白石的這番話中,他看到了無比強烈的自信。即使同時面對六頭尾獸的強大組織,對方也毫不畏懼。
聯想到鬼之國這些年來表現出來的強悍戰績,似乎真的不必要畏懼區區六頭尾獸。崛起之路遇到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大,但最終都在鬼之國手上折戟沉沙。
正面壓制砂隱,打壓木葉,覆滅聖地妙木山,挫敗四國忍者聯軍,即使如此,這個國家,似乎也都有所保留。
這樣的點到爲止,不意味着對方和各國打着和平共處的主意,國家意識形態上的對立,導致鬼之國天然會和傳統五大國對立。
因此,對方必然有更大的圖謀,目的是爲了利用各國之間的不信任,借用霧隱打入五大國體系,層層削弱各***事力量,挑撥離間。
也就是說,之前的戰鬥,鬼之國都是在熱身運動。
而白石所言,他在十幾年前,就和矢倉推算如今的忍界格局,也證明了這一點。三代水影在思量。
過去的霧隱,自他的老師二代水影鬼燈幻月時期,就一直模仿木葉,無論是建立忍者學校,還是成立暗部,還是別的政策,只要是二代火影設立的,都被他的老師鬼燈幻月一一拿來套用,將木葉的政策視爲強盛忍村的真理。
也因此,在面對木葉之時,過去的霧隱,一直存在着一種自卑的心理。一直模仿,從未超越,這是霧隱曾經最大的心病。
「每一次的戰爭,都會是一場對於時代的選擇。接下來的戰爭,不是零和遊戲,勝者會得到所有,敗者則失去一切。如果霧隱現在提前退出,那麼無論最後哪一方獲得勝利,霧隱都會直接出局。而且,矢倉還有那位六尾人柱力,不一定會死去。」
白石口出驚人,立馬讓照美冥、三代水影還有元師三人身體一震,紛紛將視線投注到他身上,露出探索之意。
「可、可是,我記得被抽離尾獸的人柱力」照美冥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白石笑了笑。
「不用這麼看着我,這個世上,不只是砂隱還有妙木山,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手段。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接下來如何從長門手裡得到他們的屍體。這個任務,需要你們霧隱安插在曉中的暗子,到時試上一試了。」
白石的話語,頓時點醒了照美冥,臉上的憂愁終於慢慢散去。
而三代水影與元師卻是思索白石的話語,是什麼意思.霧隱安插在曉中的暗子?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三代水影與元師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步想到了一人。--幹柿鬼鮫!
「還沒有消息傳來嗎?」
位於山頂雲霧間的雷影大樓中,四代雷影宛如悶雷的洪亮聲音
在辦公室裡震響起來。
過來彙報此事的雲隱上忍希,也是雲隱上忍出色的醫療與感知型忍者,此事正尷尬的站在辦公室中央,慚愧無比的低下頭,態度不言而喻。
「十分抱歉,雷影大人,雖然已經派出了相當數量的忍者出去搜索,但並未能成功奪回奇拉比大人。而且,已經有兩個追擊小隊,遭遇謀害,據邊境部隊的目擊者稱,帶走奇拉比大人的是木葉叛忍卑留呼,還有霧隱的怪人幹柿鬼鮫。」
希將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說出。
「木葉?這個組織裡,怎麼總是出現木葉的叛忍?」
這個問題,讓希更加不知所措,顯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迴應四代雷影。
雖然他也很想吐槽一下,死了一個大蛇丸,死了一個宇智波鼬,結果現在又冒出了一位木葉的危險叛忍,源源不絕似的。
如果不是確認木葉和這個組織處於敵對關係,他們很懷疑木葉和這個組織,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只是這樣,據說這個叫做長門的曉組織首領,是那位三忍之一自來也曾在雨之國收留的孤兒,也是輪迴眼的持有者。」
麻布依跟着說了一句,經過調查,加上木葉那邊的佐證,瀰漫在這個組織身上的迷霧,終於散開了許多,讓他們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雖然這其中,也有別的勢力,在暗中刻意引導他們,比如陰魂不散,在各國到處安插間諜的鬼之國。
四代雷影突然間不太想說話。
比起這個組織,他覺得木葉說不定纔是禍亂的根源。要不把木葉率先滅了吧。
然而這個想法誕生的一瞬間,就被四代雷影掐滅。
現在再向木葉追究責任,已經晚了,而且即便滅了木葉,事情也不會變得更好,反而會更糟。
「麻布依,信件發送出去了嗎?」四代雷影轉頭問道。
「是的,已經發送出去了,不止如此,巖隱那邊也向我們這邊發送了邀請信件,打算在鐵之國召開五影大會,商討如何解決曉組織還有雨隱的問題。」
麻布依立即作答。
比起雲隱,這次一向拖沓喜歡坐山觀虎鬥的巖隱,倒是先走了一步。
看來鬼之國還有雨隱那邊,給了那位土影相當大的壓力,一把老骨頭多半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不然不會如此急切行動。
「時間呢?」
「定在了27號,還有幾天時間可以準備。」麻布依不假思索回答。
「繼續搜索比的行蹤,另外,把達魯伊召回來,再去挑選一些可靠的精英忍者,到時隨我出發前往鐵之國。」
四代雷影一錘定音,將最近的事務流程決定下來。
木葉醫院,三樓的一處單人病房中。
鳴人正坐在牀上,下半身被被子蓋住,上半身則是穿着藍色的病號服,依稀可以看見他的上半身,纏繞着醫用繃帶,從他臉色紅瀾的程度來看,只需要繼續療養一番,就可以順利出院了。
「真是的,我明明已經沒事了,綱手婆婆卻還要我繼續躺着,這樣下去身體都快要生鏽了.」
鳴人一個人在牀上抱怨着。
病房裡面的消毒水氣味,實在是不好聞。
雖說他多次申請想要出院,但只要綱手那邊不批准,醫院這裡的工作人員,也不會讓他順利出院。不想給這裡工作人員添麻煩的鳴人,也只好聽之任之了,再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檢查身體有無異常之處。
——嘛,綱手大人也是關心你,才特意給你放了幾天假。修煉上的事情也不需要着急,勞逸結合也是很重要的。而且,敵人對你之前已經試探過一次,
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不會這麼快再次到來,我們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水門這樣判斷道。
——另外,我對你提及的阿修羅,也有點興趣。沒想到鳴人你體內,還藏着這樣的人物,不愧是千年前六道仙人的繼任者,連我都沒有半點察覺。
鳴人已經向他說明了阿修羅的事情,讓水門一陣感嘆。
在鳴人體內住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發現這樣一位「鄰居'在,讓水門內心不由得有一點點小挫敗。
「確實,如果不是他的話,這次想要對付佩恩,恐怕會十分危險。」鳴人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求道玉嗎?以陰陽遁,輔佐陰陽五行之力合成的忍術,的確威力很強。但想要發揮出這種忍術的全部威力,除了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以外,相應的訓練也是少不了的。另外,陰陽遁也可以進一步強化鳴人你的身體能力,如果練習到最高境界,說不定會有更多神奇的能力。
水門感慨萬分。
無論是求道玉,還是陰陽遁,都是忍界中早已失傳的禁忌之術。
尤其是前者,陰陽遁如果還可以說是有跡可循,但求道玉對於水門而言,則是無比陌生的東西,過去從未聽聞。
但是從一擊就能毀滅一片森林的威力來看,求道玉的力量,最終提升到尾獸玉級別,也並非不可能實現。
這就意味着,鳴人以後可能擁有常駐尾獸玉級別的破壞性招式。當然,前提是可控。
以目前鳴人的力量,還不足以完美操控求道玉,也沒有將求道玉的威力,提升到極致,這需要反覆的練習才行。
「嗯,除此之外,和我對戰的佩恩,身體裡也有陰陽遁的氣息.估計尋常的手段,恐怕無法破開這些佩恩的身體防禦,下次面對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了。」
鳴人想到了什麼。
他回想起和自己對戰的天道,明明是屍體,但體內蘊藏的生命力,就連活人也無法比擬。如果不是確定對方沒有呼吸,身體也沒有溫度,鳴人都差點以爲那是活人,而不是屍體製成的人偶。
就在鳴人與水門交流時,敲門聲響起。「請進。」
鳴人中斷了與水門的交流,向着門口喊道。「打擾了。」
推開門,一大一小人影走了進來。「鳴人君,我來看望你了。」
「下午好,鳴人前輩。」
來看望鳴人的,正是雛田與花火這對姐妹。
相比起雛田的內斂,花火的性格倒是頗爲外向,態度上也算是彬彬有禮,給人一種即使偶爾跳脫,在關鍵時刻,也能保持自己名門閨秀的氣質。
「呃,是你們啊。」
鳴人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是雛田和花火過來拜訪,但也表示了歡迎。
「是的,我聽說鳴人君在昨天的戰鬥中受傷了,所以過來看望一下.已經有人來過了嗎?」
雛田看到了櫃檯上的水果,還有鮮花,似乎是不久前有人送過來的。
「哦,那是鹿丸、丁次、佐井他們幾個送過來的,不過現在已經回去了。」鳴人回答了一句。
「是嗎?看來我買的東西好像重複了。」
雛田苦惱的看着提過來的水果,之前看望的人中,好像送的大部分都是水果。
「哎呀,姐姐你買的水果不一樣的。」
花火這時上前說道,讓雛田和鳴人把視線看向她。花火得意笑了笑。
「鳴人前輩,一定要先吃姐姐送來的水果哦,因爲這可是飽含純潔少女心意的水果,和別的水果完全不一樣。」
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大言不慚說道。「你、你
在胡說什麼啊,花火!」
雛田的麪皮頓時漲紅,幾乎要羞澀的眩暈過去。
這種被人赤裸裸揭開秘密的感覺,讓她不禁有些無地自容,想要找個洞鑽進去,不想要再聽花火的胡說八道。
「呀,姐姐你的臉變得好紅啊,果然好可愛!」
看着花火誇讚的誇張語氣,雛田沒有半點欣喜,她從花火眼睛裡看到的只有'想要欺負姐姐'的渴望。
這個一點都不乖的熊妹妹。
「而且,我並不是在說笑呢。那天我可是看到鳴人前輩和火野子前輩,在大街上一起約會呢,還買了許多衣服。姐姐,這可是屬於女孩子的戰爭啊!」
花火的語氣變得無比嚴肅,讓雛田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聽到鳴人和火野子在約會,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火野子的確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天賦也好,年紀輕輕就是暗部候補,未來憑藉自身的努力,達到上忍,在暗部中平步青雲一點都不難。最重要的是,對方現在和鳴人同組,比其她這個「外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也更能磨合感情。
要是
雛田突然心慌,有種心愛之物,被人奪走的心痛感。
「那個.不算是約會吧,佐井不也是去了嗎?那天只是隊伍的聚餐活動,然後我和佐井陪着火野子在逛街,一起幫她拿東西而已。」
對於花火口語中有歧義,或者隱藏的部分,鳴人感到奇怪,進行有效訂正。
雛田臉部僵硬,看着花火那捂着嘴,暗自偷笑的表情,立馬知道自己又被花火給耍了。
玩弄姐姐純潔的惡劣妹妹!
「花,火!」
雛田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純白的瞳孔中滿是羞惱,對於這個無法摸透的妹妹,感到無可奈何。
看着日向家兩姐妹追打着出去,鳴人一時間有些莫捕捉頭腦,但也沒有在意,只當是姐妹間感情深厚的證明。
——
青春呢。
水門這時出聲補了一句。「?」
——鳴人,看來除了修煉,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考慮呢,太過遲鈍的話,會讓人家傷心的哦。
「你在說什麼,爸爸?」
——沒什麼,畢竟這是你的人生,總之,好好加油吧,如果能在死之前早點看到孫子出世就好了。不對,我好像已經死了啊。
——不過,那個叫做花火的孩子,實力很強,很難想象在這種安逸的時代,能誕生出這樣的優秀忍者。在同年齡階段,就算是我都自愧不如,就算是上忍,恐怕她也能輕鬆擊敗吧。
舉手投足之間,宛如身經百戰的忍者,沒有絲毫的破綻。
那是經過無數練習,才能磨練出來的技藝,對方自然而然之間就運用在日常生活之中。水門很難想象這是一個11歲孩子能夠達到的境界。
而這只是表面上展現出來的東西,已經有名家風範。
如果算上隱藏沒有使用的白眼,以及柔拳放在戰爭時代,很快就能引動風雲,成爲萬衆矚目的焦點。
「花火嗎?」
鳴人對於水門這種破格的評價,有些吃驚。
——沒錯,她很強,起碼在十二歲以下階段,是數一數二的忍者。不愧是名門之後,難怪作爲次女的她,能夠打破日向家的常規,說不定這一屆宗家之主的名頭
水門不由得惋嘆。
宗家與分家,永遠是日向家繞不開的話題。
也許現在那姐妹兩的關係處理的十分融洽,但是.等到命運裁決的那一天到來,姐妹兩也會像過去那些日向家的前人一樣,走上
對立以及仇視的道路。
這樣的規則,如果出現了意外,就會造成日向家的崩裂。日向綾音的叛離,就是最好的鐵證。
這個家族,已經走在崩裂的道路上,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是有點早了,日向家的問題姑且不論,目前木葉面對的最大問題,還是外部給予的壓力。
曉組織的威脅已經越來越大,鎮壓不住的各國,水門已經預測到了那樣的場面。--五影大會。
這將會是各國給出的最終解決方案。O
鬼之國。北部大平原。
以一姬爲首的荊棘小組成員,正在這裡進行實戰演習。
不過說是實戰演習,實際上是爲了測試新成員迪達拉使用的新式武器效果。
大部分忍者,雖說有着各種各樣的弱點,但在真正戰鬥中,不會因爲遭到針對,就突然束手無策。
但迪達拉的秘術則是比較極端,術式的威力屬於一等一的級別,尤其是爆破威力,即便是作爲隊長的一姬,也會側目。
可是相對的,就和起爆黏土的極端優勢一樣,一旦起爆黏土的弱點暴露,那麼,也會走上另一個極端。
也就是被雷遁針對後,所有的起爆黏土都會成爲啞彈。再強的炸彈,如果不能爆炸,那就等於無效攻擊。
爆炸,是迪達拉的優點,但也是他最爲致命的弱點。
如果不克服這個弱點,已經被得知弱點的他,在戰場上能夠發揮的作用,就只是一個空中偵察兵罷了。
「隊長,雷網已經鋪設好了。」
負責在地面鋪設儀器的木遁忍者紫銅,還有日向一族出身的日向葵,過來彙報。只見前方平原上,鋪設着大量的黑色網格狀線路,覆蓋範圍達到一公里以上。
線路上冒着細密的電光,使得一公里範圍的平原區域,陷入雷電密集區,一眼望去,宛如無數雷蛇正在地面上肆意竄動。
一姬點了點頭,拿出通訊器,對着天空中的迪達拉說了一句:「可以開始了。」
於是,天空中,騎着黏土白鳥飛行的迪達拉,從手掌心的嘴裡吐出一團咀嚼好的起爆黏土,隨意揉了揉,就朝着地面的密集雷網區域一甩。
砰!
在飛行過程中,白色的起爆黏土猛然炸出一團煙霧,一頭白色鷹隼竄出煙霧,以極速朝着雷網區域墜落。
很快,雷網區域的電蛇纏繞上白色鷹隼,用電流刺激它的身體。「藝術就是爆炸,喝!」
隨着迪達拉一聲令下。
墜落在雷網區域的白色鷹隼,轟的一聲爆炸開來,捲起火光,將附近線路吞噬燒焦。
「看來這種防電黏土算是初步應用成功了,雖然威力要稍弱一些,但好在可以繼續調整,將損失的威力補正。」
一姬這樣說道,繼續對着通訊器說道:「測試一下C3十八號。」
作爲迪達拉手中數一數二的超級炸彈,C3十八號的威力,加上空投這個特性,如果在作戰中大規模採用,殺傷力不可估量。
迪達拉滿臉興奮着,這個嶄新的藝術,讓他十分歡喜。
迫不及待從忍具包裡拿出早已製造好,但從未使用過一次的防電型C3·十八號,注入遙控用的查克拉,對着下方的雷網區域隨手一拋。
腳下的黏土白鳥開始上升,繼續遠離地面。
對着C3十八號墜落,被電流纏繞全身,迪達拉在興奮之中結印,啓動開關。
轟!
平地升起的沖天爆炎,瞬間向四周排放出一股擴散性的衝擊性的能量風暴,纏繞雷電的黑色線路,被風暴吹飛起來,隨後在風暴中扯爛成碎
片。
就連處於安全區域的一姬等人,都感受到了這股撲面而來的猛烈強風。如果不是用查克拉牢牢附着在地上,多半也會被風暴吹走。
看着平原上出現的巨大坑洞,裡面殘存着大量燒焦的線路,有的還在嗞嗞冒着電光,但大部分都已連同地面成爲焦土的一部分。
空氣裡到處瀰漫着爆炸過後的硝煙餘韻。
「哈哈哈,藝術,這纔是我真正的藝術!嗯!」
天空中,傳來迪達拉那囂張帶着桀驁的笑聲,看樣子鬼之國研究部門製造出的這種新型防電黏土炸彈,讓他感到十分滿意。
時至如今,他終於脫離了被雷遁剋制的窘迫處境。
一股濃烈的戰意從他身上升起,對準地面上的衆人盡情釋放,做出邀戰的信號,顯現出他不可一世的無敵氣勢。
一姬對着挑了挑眉頭,背後揚起查克拉羽翼,掙脫了引力的束縛,朝着天空飛去。其餘人默默退後了幾步,彷彿不想要捲入這樣麻煩的戰鬥中,敬而遠之。
「這位新夥伴看來很想去雪之國挖土豆。」一位荊棘小組的成員說道。
「雪之國種不了土豆,只會把土豆芽凍死。」另一位很有幽默感的迴應,已經看到了結局。
雖說迪達拉加入荊棘小組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由於他的個性太過於鮮明,且不懂得隱藏,並常常因爲藝術性質的話題,在隊伍中顯得格格不入,所以不少人對他無感,稱不上厭惡,但也說不上喜歡。
這種刺頭,在荊棘小組成員看來,大概也只有一姬,能夠忍受下來了。不過就以能力而言,的確是一位與他個性一樣,同樣出色的忍者。
而只要能力出衆,這種自我個性上的瑕疵,只要不違反原則性的規矩,就會得到相應的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