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空氣依舊充斥着寒冷的氣息。
走到渺無人跡的荒野上,周圍的景色盡顯荒蕪。
徒步行走了三天時間,在兜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大蛇丸所屬勢力中的北方據點。
在塞滿冷意的空氣中,夾雜着令佐助感到厭惡的濃郁血腥味道。
這種味道,就如同進入大蛇丸那裝滿蛇羣,還有無數屍骨的實驗室之中,一樣的令他感到不喜。
雖然這裡的程度不像大蛇丸實驗室那般令人憎惡,但依然讓佐助原本不錯的心情,變得不快起來。
如果所料不錯,接下來要見的這個叫做‘重吾’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善類。
洶涌的海浪衝擊着山峽,濺射着片片的白色浪花。
那是鑄造在陡峭山峽之間的巨大建築物,宛如大名府中的天守閣,高高聳立在最顯眼的高處。
一條蜿蜒曲折的圓形階梯,從山岩的最底層,鋪設到山頂的建築物處。
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便是從那棟建築物中傳出來的。
佐助眯起眼睛,掃向山頂的那棟巨大建築物,以建造的技藝來說,也算是巧奪天工。
但建築物的表面有黑色塗層,總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兜繼續在前方引路,也擡頭看向山頂的建築物,接着微微側頭,對已經跟上來的佐助笑道:“前方就是北方據點的總部了……雖然也是大蛇丸大人費盡心機建立起來的據點,但其實早已經廢棄,大多時候,是用來關押囚犯的地方。”
“這種事沒必要對我說明,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佐助悄然睜開了紅色的三勾玉寫輪眼,這裡的氣息,令他有些警覺。
血腥,安靜,絕對不是什麼善地。
兜微微一笑,低下頭向前引路。
這裡他雖然來過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條路線,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身爲多面間諜的他,必備的能力之一。
“大蛇丸大人開發的咒印,便是來源於重吾。不過,重吾那傢伙存在着嚴重的精神問題,安靜的時候,比普通人更加無害,就連弱小的動物也會被他身上的氣息吸引……但是狂暴起來的時候……”
說到這裡,兜話語停頓了下來。
不用說明,佐助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也意識到,這個叫做‘重吾’的人,有着十分嚴重的人格分裂症狀。
“以你的醫療忍術,沒辦法將其治療好嗎?”
佐助走上了階梯,問道。
“精神問題很難醫治,就算是用藥物壓制,也只能暫時起效,而且服用藥物的次數越多,重吾也會產生相應的抗體,讓他的病症更加嚴重。畢竟他的人格分裂,是由自然能量引發的,醫治起來,就更加困難重重了。”
兜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這樣,重吾也會是大蛇丸極度看好的‘種子’。
而不是像這樣,過着囚犯一樣的生活,成爲境遇悲慘的‘藥人’,用他的身體來製作藥物,還有開發咒印。
但也因此,對方纔從大蛇丸轉生的名單中消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被莫名其妙被大蛇丸這個‘飼主’掠奪走一切。
“有趣。自然能量暴走了嗎?”
佐助這麼問道。
卡卡西過去教他自然能量的時候,的確也有說明過這個問題。
雖然只是仙術的基礎,但如果不認真對待,會產生無比可怕的後遺症。因爲修煉自然能量,需要很高的心靈境界,才能感悟和操縱。
如果沒有這樣與之匹配的‘心境’,強行操控,就會發生自然能量的暴走情況。
而自然能量暴走的後果,有多種現象。
重吾的人格分裂,可能便是其中一種。
這恐怕是因爲,由於天生就能操控自然能量,但本身的‘心境’出現了問題。
真是危險,這種屬於大自然的力量。
兜無聲點了點頭,算是應和了佐助的問題。
很快,二人來到了山頂建築物的平臺處。
高大的鐵門豎立在前面,濃郁的血腥味,從鐵門的門縫中滲透出來。
在平臺的石板縫隙中,佐助還看到了沒有被清洗乾淨的血跡和丁點大的肉絲。
佐助猜測,這處平臺,過去曾發生過多次血腥無比的死戰。
鮮血的味道撲面而來。
佐助忍着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直勾勾看着兜拿起鑰匙,打開鐵門上的鎖,然後推開巨大鐵門,露出了裡面的場景。
腥臭的風從裡面刮出。
金屬與金屬的碰撞聲,也通過空氣傳播過來。
無數的人影,匯聚在巨大的空間中,彼此戰鬥,廝殺。
但說是人不準確,而是一名名面貌與身體,都十分異常的‘人形生物’。
肆意與殘虐的狂笑,掛在這些人形生物的臉上,給人一種無比的殘暴嗜血感。
用拳頭將眼前的敵人活活揍死,導致拳頭滿是鮮血和肉泥。
有人把活人撞擊在鋼板硬的牆壁上,將對方的心臟打飛。
手撕着生肉……
宛如最原始的屠宰場。
見到這樣的場景,兜和佐助都是略微沉默下來。
不要說佐助,就算是兜這種見慣了場面的人,也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場景。
這就是他喜歡來這裡的原因。
這裡的人,這裡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瘋狂與嗜血。
被圈養在這裡的人,都是一頭頭從身體到心靈都扭曲起來的‘人形怪物’!
“融合咒印失敗的產物嗎?”
佐助向前走了一步,發出清脆的聲響。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極有存在感,讓這些彼此廝殺的人羣停下了戰鬥動作,紛紛將嗜血與猙獰的眼眸對準過來。
“哈哈,是新人!”
“也是被大蛇丸大人給拋棄掉的存在嗎?”
“太棒了,殺掉所有人,就可以重新獲得大蛇丸大人的關注了!”
“殺!”
“全部殺死!”
“我纔是大蛇丸大人最強的容器!”
……
扭曲與瘋狂的話語,從這些人形生物口中狂噴而出。
組織起來的字句,彷彿帶有某種可怖的感染力,讓聽到這些話語的人,也跟着他們一起理智喪失。
“佐助君,那個……”
兜正要說什麼,只見佐助的身影,已從他的旁邊消失。
“幹掉——”
見到佐助的身影衝刺上來,瘋狂起來的人形生物,也都像是統一了意見,紛紛朝着佐助殺來。
衝到最前面的人形生物,還未說完整句話,整個人就被一隻拳頭打飛了出去,慘叫聲在這片偌大的空間中迴盪不絕。
“千鳥流。”
銳利的尖鳴聲衝破空氣,蓋過了之前的慘叫聲。
瘋狂涌動起來的閃電,讓包圍住佐助的人形生物,一個個被轟飛出去,在雷電的麻痹下,倒在地上無法動彈,意識處於半睡半醒之間。
隨後,佐助一個迅速的急轉身,銀亮的刀刃從刀鞘中抽出。
草薙劍的光華,斬碎大氣的阻礙。
噗嗤!
鮮血從人體中噴涌而出。
即使是進入咒印狀態的身軀,也無法阻礙草薙劍的揮舞,一劍下去,已經倒地不起。
圍繞在佐助周圍進入咒印化,維持異類人形生物的衆人,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由得一驚。
他們本身就是實力不俗的忍者,在被大蛇丸賜予咒印的力量後,實力更是進入了暴增的狀態。
尋常的忍者不是他們一合之敵。
然而佐助卻是如同砍瓜切菜般,將他們的‘同伴’以雷霆之勢擊潰,怎不令他們感到心驚?
一些人已經萌生退意。他們雖然因爲咒印的力量失控,導致理智不清醒,變得嗜血好殺,但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們,眼前的佐助並不好惹。
可惜,已經遲了。
只見佐助全身纏繞着發出尖鳴吼叫的閃電,身影快如疾風的在偌大的空間掠動起來。
冰冷的刀刃撕開空氣,無情砍在這羣人的身上,切開他們的血肉,讓他們身體大肆噴血。
不斷的閃爍,飛奔,揮舞手中的草薙劍,雷霆也伴隨着他極快的身影呼嘯疾馳,落在掠過的人身上,讓他們發出不堪的慘叫聲。
片刻的功夫,這片空間裡,只剩下佐助和兜兩人還站着。
佐助站在血泊之中,身上的衣服卻滴血未沾,紅色的寫輪眼冷冷掃過全場,睥睨般的神色在他的寫輪眼中呈現。
然而面對如此霸道的佐助,兜卻是走上前來笑道:“還是和過去一樣的溫柔啊,佐助君。明明有能力,將他們全部殺掉,要知道,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可是將你殺掉哦……”
沒錯,躺在地上的人,一個都沒有死去。
哪怕看上去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勢,血肉被草薙劍劃開,但卻並未斷氣,只是失去了行動能力。
以他們這些人的自愈能力,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在兜看來,佐助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太善良了,太慈悲了。
如此出淤泥而不染的傢伙,卻追隨在大蛇丸的身後,讓人有種想要褻瀆他靈魂的衝動。
將他也染成同樣的黑色。
兜雖然沒有這種惡趣味的愛好,但卻知道,大蛇丸絕對想這麼做。
想要將佐助,打造成一件完美的‘傑作’。
“掠奪一羣傀儡的生命,只會髒了我的手。”
佐助淡淡迴應道。
將草薙劍收入鞘中。
在他的眼裡,這羣受限於咒印力量,被大蛇丸意志擺弄的傢伙們,根本算不上人類了……而是傀儡,是大蛇丸手中的提線木偶。
哪怕大蛇丸將他們視爲消耗用的工具,他們心中也是充滿感激和嚮往,想要從這扭曲的憧憬中,尋找出‘美’。
無論是身體,還是意志,都已經是貨真價實的‘奴隸’!!
沒救了。
而殺死一羣空殼的人類,只會讓佐助覺得無比掃興。
他可沒有故意要把路邊螞蟻踩死的惡劣興趣。
“是嗎?可惜,就算你現在不殺了他們,作爲失敗品的他們,最終也會淪爲實驗中的消耗品……在這裡讓他們死去,在我看來,反而會是一種慈悲。”
兜用憐憫的目光掃視了這羣人一眼,如此嘆息起來。
作爲醫療忍者的自己,最是清楚這羣失敗者,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在大蛇丸這裡,一旦淪爲失敗品,下場會比死亡更加悽慘。
死亡,纔是真正對他們的慈悲,是他們的解脫。
“帶我去見重吾。”
佐助說了這麼一句話,默然凝視着兜的臉龐。
“好吧,既然伱沒有興趣,那就算了。”
兜無奈攤了攤手,跨越過血地,走到盡頭的臺階上,引領佐助走上更上層的建築。
大約幾分鐘後,來到了建築的最頂層。
一扇正常大小的黑色鐵門出現在面前,黑色如同蟒蛇的鎖鏈,纏繞在鐵門上,上面凝固着的東西,不知道是鐵鏽,還是凝固起來的鮮血,總之味道十分刺鼻。
“這裡就是重吾的居所了,接下來,由你去和他打一個招呼吧,我就不過去了。”
兜頓足了一下,稍微向後一退,彷彿對於鐵門內的存在,感到忌憚。
佐助沒有遲疑,快步越過兜的身體,靠近鐵門,將自己的手掌伸向鐵門,觸碰——
轟!
悶雷的轟響,頓時將沉重的鐵門擠爆。
重達數百公斤的鐵門,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下,如同紙片一般薄脆,轟然炸裂。
濃濃的塵煙,席捲向四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嗎?絕對死了吧!讓你這傢伙過來打擾我休息!”
尖銳刺耳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中。
較之同齡人體格壯碩的少年,在濃塵中若隱若現,他張開雙臂,雙臂出現了咒印化的趨勢,手掌變成了野獸的爪牙,無比鋒利。
黑色的咒印,將他的臉部覆蓋,全身上下充斥着和底下那羣失敗品,完全不同的氣息——
黑暗!狂暴!殺戮!
這樣暗示,通過他的查克拉爆發,讓人意識到他的腦子,絕對出現了問題。
數百公斤的鐵門炸成了碎片,在對面走廊的牆壁上,不規則的厚重碎鐵片,死死插在上面。
其中一塊較大的貼片,將佐助的胸膛貫穿,牢牢固定在牆壁上,狠狠的吐出了一口血。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真是活該!讓我來徹底了結你吧!”
體格壯碩的少年,雙手手臂完全咒印化,全身的肌肉也隨之隆起,體格更是直接粗大了一圈,比之成年人更具有威懾力。
如同一頭類人型的怪物。
說完,他將咒印化的黑色手臂,死死抓住固定在牆壁上的佐助的腦袋。
咔!
又是一聲爆裂的聲響。
整面牆壁倒塌下來。
頭顱炸裂,鮮血順着牆壁的坑洞流瀉下來,構成了一副充滿暴力與血腥的藝術圖。
“你在打哪裡?”
冷不丁的聲響,從他身後傳來。
少年臉色一愣。
眼前只出現了碎裂的鐵門,將牆壁砸開的場景歌,佐助與鮮血已從牆壁上消失不見。
“幻術?什麼時候?”
少年驚訝的瞪大瞳孔,完全沒預料到自己剛纔處於幻術之中。
“在你的拳頭,和鐵門觸碰的瞬間,我的查克拉傳遞過去了。但是沒想到,第一次接觸,就會如此順利……你的精神,比我想象中更加脆弱一點,看來你對幻術的抗性很差,本以爲需要第二次接觸才能成功。”
佐助淡然的話語從背後傳來。
讓少年的面孔扭曲,憤怒和殺氣充斥了他的臉龐。
“你這混蛋!”
“你就是重吾吧。看上去比音忍四人衆更強一些,有興趣來做我的部下嗎?”
“給我去死吧!竟然把我和那羣複製品相提並論!”
少年——也就是重吾直接忍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轉過身,聚足全部的力量,對準佐助的身軀便是一拳。
他可是咒印的源頭,什麼音忍四人衆,不過是他身體的複製品……用一羣複製品和他相提並論,這比殺了他更加恥辱!
佐助的言語,一下子刺激到他脆弱不堪的心靈。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絕對要殺了他!
腦中充滿了這樣的陰暗想法。
面對重吾蓄滿力量的一拳,陰暗的色彩,從佐助的寫輪眼中呈現,並快速擴增,將整個寫輪眼染成漆黑。
用左手迅速褪下上身的衣衫,兩隻黑褐色的肉芽從背部破殼而出,化爲鷹掌,撐爆在空氣之中。
轟!
兩股極強的查克拉正面在空氣中對撞。
四周的牆面,還有地板與天花板都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天花板上的電燈也瞬間爆炸,無數的玻璃渣化爲白色的粉末,從上面飄散。
重吾不可思議起來,看着也進入咒印化,將自己飽含憤怒的全力一擊,擋下來的佐助,感到無比吃驚。
這傢伙的咒印……重吾心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作爲咒印的‘本體’,重吾感覺到佐助身上的咒印,和那些複製品截然不同。
要說的話,雖然還未脫離他的這塊‘根源’,但已然有脫離他的徵兆。
他能夠操控自然能量!
重吾一下子判斷出了這點。
這是那羣低劣的複製品,一輩子都很難學會的東西。
“啊!”
重吾突然痛苦的抱着腦袋,讓準備大戰一場的佐助,立馬一驚。
只見重吾抱着頭,痛苦大吼,越過他的身旁,朝着沒有鐵門的牢房裡跑去,夾雜着恐懼與害怕。
佐助眼睛微微一斜,對於重吾這樣的反應,也有些措手不及。
於是,咒印的力量剎那間從身體上散去,變回了原狀,佐助一邊向兜看去,一邊穿好上衣。
“兜,這是怎麼回事?那傢伙……”
“如你所見,這就是重吾的人格分裂,其中一個人格異常好戰嗜血,而另外一個人格……”
兜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示意佐助自己進去看更好一點。
佐助冷哼了一聲,走進了這間囚房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重吾痛苦的抱着腦袋,蹲在囚房的牆角處,發出類似於慘叫般的喊聲。
咒印的力量,也從他身上消散,迴歸了正常人類的身體。
“重吾,我來這裡的目的……”
佐助還未說完,重吾就不耐煩的打斷他:
“不要進來,給我滾出去!我不想殺人了!不要逼我!給我滾啊!”
他這樣聲嘶力竭的怒吼。
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頭窮途末路的野獸,無助而可悲,只能這樣虛張聲勢,色厲內荏的來恐嚇別人。
本人卻已到了絕境的地步。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人格分裂,越來越嚴重了。”
兜走了進來說道。
佐助微微沉默。
看來重吾的另一個人格,充滿了膽怯與軟弱,對於戰鬥和殺戮,發自本能的厭惡。
“兜……兜先生……”
重吾聽到這個聲音,慢慢擡起頭來。
“怎麼樣?清醒點了嗎?”
兜單手叉腰的笑着問。
“這次我不想殺人了,兜先生……我想讓大蛇丸大人給我換一個更加僻靜的牢房……”
他幾乎用懇求的語氣和兜搭話。
“這我可辦不到,畢竟你另一個副人格覺醒的話,不通過殺戮,會直接暴走的,直到你死亡爲止。你也不想看着自己陷入那樣的絕境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殺人……不想殺人……”
重吾低着頭,重複的進行呢喃,語氣裡充滿了悔恨和痛苦。
爲什麼自己要有這種麻煩的體質?
說什麼比血繼限界還要稀有……但結果只會讓自己的人生,變得無比不幸。
大蛇丸對自己的承諾也沒有兌現,只是在借用他的體質便利,完成一些禁術罷了。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腳步聲靠近了過來。
佐助站在了重吾的面前。
“你是……”
重吾望着佐助的寫輪眼,有些疑問。
“我是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那個詛咒一族嗎?”
重吾想起了什麼。
“我需要你,重吾。”
沒有理睬重吾的呢喃,佐助直接而霸道的說道。
“什麼?”
“通過剛纔的接觸,你應該明白我和你之間的共通之處。在這裡,只有我能夠幫助到你。”
“爲什麼……”
非親非故,爲何要幫助他?
這讓重吾十分不解。
“這是交換。我教你控制那股失控的力量,而我需要藉助你的特殊體質,感悟更深層的東西。”
佐助對自己的目的直言不諱。
不等重吾回答,佐助再次說道:
“而且我和放縱你的大蛇丸不同,我會時刻成爲你的牢籠,會嚴格限制你的行動。在你暴走時,將你壓制。用這雙寫輪眼。”
紅色的眼睛,釋放出來的凌厲氣勢,讓重吾的目光失神起來。
對方的眼神和語氣,都透露着認真與自信。
這雙紅色的眼睛,也彷彿看穿了他的一切僞裝,將他的最本質東西,從裡到外的洞悉。
佐助慢慢蹲下身子,伸出自己的手掌,放在重吾面前,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所以,成爲我牢籠中的一隻鳥兒吧,重吾,由我來親手爲你套上新的枷鎖,成爲我的一部分。”
靜謐的囚房中,傳來了佐助鏗鏘有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