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時分。
雨之國與風之國交界處。
雪已經停了,因爲被陰暗的雲層遮擋住,陽光無法直接照射在大地上,使得天空變得灰濛濛的。
“你們來晚了,戰鬥已經結束了。”
茫茫的雪野上,中心部分像是被人挖空了一遍,出現了一個令人感到觸目驚心的大坑。
砂金和泥漿混合,使得金子的光芒也變得有點黯淡。
綾音一個人坐在大坑的邊緣,手裡正拿着一個肉罐頭吃着,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才微微轉過頭,果然看到了白石和琉璃兩人,對他們說道。
“看來你這邊比想象中要輕鬆許多。”
白石看到的只是損失查克拉,衣服上沾了少許痕跡的綾音,本以爲形象會更加狼狽一些,畢竟對手是五影之一的風影,加上數量衆多的護衛隊上忍以及暗部上忍,即便有水龍神和土將軍助陣,抵擋住這麼多的精銳忍者,也不是簡單的事情。但結果來看,比自己預期的要好上許多。
“我們雙方都只是試探了一下,就沒有繼續戰鬥下去。不過,那位風影的評價,和你過去做出的完全不一樣哦。對比和琉璃戰鬥的那次,他的砂金忍術,變得更加犀利了。水龍神的水遁術,對他完全無用,反而處於被壓制的一方。”
綾音回想之前的戰鬥場景,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畢竟從陰影中走出來,心境變得更加強大而堅定了吧。我這算不算是幫助了對方一把呢?”
白石這樣笑道。
這也在預料之中,羅砂本來就處於一個忍者的巔峰時期,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加上心境上的突破,說不定看到了更高的境界吧。
“如果你當面對那位風影這麼說,估計會直接想打你一頓。”
就算從陰影中脫離苦海,但對於五影之一而言,被刻意放過本來就是十分屈辱的事情。
導致砂隱村上一年的下半年,一直是死氣沉沉的狀態,浪費了大半年的發展時間。
“意料之中的事情,用水遁忍術,可以對付一般的沙子,但用來對付羅砂的砂金,本來就不佔優勢。”
白石沒有感到意外。
砂金的密度大約是水密度的二十倍,能夠將如此沉重砂金操控自如的羅砂,查克拉量和操控能力,無疑是頂尖水平。
換句話說,水龍神需要召喚出二十倍於砂金數量的水流,才能勉強和羅砂的砂金匹敵。
即使將砂金染溼,在二十倍重的砂金眼裡,也是不值一提,不會影響到羅砂的砂金速度與威力。
即便是三代風影的砂鐵之術,在正面的進攻力度上,也不如砂金。
因爲鐵的密度只有水的七倍,遠不如砂金沉重。
水龍神終究也只是分身之一,儘管在單系統的忍術上,進行了強化,甚至賦予了仙術能力,但想要和五影級別的忍者力敵,未免太過想當然了。
不過水龍神除了製造水遁之外,還擁有吸收查克拉的特性,以及媲美土將軍的不死性,可以利用這些特性,將一些強大不可力敵的存在牽制住。
在最初賦予水龍神這些特性的時候,本來就是爲了將‘水’的流動性發揮到極致,以牽制敵人爲主,並非是爲了殺敵。
“那麼,會談的結果如何?”
雖然成功逼退了羅砂等人,但也因此,綾音沒能親自前往會談現場那裡知道詳細過程。
“很順利,木葉一方暫時性妥協了。接下來,木葉會藉此機會,來儘可能提升國力吧。”
白石將結果說出來。
“這樣啊,不枉我將羅砂拖延住。那接下來,要組織木葉和砂隱的匯合嗎?雖然會談結束了,但羅砂好像並沒有立即返回砂隱村的意思。”
綾音指着一個方向,那是羅砂離去的方向。
白石也看了過去,在他的感知忍術可感知範圍內,感應到了羅砂一行人的動向。
除了羅砂這位風影之外,在他身旁,還跟隨十幾個查克拉十分強大的忍者,都是砂隱村的精英上忍。
不止如此,也感應到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等人的動向,照這個速度,兩方在三分鐘後,會順利匯合。
白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現在沒有必要對他們下手。”
一來對方的實力並不弱,拋開火影和風影不談,他們身旁的忍者,也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尤其是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儘管這兩個人在木葉高層中,是屬於牆頭草派系,但也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
作爲忍者的能力來說,他們兩人的實力,是值得肯定的。說不定會是和團藏一個級別的高強忍者。
雖然他們三人聯手,可以擊敗火影和風影一行人,但是不可能留下所有人,一旦有人逃掉,讓消息透露出去,那就是第四次忍界大戰的開端。
現在鬼之國並未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力量積蓄不足。
“和雨之國的交易結束了,之後是敵非友。爲了捕捉尾獸,長門一定會和五大國對上,趁着這個時間,我們這邊也要做好準備。”
“輪迴眼嗎?早知道的話,當初殺死斑之後,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將他解決掉。”
“想太多了,殺死斑之後,我們三人當時查克拉處於嚴重不足的狀態,琉璃和你眼睛也沒有進化,赤子還未誕生,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是誰殺死誰。”
對於綾音那異想天開的想法,白石略微有些無語。
因爲和斑那一戰,對方並未使用輪迴眼的力量。
而長門過去出手的記錄,也僅限於幾個特定的術式,也根本看不出輪迴眼的真正秘密。
唯獨這一次毀滅雨之國大名府,長門才稍微展露了一下輪迴眼的力量,但想要通過這些就能判斷長門的實力,還是存在太多模糊的地方。
更何況,長門手裡還掌握住十尾的軀殼,即便是通過十尾軀殼的部分碎末進行解析,白石也知道那是一種超越已知嘗試的怪物。
說不定傳說中忍宗首領六道仙人制造月亮的傳說,也並非是後人虛假構造的神話故事,而是真實存在的史實。
“真是的,如果有一天月亮突然從天空砸下來,好像也不是值得驚訝的事情了。”
白石望着天空的雲層,不知道在想什麼。
◎
“團藏大人。”
木葉,根部總部基地中。
山中風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身後跟着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男孩的裝束十分奇怪,身上披着黑色的衣服,臉上戴着黑色面罩,除了眼睛和嘴巴,其餘部分都被黑色面罩遮擋住。
他跟在山中風的身後,來到了團藏所在的房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房間裡面的一切。
站在房間中心的團藏,目光掠過了山中風,定格在山中風身後的男孩身上。
“就是這個孩子嗎?”
團藏問道。
“是的。”
山中風點頭,隨後,他轉頭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這名男孩。
男孩也回過神來,向前一步,對着團藏微微鞠躬說道:“油女取根,見過團藏大人。”
團藏點了點頭,用近乎冷淡的聲音說道:“志微應該和你說過了,從今天開始,你就不需要去忍者學校上學了,你將成爲根部的替補成員。”
“是。”
男孩油女取根雖然年紀很小,但已經有了非常堅定爲村子犧牲的想法。
從今天開始,他將按照家族的命令,在黑暗中隱姓埋名,成爲黑暗中的忍者,捨棄一族的榮譽,爲木葉奉獻一切。
甚至是自己的自由,生命。
“本來老夫是想等你正常從忍者學校畢業,再將你從油女一族拉攏過來。不過根部如今急缺人手,加上龍馬的犧牲,不得不在油女一族中,重新選擇一名傑出的忍者。你擁有這個覺悟嗎?”
團藏以近乎嚴厲的目光逼迫油女取根。
“龍馬大人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雖然現在的我無法和龍馬大人相提並論,但遲早有一天會成爲根部的基石。”
油女取根的語氣非常堅決。
油女龍馬,在之前的行動中,於雨隱村中收集情報,遭遇暗殺,任何消息都沒有傳回。
不得不說,這是根部和木葉的一大損失。
“希望吧,龍馬生前對你也是有頗多讚賞,認爲你一旦掌握住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成爲木葉的強大殺器。接下來,你將接受根部最爲嚴厲的指導,老夫對你的期望也很高。下去吧。”
“是,團藏大人。”
沒有過多的話語,取根點了點頭,毫不猶豫聽從命令走出房間,留下空間給山中風和團藏二人。
“取根的成長需要時間,而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在取根離開後,團藏嘆息了一聲。
自從得知龍馬犧牲的消息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真的是累了,心態開始老化。
哪怕是身處於木葉的黑暗世界中,對於追隨了自己幾十年都盡忠職守的部下,也難免會感到痛心與失落。
即使根部遵守着消滅人慾的準則,就是爲了防止忍者在執行任務中,被不必要的情感所拖累。
可是,人類這種生物,怎麼可能真的捨棄情感。
平時沒能注意到這樣的情感,但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流露出自己真實的情感。
這是身爲人類的一部分。
哪怕是他這個根部首領,也無法捨棄掉的東西。
“團藏大人何必如此悲觀,雖然如今我們木葉勢弱,但也因此獲得了穩定的發展空間。接下來,我們要加緊強大村子的武裝力量才行。”
山中風出言道。
“強大村子當然是當務之急,但老夫更加擔心,這所謂的發展空間,是千葉白石刻意讓出來給我們的。在木葉之中,有鬼之國的釘子,而且在暗部中職位不低!”
團藏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暗部!?”
山中風面色震驚。
“波之國內亂有問題,那裡有一個班的暗部駐守,但是直至波之國發生內亂後,那支暗部小隊,才把消息傳回來。這是因爲有人暗中早早截取了他們的消息,導致我們在波之國無法及時獲取消息。在暗部中,有五個人可以做到。”
山中風聽罷,神色凜然。
團藏所指的五個人,他自然清楚是哪五個人可疑最大。
暗部部長……以及四個暗部分隊長。
只有他們五人在暗部中有這樣的權限。
“會是卡卡西嗎?據說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曾是千葉白石的指導上忍。”
山中風問道。
“老夫也這麼想過,但卡卡西的立場,是在木葉和大蛇丸之間搖擺不定,加上我和日斬對他的關注度很高,他又曾冒死救過自來也的性命,就連四代目在世時,也對卡卡西給予了很高的認可。”
團藏搖了搖頭。
卡卡西對木葉的貢獻,無疑是傑出的。
而且曾接受過四代火影的親身指導,即便受到了大蛇丸的蠱惑,團藏也相信,在卡卡西心中,木葉的比重會更大一些。
所以,比起卡卡西這個暗部部長,團藏更加懷疑暗部中的四個分隊長。
除了卡卡西這個部長之外,這四個暗部分隊長也是位高權重。
只要他們稍微利用一下手裡的力量,就可以讓木葉對波之國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看來接下來暗部,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了。”
山中風有些感慨。
根部作爲暗部的分支,與暗部爭鬥十分激烈,但此時見到暗部的管理系統出現了大問題,他作爲根部的一員,卻有點高興不起來。 wWW●тTk án●CΟ
“日斬那邊已經着手開始調查了,讓我們的人手也注意一下,儘快找出暗部之中的分隊長,哪一個是鬼之國安插進來的內鬼。”
暗部是木葉無比重要的實權部門,這個部門中要是出現了內鬼,還是分隊長這樣的人物,無疑會讓木葉的情報出現很大紕漏。
“是。”
“除此之外,讓兜去聯繫一下大蛇丸,我需要和他展開新的合作。”
團藏沉默了一下,下達了這個指令。
作爲木葉如今的元老,理應該和叛忍斷絕來往。
但大蛇丸天才般的思維和創造能力,是根部急需要的。
比起利用大蛇丸的才能,根部和大蛇丸之間,更像是雙方平等的合作關係。
哪怕大蛇丸成爲了叛忍,也保持着這樣的密切聯繫。
大蛇丸曾經也是根部的一員,很清楚根部行事的風格,以及不擇手段的變強方式,也區別於大部分木葉忍者。
這一次雨之國戰爭,讓他意識到了,根部的力量還是不足。
忍者的意志,輸給了鋼鐵。
這在過去,是團藏所不能想象的事情。
利用了未知技術的空之國,也在木葉的忍者進攻下,慘遭覆滅。
但如今鬼之國展示出來的工業技術,卻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
這樣的武器,鬼之國還有多少隱藏?
他不覺得雨之國的戰爭,就會讓鬼之國全力以赴。
“隨着雨之國戰爭的突然結束,各國的傳統軍火市場,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尤其是以冶鐵術著稱忍界的鐵之國,估計從下個月開始,軍火貿易的份額會削減許多。許多鐵之國的工廠會因此倒閉,無數傳統工匠也會因此失業。”
損失的那部分份額,會被鬼之國軍方擠佔乾淨。
這會讓鬼之國獲益多少,團藏不敢想象。
按照他的想法,是想向各國展示一下,根部研發出來的尾獸膠囊的威力,從而讓根部獲得更多的研究資金。
尾獸膠囊的推廣計劃可以說是失敗了。
雖不至於到了無人問津的狀態,但鬼之國的軍火,肯定是最受到歡迎的。
◎
洞窟裡面的牆壁宛如蛇皮,就連用來照亮的燭臺,也是蛇的形狀。雕塑一樣的蛇睜開豎瞳,彷彿活物。
對於知情者而言,這些蛇一樣的燭臺,不僅僅是照明物,也同樣是監視器。
暗黃色的光線,使得洞窟基地裡的道路,充滿了陰森感。
在道路盡頭的房間裡面,放置着各種大型的實驗器材,兩米多高的圓筒玻璃有多個,裡面裝滿慘綠色的溶液,在這種顏色詭異的溶液中,浸泡着的不只是人形生物,還有各類動物。從他們緊閉起來卻還有呼吸這一點來看,正處於一種奇妙的沉睡狀態中。
“無論看多少次,這裡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佩戴黑邊眼鏡的少年,看到這個房間呈現出來的事物後,發自真心的感慨。
“怎麼,你也對我的轉生之術,產生興趣了嗎,兜?”
叫出眼鏡少年的名字,大蛇丸的聲音沙啞,富有魅惑般的磁性,蠟燭一樣的透明肌膚,看不到一絲正常人該有的血色。
“哪裡,我還很年輕,對於長生不老並沒有那麼強烈的需求。而且,那是大蛇丸大人的研究成果不是嗎?”
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微微一笑。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老實,果然,當初將你從根部中帶出來,是非常正確的選擇。”
大蛇丸用欣賞的目光看向兜,對於有天賦的忍者,他一向是充滿了期待。
在說完這句話後,大蛇丸也短暫停頓了一下,說起正事。
“那麼,團藏這時讓你返回我這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一般來說,用不着你這個通訊員親自返回我這裡一趟。”
兜的重要性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他是自己留在木葉中,唯一一個可以和團藏直接談話的重要人員,並不是隨便可以捨棄的棄子。
而且兜的醫療忍術,也幫助他和團藏解決了不少難題。
“團藏希望得到大蛇丸大人技術上的幫助。”
兜笑着說道。
“是因爲看到了鬼之國的工業技術,所以感到失態了嗎?確實,他也是個老東西了,他的身體即使做過了手術,但木遁和寫輪眼的力量太強,再堅持十年就是他的極限了。”
大蛇丸嘆了口氣。
生命真是脆弱的東西。
他可以真切感受到團藏內心的焦急。
也許團藏還有很多後手,但是時間不等人。
對於現在的年輕人們來說,團藏這一代人已經是老古董的人物了。
火影猿飛日斬之所以還如此被衆人所知,是因爲他火影的身份。
如果真的隱退,不用幾年,除非是熟人,就會變得無人問津。
而團藏在黑暗中直接隱藏了數十年,這份隱忍,也的確讓人感到害怕。
比起自己這個玩蛇的,團藏纔是真正隱藏在暗中的毒蛇,隨時會出洞咬人一口,不分時間和地點。
“那大蛇丸大人的答案是……”
大蛇丸沒有直接回應,而是走到一旁的架子旁,從上面拿下一個卷軸,扔給了兜。
兜不明所以的擡起頭看向大蛇丸。
大蛇丸解釋道:“大約十三四年前,忍界正處於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期,那個時候,有一股神秘的勢力,藉助忍界大戰隱藏身份,在忍界各地拜訪擁有才能卻不得國家器重的人才。這些人掌握的知識五花八門,生物、軍工業、輕工業、建築、天文學、歷史學等等有學識的人才,都受到了這股勢力的邀請。而他們最終匯聚的地點只有一個。”
隨着大蛇丸的娓娓道來,兜心神凜然,心中有了猜測。
這些擁有學識的人,前往的國家是鬼之國。
大蛇丸直視着兜,開口說道:“你覺得我一個人的智慧,可以和整個國家機器相提並論嗎?技術的創新,不僅僅需要頭腦,後勤資源也是無比重要的一環。沒有材料和足夠紮實基礎知識作爲支撐,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在生物學上,我可以自認不輸於鬼之國,但軍工業等領域,不是我所擅長的。”
就像鬼之國,即便擁有很強的學識和技術,但是也無法仿製出輪迴眼,因爲缺乏材料和足夠的基礎知識。
曉擁有的東西,很多是鬼之國的盲區。
同理,鬼之國所擁有的知識與技術,很多也是曉組織和其餘國家的盲區。
每一個人,每一個國家側重的領域不同。
大蛇丸即使自負,但也知道,軍工業的確不是自己擅長的領域。
所以他才渴望長生,用時間來彌補自己學識上不足。
因爲只有長生,纔能有充足的時間去追求真理。
相反,人生短短百年,光是在一個領域上探索,就已經精疲力盡了。
要在不同的領域上,同樣拿出出色的成績,只能靠時間去累積。
這也是大蛇丸給團藏的回答。
想要製造出比擬鬼之國的軍工業武器,首先要有強大的工業基礎才行。
而這些正是曉組織和五大國所欠缺的。
在過去,他們從不認爲所謂的鋼鐵,能夠匹敵忍者的意志。
但現實的反轉,往往充滿了意外性。
“這樣纔好,不同的東西觸碰在一起,才能濺射出名爲智慧的火花,這是比起忍者的力量,更應該讓我們人類傳承下去的重要之物。正因爲擁有智慧,這個世界纔會如此精彩紛呈。”
大蛇丸臉上的表情十分愉快,用新的東西衝擊舊有的東西,那瞬間迸射出來的意志,會讓他感覺到忍界中,正傳遞着新風。
儘管這股風一開始還很弱,但最終必然會形成席捲整個忍界的颶風。
“既然這樣,團藏那邊我該怎麼去迴應呢?”
兜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理解大蛇丸的想法,但是這個樣子的話,團藏會異常憤怒的吧。
“把你手裡的東西交給團藏,就算是給他的答覆了。”
大蛇丸無所謂的說道。
兜歪了歪頭,看向手裡的卷軸。
“這個卷軸到底是……”
“一個很有趣的小東西罷了。”
兜壓下心中的好奇心。
“當然,你偷看也是沒問題的。”
大蛇丸似笑非笑的看向兜。
被大蛇丸看穿想法的兜,立馬身體僵硬。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去那裡尋找一些研究資料,你也快點回木葉,把東西給團藏送過去吧。”
兜恢復了正常神態。
“大蛇丸大人要去的地方是……”
大蛇丸臉上浮現出感嘆之色。
“因爲千年來不間斷的爆發戰爭,古代很多秘密都隨之湮滅了。我這次要去的,是一個從千年前六道仙人時期,就傳承下來的古老國度。在那個國家中,隱藏很多古代的文獻資料,說不定能從那裡得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要說忍界中還有什麼能讓他這個三忍感到有趣,並且爲之付諸行動的,那就是未知的歷史和古老時代被塵封起來的秘密了。
想要完成長門交給他的實驗,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辦到的事情。
輪迴眼,十尾,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千年前——六道仙人時代。
正因爲這樣,對大蛇丸來說,過去的歷史,仍舊有很大的探索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