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收服
離開田之國與鐵之國的交界山地，騎在雷鳴丸背上的白石三人，並未直接返回鬼之國，而是一直朝着東面飛行。
快要飛到森林盡頭的時候，雷鳴丸的速度，在白石的命令下，才稍有減緩下來。
在前方森林之外的平原上，能夠隱約看到遠方有着一座城鎮坐落在那裡，人煙鼎盛。
速度減緩之後，雷鳴丸從高空飛行變成低空飛行，距離地面，大約只有數十米的距離，下方的森林清晰可見。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要跟我一起過去善後嗎？”
在雷鳴丸的背上，白石主動詢問佐助。
“是去接收大蛇丸的勢力嗎？”
佐助疑惑問道。
白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有這個目的，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大蛇丸那個傢伙還未徹底死去，我需要把他分散出去的‘意志’全部消滅，永絕後患。”
佐助的表情變得驚異起來，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樣。
彷彿猜測到佐助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白石笑着道：“白蛇象徵着再生，大蛇丸這傢伙利用活體改造，將自己的身軀化爲生命力強大的白蛇，雖然無法做到完全再生，但想要殺死他也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他在咒印之中，還留了一手。在他建造的一些據點之中，還有他用來複蘇意志的備用實驗體。”
“那傢伙……”
佐助摸了摸後脖頸已經完全消失了的咒印，在大蛇丸被解決之後，他身上的咒印也一同消失。
雖然有些遺憾這一點，但學會仙術之後，咒印對於自己的作用已經不大，所以只是稍加惋惜了一下。
只是現在看來，大蛇丸的咒印裡面，似乎還有着諸多可怕的陷阱，還未被人挖掘出來。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種事的？”
佐助好奇看向白石。
轉生忍術還有咒印，可以說是大蛇丸苦心研究出來的不傳之秘，絕不可能遺漏在外。
白石卻彷彿對大蛇丸的轉生忍術與咒印十分熟悉，這讓佐助感到驚訝。
“關於大蛇丸的轉生術還有咒印，我這些年一直有在研究。只要觸及到最根源的領域，那麼，這些忍術在我面前，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話雖如此，這傢伙的生存能力也確實麻煩。這也是我爲什麼親自過來處理後續的原因，鬼之國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能完全斷絕大蛇丸的生機。”
白石沒有隱瞞這一點。
他過來的主要目的，帶走佐助只是其次，真正要做的事情，是將大蛇丸所有的退路封鎖，將這種危險的傢伙徹底從忍界抹殺。
大蛇丸與曉之間有着十分密切的聯繫，而且對於曉組織的貢獻不可忽視，解決掉大蛇丸，等於斷掉曉組織的一臂，有利於鬼之國針對後續計劃的安排。
佐助聽完後，興致缺缺，他身上的咒印已經被白石口中的那個叫做‘因陀羅’的人給解決掉，那麼，大蛇丸的事情，自然也不用他再次出手。
而且，大蛇丸的實力，他之前已經親自領教過一次，相同的事情，沒必要再做第二次。
“隨你吧，我到這裡停下就行了。”
察覺到森林裡幾道熟悉的氣息，佐助讓腳下的雷鳴丸停下，在森林的上空開始盤旋。
白石自然也察覺到森林的幾道氣息，只是掃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對了，之後我要怎麼找伱？還是說，我直接返回鬼之國？”
佐助突然轉頭問道。
白石沉吟了一下，迴應道：“如果你不着急的話，可以在之後先到前方的那個小鎮停駐兩天。這邊的事情，我大概後天中午就可以解決。到時和你匯合，然後一同返回鬼之國。”
“那後天見。”
佐助點了點頭，轉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森林，朝着下方一躍，身影沒入森林之中消失。
雷鳴丸的背上，只剩下白石和天羽女兩人。
不過，在下方附近的大地之中，白石也感應到了土將軍的氣息，它把據點裡面的資料文件吞掉之後，迅速追趕了上來。
土將軍在地底之中移動的速度，絲毫不比雷鳴丸的飛行速度慢，甚至隱隱快上一籌，因此白石並不擔心土將軍會掉隊。
“走吧，去北邊的據點，和卡卡西匯合。”
白石命令了一句，雷鳴丸一言不發在空中調轉軌道，掃了一眼落向森林的佐助，隨即收回目光，振翅朝北方飛去。
……
森林之中有數道人影飛快奔跑，從他們急促而慌亂的神情來看，彷彿身後存在着什麼巨大的恐怖，讓他們一刻不敢停歇，只顧着亡命奔逃。
他們正是音隱村的四人衆，以及重吾。
一行五人在確定危機解除後，在森林的一處空地停下，扶着樹木，得到些許的喘息機會。
“該死，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一上來就直接用風刀把我的兩條手臂給斬掉了，當時要是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我們凶多吉少。”
鬼童丸倒地坐下，背椅着樹幹，原本六條手臂的他，此刻右邊少了兩條手臂，導致現在只剩下四條手臂。
雖然還有手臂可以使用，不至於完全殘廢，但實力受損是必然的。
他咬着牙，抓起醫用繃帶，繼續纏繞住不斷流血的傷口，那裡之前包裹的繃帶，已經徹底染紅。
四人衆其餘三人身形也頗爲狼狽，唯一無恙的就是重吾。
他既沒有受傷，也沒有喘息，看他的樣子，一路奔逃下來，十分輕鬆似的，感覺不到疲累。
這也和他極力避開戰鬥有關，而且在此之前，佐助提醒他，如果遇到有人攻擊據點，直接離開，不要進行戰鬥。
給予對佐助的信任，重吾在據點警報拉響的那一刻，就直接逃離據點，前方佐助指定好的地方匯合。
而音隱四人衆，則是他逃跑路上，巧合遇到的。
很顯然，他們抵擋不住進攻據點的敵人，選擇了放棄據點，戰術性撤離。
畢竟敵人的火力兇猛，那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和其餘人匯合，除了死，就只有逃亡這一條路。
不只是他們，重吾一路上還看到不少的人從據點裡逃跑出來。
“對方穿着巫女服，是鬼之國的巫女吧。”
多由也抓緊手裡的豎笛，想起了什麼說道。
“嗯，會忍術的巫女……也只有那個國家有了。見鬼，鬼之國的忍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作爲四人衆中的最強者，左近憤恨的砸了一拳旁邊的樹木，咬牙切齒，似乎對此事感到無比氣憤。
次郎坊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我們這麼離開沒關係嗎？鬼之國的人突襲據點，很可能是衝着大蛇丸大人來的。”
“我們和她的實力差距太大了，那種情況下，上去戰鬥只是在做無謂的犧牲。而且我相信，當時來進攻據點的，肯定不止她一人，估計已經有人提前潛入進去了。最近的據點是哪邊？”
左近突然擡起頭，正了正臉色，詢問道。
“左近，你是想到其他據點召集人手，然後反攻回去嗎？”
鬼童丸像是明白了左近的打算。
“有這個想法。之前的撤退是迫不得已，那個情況下，只能向外逃亡撤離，但現在我們必須召集更多的人手，回去戴罪立功。否則大蛇丸大人怪罪下來，我們幾個都沒有好果子吃。”
左近這麼說道。
雖然之前的逃跑是權宜之計，但不可能真的捨棄那個據點不顧。
四人衆另外三人默然下來，同意了左近的提議。
“也不知道佐助大人此時怎麼樣了。”
多由也這時臉上浮現擔憂之色。
當時據點遭到攻擊時，他們這些駐守的音隱忍者，全部出去進行迎敵。
結果在敵人的兇猛進攻下，迅速遭遇慘敗。
加上敵人有意封鎖據點的入口，導致他們連撤回據點，進行戰術撤退的餘地都沒有，只好遠遁山林之中，避免做出無謂的犧牲。
而且讓多由也擔憂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鬼之國進攻的時間太過巧合了。
正好是大蛇丸舉行轉生儀式的關鍵時刻，這讓多由也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哼。”左近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感到異常不痛快，冷冷笑道：“別再這麼掛念這一個死人的名字了，多由也。宇智波佐助那傢伙，此時早已被大蛇丸大人奪走一切了。他那被奪走一切的命運，早已註定。”
相比於多由也臉上多出來的哀傷，在旁邊默默關注這一切的重吾，到時顯得十分淡定，並未被左近的輕視之言給打擊到。
而打擊完多由也，左近目光掃向一旁不說話的重吾，眼睛裡閃過一道忌憚之色。
“喂，重吾，接下來你要去哪裡？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召集人手，反攻回去？追隨宇智波佐助那種自大又傲慢的傢伙，哪有繼續追隨大蛇丸大人更有前途。”
左近的話語之中，飽含對重吾的拉攏之意。
結果，重吾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就跟一尊石像雕塑一樣，雙目緊閉，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左近見到重吾對自己不理不睬，只是閉目休憩，臉色頓時一沉，難看到了極點。
察覺到左近與重吾的關係有些僵硬，臉色蒼白的鬼童丸努力從地上站起，捂着斷臂的傷口，咳嗽一聲說道：“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現在不是發生矛盾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儘快召集人手，支援大蛇丸大人。我擔心去晚了，那邊可能會再次發生什麼變故。”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插入了進來，清冷至極：
“那種事情已經不必去做了，鬼童丸，事情已經結束了。”
陡然插進來的聲音，讓閉目沉思的重吾陡然睜開眼睛，看向來人，眸子微微一亮。
其餘人都是臉色一怔，多由也和次郎坊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後露出欣喜之色，轉身看去。
“佐助大人！？”
出現在不遠處，介入他們話題之中的人正是佐助。
他此時身上一塵不染，面無表情的緩緩走來，在重吾等人臉上掃了一眼，隨後停下腳步，不再前進。
看到佐助出現，左近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幾乎呈現鐵青之色。
鬼童丸則是在佐助身上掃視着，若有所思，彷彿在暗自推斷着什麼。
“佐助。”
衆人之中，唯一比較淡定的就是重吾了。
相比起音隱四人衆，他和佐助的關係最爲親密。
他來到佐助的身後站定，隱隱和四人衆對峙起來，確定自己的立場。
而他也同時肯定了一件事，大蛇丸失敗了。
佐助完好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明證。
至於鬼之國，很可能是佐助請來的援兵。
“重吾，你這傢伙，是想要背叛大蛇丸大人嗎？”
左近憤怒的想要對重吾進行指責，像是十分不滿重吾的背叛行爲。
“我和大蛇丸之間只有交易，並不是他的部下，所以不存在背不背叛的關係。而且說到底，你也只是以我爲原型，創造出來的劣質品罷了。”
重吾平靜開口，說出這個令左近感到異常恥辱的殘酷事實。
不等左近繼續發怒質問，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鬼童丸則是嘆息了一聲，彷彿猜測到了一些事情，凝視佐助的目光中，充滿了認真和不敢置信。
“佐助大人，如果我所料不錯，您安然無恙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打敗大蛇丸大人了是嗎？”
鬼童丸的這番話，宛如驚雷在四人衆的其餘三人耳中直接炸開，紛紛用不可思議的眼眸瞪向佐助。
就連和佐助一直不對付的左近也是一樣，震得說不出話來。
對於鬼童丸的提問佐助毫不掩飾的點頭，語氣淡然說道：“沒錯，大蛇丸已經被我擊敗了。他的一切努力，全部都白廢掉。”
儘管對這件事有所預測，可是在得到佐助的本人確定後，鬼童丸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眼中的驚駭，也再也掩蓋不住，同時看向佐助的眼眸裡，多出了一絲熱切。
“佐助大人，您竟然打敗……不，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
多由也陷入掙扎，並沒有因爲大蛇丸的逝去，感到太多的痛苦和失落。
不如說，心中有着淡淡的竊喜與激動。
只是這個消息太過突然，而且事情的真相也超過她的想象，讓她一時間沒辦法相信罷了。
“不，不可能！你一個除了血統什麼都不是傢伙，怎麼可能擊敗大蛇丸大人！這是假的，這一定是你自編自導出來的謊言！大蛇丸大人他——”
左近不相信這一切的發生，開始胡言亂語，不停的搖頭，對這種事無法相信。
佐助沒有說話，黑白分明的瞳孔，立馬被紅色的寫輪眼取代。
只是一瞬間，視線與佐助寫輪眼有所交接的四人衆，眼神都是一個恍惚，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已經大變。
黑暗的天穹中，一隻巨大的三勾玉寫輪眼以血光普照大地。
不甘朝着天空寫輪眼怒吼的白色巨蛇，在痛苦與哀嚎中，白色巨蛇的身軀化爲如細沙般的白色粒子，飄散在空氣之中，消失不見。
“這個場景，難道是大蛇丸大人最後的……不，怎麼會這樣……”
畫面結束，多由也、鬼童丸、次郎坊三人還好，儘管臉上有着淡淡的哀傷，但很快振作起來。
唯獨左近呆呆的坐倒在地上，嘴裡不停呢喃着‘不可能’三個字，表情呆滯。
“接下來音隱村已經名存實亡，你們四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佐助關閉寫輪眼開口問道。
左近還在發呆，口中呢喃‘不可能’，多由也三人則是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多有猶豫，彷彿存在什麼顧慮，沒辦法真正的下定決心。
“我願意追隨佐助大人。”
最終，還是多由也最先開口，打破沉默。說出這句話，她整個人如釋重負，站到了佐助的身後。
佐助對多由也的自覺，滿意點頭。
不枉自己這幾年來，花費時間在幻術上對她進行指導。
次郎坊則是看了看多由也，隨後又看了看鬼童丸，不發一言，也來到了佐助的身後，和重吾、多由也站在一塊。
“既然如此，那也算我一個吧。”
鬼童丸無奈笑了笑，擺出投降的姿勢，知道大勢已去，決定臣服佐助。
事實上，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從很早之前，他就看出，佐助對於他們四人衆有着覬覦之心，想要真正統率他們。
不過由於還有大蛇丸在上面壓着，所以一直沒有真正發出邀請。
但是現在佐助成功擊敗了大蛇丸，那麼，這份顧慮自然不再存在。
而且，說句誠懇的話，鬼童丸認爲追隨佐助身後，比追隨大蛇丸更有前景。
他走到佐助身後，和重吾、多由也幾人並列。
只剩下左近孤零零站在那裡，轉眼間發現身旁已經無人，回過神的左近，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
“鬼童丸，你們幾個這樣做，對得起大蛇丸大人——”
左近伸出手，想要指責多由也等人的貪生怕死，但是佐助冰冷而銳利的視線注視過來，宛如在他頭頂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徹底從憤怒中清醒過來。
背後的衣服也被冷汗浸溼，脖子下意識一縮，身體僵硬不能動彈。
這種殺氣，讓左近有種直面大蛇丸的錯覺。
不，這是比起大蛇丸更加可怕的殺氣，幾乎讓他的眼睛刺痛，全身骨頭都開始不由自主發軟。
開玩笑的吧一個比我還小的小鬼，怎麼可能……左近慌亂搖着頭，向後退步，不敢置信佐助已經超越大蛇丸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麼，你就去下面，和大蛇丸那傢伙見面吧。”
佐助腰間的草薙劍拔出一半，銀亮的刀身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寒芒。
左近心頭警兆大聲，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似的，屏住呼吸。
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不巧的是，他正是那種即將被蛇捕食的青蛙。
“佐助大人！”
不再遲疑，左近直接低頭單膝跪下，向佐助表示了臣服。
等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草薙劍已經停在了他的面前，鋒利的劍氣橫掃而出，竟然讓他產生面皮被切開的感覺。
看着近在咫尺的草薙劍劍尖，左近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暗自慶幸自己臣服及時，要是再晚一秒的話……
左近不敢想象下去。
看到左近臣服，佐助也不再威脅對方，將草薙劍收回刀鞘之中，默默轉身離開。
“佐助大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多由也走上來問道。
作爲四人衆的首個臣服者，她進入下屬狀態的速度很快。
左近也從地上站起，儘管有些不情願成爲佐助的屬下，但這時也只能跟上來，聽從安排。
“先到前面的小鎮集合。至於之後的行動安排，到鬼之國再做打算。”
雖然目標是宇智波鼬，還有木葉曾經針對宇智波一族下手的高層，但具體如何行動，佐助還未考慮好。
而且，他在完成這兩個目標之前，還需要檢測一下自己的實力，具體達到了什麼水平，以免到時發生意外。
“鬼之國？”
除了重吾，其餘四人臉色一愕，心中產生了一個十分荒誕的聯想。
佐助大人該不會是……看着佐助此時冷漠如寒霜的面孔，四人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保持沉默。
◎
“呦，卡卡西，真是好久不見了。”
一處山洞的前方，白石從降落的雷鳴丸背上跳下來，就看到了站在洞口，等候自己多時的卡卡西，熟稔的打了個招呼。
“是啊，不過你看上去，還是和過去沒什麼變化。”
卡卡西點了點頭，就像是老熟人之間的會面，以平淡的話語開始交流。
白石的外表看上去相當年輕，比起他這樣三十歲上下的人，還要青春許多。
“因爲誰也不想承認自己已經老了的事實。”
“也對，畢竟你也差不多有四十歲了。”
卡卡西點了點頭，不在這件事上糾纏。
但他口中無意間說出來的話，還是讓白石稍微受傷了一下。
“話說回來，佐助那邊我沒有過去，情況怎麼樣了？”
卡卡西在前方引路，帶着白石，還有天羽女進入山洞。
裡面是人工開鑿出來的走道，兩側懸掛蛇形的燭臺，上面燃燒着蠟燭，幽暗的光影，使得山洞的隧道看上去異常陰森。
這無疑是符合大蛇丸美學風格的據點建築。
“和計劃中的一樣，大蛇丸大半的力量，都被佐助給擊潰了。接下來，只需要把殘餘的意志處理即可，讓他無法迴歸。”
白石回答。
“佐助他幹得不錯，沒想到短短几年，就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卡卡西點頭，儘管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但前進的腳步變得輕快，顯然心情愉快。
“不過，接下來他應該要去尋找鼬了吧？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卡卡西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瞥了白石一眼。
白石跟在卡卡西身後，讓他在前方帶路。
“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暫時跟我回鬼之國，接着去找鼬。”
“也就是說，他在知道真相後，還是想着復仇嗎？”
卡卡西以自問自答的口吻嘆息。
白石笑了笑道：“比起我，你應該更瞭解他的脾性吧。”
卡卡西眼中保持着冷靜，搖搖頭說道：“不，就算是我，也沒辦法看穿他現在內心的想法。而且，完全看透一個人，這種說法也過於傲慢。”
“是的呢，人類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弄懂的複雜生物。但是不論過程如何結果就是鼬參與了那晚的事情，而且親自聯合外人殺死了自己的族人……這對於知曉了真相的佐助而言，依舊難以容忍。”
白石對此肯定。
卡卡西眼神複雜起來。
“復仇啊，只有那一瞬間獲得了滿足，但最後只會剩下無盡的空虛。”
他的語氣裡飽含對佐助的關心。
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佐助的行爲。
就好像他對三代目火影的復仇一樣。
即使知道復仇，不可能讓死去的人復生，挽回曾經失去的東西，但最後還是如撲火的飛蛾，墜入深淵。
“空虛……那也得復仇之後，才能感受得到。在那之前，一切的說教都毫無意義。”
隨着白石的話語落地，卡卡西不再開口，悶頭在前面帶路。
來到一扇門前，卡卡西將其推開。
隨後站到一旁，讓白石能夠看到房間裡面的事物。
“這個據點，大蛇丸放在這裡的後手準備，全部都在這裡了。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救一下這些人，他們的意志還未被大蛇丸腐蝕，還有挽回的餘地。”
白石冷靜看着房間裡面關押着的人羣，裡面的囚犯，男女不一，年長的有二十五六歲，年幼的只有七八歲。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身上被種上了大蛇丸特有的咒印。
而且咒印的種類相當高級，雖然無法和佐助的天之咒印相比，但如果數量充足，也足以喚醒大蛇丸沉睡過去的意志。
除此之外，在這些人身上，白石還察覺到一種違和的氣息，毫無疑問，這些人恐怕全部被大蛇丸進行活體改造過。
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祭品’。
“我儘量吧。”
白石說完，長出了一口氣，走入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