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抉擇

昏暗的地宮之中,空氣中到處瀰漫着腐朽破敗的氣味。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地宮裡面只有少許的光亮滲透進來,能夠看到的範圍十分狹窄。但也因此,這裡才成爲了一處天然的避難所。

從地宮破敗的痕跡來看,這裡被人毀掉,至少也有數十年的光景。

在地宮的一個隱秘的房間裡面,房門已經破裂開來,門口的位置,有大量不規則的大石頭壓住,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一絲光亮也透露不出去。

在房間裡,小櫻拿出一個放置型的照明燈,驅逐房間裡面的黑暗。原本房間裡面的照明設備已經損壞,處於不能用的廢棄狀態。

從房間的擺設來看,這裡原本是一間供人休息的臥室,放着牀、梳妝檯、衣櫥等傢俱。不過因爲遭到破壞,梳妝檯的鏡子破裂,衣櫥橫倒在地上,只有牀還相對保持完好的狀態。

地面上堆積着大量的灰塵,很久沒有人清掃。

小櫻將牀上的灰塵掃乾淨,然後讓鳴人把佐助放在牀板上。

只見到佐助在無意識的昏睡過程中,痛苦的用手掌抓住胸口的衣服,用力抓緊,直到將胸前的衣服抓出很多皺褶,也沒有放手的徵兆。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就彷彿在做着某種十分可怕的噩夢一樣,流出大量冷汗的同時,艱難的呼氣吐氣……

他的汗水流淌下來,連肩膀上的衣服都被溼透。

在佐助脖子的側後方,醒目的三勾玉咒印顯現而出,在三個黑色勾玉咒印的表層,有一層的淡淡紫色覆蓋,和之前佐助無意識從體內爆發出來的異色查克拉顏色完全一樣。

小櫻在擔憂佐助安危的同時,眉頭也是緊緊鎖在一起,面色凝重。

“佐助……他沒事吧?”

鳴人沒有像平時那樣大吵大叫,而是輕聲問道。

雖然平時和佐助不太對付,但是鳴人還是認同佐助的爲人和實力的,心裡已經把佐助當成了自己重要的同伴。

可是,他再怎麼焦急也沒用,因爲他不懂得醫療忍術,眼下只能依靠小櫻來救治佐助。

“我不知道。”

小櫻低下頭,用略帶自責的語氣說道。

“什麼?難道不能用醫療忍術治療嗎?”

鳴人愣了一下。

雖然他沒見過其他的醫療忍者,但是也知道小櫻的醫療忍術很是精湛,就連卡卡西也不止一次誇獎過。

“佐助的這種狀態……好像不是受傷導致的,而是被人下了某種詛咒。”

小櫻檢查過佐助的身體,所以很清楚佐助原本的傷勢並不是很重,問題的根源根本不在佐助自身的傷勢上,而是在於他脖子上的三勾玉咒印。

“詛咒?”

“簡單來說,就是咒印術。是一種十分高級的忍術,據說就連上忍也很難掌握住這種高級術式。一般來說,咒印術的效果是爲了束縛和控制敵人而開發出來的輔助術式……”

但是,小櫻在檢查過佐助的身體之後,發覺佐助身上的咒印術,和一般的咒印術效果不同。

在佐助的體內,有一股比本身查克拉還要強大許多的神秘查克拉,這股神秘查克拉,擁有很強的生命力,並且在不斷的侵蝕佐助的身體,融合進佐助的身體裡面。

雖然融合了這樣的異種查克拉,會使得忍者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如此可怕且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一旦控制不住,就很可能導致死亡。

這也是小櫻擔憂的原因所在。

“不能解除嗎?”

鳴人不懂什麼咒印術,向小櫻問道。

“這已經超越了下忍能夠解決的範圍了,即便是上忍也未必能夠解決。”

小櫻回答道。

因爲咒印術的能力十分詭異獨特,區別封印術,採用的術式系統,是獨立存在的。

在此之前,小櫻並沒有接觸過所謂的咒印術。

因爲學習咒印術的條件十分苛刻,哪怕是上忍之中,也只有極少數的忍者纔會使用。 WWW⊕ ttκá n⊕ C○

只有成爲中忍之後,纔有能力學習一下基礎的咒印術。

屬於一種強大,門檻也十分高的術式。

“那現在怎麼辦?”

“我只能幫助佐助減緩痛苦,讓他能夠集中精力,抵抗體內那股異種查克拉的侵蝕。”

小櫻很清楚自己的醫療忍術是什麼水平,眼下這種程度的難題,絕對不是她這種級別的醫療忍者可以解決掉的。

“對了,鳴人你身上的傷勢不要緊吧?”

小櫻關心的問道。

“這個啊,沒有任何問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身上不怎麼痛了。”

鳴人撓了撓頭,一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樣子。

原本覺得胸前十分痛苦,連肋骨都被那個叫做大蛇丸的人踢斷了幾根,但是不久之後,又感覺不到疼痛了。

讓鳴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小櫻狐疑看了鳴人一眼,沒有盡信鳴人的話,要知道,那可是三忍之一的強大忍者。

隨便一下攻擊,都足以輕鬆殺死中忍。鳴人直接中了對方一腳,按理說,至少也是重傷收場纔對。

所以,小櫻還是檢查了一下鳴人的身體狀況,發現的確如鳴人所說,他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這個現象,讓小櫻大爲不解,驚疑不定。

雖然她知道鳴人是屬於那種身體能力十分優秀的人,可是體質的恢復能力強大到這個程度,是不是太過於異常了呢?

“其實這個事情我也說不上來,小時候被人用石頭砸破頭,也是過一會兒就自動恢復了。”

鳴人隱隱覺得,這和體內的某個‘東西’有關。

只不過他也知道,體內的‘東西’,不宜告訴小櫻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也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是體內的那頭妖狐做的。

“好吧,如果有什麼問題,隨時叫我。我現在要給佐助配藥,減緩他身體的疼痛,拜託你在一旁守衛。”

“小櫻,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

鳴人拍了拍胸口,用力保證起來,隨後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裡面,在那裡守着,死死盯着石塊堆砌起來的門口方向。

看到鳴人在一旁守衛,小櫻也點了點頭,拿出便攜型的醫療箱,開始配置藥物,用以減緩佐助此刻的痛苦。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先不說她本身不會任何咒印術,即使精通咒印術,在不清楚咒印術的性質情況下,貿然施展,只會進一步刺激咒印術暴走,讓佐助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裡面的氣氛十分安靜,只有佐助時不時傳出痛苦的低吟,嘴裡含糊不清唸叨着‘鼬’這個名字。

而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佐助的表情也變得異常怪異,痛苦,懷念,仇恨……種種複雜的表情讓佐助彷彿在變臉一樣,讓小櫻分不清哪一個纔是佐助真實的樣子。

“鼬?”

鳴人聽到佐助嘴裡不停呢喃這個名字,彷彿這個名字對於佐助來說,有着不同一般的意義。

小櫻看了鳴人一眼,低聲說道:“對此我也瞭解不多,幾年前宇智波一族被人滅族,據說兇手是便是佐助的哥哥,名字就叫做鼬。他和我們之前見到的大蛇丸一樣,都是叛逃村子的危險S級叛忍。”

聽到小櫻這麼說,鳴人也微微沉默下來。

看向在那裡痛苦低吟‘鼬’這個名字的佐助,不知道爲何,反而覺得佐助不像以前那樣令人討厭了。

原來他和我一樣,都有着十分悲慘的過去。想到這裡,鳴人心情一下子複雜起來。

在佐助光鮮亮麗的背後,一直隱藏着無人知曉的痛苦一面吧。

“小櫻,我……”

鳴人話還未說完,轟隆一聲,整個房間震動起來,打斷了鳴人接下來要說的話。

原本堵在門口的大量石塊,忽然轟一聲炸飛,使得房間裡面煙塵四起,嗆得鳴人和小櫻咳嗽連連。

“什麼人!”

鳴人掃開撲涌過來的灰塵,眼睛警惕盯着門口出現的幾道人影。

因爲那裡煙塵瀰漫,鳴人也分不清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小櫻也是拿出苦無,護衛在牀板旁邊,防止接下來的戰鬥可能會波及到佐助。

“別動手,是我。”

熟悉的聲音從煙塵中傳出,一道瘦長的人影率先走了出來,銀白色的頭髮,臉上蒙着口罩,背後揹着一把短刀,正是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

鳴人驚喜發聲,隨後便要走過去。

“等等,鳴人!現在是中忍考試期間,身爲考場維護人員的卡卡西老師,根本不可能下場,小心別被騙了!”

小櫻沒有像鳴人那樣衝動,看向卡卡西的眼神反而更加警惕了。

聽到小櫻這麼說,原本激動的鳴人也冷靜下來,向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卡卡西。

確實如小櫻所說,現在是中忍考試第二場考試期間,身爲考場負責人的卡卡西,在考試結束之前,不可能親自進入考場。

“你不是卡卡西老師,快說,你到底是誰?休想騙過我們!”

鳴人擺出結印的姿勢,如果對方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會使用影分身之術,來解決對方。

“那個……雖然有點突然,但我的確是本人沒錯。”

卡卡西解釋了一句。

“你這樣解釋太慢了。簡單來說,因爲考場之中發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我們這些中忍考試的維護人員,纔會特批進來!”

在卡卡西身後,又有兩道人影走了過來。

正是一姬。

身旁的是一名留着紅色長髮的青年男性,是這次追隨一姬過來的鬼之國上忍一員。

“啊,你是波之國那時候的……”

鳴人認出了一姬。

“又見面了,黃毛小子。不過這句話可不對,不只是波之國,以前在木葉也是見過面的。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需要從你們這裡瞭解一下情況。”

因爲時間緊迫,一姬沒有打算和鳴人敘舊,而是直入主題。

“情況?”

小櫻皺着眉頭。

“沒錯,我們發現了木葉S級叛忍大蛇丸,在考場外圍人員的忽視下,潛伏進了考場。我們這些維護人員進來,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不過看情況,大蛇丸那傢伙應該已經撤退了。本來我想找他換一把新的草薙劍的。”

一姬將手按在腰間的佩劍劍柄上,輕輕笑道。

“可是,你們要怎麼證明,你們不是其餘考生用變身術過來騙我們的呢?”

小櫻還是沒有放下戒備心。

雖然鳴人好像和一姬有點交情,但她還是信不過眼前的這些人。

一姬看向卡卡西,卡卡西無奈撓了撓頭,說道:“那我就說一個,只有我們第七班才知道的重要秘密吧。”

聽到這話,鳴人和小櫻頓時好奇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能夠說出只有第七班才知道的秘密,那的確可以證明卡卡西等人的身份是真實的。

只聽卡卡西咳嗽一聲,掃了一旁的一姬一眼,遲疑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們應該記得,在第一次求生演習的時候,鳴人的屁股被我捅過這件事……”

接下來的話,卡卡西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他相信這個秘密足以換取鳴人和小櫻對他的信任。

“……”

“……”

鳴人和小櫻齊齊愣在當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狀態。

“這算什麼秘密啊!可惡,我要宰了你!”

鳴人在沉默之後,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彷彿覺得屁股那裡又在隱隱作痛。

好不容易結束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現在被卡卡西提起,還是在外人面前提起,讓鳴人殺了卡卡西的念頭都有了。

“鳴人,你冷靜點,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卡卡西老師!”

小櫻阻止鳴人的衝動。

雖然卡卡西的證明方式有點另類,但是捅過鳴人屁股這件事,當初卡卡西的確做過。哪怕是現在回想起來,小櫻也是記憶猶新。

拉住鳴人的同時,也在努力憋着笑,不讓笑出聲來。

“小櫻說得沒錯,而且我這是爲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是真實的,並不是欺騙你們。”

“可……可你也不用說這樣的話來證明吧?你直接說千年殺不就好了嗎?”

“我怕說得不夠具體,你們不會相信。”

卡卡西無奈攤了攤手。

即使如此,鳴人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你們木葉的師生關係還真複雜,那麼,現在能夠證明我們的身份了吧?”

一姬問道。

“是的,抱歉之前那樣懷疑你們。”

小櫻彎腰道歉。

“不用這樣,你做得很好,小櫻。身爲忍者,必須時時刻刻警惕注意。哪怕是面對熟人也是一樣。”

卡卡西沒有怪罪小櫻,而是對小櫻的行爲表示稱讚。

只有鳴人悶悶不樂站在一旁,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發作脾氣的時候。

“那麼,卡卡西老師你們是爲了大蛇丸而來的嗎?”

小櫻問道。

“是的,我們收到情報,大蛇丸因爲一些目的闖入了考場之中。看你們這個樣子,應該已經和他遭遇過了。我想向你們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卡卡西看了一眼躺在牀板上的佐助,輕聲說道。

“好的。”

小櫻也是擔憂看了看躺在牀板上的佐助一眼,開始講述自己小隊和大蛇丸遭遇的全過程。

並且也向卡卡西等人,說明了佐助身上咒印的情況。

“咒印嗎?說起來,過去我們鬼之國軍方,也曾抓到過一些大蛇丸的實驗體,在那些實驗體身上,發現了咒印術的痕跡。”

一姬走到牀旁,低頭看了一下佐助脖子側後方的咒印。

和三勾玉寫輪眼的紋印很相似,但蘊含的力量,卻是截然不同。

“那有解決的辦法嗎?”

小櫻問道。

一姬沒有開口,而是看向跟隨過來的紅髮上忍。

紅髮上忍走了過來,對着佐助檢查了一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暫時鎮壓這股咒印的力量,但是沒辦法一勞永逸的解決。這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如果想要一勞永逸解決,恐怕需要白石大人親自出手才行。”

“那麼,也就是說,去找你口中的‘白石大人’就行了吧?”

小櫻眼中露出希冀的目光。

“小櫻。”

卡卡西面色嚴肅走了過來。

小櫻茫然看了卡卡西一眼,不知道卡卡西叫住自己做什麼。

“我家老頭子日理萬機,纔沒有功夫理會這種小事。更何況,這是你們木葉內部的事情,鬼之國沒有介入進去的理由。否則的話,你們那位三代大人又要有話說了。”

一姬說道。

“怎麼這樣?佐助他是因爲維護人員的疏忽才被大蛇丸……”

小櫻想要據理力爭。

“第二場考試不歸鬼之國管理,即使考試期間出現不可控的意外,那也是砂隱承擔主要責任,和我們鬼之國無關。你可別弄錯了事情的主次順序。”

一姬輕描淡寫的說道。

小櫻還想說什麼,卡卡西拍了拍她的肩膀,阻止她發聲。

“好了,小櫻,她說的沒錯,這本就不是鬼之國該負的責任。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兩個選擇?”

小櫻疑問道。

“第一個,你們放棄考試,等待明年備考。”

“什麼!?”

小櫻還未發話,鳴人已經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走到這個地步,放棄考試怎麼可以?

卡卡西的建議,鳴人第一個不同意。

沒理會鳴人的跳腳反應,卡卡西繼續說道:“第二個選擇,你們繼續考試。但是要帶着佐助這個拖油瓶,可能會導致佐助傷重死亡,也可能導致佐助拖累你們,讓你們在接下來的戰鬥,陷入不利的局勢,全軍覆沒。”

說出第二個選擇後,這次鳴人也稍微安靜了下來,眼神中露出茫然。

誠然,他十分渴望通過中忍考試。

但是也正如卡卡西所說,佐助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選擇繼續考試,那就意味着佐助會成爲隊伍裡的拖油瓶,隨時有生命危險,也會導致隊伍全軍覆沒。

這同樣也是鳴人不能忍受的地方。

“選擇給你們了,怎麼選擇看你們自己。”

卡卡西語氣平靜的說道。

小櫻陷入沉默,她心中更傾向於第二個選擇放棄考試。

中忍考試每年都有,但是生命只有一次。

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去冒着生命風險賭博。

只是,這也只是她個人的看法,作爲小隊的臨時隊長,她也需要尊重鳴人的想法。

而鳴人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複雜,掙扎了大約十幾秒之後,鳴人吐了一口氣,表情鎮定下來。

“卡卡西老師,你曾經說過我們是一個整體吧?要時時刻刻尊重和重視同伴的生命。”

“是的。但是任務對於忍者來說,也十分重要。對你們而言,中忍考試就是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

卡卡西盯着鳴人。

“話是如此,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們兩者兼得……”

鳴人心中也十分不甘,也懂得忍者的規矩。

因爲第一場考試已經講明瞭,任務對於一名忍者的重要性。

放棄任務,就等於放棄了忍者的尊嚴。

鳴人心中沒有責怪這種違背本身意志的做法,唯一感到不甘的,便是痛恨自身實力的不足。

如果他的實力足夠強大,就不需要做出這種困難的選擇了。

但是眼下,必須做出一個決斷。

鳴人嘆了口氣,舉起手掌說道:“卡卡西老師,我選擇第二……”

然而,一道冷不丁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選擇繼續考試。”

平靜,冷冽,也充滿了堅定的意味。

衆人看向聲源位置,佐助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正艱難的用雙臂撐坐在牀板上,眼睛裡一片血紅,每一隻寫輪眼裡,浮現出兩個黑色勾玉,顯得異常神秘。

進化到二勾玉形態了嗎?有意思。一姬看到佐助的寫輪眼,已經從一勾玉進化到二勾玉,嘴角微微一勾。

看來這次鬼之國的下忍們,這次會碰到對手了。

“佐助!?”

鳴人和小櫻驚訝的看向醒過來的佐助。

“抱歉,讓你們兩個擔心了,還有……鳴人,謝謝。”

佐助彆扭的說出這句話。

剛纔他把鳴人和卡卡西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很清楚鳴人將要做出什麼選擇。

也明白鳴人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選擇。

“呃,沒關係啦,你只要醒過來就好了。”

被佐助這麼一感謝,鳴人有點不知所措的撓頭,從沒有見過這樣的佐助,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纔好。

“嗯。”

佐助感謝完鳴人之後,用手掌捂着發熱的脖子,那裡正是咒印的位置。

他對着卡卡西說道:“卡卡西,接下來我們選擇繼續考試。這就是我的答案。”

“可是,佐助你……”

小櫻想說什麼,卻聽佐助說道:“放心,小櫻,我不會勉強自己。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對現在的我來說,咒印並不算是壞事,我已經找到掌握住它的訣竅了。”

佐助的語氣中充滿自信。

小櫻不說話了,只是把擔憂放在心底。

“這下就沒問題了吧,卡卡西?”

佐助直視着卡卡西。

“你還是老樣子,喜歡逞強自己。不過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說着卡卡西看向一姬,說道:“既然這邊沒事,那我們就走吧,馬基上忍那邊,還需要彙報一下這邊的情況。”

“隨你。只要不影響到第三場考試的進行,對我來說,就沒有問題了。”

一姬聳了聳肩膀回答。

卡卡西點頭,掃視了佐助等人一眼,轉身離開。

“那麼,預祝你們考試順利通關了。作爲下忍來說,到時候你們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一姬笑了笑,也帶着紅頭髮的鬼之國上忍轉身離去,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在一姬等人離去後,佐助這才放鬆下自己緊繃起來的神經,坐在牀板上,眉頭緊蹙,彷彿有點痛苦的樣子。

但很快,這種痛苦就被佐助壓制下去了,表情恢復了正常。

“佐助,你真的沒事嗎?”

看到佐助身體似乎還有些不便的樣子,小櫻認爲佐助是在強撐。

佐助依舊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我現在的狀況前所未有的好。比起擔心我的身體,還是考慮一下接下來怎麼通過考試吧。”

他的身體沒有小櫻想象的那麼糟糕。

雖然咒印的確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但只要將負面的影響壓制下去,那麼,咒印不僅不會變成拖累,還會成爲自己實力變強的一股巨大助力。

“還有那個叫做大蛇丸的傢伙,我遲早要從他口中得知鼬的事情,哪怕使用暴力的手段。”

佐助的語氣異常堅決。

大蛇丸提及鼬的口吻,很明顯和鼬相識。

加上他們二人都是木葉的叛忍,想必在叛逃之後,兩人很有可能有過一些交際。

這樣一來,想要得知鼬的消息,大蛇丸那裡便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佐助已經決定,即使大蛇丸日後不來找自己,自己也要去尋找大蛇丸。

在那之前,通過中忍考試,成爲中忍纔是當務之急。

因爲忍者等級的上升,在村子裡的權限也會變得越來越大,到時在對付鼬這件事上,也可以從村子這裡得到一些支援。

所以,對佐助而言,這場中忍考試從始至終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取得考試的最終勝利,擊敗眼前所有出現的強敵!

同樣,光是爲了在未來振興木葉的宇智波這一點,他也必須儘快提升自己的忍者階級。

中忍只是一個起點,絕非他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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