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猜忌

龐大的會議室中,大約有數十名上忍在這裡集合。

坐在最前面,和數十名上忍面對面的總共有四個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顧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由於突發事件的發生,加上團藏的先斬後奏,作爲火影的日斬,不得不從日向一族族地火速返回,在這裡主持上忍會議。

然而這個時候主持上忍會議,並非是出自日斬本意。

眼看着日向一族那邊已經談妥,只要把日向日差的屍體叫出來,魚目混珠來代替日向日足,就可以避免木葉和雲隱的進一步關係惡化,戰爭也就可以避免。

根據暗部帶回來的消息,在火之國東部邊境駐守的木葉忍者,有一支上忍小隊在例行巡邏時,和雲隱的一支小隊發生衝突,結果小隊裡的上忍,和三名下屬中忍,不幸殉職。

在這種和雲隱簽訂停戰協議的關鍵時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各種衝突事件,也不斷擾亂着日斬的心神。

他坐在那裡,有意無意朝着旁邊的團藏看了一眼,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雖然沒有實際性的證據,但這件事背後多半有團藏存在的影子。

作爲木葉之中的主戰派,團藏儘管在之前的數次會議上沒有提出建議,但心中肯定對與雲隱和談解決戰爭的方式感到不滿。

如果是基於這種不滿,以及爲了達成某種目的,團藏在這個時候發難,確實是恰到好處。

“關於水野上忍所在的小隊,及三名隊員,被雲隱忍者殺死一事,這已經不是我們願不願意和談的問題了,而是雲隱毫無誠意。不僅以無賴的方式逼迫日向一族,這時還要在騷擾火之國邊境,襲殺我們木葉的上忍。針對這件事發生,有關於上次會議中提出來的和談解決方案,我建議直接廢除處理。如果雲隱一定要發動戰爭,不肯在停戰協議上簽字,那就跟他們血戰到底,直到他們願意簽字爲止!”

坐在前排的團藏,聲音冷酷肅殺,一副堅決主戰的強硬態度。

水野上忍就是在邊境被雲隱殺害的木葉上忍。

同行的三名中忍也同樣不幸殉職。

團藏的說法,也是大多數主戰派忍者認同的。

雖然他們不太喜歡團藏這個總是喜歡暗處設計陰謀的高層長老,但也不得不認同他此刻的觀點。

雲隱逼人太甚,不僅以無恥的方式脅迫日向一族,此刻還對邊境進行了騷擾,致使他們木葉一名上忍、三名中忍殉職。

本來就不同意和談的主戰派上忍,這時想要和雲隱血戰到底的想法更加堅定和強烈了。

無外乎一死,他們不相信雲隱的忍者每一個都不怕死。

木葉並不怕惹事。

長久以來的懷柔政策,也讓他們的內心蠢蠢欲動。

連帶着對三代火影的政策,也開始不滿起來。

如果是四代火影在位,估計早已率領他們,直接進攻到雷之國腹地,直接迫使四代雷影親自簽訂停戰協議了。

“我同意團藏長老的建議,先不論日向一族,本來就是雲隱想要盜取日向的白眼不對在先,之後硬要倒打一耙。現在又發生水野上忍殉職一事,不能任由雲隱胡來下去了。”

“是啊,雲隱欺人太甚。現在不是他們來追究我們的責任,應該是我們來追究他們雲隱的責任了。”

不少上忍也都附和着團藏的方案。

雲隱的不斷逼迫,早已讓他們忍無可忍,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心中的憤懣。

“關於這件事疑點重重,水野上忍所在的小隊爲什麼會和雲隱忍者發生衝突,還需要仔細調查一番,再進行判斷。”

日斬也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他實在是不想要見到某人暗中得意的表情。

“也就是說,火影大人,依舊打算以和談方式來解決這次事件嗎?”

一位上忍出言發問。

這句問話,可以說是誅心之言了。

“不,我只是想說,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搞清楚背後的真相也很重要。至於和雲隱和談一事……”

日斬知道這個時候,一旦說出要繼續以和談懷柔的政策對付雲隱,那麼,這次事件後,支持團藏的上忍恐怕會急劇增多。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根部的勢力版圖,已經足夠龐大了。

如果團藏的根部,再觸及到地面上的陽光,就足以對他這個火影造成致命威脅。

但這幾年團藏深居簡出,一直以來都不給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他想要調查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並不是想要向雲隱妥協,而是要找到團藏幕後活動的證據。

包括根部內部的人事調動,也是進行徹查。

“先這樣吧,繼續增派兩千名忍者,到東部邊界駐防,用以防止雲隱。同時我也會和雲隱的四代雷影以書信聯繫,讓雲隱將犯事的忍者交給木葉處置。”

眼下主戰派的聲勢浩蕩,如何控制他們的情緒,正是火影的工作。

雖然和雲隱繼續開戰,確實可以有效發泄他們心中的憤怒……但之後呢?

單純發泄憤怒,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

木葉連續征戰多年,各種資源消耗,以及人員傷亡問題,早已是迫在眉睫的問題。

大名那邊也在催促,儘快結束戰爭,不能再消耗下去了。

這是事情上忍們可以不去考慮,但他這個火影卻不能不負責。

這也是他希望日向一族能爲此妥協的原因。

內部消耗嚴重,根部尾大不掉,大名也多次派人告誡,戰爭不可能持續下去。

折中所有的平衡點,就是他這個三代火影盡最大努力去做的事情了。

所以,要一定程度滿足主戰派的戰鬥慾望,但也不能把話說死,一副要和雲隱決一死戰的樣子。

這纔是最重要的。

果然,聽到日斬的安排,主戰派的上忍,多少也冷靜個下來,思考其中的得失。

他們當然明白,戰爭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一時頭腦發熱,他們也只是想要宣泄心中的鬱悶,看不慣雲隱那小人得志般的醜惡嘴臉罷了。

“那日向一族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一名上忍又問。

“這種不合理的要求予以反駁,現在是我們木葉在追究雲隱的責任,而不是他們來追究我們的責任。”

日斬這樣乾脆回答。

這個時候,但凡出現一點妥協,都意味着火影的失敗。

這一點,日斬能夠看出來。

主戰派們並不希望日向一族爲此做出犧牲。

日向一族在木葉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上了戰場,就是木葉最好的眼睛,讓木葉忍者無視戰場上的一切陰謀算計。

如果雲隱要來追究日向一族的責任,那木葉也可以反過來追究雲隱殺害他們木葉水野上忍的責任,互相拖延下去,把事情徹底攪渾。

對於此,上忍之中,一道頗爲冷靜的聲音在這時突然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應該儘快佔據國際輿論,將這件事放大,先聲奪人。”

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臉上有着兩道刀疤,眼眸裡充滿着睿智的色彩。

這名說話的上忍正是奈良鹿久。

他的這番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的確,這件事應該好好進行宣傳,讓木葉佔據輿論的制高點,對雲隱進行譴責。

雲隱爲什麼可以任意拿捏日向一族,就是因爲木葉還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顛倒黑白之後的事情,添油加醋說出,形成了對木葉不利的輿論壓力。

就連木葉的一些村民,都信以爲真。認爲村子應該把日向一族的兇手交給雲隱處置,不能因爲一個人拖累整個木葉,畢竟是日向一族忍者不對在先,將雲隱派遣木葉的使者首領殺死,被處死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先聲奪人十分重要。

他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日斬剛要回答,旁邊的團藏已經率先回答了:

“這件事在開會之前,我已經讓人去安排了。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鹿久臉色不變的回答。

他一開始還在猜測,木葉之中,有誰有這種魄力暗中策劃這件事。

現在來看,已經不用去懷疑了。

殉職的水野上忍估計是根部的隱藏人員吧。

所以毫不猶豫犧牲了。

但事實是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木葉想要把這個事實以什麼形式包裝成立,給雲隱造成輿論壓力。

儘管他不喜歡團藏平時的爲人,但不得不說,團藏這次做的十分漂亮。

這個問題本就無解。

“該死的木葉,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方式!”

實木製作的辦公桌直接把一直鐵拳打成了稀巴爛,大批的文件像天女散花般,飄落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四代雷影身體上已經凝聚着一層堅厚的雷遁鎧甲,雷電纏繞。

頭頂的頭髮根根倒立,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無奈看着這種景象的上忍秘書麻布衣,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要說卑劣的話,他們只能算是半斤八兩吧。

重要的是,這是這個月第八次要更換辦公桌了。

再這樣下去,身爲雷影的薪水要被扣光了。

老實說,作爲忍村的首領,輕易動怒是萬分不該的行爲。

不過想到歷代雷影的做法,以及考慮到雲隱忍者大多都是肌肉強硬的主戰派……麻布衣更加憂傷的嘆了口氣。

“開戰!立即和木葉開戰!老子要親自上前線去!”

四代雷影正處於一種微妙的失控狀態。

麻布衣看不下去了,立即阻止道:“請別這樣做,雷影大人。現在外面瘋傳,是我們雲隱無故殺死了木葉的水野上忍,逼人太甚。風評下降的話,會影響到平時的委託任務。”

“該死的木葉!這絕對不是三代日斬的手段!”

儘管麻布衣讓自己恢復冷靜,但四代雷影還是覺得怒不可斥。

認爲這樣的手段,不可能出自那位三代火影之手。

那個老頭子沒這麼陰險毒辣。

“是誰的手段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怎麼把這件事收場。”

麻布衣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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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想到木葉會以這樣的方式還擊。

“還能怎麼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去!”

四代雷影這般說道。

雲隱主動襲擊,並殺死木葉名爲水野的上忍,根本是子虛烏有。

明明是那個名爲水野的木葉忍者,帶着三名中忍,不要命的衝進雲隱陣地,殺死了來不及反應的數十名雲隱忍者。

其中雲隱還有兩名上忍爲此犧牲。

在那裡因憤怒而失去冷靜的雲隱忍者,這才造成了過失殺人。

“效果微乎其微,想想我們之前針對日向一族……輿論戰,先聲奪人十分重要。即使我們後續發佈了真相,更多人只會認爲我們是在掩蓋自己的過錯責任,給人造成不好的印象。之前村子裡就有不少村民上訴,要求把那些無故殺死木葉忍者的雲隱忍者,向木葉公開道歉,儘量避免戰爭,並且希望雷影大人寫一份檢討書,檢討自己御下不力的錯誤”

“……”

四代雷影聽後幾欲吐血。

但也因此,他才得以冷靜下來,儘管臉上的神情十分陰沉。

看着四代雷影冷靜下來,麻布衣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隻能任由木葉擺佈了嗎?不能在日向一族上面做文章嗎?”

四代雷影皺着眉頭問。

“自然可以,不過木葉也可以推脫,要我們把殺死木葉水野上忍的雲隱忍者交出,以此來作爲交換,他們才能讓日向一族交人。”

木葉一定會這麼做,麻布衣可以肯定。

那位三代火影的懷柔,也是存在極限的。

她不認爲,讓事情無止盡的停留在磨嘴皮階段,對雲隱來說是一件好事。

扯皮到最後,雲隱最終會什麼都得不到。

就現在而言,雲隱也無法對木葉進行施壓了。

事情原本的真相併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此時木葉和雲隱打平了。

雲隱拿捏着日向一族,木葉拿捏着雲隱忍者殺死木葉上忍的痛處,雙方如果針對對方的弱點進行攻擊,只會得到兩敗俱傷的結果。

“立即召開上忍會議。不管結局如何,都要拿出一個合理的章程來。”

四代雷影揮了揮手,無奈嘆了口氣。

“是。”

麻布衣點了點頭,抱着一疊文件走出了雷影辦公室。

“也就是說,現在不用我去給雲隱一個交代了嗎?”

日向一族族地,會議室之中,日差臉上的表情微微驚愕住了。

在他面前的宗家長老認真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火影大人有了另外的決定。你活下來了,日差。”

水野上忍被雲隱忍者所殺,這件事已經在木葉內部傳開,很多人都是義憤填膺,主戰的聲音越來越大。

基於這種情況,哪怕是火影,也無法壓制住這樣的聲音,只能慢慢進行疏導。

多虧了主戰派的聲音佔據了大多數,日向一族纔不用去給雲隱交代,日差自然也不用成爲兄長日向日足的替身,緩解木葉和雲隱的衝突。

聽到宗家長老的話後,日差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心情是什麼。

是高興,還是慶幸,或者兩者皆有。

如果能活下來,他也不願意死去。

他還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兒子寧次要教育,往後還有大把的人生要活。

可是有的時候,例如宗家在遇到麻煩事時,分家是無法逃避守護宗家的責任的。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願,還是出於被迫,他的死,都是用來避免戰爭的一種方式,以及保護宗家。

但說到底,日向也只是木葉的一部分。

他作爲兄長日足的替身,裡面何嘗沒有村子高層的無聲壓迫。

畢竟,村子高層前來日向一族,只會是來尋找宗家,分家的忍者,在日向一族只能提出建議,而無法決策。

從人格上,分家也是被宗家限制了自由的‘奴隸’,分家的想法,恰恰是宗家和村子高層,從根本上不願意重視的。

分家忍者,無法作爲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

因此,在慶幸活下來的同時,日差心中也發自內心的產生一種悲哀。

他有些理解那些爲了自由,而追隨日向綾音叛逃家族和村子的分家忍者了。

他們想要作爲一個完整的‘人’,而不是沒有自己思想和人格自由的擺設工具。

“覺得幸運嗎?”

宗家長老笑着問道。

他本來也不願意以這種方法來平息雲隱的怒火。

再怎麼說,日差也是揹負日向這個名號的忍者。

日向一族,從創立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屈辱的事情,需要獻出族人的生命,來平息戰火。

可是如今早已是一國一村的新時代。

再怎麼輝煌的忍族,也還要按照村子的規矩行事。

日向保留了自古以來的一些傳統,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說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吧。能活着,誰都不願意去死。”

日差苦笑了一聲。

宗家長老點了點頭,從懷裡取出了一封信。

“日足大人讓我帶給你的,你的遺言,已經不需要了。因爲日足大人的阻撓,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信裡的內容,包括日足大人自己也沒有拆開。現在,你自己處理掉吧。”

宗家長老說道。

“兄長嗎?”

日差呢喃了一聲,眼神複雜的接過信封,塞進懷裡。

回去之後找個地方,把這封信燒了吧。

的確已經不需要這封信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向你求證。”

把信遞給日差之後,宗家長老認真盯着日差的臉龐,無比嚴肅看着他。

“求證?”

日差被宗家長老突然嚴肅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宗家長老要向他求證什麼。

“是的,求證。”

宗家長老那一副事關生死的樣子,讓日差感覺到事情不簡單。

“請長老言明,知道的我一定會說。”

“嗯,那我就直接說明吧,分家裡面有人接觸過團藏。”

宗家長老一開口,就爆料了這樣具有爆炸性的信息,讓日差身體僵硬無比的坐在那裡。

“分家……接觸團藏?”

因爲這個消息跳躍性太大,讓日差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

“沒錯。火影大人那邊已經查明瞭,團藏的根部,有一個小隊曾偷偷溜出村子,之後不久就傳來了邊境衝突事件,村子的一名上忍和三名中忍被雲隱突襲所殺。”

“這又能代表什麼?您該不會認爲分家的人,沒有宗家的命令,敢如此行事吧?”

日差心底產生了一絲怒火,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日向一族自加入木葉以來,就一直沒有過主動伸手要權的經歷,也同樣被宗家完全禁止。

“團藏出手的時間太巧合了,而且,據我所知,分家……前一陣子有幾個傢伙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宗家長老仔細盯着日差那張有些憤怒的臉龐,想要從中找出什麼來。

“沒有宗家的授意,分家的人不會這麼做!”

日差依舊堅持自己的觀點。

儘管他的性命,可以說是團藏一手拯救下來的,但事實,他和團藏根本毫無交集。

分家的人也被宗家限制,即使主動和團藏接觸,團藏也不可能會和分家的人做什麼交易。

如果是宗家的人接觸團藏,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比起分家,宗家更應該受到懷疑。

“那麼,日向綾音當初叛逃,也是宗家所授意的嗎?”

宗家長老的臉色變得十分危險。

日差啞口無言。

“可是,團藏本來就是村子裡的主戰派,他不想和雲隱和談,也在情理之中。”

“但現在火影大人,以爲我們日向一族在暗中支持根部的發展,這才讓團藏施手替我們一族解圍,保存日向一族的顏面。”

宗家長老眼神如利刃一樣刺向日差的身體。

“這根本是子虛烏有!”

“有沒有不是緊要之事,重要的是,日向已經被火影大人懷疑了。根部接下來會是火影嚴重的打擊對象,你去告誡分家的幾個老傢伙,讓他們不要自誤,也不要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蠢事。”

宗家長老拿出一張紙,上面寫着十數個名字。

擁有這些名字的人,都是日向一族分家的忍者,有幾個還是身居高位的分家長老。

“你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監視這些人的動向。以這個條件爲交換,你的兒子寧次,可以來宗家學習更高級的柔拳。”

“……”

日差臉色陰沉,雙手死死的握成拳頭。

很想要把自己的拳頭打在這名宗家長老的臉上,但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因爲這位宗家長老和他的兄長日向日足不足,對方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也不會放縱他的任性。

自己一人倒是不要緊,寧次不能受到牽連。

“我會留意他們,可是如果他們沒有問題,我需要宗家一個道歉。”

日差死死盯着宗家長老的蒼老面孔,這張老臉在他看來格外令人厭惡。

宗家長老沒有在意日差的這種眼神,短暫的思考之後,還是點下了頭。

“如果他們確實沒有問題,我會在族會上,親自對分家的所有人道歉,不該這樣懷疑自己的族人。”

宗家長老如此保證,日差臉色難看的離開了坐席,向屋外走去。

宗家長老沒有在意日差的態度。

比起分家可能和團藏牽扯上的麻煩事,現在首要要做的,是要打消火影對日向的懷疑。

在木葉之中,一旦被火影猜忌上,事情就會變得棘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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