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結盟與壓力
“真是豈有此理！”
隨着一記重拳落下，由厚重木材製成的辦公桌，直接在拳頭的攻擊下，現出一個大洞，大批的文件隨着重拳引動的拳風四處飛散，灑落一地。
淡黃色的眉毛也隨之豎起，在眉心位置擠出一個明顯的‘川’字，揭示四代雷影·艾內心的不滿和憤慨。
他這麼憤怒也是理所當然，先是配合木葉逮捕大蛇丸行動失敗，以至於失去二尾的行蹤線索，之後爲了重新獲取二尾的行蹤線索，不得已派遣使者前往鬼之國，與消滅大蛇丸的鬼之國軍方進行溝通，企圖從鬼之國那裡獲取關於那個組織的情報信息，尋找到失竊的二尾，至於溝通的結果……
從四代雷影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的樣子就可以明白，這次與鬼之國的溝通，以失敗告終。
無論雲隱給予什麼樣的條件，鬼之國軍方對於大蛇丸的事情，都是緘默不言，不動於色的回絕。
而看着辦公桌大洞中被拳頭揉碎的信紙，站在一旁的秘書麻布依即使沒有親眼目睹，也大致猜到了信件上的內容是什麼，一定是鬼之國軍方狠狠拒絕了雲隱給出的條件，纔會令這位雷影閣下情急之中做出如此‘激動’的反應。
“雷影大人，請冷靜下來，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能隨意破壞公物。”
麻布依如往常那般頭疼嘆息。
儘管她已經命人以特殊木材製作更加堅固的辦公桌，送到這裡供應給雷影使用，但是再怎麼堅固，只要雷影有心發泄的話，即便是鋼鐵也能輕易砸穿，何況只是木頭。
“二尾的下落已經近在咫尺，這種情況下，你叫我怎麼冷靜？”
爲了尋回失竊的二尾，這幾年雲隱可是消耗了大量的人力和武力，先是行動失敗，後是鬼之國軍方的不配合，讓他堅持已久的耐心終於磨滅。
“就算如此，這樣生氣也沒有意義，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講，雲隱目前都不具備逼迫鬼之國軍方主動開口的能力。”
作爲雷影的秘書，雲隱決策層的一員，麻布依深知如今的雲隱，還不足以成爲鬼之國的對手。
名義上，背靠雷之國的雲隱，在壓制火之國的木葉之後，似乎成爲了大國軍事組織頭名的象徵，但經過兩年前的那一戰，明眼人都明白，最強的軍事組織，是屬於大陸極西的那個大國。
儘管雲隱這些年不遺餘力的開始模仿鬼之國，形成自己的軍工業，也開始獨自創造新型的忍具和艦船，搶佔陸地、天空和海洋大權，但終歸起步晚了點。因此，用以前那種逼迫木葉鬆口與妥協的激進方式，針對鬼之國是行不通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把火燒到自己身上。
四代雷影呼吸一窒，鬱悶的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從鼻孔裡喘氣的聲音，也不由得加重。
二尾是雲隱必須拿回的東西，這件事並不需要考慮，是雲隱高層一致通過的會議結果。
雲隱和雷之國之所以能夠在忍界中橫行無忌，依靠的便是自身足夠強大的軍事力量。
而尾獸，正是關乎一國軍事強弱的核心力量，某種程度上，其重要性和‘影’相當。
這樣的事情，不只是四代雷影明白，作爲秘書的麻布依也是心知肚明，二尾不能夠放棄，無論過去多少年，這頭屬於雲隱的尾獸，都必須奪回，不容許商量。
“雷影大人，目前我們搜索二尾的行動，之所以毫無建樹，最關鍵的因素並不是在鬼之國那邊搗亂，而是在於我們本身情報信息獲取量的不足。”
麻布依說出自己的看法。
雲隱的確擁有忍界數一數二的強大軍事力量，但是這份影響力，只存在於雷之國以及雷之國周邊的國家，一旦超出這個範圍，比如進入其餘大國的領地，這樣的影響力就會削弱。
大國領地，不僅代表着大國本土，也意味着其餘大國的鄰國，也會成爲雲隱搜索二尾行蹤的掣肘。因爲這些弱小的鄰國，會按照弱肉強食的本能，主動貼近和迎合附近的大國，即使知道雷之國與雲隱勢力強大，沒有利益驅使的情況下，也很難主動配合雲隱行動。
所以之前派遣再多的暗部和忍者小隊出去，最多也就是不痛不癢拔除大蛇丸幾個無足輕重的據點，關鍵性的情報必須從木葉那裡取得。
“你的意思是打算和木葉那些村子，繼續合作下去嗎？”
四代雷影若有所思。
“沒錯。鬼之國擁有超越其餘大國的完整情報系統，並且範圍囊括大半個忍界，所以他們對於合作者的需求並不高。但我們這邊不行，或者說，除了鬼之國以外的大國，沒有一個國家的情報系統，可以鋪設到另外的大國領域中。如果想要儘快找到二尾，藉助其餘村子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一環。”
麻布依明白四代雷影並不相信其餘村子。
畢竟那個抓捕尾獸的組織，從已知的成員信息來看，集合了木葉、砂隱、巖隱和霧隱四個村子的S級危險叛忍。
因此，在對付這個組織時，藉助這些誕生叛忍的村子，下意識的就會令四代雷影心生反感。
尤其是木葉。
無論是這個不知名的組織，亦或是如今給各大國帶來巨大麻煩的鬼之國，都和木葉有着莫大的關係。
也因爲這樣，四代雷影對木葉的態度，是不信任到了極點。
第四次忍界大戰之所以四國同盟潰敗，一方面是因爲霧隱的操作不當，另一方面也和木葉總是向鬼之國泄露關鍵性情報有關。
連暗部部長都能淪爲叛忍的村子，就算接下來曝光高層長老也是他國安插進去的間諜，四代雷影都不會覺得震驚了。
只是也正如麻布依所說，就算再不信任木葉，但是想要儘快獲取更多神秘組織的情報，爲了在其餘大國領土也能方便藉助當地力量，和其餘村子的合作這件事，迫在眉睫。
他可不想再消耗幾年的人力和物力，然後依舊一無所獲。
“可是，若是和木葉、砂隱這些村子進行聯盟，說不定會捲入和鬼之國的鬥爭之中。”
這是四代雷影顧慮的地方。
“在本國東海域邊境佈置一道防線，名義上支持即可，以木葉如今面臨的糟糕局面，想來不會拒絕。”
麻布依早有對策。
目前雲隱最重要的任務，是尋回二尾，而非和鬼之國軍方作對。
屆時坐擁兩頭尾獸的雲隱，無論被動還是主動捲入忍界各國的紛爭，底氣也會更加充足。
“既然如此，那就傳信給還在木葉逗留的薩姆依，讓她去向火影傳達雲隱的態度。”
“是。”
總算是安穩住了自家的雷影，麻布依也是暗鬆了一口氣，走向辦公室大門，準備離去。
“等等。”
四代雷影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還有事情嗎，雷影大人？”
“沒什麼，只是需要向木葉附帶一句話，讓他們那邊做的隱蔽一點，對於聯盟的事情不要聲張，我可不想剛談完結盟的事情，下一秒這個情報就出現在千葉白石的辦公桌上。”
對於木葉的情報系統，四代雷影實在是信心不足。
麻布依遲疑了一下。
“雷影大人，您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再怎麼樣，木葉也不至於會被鬼之國滲透到這個地步吧。”
“小心爲妙。”
對於四代雷影鄭重無比的告誡，麻布依只好點了點頭，決定發送向木葉的情報上，向木葉的火影附贈這一句話。
◎
“和雲隱結盟？”
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剛回到家從父親鹿久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鹿丸臉上愣了片刻纔回過神來。
“怎麼會這麼急迫？而且之前沒有一點預兆。”
反應過來的鹿丸，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並不是說和雲隱結盟是壞事，而是這個消息太過突兀，讓人沒有半點準備。
“因爲雲隱想要儘快尋回失竊的二尾，鑑於之前鬼之國的中途干擾，他們深知沒有其餘村子的協助，僅靠自己的力量，很難將那個組織從暗處挖出來。”
站在走廊上，鹿久目光轉向院落，臉色不變回答。
“火影大人答應了嗎？”
鹿丸沉思了一下，看向鹿久。
“火影大人已經答應了，正式簽訂盟約，是在下個月上旬，也就是中忍考試第一場考試開幕之時，雲隱的使者團，會以參觀中忍考試的方式，前來簽署盟約。除此之外，還有砂隱和巖隱的使者。”
和雲隱相同，砂隱和巖隱的尾獸也被奪走。
短時間無法通過發展來快速提升自己的力量，那麼，對於尾獸的渴求就會變得越加重視。
鹿久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那霧隱呢？”
“還在猶豫，他們孤懸海外，尾獸也保存完好，雖然火影大人發送了慰問的信件，但那位五代水影，似乎不打算介入這件事。”
“看來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嚴重。”
大蛇丸，抓捕尾獸的組織，宇智波佐助，各村結盟，鹿丸覺得頭疼。
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點多了？
而且每一件事，都足以在忍界中造成巨大影響。
“這樣也好，本來還找不到和雲隱聯合的機會，有了雲隱的加入，木葉的處境也會好上很多。”
鹿久的心態很是輕鬆，並沒有覺得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他們不會爲了木葉和鬼之國作對。”
鹿丸冷靜分析道。
“有這個態度就行了，畢竟誰也不是笨蛋，雲隱只想要通過我們，來找回他們的尾獸，我們需要雲隱來壯大聲勢。在那之前，這個盟約不會失效。”
“那麼，你和我說這件事……”
鹿丸眉頭一皺，覺得鹿久和自己這種還未公開聲明的事情，絕不只是通告這麼簡單。
“中忍考試的工作準備怎麼樣了？”
鹿久沒有回答，轉而問起和結盟無關的話題。
“已經準備好了，只需要等下個月開考即可。”
分到手中的事情不算多，加上負責中忍考試流程的工作人員，不少都是經驗豐厚的上忍，所以鹿丸的工作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沉重。
加上同組的手鞠也是一位能幹的上忍，導致他現在手頭上的工作，已經沒剩下多少，大概再過兩天，就可以順利完工。
“既然如此，那麼在中忍考試後，伱就加入各村的聯合行動小組中，協助各村找回尾獸。”
鹿久掃視了鹿丸一眼，意味深長。
“可是，我……”
“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鹿久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鹿丸低下頭，緘默下來。
“老爸，火影大人……她是對你說了什麼嗎？”
一般來說，他作爲這次中忍考試的工作人員，在考試結束之後，會有一段休假期，以作嘉獎。
但是沒有，而且直接要求他在考試後，立即加入各村搜尋尾獸的行動小組之中，鹿丸嗅聞到了異常的氣味。
鹿久點了點頭，並未掩飾。
“沒錯，你想要獨自解決佐助的想法，我已經從火影大人那裡瞭解到了，她很擔心你現在的心理問題。我一直都認爲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但是你這次的行爲，令我很失望。宇智波佐助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我會和火影大人商量解決。”
鹿久冷冷丟下這一句話，直接離開了走廊。
鹿丸默然看着在走廊上漸行漸遠的身影，雖然有着血緣的聯繫，但現在卻宛如隔了一道天塹，雙方都無法彼此接近。
……
“看你的心情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放幾天假放鬆放鬆？”
看着一臉沉重的鹿久，走進辦公室，正悠閒喝着下午茶的綱手，不由得調侃了一句。
“不用了，火影大人，我只是沒想到那個臭小子，竟然會誕生這麼愚蠢的想法，一時之下，有些擔心。”
鹿久臉上的沉悶立馬化爲了苦笑。
他一直以來，都以自己有一個聰明乖巧的兒子而感到自傲，但是沒想到這次，對方會做出這麼冒失的舉動，甚至還向火影提議，獨自一人揹負殺死佐助的責任。
不說這個行爲本身愚蠢，就連想法也完全扭曲。
頭一次讓鹿久產生了，這真的是自己那個有着聰明大腦的兒子嗎？該不會是別人假冒的吧？
“我那天聽到的時候，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爲他身上的壓力太大了吧。”
綱手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看向窗外，嘆氣說道。
“壓力？”
“朋友殷切的期盼，村子不斷賦予他的重任，害怕任務失敗時的彷徨與迷茫……他本身是個懶散的人，他現在的承擔，很可能只是勉強自己的行爲。強迫讓自己承擔一切，讓自己成爲被他人信賴的人。”
“這種事……”
鹿久心裡一驚，在此之前，他並未意識到這個問題。
如今聽綱手這麼一說，開始認真思考起來，自己過去給予鹿丸的壓力，是否過大。以至於如今鹿丸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開始產生一些不妙的極端想法。
“我擔心他這樣下去，會被根的人盯上。之後我會留意他的一舉一動，如果實在不行，中忍考試之後，我會閒置他一段時間，不會給他派發任務。”
綱手的答覆，讓鹿久略微安心，鄭重點頭。
“一切聽從火影大人的安排，這段時間，我也會對他的情況稍加關注，以免發生意外。”
◎
鬼之國。
白石的辦公桌上，擺放着一份從木葉發送過來的文件。
上面的內容大致是雲隱意圖與木葉、砂隱、巖隱聯合，藉助四村之力，尋找失蹤的尾獸。
具體合作時間和地點，確定爲下個月聯合中忍考試第一場考試的開幕期間，也就是7月10號，在火影大樓304號會議室中進行會談。
最後附贈了一份各村上忍代表的名冊，上面陸陸續續出現了四個村子十數位精英上忍的名字。
如果將這份情報出售給曉，想必長門會花一定的代價，來買下這份文件，制定針對性的計劃。
但可惜，白石心中並無這個想法，也沒有打算利用這份情報，來完成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現在對曉的關注點，在於長門何時向霧隱的兩頭尾獸出手。
不出意外，那個時候，想要保下霧隱的兩頭尾獸，鬼之國與霧隱的聯盟關係，必然會暴露出去。
雖然這樣的暴露，會對鬼之國後續計劃產生不利的影響，但再怎麼不利的影響，也比兩頭尾獸被奪走要強。
他可沒興趣對付十尾的完全體，也不想見識那傳說中能夠毀天滅地的災難之力。
因此，局勢越混亂越好。
雲隱的正面介入，會使得曉的直接壓力繼續增加。
這正是白石期望的事情，所以，這個聯盟白石並不打算破壞，甚至還會暗中推波助瀾，促成這樣的聯盟誕生。
除了這份文件，辦公桌上還有來自木葉等村子的譴責文書，事情和佐助與卡卡西有關。
消滅大蛇丸這一點無法當做抹黑鬼之國的黑料，但是收留木葉叛忍，卻是他們能夠用來抨擊和指責鬼之國的地方。
尤以木葉抨擊的力度最爲強烈，火之國的使者團在此期間一共和鬼之國的外交部門交涉了不下十次，懇切希望鬼之國能將木葉的叛忍交出，以免因包庇國際罪犯在國際上有損名聲。
對於這樣的譴責文書，白石只是掃了一眼，覺得批評和譴責的言辭十分犀利，文字流暢，處處刺激鬼之國的各種痛點，接着扔進了垃圾桶裡不再關注一下。
處理完這些事務，白石變得無所事事起來。
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前往實驗室，還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隨即想起了抽屜裡那本看到一半的最新版《親熱天堂》系列書籍，手掌便伸向最下面的抽屜，準備用來打發時間。
咚咚。
敲門的聲音，讓白石閃電般縮回了手掌。
動作熟練的給自己重新泡上一杯熱茶，撒上一些枸杞。
雖然這陣子的夜生活比較枯燥，但白石一向喜歡有備無患。
做事謀而後動，方能百戰不殆，無論是哪一片戰場，都應做好充足的準備。
勝利，終究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進來。”
伴隨着這句話，進來的人一頭銀色頭髮，鼻子以下以面罩覆蓋，挺拔的身軀，看上去比較顯瘦，略顯懶散的眼神，比過去更加精悍。
這個人正是卡卡西。
他額頭上的護額，也應時的更換了一下。
從最開始的木葉，再到音隱村，現在又換上了鬼之國的忍者護額。
“是你啊，卡卡西，田之國的事情已經完成了嗎？”
“嗯，已經完成了，帶回來的人，水木正在和這邊的人交接，會將他們暫時安排到醫療部進行療養。”
卡卡西點了點頭，他平靜到令人感覺到輕鬆的語氣，完全不像是風塵僕僕匆忙趕來的樣子，顯得餘裕十足，不清楚的人，還以爲他是旅遊剛剛回來。
“那就沒問題了，雖然不知道以他們目前的狀態，什麼時候會恢復精神，但只要人活着就還有希望。”
這是白石唯一能夠進行安慰的地方。
從田之國引渡回大蛇丸據點中的那些倖存者，除了身體上的隱患，精神上的創傷也不容小覷。想要從身體和心理治癒好那些人，需要漫長的時間。
“如果鬼之國這裡也沒有辦法，那麼，我想到其餘國家，也沒有解決的手段。”
說出這句話的卡卡西，對這裡的醫療手段顯然很有信心，面罩下的嘴角，似乎露出了笑容。
“承你吉言吧。接下來有關於你的任命書，我已經弄好了。”
說着，白石從一側整齊堆迭的文件中，抽出一份出來。
卡卡西走過來，接到手裡，大略掃了一眼。
白石喝了口茶，背部貼合身後的座椅，目視卡卡西說道：“有問題嗎？如果沒有問題，後天就去上任吧。”
以卡卡西的處理能力，白石相信他會把自己交代下去的工作全部處理好。
“沒問題，不過我需要將水木調過來。”
雖然新工作對他來說不算難，但一些繁重的雜務，卡卡西覺得應該找一個人幫他分擔一下，減輕他身上的負擔。
這邊的人他一個不熟，相比之下，還是水木這個自己人，用的更加順手一點。
“可以，這件事你自己過去說一下就行了。”
白石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麼，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過去踩點暗中觀察一下了，以免到時出現差錯。”
卡卡西收起任命書，轉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辦公室。
白石靜靜坐着，等到將茶水喝光，便走出房間，朝着實驗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