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臭小鬼,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幽暗空曠的森林中,一個男人正在慌不擇路的逃竄。
從跑步的腳步聲,可以聽出男人奔跑的速度十分之快。
他一邊恨恨的咬着牙,但同時又忍不住回頭望了後面一眼。
森林深處一片黑暗,而黑暗中彷彿藏着一頭早已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正追在他身後緊咬不放一樣。
男人咕咚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跳陡然加速,隨後晃了晃腦袋,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一路上,男人不斷搜索周圍可以掩體的大型植物,希望藉助森林裡天然的複雜環境,以此來隱藏自己的身形。
不久,他找到一個隱蔽點,躲到一棵樹後面,停止逃跑的行爲,開始在樹後大口喘氣,臉色蒼白。。
眼角的餘光開始朝着朝着側後方轉移,沒有看到追擊者的身影,他心中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暫時處於安全的環境中。
“該死,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其中一個好像擁有白眼……設置拖延腳步的陷阱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男人不斷活躍自己的大腦,開始思考如何能從擁有白眼的忍者手中逃離。
雖然他叛逃砂隱村,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但好歹也是參加過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忍者, 自然知道白眼的厲害。
如今忍界之中擁有白眼的忍族,分爲兩個家族體系。
一個是木葉的日向一族,也是忍界公認的正統日向一族。
而另一個持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則是隸屬於新晉的大國鬼之國, 雖然並非是忍界公認的日向正統, 但在鬼之國,也是能夠躋身上流的強大勢力。
其首領日向綾音, 是能夠和五影媲美的強大忍者, 這一點,即便是木葉的日向正統也要自愧不如。
“鬼之國的日向嗎……”
男人低低喘着氣, 在樹木背後,儘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邊從忍具包裡拿出兵糧丸, 塞入嘴裡服用。
體力和查克拉恢復了少許, 讓男人的氣色也跟着好了許多。
但是危機還未解除。
他知道, 一旦被白眼鎖定住位置,就很難擺脫白眼的追擊。
在搜索能力上, 比起感知忍者使用的感知忍術還要厲害許多。
不過也有缺點, 那就是白眼可搜索範圍不會很遠, 在精確度雖然比感知忍術更加精準,但白眼的無死角偵查能力, 範圍要遠比感知忍術狹窄。
想要擺脫白眼的追擊,就只能利用好白眼這個不算是弱點的弱點。
至於鬼之國爲什麼要派遣忍者來追殺自己, 男人則是一頭霧水。
按理說,鬼之國和他這種早已叛離忍村的賞金獵人,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
在地下黑市身後的大人物,過去與鬼之國互相博弈衝突時, 他也從未誕生出想要招惹鬼之國的想法。
曾經作爲砂隱的一員, 他很清楚砂隱村的軍事力量,是有多麼強大可怕。
能從正面戰勝砂隱的鬼之國, 其軍事力量早已凌駕於風之國之上。
只有笨蛋和白癡,或者是真正不怕死的傢伙,纔會膽大到敢去和大國針鋒相對。
而事實證明,地下黑市市場嚴重縮水, 哪怕是身後的大人物, 也拿鬼之國毫無辦法,只能無奈把大陸西部的黑市勢力撤回,儘量減少和鬼之國的衝突,避免損失更大。
“難道是我過去在某個懸賞任務中, 得罪了鬼之國的人了嗎?”
男人繼續猜測這個問題。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即使這次能夠擺脫身後忍者的追殺,下一次鬼之國可能會派遣更加強大的忍者來追殺自己。
但是作爲遊走地下黑市十幾年,還未被砂隱暗部逮捕歸案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依照謹慎不惹事的原則生存。
一旦懸賞任務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或者要和什麼可怕的勢力結仇,他一概不接。
從這點來說,鬼之國沒有盯上他的理由。
……
“對方停下來了。”
披散黑色長髮的十二三歲少年,眼睛旁邊的青筋暴突出來,純淨的白色瞳孔中不含有任何雜質,在穿透層層阻礙之後,準確找到了目標所藏身的地方。
“查克拉很紊亂,神經看上去已經緊繃起來了。”
在一旁,有着紅色長髮,年齡也在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女,扶了扶臉上的紅色邊框眼鏡,在釋放自己的感知忍術後,感知到目標此時的查克拉狀況。甚至能夠根據目標查克拉的波動情況,探查出目標的身體神經系統正處於緊繃忐忑的狀態之中。
“追擊到這種程度,對方的體力應該耗盡得差不多了。彩,報出他的方向,距離,以及阻礙物有多少。”
佩戴單片眼鏡的少年,年齡要比旁邊的一男一女年長一些,他從忍具包裡掏出一支苦無,隨意把玩在手裡,在他身體周圍,一絲絲電流從大氣中滲透而出。
尤其是握着苦無的手掌,湛藍色的閃電隱隱閃爍,又很快消失不見。
“嗯……前方11點鐘方向,距離一百二十米,從飛鳥哥你那裡進行攻擊的話,有四棵樹木擋在路途之中,作爲阻礙物。”
擁有白眼的彩,頓時報出了對方所在的方向,距離,以及路途中存在的障礙物。
“四棵樹,一百二十米……這樣的話,就不能節省查克拉了,勉強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
飛鳥呢喃着彩彙報出來的信息,手掌中忽然匯聚密集的電光,周身的空氣,也是竄動着密密麻麻的微小電蛇,發出漏電一樣的響聲。
“去吧。”
飛鳥用力將手中的苦無甩出,刺眼的電光從苦無上一閃而逝,快速向前飛行的苦無,眨眼間失去了痕跡。
只看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從中心部位剖開一個碗口大的空洞,能夠通過這個空洞清晰望到對面的景色。
轟!
地面爆炸的聲音。
在這股劇烈的爆炸聲中,還聽到了人的痛苦叫聲。
“上!”
以這道慘叫聲爲信號,飛鳥三人立刻展開瞬身術,從原地消失,向前飛速奔跑起來,追擊敵人。
躲在樹後的男人狼狽翻滾在地上,左邊的身子鮮血淋漓,肩膀上有一塊肉像是被人剜下來一樣,血肉模糊。
電流的麻痹讓男人行動變得無比緩慢,左手臂徹底殘廢,不能使用。
他臉上不停流淌下豆大的汗珠,牙齒死死咬合在一起,忍住痛苦沒有再次大叫出聲。
不能停在這裡!男人心中想着。
能從遠處攻擊到這裡,證明他這邊的位置已經暴露了。
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
驚懼看着在地面上炸出一個坑洞的苦無,正完好無損斜插在小型的爆炸坑中。
男人起身跳躍,準備朝着遠處逃跑。
然而在他前腳剛離開地面,一道閃光從他身側劃過。
銳利的氣息,將他臉龐的肌膚割開。
轟!
前方的一大塊岩石被炸碎。
插在那裡的仍然是一支渾身黝黑,反射光芒的制式苦無。
雖然外表和一般苦無一樣,但是在爆發如此可怕的能量,將岩石炸碎之後,依然沒有任何缺損,便知這不是一般材質的苦無。
男人的身體翻滾到側旁,爆炸產生的衝擊氣流,讓他身體有些吃不消。
左手臂還在汩汩流淌鮮血,失血十分嚴重,男人的嘴脣已經發白,臉上的皮膚顏色也開始向灰白色轉變。
“八卦·空掌!”
空氣氣流迅速在掌心壓縮,然後像是炮彈一樣發射出去,直擊男人的身體。
男人蹬地一閃,勉強躲過了空氣炮彈的攻擊。
靈活的身體反應能力從他身上體現出來。
彩看到男人躲過了自己的攻擊,也沒有在意,而是身體前傾,雙腿上集中查克拉,爆發產生的速度,讓男人只看到一道殘影在迅速接近自己。
來不及了!男人剛剛落定身體,看着已經近在咫尺的彩,只好舉起自己還算完好的右臂開始格擋。
噗嗤!
男人面孔扭曲,眼中閃過一道痛苦之色。
彩的兩根指頭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進了男人的手臂之中。
柔拳法·點穴!
銳利的查克拉氣流從指尖激射放出。
咔嚓!
可以很清楚聽見,骨頭從中間切斷的聲音。
“啊!”
男人發出痛苦的叫聲,右臂像是失去了知覺,徹底不能夠動彈了,和左臂一樣,沒辦法結印。
漆黑的閃電從彩身後瞬發而至。
嗤的一聲,苦無沒進了男人的喉嚨,一滴血沒有噴濺出來,可以噴血的傷口被苦無堵住了一般。
男人從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聲音,隨後倒在地上,身體冰冷,一動不動。
彩的手指也順利從男人的手臂拔了出來,兩根指頭上,沒有沾染任何血跡,外面有一層查克拉薄膜保護着手指,將鮮血擋在查克拉薄膜之外。
“嘖,你們兩兄弟也真是的,每次都用這麼恐怖的招數戰鬥。”
看着男人死去的慘相,臉盤上還殘留着少許的恐懼,披着一頭紅色長髮的香燐趕到了現場,嘖嘖有聲。
看到這具屍體之後,肚子裡有點反胃。
雖然人不是她殺的,但她本人也是‘幫兇’。
彩歪了歪頭,回答道:“這沒什麼,平時和媽媽還有琉璃阿姨對練多了,在戰鬥的時候,難免會情不自禁朝着人體的致命處攻擊。忍者的戰鬥不是兒戲,儘快利落的解決敵人,自己的處境才能變得安全。”
對彩而言,能夠擊潰的敵人,就要迅速擊潰對方,不給對面絲毫喘息,絕地翻盤的機會。
飛鳥這時把散落在周圍的苦無一把把回收回來。
和一般的苦無不同,他使用的苦無是自己的特製苦無,可以更好配合自己的雷遁忍術,遠程進攻敵人。
“好了,任務目標已經清理掉了,先到集合地點,和言老師匯合吧。屍體就拜託你了,香燐。”
飛鳥作爲隊長,開始發號施令。
“知道啦,飛鳥前輩……呃,不,現在應該是飛鳥隊長才對。”
香燐得到命令,拿出一個卷軸,忍着噁心,將男性忍者的屍體封存在卷軸裡面。
在收拾好現場之後,三人快速離開。
◎
“辛苦你們了,怎麼樣,初次見血的感覺?有什麼負擔沒有?”
一間旅館的客房裡面,飛鳥三人見到了自己的指導上忍宇智波言。
對方是鬼之國宇智波一族的實力派上忍,也是飛鳥母親宇智波琉璃的親信下屬。
他的實力,即便是在高手如雲的鬼之國軍方,也能佔據一席之地。
現在時間已經是六月份,鬼之國今年要參加中忍考試的下忍,結束了爲期兩月左右的警備隊實習生涯,在各自指導上忍的帶領下,與地下黑市平臺交接,臨時成爲賞金獵人,參與各種實戰,積累經驗。
這次狩獵砂隱村的叛忍,便是飛鳥小隊,在實戰訓練中的首次任務。
在三人回來後,宇智波言詢問他們完成任務後的感受,是不希望飛鳥三人內心因爲殺人這種事,導致心理方面出現問題。
“感覺沒什麼,畢竟殺人這種心理準備,在畢業之前,學校就已經安排好了。”
飛鳥說出自己的感受。
他是小隊的隊長,相比彩和香燐,他的年齡較之二人要年長几歲。儘管在動手殺人的那一瞬間,身體有那麼一絲不舒服的排斥反應,但這種不舒服的排斥感,很快就從他身體裡消失了。
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徹底平復下來,不會受到殺人這種事情的影響,導致自己狀態變差。
彩的表情相當淡漠,看樣子和飛鳥的感受差不多。
對他來說,狩獵大型猛獸,和狩獵忍者,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他從小就被當做精英培養,從忍者的素質這點來說,比起哥哥飛鳥還要出色。
忍者殺人的心理準備,這種東西,他早已經做好了。
“有點噁心,還有想吐。”
香燐這樣苦哈哈的說道,並且做出了乾嘔的姿態。
和兩名男生不同,她過去實戰演習的時候,也會受傷流血,但那種情況和真實的殺人場面感受完全不同。
就見血的程度,也是後者更能刺激她作爲女性的敏感神經。
直到現在,她還記得屍體死時的樣子,沒辦法立即將這種畫面,從腦海中消除。
但要說有什麼實質性的心理負擔,她也表示搖了搖頭。
“習慣下去就行了,這是忍者成長必經的一環。只有見血的忍者,才能是忍者,否則那只是溫室裡面的花朵。相比之下,你們這個時代的忍者,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不像我們那個時候,戰爭常常爆發……”
宇智波言有感而發。
但他完整的話語還未說完,香燐就開始翻着白眼,打斷道:
“老師,你怎麼和我媽一樣囉嗦?你總是像老頭子一樣說教,肯定會提前進入老年期的。”
“說什麼呢,我今年也才四十歲出頭而已。”
宇智波言瞪了香燐一眼。
雖說作爲男性,他並不像女人那樣過於在意自己的年齡,但說他老這件事,也還是沒辦法徹底接受。
而且,他如今的身體還保持在巔峰時期,距離步入老年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話說回來,帶回來的懸賞目標,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置嗎?”
香燐忍不住問道。
一想到卷軸裡面的屍體,價值一百萬兩,即便是三個人平分,每個人也能拿到三十多萬兩的高額報酬,這讓香燐心頭十分火熱。
這種心頭火熱的感覺,導致連殺人差生的噁心感,也從內心中消散了許多。
“想多了,懸賞目標自然要交給上面處置。你們能拿到的報酬,只有懸賞報酬的十分之一。”
宇智波言無奈看了香燐一眼。
“可惡的資本家!”
香燐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半天,竟然纔拿到這麼一點錢,心情頓時鬱悶起來。
但也沒有違抗命令,把封存屍體的卷軸上老老實實交給宇智波言。
“別抱怨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只要你以後在軍方佔據高位,金錢反而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至於下個任務,我會在下個星期告訴你們。這幾天你們好好消化一下這次任務的成果吧,順便調節一下心情,檢查一下自己還有什麼地方不足。”
宇智波言說道。
成爲忍者必定要殺人,這是每一個忍者都要經歷的事情。
雖說鬼之國的忍者學校,設置了所謂的心理輔導課,但具體能夠起到什麼程度的效果,這一點宇智波言也難以準確判斷。
比起殺人,宇智波言更希望飛鳥三人,能夠明白什麼是生命的沉重。
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生命。
在成爲忍者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踏上了不歸之路。
宇智波言在木葉時期,見過太多因爲過多殺戮,導致心理產生扭曲的忍者。這些忍者後來甚至會失控傷害自己的隊友,從而遭到忍村的監視與囚禁,結局可謂是無比淒涼。
因此,不做好萬全準備之人,會在忍者這條道路上摔得粉身碎骨。
“什麼嘛,完全是在小看我們。”
在宇智波言離去後,香燐開始發泄自己的不滿。
“不,我覺得言老師說得沒錯,我們需要儘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以此來迎接下一次任務。”
飛鳥坐在一旁,拿出一張砂紙,在苦無上細細磨動,雖然是特製苦無,但也需要時時保養,才能延長使用壽命。
“無所謂,反正也是輕輕鬆鬆就可以完成的任務吧。”
香燐這樣迴應。
說出這種話,不只是對於自身實力的自信,對於兩個隊友,她也是信心滿滿。
“這樣最好,但我覺得接下來的目標,可能會一個比一個厲害。到最後,即便和真正的上忍展開殊死搏鬥,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飛鳥做出這種猜測。
藉助地下黑市平臺來磨礪這一屆的新兵下忍,軍方付出的不只是金錢,還有大量的人力資源,才圈出這樣一個近乎真實的實戰場地。在支付如此巨大的代價後,作爲新兵的他們,肯定不會在這裡這場試煉過得輕鬆,其中的某些考驗,可能會伴隨危及生命的巨大風險。
“上忍?沒關係,以我們三人的能力,即便是對付一名上忍,也不是沒辦法做到。”
香燐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又鬆了下來。
雖說以他們小隊如今的實力,對付上忍十分勉強,但在合理的戰術安排下,未必不能利用團隊優勢,戰勝上忍級的忍者。
何況,她的感知忍術,還有彩的白眼,都是屬於戰略級別的能力,在戰術制定這方面,肯定能夠在戰鬥中拿到先手權。
“上忍和上忍之間,也有極大的差距……而且,如果之後要對付的不是一名上忍,而是多名上忍呢?”
飛鳥停下了手中保養苦無的工作,推了推臉上戴着的單片眼鏡,說出可能會發生的最壞情況。
果然,聽到飛鳥這種充滿悲觀主義風格的猜測,香燐也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在戰術合理的情況下,以他們三人的能力,對付一名上忍倒是不難。
但是如果同時對付兩名,或者兩名以上的上忍,即便是香燐,臉上的神情也充滿了凝重和慌亂。
在忍者世界中,下忍只是一羣沒有經驗,或者經驗很少的新兵。實力普遍薄弱,而且團隊能力較差,戰場上最多的炮灰代表。
中忍就是積累了大量實戰的強力型忍者了,並且因爲久經戰鬥的緣故,更能發揮好團隊戰鬥的優勢。是一個忍村,或者國家比較重要的中堅力量。
而到了上忍這個級別,數量就開始急劇減少。
每一名上忍都是寶貴的精英戰力。
單體的上忍對下忍小隊而言,應付就非常艱難了。大部分下忍小隊,面對單個上忍,也會被上忍以雷霆之勢迅速消滅。
若是多名上忍同時存在,並且互相配合……這種嚴苛的考驗,絕非是下忍所能承受得起的。
但是仔細想想,這種事情很可能發生。
在鬼之國今年的新兵下忍之中,也存在強弱之分。
她所在的小隊,在鬼之國的下忍之中,水準無疑是屬於最優秀的級別。
這也意味着,他們小隊所面臨的考驗,也要比其餘下忍小隊要困難許多。飛鳥的猜測,並不是無的放矢。
“這次的任務目標,實力在中忍之中,已經相當不俗,只是面對我們三人的圍剿,纔會顯得弱小。換做是上忍,即使三人聯合,也要小心一點。說不定下週的任務,就是對付一名貨真價實的上忍。我們要利用這一週的時間,將隊伍的整體,以及個人能力再往上提升一下。”
在忍者學校時期,飛鳥就在鬼之國軍方里面效命,鑽研與製造各類工業武器,因此很清楚軍方的底蘊。
加上背後還有忍界最強大的商會作爲經濟支撐,可以讓軍方這件強大機器,以一種異常恐怖的速度轉動。
這個龐大機器運轉起來,傳統五大國中任何一個大國都難以憑藉自身的軍事力量進行制衡。
鬼之國強調軍事、政治、經濟一體,但在這種無比特殊,各國局勢都不安穩的年代,一切的政治與經濟,都是爲了軍事行動而服務。
哪怕是地下黑市這種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中立單位機構,鬼之國也有能力從內部進行干擾,以地下黑市這個中立平臺,培養新兵下忍。
因此,從地下黑市安排上忍等級的懸賞目標供應鬼之國的新兵訓練,或許有些過於奢侈,但是飛鳥明白,只要軍方想的話,做到這種事情並不困難。
飛鳥從不會把希望寄放在僥倖的心理上。
按照這個進程,他們直面上忍級的戰鬥是遲早的事情。
“十月份的聯合中忍考試,其餘忍村之中,說不定有排除相當厲害的下忍,不然上面不會突然在今年忽然變得嚴格起來……這麼看來,今年的中忍考試,會比往年更有趣一點呢。”
飛鳥握住手中的苦無,低聲自語,眼睛裡流露出一絲興致盎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