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茶後，在一姬的帶領下，琉璃和綾音來到了機械部隊用於實戰演習的地區。
演習區域位於鬼之國西北的平原地帶，說是平原，但卻是平原地帶的一塊土地遼闊的荒地。
枯澀帶有苦味的沙塵在荒涼的土地上飛卷，一望無際的大地也向遠處延伸，以及能夠看到坐落在雪之國邊界的巨大雪山。
在遼闊荒地的周圍，大約方圓數十公里，都沒有人煙居住，屬於軍方管控的無人區。
因此，這裡經常被鬼之國軍方，常常用於實戰演習。
即便是先成型的空戰部隊，也經常會光臨這裡，以這片區域進行實戰訓練。
在這片荒地上，能夠看到許多遭到破壞的建築物，還有數不清爆炸產生的坑洞，都是實戰演習留下來的殘痕。
在這裡駐守的鬼之國軍方忍者，大約有兩千人。當然，鬼之國的士兵人數，並不是單單統計忍者的數量，同樣也包括非忍者的作戰單位，再加上大量的非作戰後勤人員，人數就更加龐大了。
而這樣的軍事基地，在鬼之國轄管境內設置了多個。
機械滾動沸騰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就開始響起。
在地面並不平整的荒涼平原上，滾動起來的履帶牢牢抓穩地面。
並且在滾動的時候，這些履帶式裝甲戰車，不斷掀起飛塵，讓大地爲之顫動。
其黑色的鋼鐵身軀，如一陣陣滾動的漆黑浪濤，席捲而來。
看上去就具有強大破壞力的長長炮筒，能夠正面防禦忍術轟擊的堅硬鋼甲，一種粗暴而冰冷的美感躍然於紙上。
在這其中，也有少量滾輪式的裝甲戰車，不過相較於履帶式的裝甲戰車，這部分的裝甲戰車，在防禦力上稍弱，攻擊用的也不是炮筒，而是可以連續發射彈藥的多個槍口，在移動速度上更具優勢。
開進荒地平原的裝甲戰車，總數在三百到四百這個區間內。
一同開拔推進的氣勢非常兇猛，如果是第一次碰到的人，很可能會被這種聲勢給生生嚇住。
“看上去挺有氣勢的呢，就是不知道這些滾動起來的鋼鐵，能否經得住忍者戰爭的折騰了，希望不會是一些樣子貨吧。”
綾音望着這些如黑色洪流奔馳而來的機械化裝甲車，饒有興趣笑了笑，並未因爲這種程度的氣勢產生動搖。
空戰部隊之所以能夠迅速在忍界中打響名號，並讓各國對其青睞有加，每年都要從鬼之國進購大量飛行忍具，是得到了戰場的廣泛認可。
但即便是空戰部隊，在很多領域，其實也存在缺陷。
比如遇到地形複雜的地區，就很難有效的殲滅敵人。
尤其是碰到那些能夠使用土遁，鑽入大地的忍者，哪怕是投用了最新型的鑽地炸彈，想要追擊土遁忍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理論上靈活性遠不如空戰部隊的陸戰機械化部隊，在實戰中能夠表現出怎樣的水平，還需要持一定的保留意見，不能過早產生期待。
而從肉眼見到的畫面來看，這支機械化部隊的機動能力，明顯要遠遜於空戰部隊。
“試一試就知道了。不過從外層的裝甲來看，無損擋下豪火球之類的忍術，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琉璃點了點頭，她和綾音有着相同的疑問。
在忍者的戰鬥中，在苦無上附上鋒利性的查克拉，隨手切開鋼鐵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基本上有一定基礎的忍者，利用查克拉，都可以輕易辦到這一點。
因此，不能單從表面入手，以爲這種看上去結實的裝甲車，一定能夠擋住忍者的攻擊。
若是不能高效利用查克拉這種能量，那麼，看上去再結實，在忍者眼中，也如同紙片般輕脆。
畢竟陸地爬滾的鋼鐵，沒辦法像飛行忍具載人飛翔，進行拉扯戰鬥。一旦在陸地上被接近，以忍者那非同尋常的機動能力，還有千奇百怪的忍術，即便是下忍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也能輕易在這些滾動鋼鐵之間放風箏。
當然，一切還需要看實際出發。
如果鋼鐵是死物，那麼，如何在忍者的戰爭中，靈活使用這些機械化武器，就是指揮者需要去思考的事情。
在談話之間，三百多輛的裝甲戰車在荒野上一齊停下。
沙塵滾動，漆黑的炮口在濃塵中若隱若現，給人以威嚴、沉重的壓迫感。
一輛裝甲戰車在一姬的指揮下，駛出隊列，出現在隊伍的最前方。
在裡面操控人員的調整下，炮筒筆直瞄向前方標準距離的兩公里處，於土丘上建立起來的雙層水泥房。
“開始吧。”
在炮口校準目標時，一姬對準耳帶式的對講機說了一句。
駛出隊列的裝甲戰車，炮口位置，立馬迸射出絢爛的火光。
只見從炮口中飛出去的炮彈，以超音速的速度刺穿空氣。
在炮彈飛射出去的瞬間，琉璃按下了手裡的秒錶。
隨着一聲轟隆的巨響，位於兩公里處土丘上的雙層水泥房轟然爆炸。
一道小型的蘑菇雲向着天空噴射飛起，燃燒着劇烈的火焰，還有大量的黑色濃煙。
這是高爆彈，適應於爆破，加上強烈的視覺效果，能夠有效的威懾敵人的士氣。
等到黑色濃煙消失，雙層水泥房在土丘上消失不見，那一塊山丘的頂端，也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剜去了一塊，直接禿頂。
不難想象，那一塊當做標靶的土丘，在裝甲戰車一發炮彈的轟擊下，瞬間被夷爲平地。
對於這個場景，琉璃和綾音眼中沒有絲毫動搖，這個威力，說不上小，但也絕對說不上誇張。
但考慮到這種東西，即便是非忍者的戰鬥單位，也能順利操控，因此，給上及格乃至於良好的評價，也不爲過。
琉璃看了一眼手裡的秒錶。
“四點五秒，秒速達到四百米以上，炮彈飛行速度很快，已經超過相當一部分忍者的反應能力……但是發射炮彈存在延遲，以及調轉炮口，需要時間準備……嗯，針對這些薄弱的地方，進行改進吧。”
琉璃沉思之後，給出這樣的結論。
“就算這麼說，這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工作吧。我倒是覺得沒必要太過苛刻……防禦性能怎麼樣，試過了嗎？”
綾音看向一姬。
一姬用眼神示意一側的鬼之國忍者。
這名鬼之國忍者身穿黑色的查克拉鎧甲，比起第一世代的查克拉鎧甲，現在鬼之國軍方採用的查克拉鎧甲，更加輕便單薄，防禦性能也更勝一籌，同時兼具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可以讓穿着的忍者持久作戰。
只見他拔出手裡的制式忍刀，但比起常規的制式忍刀，要略長一些，在查克拉的運轉下，銳利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刀身，他走到那輛駛出隊列的裝甲戰車旁邊，深呼吸了一口氣，雙臂用力，迅猛一揮。
一道狹長的刀痕，便直接印在堅硬的外層鋼板上，清晰可見。
“這種裝甲戰車採用的是180毫米厚度的裝甲，附上風屬性查克拉的忍具，一般來說，可以切入60至80毫米深。”
一姬在一旁說明。
“也就是說，如果遇到專精突刺能力的忍者，依舊存在被擊穿的風險？”
“是這樣……不過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忍者，要麼是中忍中的佼佼者，要麼是上忍。以我們軍方的標準來說，這部分忍者，大約佔據忍者總人數的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之間。”
一姬以鬼之國的忍者進行舉例。
畢竟上忍已經是忍者階層中的佼佼者，他們能夠造成的破壞力，絕對是在裝甲戰車之上，還具有更加靈活的機動能力。
當然，對比上忍，裝甲戰車也不是沒有優點。
攻擊距離，以及炮彈形成的攻擊範圍，都遠超常規忍術。在火力壓制上，絕對要比常規忍者部隊優秀。而且不消耗查克拉這一點，在燃料燃盡之前，可以不知疲倦的成爲戰場上的絞肉機，對比苦弱的血肉之軀一種優勢。
“裝甲的厚度不能提升上去嗎？”
琉璃對於這個厚度的裝甲還是不感到滿意。
在她看來，她輕輕一擊，就可以打穿這個厚度的裝甲，甚至在須佐能乎一揮之下，連車帶人劈成兩半。
“可以，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果繼續提升裝甲的厚度，意味着會犧牲掉機動能力。至少從目前來看，想要兼顧裝甲和機動，技術上不支持。而且若是犧牲更多的機動力，來換取防禦裝甲，就會徹底成爲忍者眼中的活靶子了。”
一姬搖了搖頭。
之前鬼之國軍方的科學家們，都是將精力投入到飛行忍具以及海洋戰艦的改造上。
這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空之國的技術先後。
飛行忍具和航母戰艦不是從無開始改造。
而用於陸戰的機械化裝甲戰車，卻完全是從零到有，因此看上去有些笨重，對於擁有特殊能力的忍者，180mm厚度的鋼甲，也可能如同紙片輕薄。
因此，用最中肯的話語來評價，便是讓人滿意，但又不完全讓人滿意。
“這麼看來，機械化部隊徹底成型，還需要一段艱難的路程要走呢，要結合忍者的高機動作戰方式，才能稱得上盡善盡美。不過，能夠具備這麼高強的破壞力，而且是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攻擊，也不完全是樣子貨，超乎我最初設想的威力了。”
綾音不會像琉璃這般苛刻。
裝甲戰車對比忍者部隊，優缺點十分明顯。
但其實沒必要追求完美，畢竟裝甲戰車的這些缺點，是可以採用合理的戰術，進行規避。
“說的沒錯，這裡的機械化部隊，還只是初期的樣板，作戰方式也還未經過真正的戰場檢驗。因此，之後還會研發新的武器裝備，以此來搭配這支部隊。等到那時，纔算是一支真正合格的強軍吧。”
一姬也說道。
她對於機械化部隊的前景十分看好。
“既然如此，那就儘快將這支機械化部隊，投入到與忍者的實戰演習中，單純的打靶，沒有太大意義。必須進一步得到詳細的實戰數據。”
琉璃只相信實戰帶來的成果。儘管打靶的威力，讓人驚訝，但現實中，敵人不會像靶子那樣標立在原地，站着不動讓人攻擊。
理論上的數據不值得深信，在理論沒有化成肉眼可見的力量時，這是理所當然的想法。
“那就找一個買家，弄一些出去，讓他們來幫我們測試一下吧。”
綾音忽然提議道。
比起演習，實打實的戰爭，更容易取得數據，而且這些數據也比演習更加真實可靠。
而且，這樣的做法鬼之國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如今的國際形勢緊張，各國對於軍事力量都有極大的需求。
“大概率不行吧，最近很少有國家發起戰爭，就連小國也開始疲軟，即使發生衝突，也只是採用平和的外交手段來解決。”
琉璃搖了搖頭，並不看好這個提議。
雖然通過售賣軍火，使得鬼之國這些年賺得盆滿鉢滿，可是戰爭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許多小國，都開始養精蓄銳，暫時沒有對外擴張的意圖。
遇到無能點的大名，直接全國上下一同醉生夢死。
遇到精明點的大名，都開始積極向大國看起，擴充軍備，將資金投入軍事領域上，防止在未來遭遇戰爭時，不至於被外人侵吞。
而且，裝甲戰車的實戰如果連自己人都不能滿意，那作爲買方，自然也不會傻乎乎將錢從口袋裡掏出來。
“那就一邊進行實戰演習，一邊暗中尋找合適的買家吧。”
看到兩人意見分歧，一姬學起了自家老頭子，進行折中處理。
雖然她經常吐槽老頭子在家裡地位低，但是考慮到這兩個女人的恐怖武力，一姬覺得老頭子的做法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她可不想這位‘小媽’給自己穿小鞋，況且，綾音也只是對她母親有點意見……但對她母親有意見，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纔不想搭理這麼麻煩的事情呢。
真遇到點什麼事，把自家老頭子推出去，被這兩人集火，也不失爲一種解決方案。
“可以，那這件事也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琉璃和綾音對望了一眼，然後看向一姬，幾乎異口同聲。
“？”
一姬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爲什麼又是自己？
“等等，老頭子回來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事情都讓我來做，那你們做什麼？”
琉璃和綾音被她問住了，疑惑歪了歪頭。
“修煉？逛街？”
“茶會？泡溫泉？”
聽到這裡，一姬臉上呵呵笑了起來。
兩個死老太婆都給我去死吧！一姬心中充滿了想要摧毀一切的黑暗感情。
◎
田之國，音忍村。
說是地下訓練場，其實場地非常粗糙，就是一個被深挖出來的巨大溶洞，裡面的空氣潮溼而陰冷。
尤其是在黑暗之中，還時不時飄散出令人感到噁心欲吐的奇怪味道，那是一種腥臭。
“只用了不到一個星期時間……這怎麼可能……”
在佐助身前，橫七豎八的倒下四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最初接待他到來的鬼童丸。
屬於音忍四人衆的一員，擁有着令上忍也爲之頭疼的實力。
而其餘同樣倒在地上，連擡起指頭力氣都沒有的三人，很顯然和鬼童丸一樣，是屬於音忍四人衆的成員。
此刻的他們，都是艱難從地面上撐起身體，看向佐助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
即便是最早接待佐助的鬼童丸，此刻臉上也難免露出落寞和無奈之色。
作爲音忍首領大蛇丸貼身護衛的他們，被一個小他們兩歲的忍者，徹底擊潰了。
雖然不能說是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在他們四人聯合的情況下，依舊被擊潰，這足以說明一部分問題了。
而佐助臉上和身上的咒印開始消退。
背後那一對類似於鷹掌的肉翅，也縮回背部的肌肉中，只露出衣服上的兩個破洞。
蒼白的長髮也出現了逆生長，開始縮短，髮色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一雙三勾玉寫輪眼，散發出刺骨的寒意，似乎被它盯上一眼，就可能導致血液凍結。
佐助望了望手心，像是在感受這股嶄新的體驗，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隨即用紅色的寫輪眼掃向面前倒下的音忍四人衆，尤其是對鬼童丸，更是露出冷笑的色彩。
“這麼看來，你的實力，似乎也沒有特別了不起。”
鬼童丸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隨即更加落寞的嘆了口氣，頹然垂下了自己曾經高傲的腦袋。
因爲他怎麼也料想不到，只是稍微告訴他掌控狀態二的訣竅，對方就能夠在極短時間內應用自如，而且熟練度以及持續時間，比浸淫狀態二多年的他們，還要更勝一籌。
這傢伙真的是人類嗎？鬼童丸不由得對佐助的天分感到心寒。
他有些明白，爲什麼大蛇丸如此看重這個宇智波的遺孤了。
只要以正確的方式引導，他有着迅速將自己潛力化爲實力的天資。
而且，對於力量極度渴求，證明他在追求力量的過程中，不僅執着，而且不會被任何困難所擊敗。
這正是大蛇丸大人夢寐以求的‘目標’吧！鬼童丸失落又遺憾。
“可惡，區區一個小鬼，竟然這麼囂張！”
一人突然暴起，再度衝向佐助揮拳。
雖然被擊敗是事實，但他知道，佐助也不是毫髮無傷，至少查克拉被消耗了大半。
突襲的話，還有成功反敗爲勝的機會。
“等等，左近！”
鬼童丸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左近的拳頭已經迅速揮向佐助。
佐助對於左近揮向自己的拳頭毫無波動。
一瞬間，左近身體一僵，拳頭以毫釐的差距，在佐助面前停下。
“身體……怎麼會……幻術……什麼時候……”
左近不可置信。
在面前黑暗中忽然睜開的紅色寫輪眼，釋放出妖冶般的詭異力量，將他身體束縛在原地，無法移動一步。
可是，自己避開寫輪眼視線纔對。左近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差錯。
“右近，快點幫我打斷這個幻術！”
儘管不知自己是怎麼中幻術的，左近直接側頭對着身後的那顆類似於腦袋的物體大聲喊道。
可是，半晌背後的那顆人頭沒有對他迴應。
“白癡，這是通過觸感釋放的幻術，連你體內的另一個傢伙，也一併被幻術干擾到了……”
好不容易從地面上支撐起身體，橘紅長髮的少女，雖然長相可愛，但是說話的口吻，卻極爲惡劣，帶着冷嘲熱諷的意味。
她手裡拿着一支斷裂掉的笛子，用羞惱的眼神盯着佐助。
作爲幻術型忍者，被對方用幻術擊敗，還真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這也證明，她的幻術還不夠強大。
還需要變得更強才行！
“你這混蛋！”
經過少女的解釋，左近頓時明白過來，狠狠瞪向佐助。
“還真是陰險啊，有種不要用幻術這種卑鄙伎倆戰鬥！”
對於左近堪稱白癡般的挑釁，佐助沒有多言，擡起一腳踢向了左近的下巴。
轟！
左近以頭朝上的姿勢，如炮彈轟擊出去。
伴隨着塵土擴散，岩石的碎片脫落下來，左近整個腦袋嵌入了溶洞的上方岩石中，卡在那裡，身體擺動了幾下後，就失去了動靜。
咕噥！
其餘三人頓時吞嚥了一下口水。
這傢伙是打算把人往死裡揍嗎？
不小心的話，會把人腦袋踢壞的吧。
“你們似乎對我缺乏應有的敬意……”
在佐助說完這句話後，鬼童丸和另外二人立馬擺正自己的態度，單膝跪地，對着佐助低下自己曾經高傲的腦袋。
“佐助大人。”
佐助寫輪眼中的冷意，這才消散了不少。
“你們一開始自我介紹，我沒有聽清，現在重新說一遍吧。”
“是。”鬼童丸沒有遲疑，再一次報出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鬼童丸，從今天開始，便是佐助大人的親衛！”
“……多由也。”
長相可愛卻說話語氣並不可愛的少女，也是報出自己的名字，但眼睛的深處，依舊隱藏着一份不甘。
“我叫次郎坊，如果你能每天給我買十袋鬼之國進口薯片的話，我就跟你混。”
第三人是一個體型不弱於秋道一族忍者的胖子，默默說出了這句話。在追隨佐助的同時，同時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雖然體型比較張揚，但說話語氣，意外的本分，是個老實的胖子。
“上面這傢伙呢？”
指腦袋卡進岩石中的傢伙。
“他叫做左近，體內還有一個叫做右近的弟弟，雖然同體，但是卻擁有兩個不同的意識，查克拉的供應系統也是獨立存在。所以，用幻術控制住其中一個，會被另一人解除，只用像剛纔那樣同時控制住他們兩個才行。”
鬼童丸爲佐助介紹着，同時把對方的特點全盤托出，不敢有半點隱瞞。
“雖然實力馬馬虎虎，但我看中你們未來的潛力，你們以後就跟在我身後吧。”
佐助並非是在與他們商量，而是命令。
從年紀上來看，這四個人年紀也不過比他年長一兩歲的樣子。
在這個年紀，就擁有讓上忍也感到棘手的能力，在可預見的不久未來，四人達到上忍級別，是必然的事情，甚至更進一步，也並非不可能。
而他們四人，基本也算是音忍村最高端的戰力人員了。
在音忍村中，比他們四個強的，屈指可數。
“是。”
沒有反駁，三人立馬答應下來。
啪啪。
鼓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佐助側過身，掃向了從陰影中走出來的高瘦人影。
“大蛇丸大人！”
除了左近，鬼童丸三人身體一顫，腦袋放得更低了，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物，不敢大聲喘氣。
從陰影中走出來的大蛇丸，無意將之前的場景全部看在眼中，面帶耐人尋味的微笑，並未去看跪在那裡等待受罰的鬼童丸三人。
或者對他來說，失敗者的心情，已經不是他考慮範圍內的事情了。
因爲佐助比他們更加優秀。
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因此，他那雙金色的豎瞳中，現在只能容納下佐助這一個人。
“咒印的力量，我已經掌握住了，接下來，我需要更進一步的修煉，大蛇丸，你快點給我安排。”
佐助並沒有對大蛇丸產生什麼敬畏的心理，以平等的口吻對大蛇丸進行要求。
“呵呵，佐助君，你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俊才，比我想象中更加優秀。看來針對你修行的計劃，的確應該改變一下流程了。”
沙啞的笑聲從大蛇丸口中傳出。
裂開來的嘴巴，像蛇嘴一樣誇張，邪惡而冰冷。
那一雙的金色蛇瞳，也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
佐助像是沒有在意大蛇丸眼中彷彿要侵佔自己的貪婪目光，與其平靜對視。
“另外，我聽卡卡西說，你和鼬那傢伙在同一個組織工作吧……我需要他的情報，他的目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與木葉的混蛋高層是否還存在聯繫，這方面的信息越多越好！”
聽到佐助這麼說，大蛇丸臉上的笑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