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木葉的決斷

10月中旬。

這個時節之中,空氣裡已經帶有一絲清爽的涼意。

三日前,九尾突襲木葉,帶給了木葉無數的災難和傷痛。

伴隨着一場慘烈的激戰,木葉雖然成功鎮壓了九尾妖狐,但也因此付出了無比沉重的代價。

三日前深夜那一戰木葉死傷了不止上千名實力不俗的忍者,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夫婦更是在此役中犧牲,以生命作爲祭品,纔將九尾的騷亂平定。

這個令人內心感到沉重的事實,讓木葉的很多人都難以置信。

但隨着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親自出面證實了這件事,衆人才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殘酷事實。

清晨的木葉,被一股肅穆哀傷的氣氛所籠罩着。

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身穿着黑色的喪服,默默跟隨着人羣,懷着悲痛的心情向忍者陵園走去。

每個人的臉上都保持着沉默和悲傷的表情,沉默亦或複雜,都能從臉上清晰看見。

死於九尾一戰的不只是四代火影夫婦,也有很多個家庭的支柱,在戰鬥中死亡。

對這些家庭的補償自然也要落實到位,不能讓英雄們的生命白白犧牲。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哀悼在九尾之戰死去的忍者,舉行葬禮,爲與九尾戰鬥而犧牲的英雄們送行。

“村子好不容易在四代大人的努力下恢復了和平,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唉……”

不知道是誰說出了這種話,引來了更多的哀傷,在人羣中快速傳播。

三天前和九尾戰鬥的那個晚上,情況異常兇險。

雖然在木葉忍者共同努力之下,一度壓制住了九尾,但卻無法傷及九尾身軀分毫。

那是真正的天災降臨,如果不是四代火影夫婦及時用生命封印了九尾,木葉就不只是死傷上千名忍者這麼簡單了。

那種級別的災厄,非是人力所能抗衡。

在隊伍的最前方,自然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等一衆高層,已經半退隱的根部首領志村團藏也在其列。

相比於其餘人的哀嘆,他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以冷漠的視線盯着慰靈碑上的那個名字——波風水門,讓人不知道他的內心到底在思考什麼。

一旁,轉寢小春開口低聲說道:“回去吧,日斬。接下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百忙之中抽取空閒過來哀悼,已經是最大的寬限時間了。

並非是不想要在這裡感懷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貢獻,而是逝者已矣,木葉現在需要儘快選出一個新的領頭人。

因爲四代火影犧牲這件事,不可能瞞過其餘村子,再怎麼極力隱瞞,相信其餘忍村的影們,這個時候也能得到了四代火影爲了封印九尾而犧牲的消息了。

砂隱、巖隱在之前的大戰中損失頗大,暫時不足爲慮。

但是雲隱的力量並未在戰爭中折損太大,對木葉依舊虎視眈眈。

還有一個實力保留最爲完整的霧隱村,木葉這邊必須儘快採取行動,在邊界佈防,防止雲隱和霧隱的忍者進攻火之國。

雖然過去木葉和霧隱交際不多,霧隱也未公開表露過對木葉的敵意,但在四代目火影犧牲死亡的前提下,難免霧隱那邊不會動一些小心思。

日斬輕嘆了一口氣,閉上眼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眼下還不是哀傷逝者的時候。

再怎麼惋惜,水門夫婦犧牲,也是鐵一般的事實,不會因爲他的惋惜而改變什麼。

身爲三代火影的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如何讓木葉度過接下來的難關,防止其他村子突襲火之國,纔是重點。

哀悼會還在持續,爲九尾一戰而犧牲英雄們的送行隊伍,規模依然龐大,不見減少。

卡卡西並未參加那樣的隊伍中,對他來說,去了那裡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

他一個人獨自坐在木葉醫院的水塔頂上,靜靜看着天空中的白雲,一時間望出了神。

沒過多久,背後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有人在接近自己。

被打斷思考的卡卡西扭曲看去,只見一名披着白色大褂的成年女性朝着自己這邊不緩不慢走來,胸口上放着一副黑色鏡框眼鏡,眼睛裡時時透露出知性和聰慧的光芒。

但相貌較爲普通,算不上特別出衆。

淺美真澄,木葉醫院藥劑部門主任,在木葉不大不小也是一個知名人物了。

九尾之所以禍亂木葉,致使四代火影夫婦犧牲,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勞在裡面。

因爲是她最先把玖辛奈分娩的情報傳遞出去,導致了九尾暴動,間接引發了一系列的悲劇。

“看來你的心情很不好呢。還在爲四代的事情感到傷心嗎?”

淺美真澄走到卡卡西身邊,聲音很輕。

“你來這裡做什麼?”

卡卡西不答反問。

對方是白石留在木葉的特級間諜人員之一,截至目前爲止,已經不知道傳了多少情報到鬼之國。

“出來透透氣。我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而且,也不喜歡參加葬禮。無論是誰的葬禮,對一位醫生來說,都意味着世界上正有鮮活的生命逝去。”

“真不像是你這種人能夠說出來的話。”

卡卡西拉了拉臉上的面罩。

淺美真澄卻是微微一笑:“我只是在做我力所能及之事罷了。不過我並沒有在說謊,我討厭死亡,無論是自己,還是別人。這是身爲醫療忍者的職業操守。”

“是嗎?我以爲你在暗自偷笑。”

“怎麼會?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從小長到大的村子,我多少是念及舊情的人。不過,四代的事情,我很抱歉。”

直視着卡卡西的眼睛,淺美真澄臉上的笑容收斂,認真道歉。

“不,我纔是該道歉的那一個,明明知道一切,卻對水門老師的事情坐視不理,親眼看着他們死亡。說到底,我們都是同一類人罷了。”

卡卡西從水塔的邊緣站起,然後跳了下去,沿着下樓的樓道離開。

淺美真澄目送着卡卡西離開,雙手放在白色大褂的口袋中,齊肩的黑色頭髮隨風飄揚着。

“同一類人嗎?沒錯,我們早已經不是這個村子的一份子了……”

淺美真澄呢喃自語。

說起來有點自欺欺人。

明明做着危害這個村子的工作,但卻會因爲出賣情報,從而受到良心的譴責。

沒有強大和堅定的心靈,是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的。

而這樣的工作,也僅僅是一個開端罷了。

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木葉忍者,會因爲她的情報而死去。

火影大樓的某一層隱秘會議室中,坐着四個人。隱退的前代火影猿飛日斬,兩位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還有半閒置狀態的根部首領志村團藏。

因爲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意外犧牲,他們四人不得不重聚一堂,在這裡召開緊急會議。

九尾突發事件過去後,日斬疲累的臉上,皺紋更加深了,就彷彿一下子老了許多歲一樣。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日斬看了看旁邊的往日戰友、今夕同僚,最終視線落在團藏的身上。

對方承載着木葉所有的黑暗,是村子最爲激進的鷹派人物。

因爲之前偷偷摸摸研究木遁,並且通過雨隱的勘藏,以隱秘的渠道進行人口交易,進行人體實驗,進而被他的暗部監視起來。

團藏和雨隱勘藏的交易如果曝光,等於是在給木葉的顏面上抹黑。

到時候,木葉受到的不只是口誅筆伐這麼簡單。

一直以來在忍界擁有良好形象的木葉忍者村,也會因爲團藏的這番作爲而遭受玷污,導致口碑變壞。

他當時替團藏處理後續事宜,就花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根據暗部製作出來的戰損統計,九尾襲擊木葉的那一晚,加上水門和玖辛奈二人,一共有四百七十三位忍者犧牲,一千七百餘人受到了輕重不同的傷勢,目前正在恢復之中。”

轉寢小春率先打破了會議室裡安靜的氛圍。

她現在所說的,是與九尾一戰的木葉傷亡數據。

以傳說中最強的尾獸九尾,作爲對手,只是犧牲了數百人,就將九尾鎮壓,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然而對於這個結果,他們四人都感到有些沉重。

原因是四代火影夫婦陣亡,木葉這次的損失,不能只看表面上的數據。

四代火影對於木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木葉之所以這麼快恢復和平,與四代火影的實力分不開關係。

在這個剛剛結束頻繁戰爭,向和平開始過渡的時代,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就是木葉最大的和平保障。

黃色閃光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成爲了木葉震懾其餘忍村的金字招牌,未來更可以守護木葉幾十年時間,讓木葉在國際上的局勢不至於被動。

可惜……這一切的美好願景,在幾天前的那個夜晚一朝喪失了。

“村民和建築沒有絲毫受損,只有村外的一片受到了波及,倒是不幸中的萬幸,這樣一來,恢復工作就要簡單許多。不過問題還是雲隱那邊,還有一個暫時態度不明的霧隱。”

水戶門炎皺着眉頭,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雲隱那邊,我已經讓取風去戒備了,也向正在忍界中游歷的自來也和綱手下達了回村的命令。”

“有着他們二人回來坐鎮,雲隱那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霧隱……日斬你打算怎麼處理?”

水戶門炎問道。

日斬剛要開口,在一旁冷漠着臉的團藏,突然插入進來:

“根據我在霧隱那邊安插的間諜,早早剛剛傳來一個重要無比的消息……霧隱在兩天前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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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

日斬三人微微錯愕。

團藏點了點頭回答:“沒錯。霧隱上忍枸橘矢倉爲了謀取第四代水影之位,發起了政變,成功將三代水影趕下了臺。因爲這場內耗式的戰鬥,霧隱村大部分地區遭遇毀壞,至少有上千名忍者在政變中犧牲,傷者不計其數。沒有三年以上的時間,霧隱絕對恢復不過來。”

團藏給出了一個比較精準的時間。

“枸橘矢倉……真是個可怕的傢伙。不過這對於現在的木葉來說,是一件好事。”

轉寢小春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傳來了。

對於團藏在霧隱安插間諜這種事,他們都沒有感到意外。

因爲這就是根部的對外任務,在最前沿的地方,做着最危險的工作。

雖然間諜的等級未必多高,接觸不到霧隱的核心階層,但政變這麼大的事件,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外部的事情大體上解決了,雖說損失了四代火影夫婦,木葉也不會就此失去了對外的威懾力。

即使黃色閃光不在,擁有白眼和寫輪眼、各種秘術忍者,以及三忍的木葉,還不至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何況,新生代的忍者中,還有旗木卡卡西這樣的逸才,再過幾年,就是另外一個木葉白牙,可以成爲威懾他國的鋒利之刃。

只要能夠給予這些天才足夠的成長空間,未來就能夠支撐起木葉這棵大樹。

這二三十年來,木葉的年輕一代忍者,從來沒有他們失望過,都會一個個茁壯成長,成爲穩固木葉這棵大樹的基石。

“相比於外部給予的壓力,其實內部的隱患更大。比如……”團藏在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並不是意有所指,而是直接宣佈了應該堤防的對象:“……宇智波一族。”

日斬三人臉上心思各異。

“九尾在人柱力分娩之時被人解放,突襲木葉,絕不是偶然,而是一些人精心策劃好的計劃,企圖顛覆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嫌疑最大,他們的寫輪眼能夠操控九尾。不過因爲四代火影,他們的陰謀破產了。”

“團藏,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員,不該這樣區別對待他們。”

日斬緊皺着眉頭。

“可是,那一晚宇智波的忍者沒有前來助陣,村子裡很多忍者也對宇智波感到不滿,嘴上不說,心裡也認爲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控制九尾,襲擊村子。”

水戶門炎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那是因爲某個人擅自更改了我的命令,我的本意是讓宇智波的忍者過來,用寫輪眼來限制九尾的行動,爭取更多的時間。”

說到這裡,日斬深吸了一口氣。

沒有具體說是哪個人,但旁邊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都恍然大悟過來,隱晦朝着團藏那裡看了一眼。

“這說不定正中他們下懷。”

團藏依舊不依不饒。

“團藏!”

日斬臉色鐵青。

“那麼,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你要怎麼解釋?”

團藏視線銳利的和日斬對視,並不畏懼。

日斬爲之啞然。

萬花筒寫輪眼……一想到這個,日斬心裡也開始打鼓,這件事……真的不是宇智波一族所爲嗎?

“小春跟我說過,四代火影臨終遺言,是讓我們小心千葉白石和萬花筒寫輪眼的時空忍術對吧。四代火影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他這麼說,就意味着他很可能和萬花筒寫輪眼的持有者交過手了,並且確定了對方的萬花筒寫輪眼能力和時空術式有關。”

“可是,也不能就此斷定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所爲。不管怎麼說,在之前的戰爭中,也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他們之所以這麼拼命,是想要染指四代火影之位,用心如此不良,根本不值得信任。而且,說起控制九尾,幾年前的宇智波琉璃就曾做到過這件事,儘管當時控制的不是完全體的九尾。現在幾年過去了,她的瞳力更甚往昔,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將萬花筒寫輪眼和‘千葉白石’這個名字聯繫在一起,就不得不讓團藏聯想到這樣的事情。

因爲這個可能性最大,宇智波琉璃有着那樣的實力,也有這樣的資質。

否則,四代火影爲什麼要把萬花筒寫輪眼和‘千葉白石’這個名字放在一起提示呢。

這本身已經是在明示了。

策劃九尾襲擊木葉的幕後主使,正是他們木葉的S級叛逃忍者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日向綾音三人。

團藏的話令人無法反駁,因爲即使再怎麼爲宇智波一族辯解,根據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留下來的提示,這樣的猜測是最爲恰當的,也不存在邏輯上的漏洞。

“團藏的話不無道理,在宇智波一族中,說不定就有他們留下來的間諜,在監視村子的一舉一動,爲他們通風報信。而且,和千葉白石三人任何有關係的忍者,都應該徹查一遍。”

轉寢小春也覺得應該小心行事。

水戶門炎皺眉道:“可是這樣的話,旗木卡卡西的嫌疑是最大的。他的父親曾經是那三個人的帶隊上忍,在沒有叛逃之前,卡卡西和他們的來往也很親密。”

聽到水戶門炎這麼說,團藏不由得心中一緊。

日斬卻開口爲卡卡西主動辯解起來:“不可能的,在此之前,卡卡西一直和暗部的人在一起,沒有機會向外傳遞信息。他是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優秀上忍,絕不是通風報信之人。”

“可……”

“真是難看。”團藏冷冷一哼:“如果卡卡西是他們刻意安插在村子裡的間諜,那麼,在一年前,卡卡西爲什麼要拼死救下被軒猿衆重傷的自來也呢?讓自來也死在了傭兵團軒猿衆的手上,不是更符合那三個人的利益嗎?”

水戶門炎這才作罷。

經過團藏一提醒,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卡卡西的嫌疑很大,但是他可是拼着生命危險,救下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作爲木葉的高端戰力,自來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卡卡西能拼着自己性命不要,也不放棄同伴的信念,足以證明他繼承了其父旗木朔茂的意志,是一位真正爲村子着想的優秀忍者,絕不是叛徒內奸。

日斬點頭同意,他在這件事上,和團藏的想法相同。

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卡卡西,絕不是敵人安插在木葉內部的間諜。

只是,團藏如此爲卡卡西辯解,讓日斬有些詫異。

不過日斬也沒有懷疑什麼,團藏很多時候的想法固然激進,但在大是大非的立場上,卻從不含糊。

“比起身爲暗部的卡卡西出現問題,我認爲醫院和學校那裡出現問題的概率更大。千葉白石曾經在忍者學校和醫院任過職,想要在那裡安插自己的眼線很容易。尤其是人柱力分娩的情報泄露出去,醫院那裡最有可能。”

團藏將衆人的懷疑重心產生轉移。

他的這番見解,自然也讓日斬三人點頭,同意他的看法。

確實,玖辛奈分娩這件事,醫院那裡出現紕漏更大。

經過仔細的推敲,九尾突襲事件,眉目已經變得很清楚了。

幕後策劃者是千葉白石,宇智波琉璃覺醒了具有時空瞳術的萬花筒寫輪眼。

木葉醫院那裡,有很大概率存在間諜,爲他們通風報信。

至於宇智波一族,也不能放鬆警惕,其內部出現間諜的機率比木葉醫院那裡更大。

“對木葉醫院那裡派遣暗部監視,另外,要把宇智波一族的人進一步集中起來,方便對他們進行控制。這些叛忍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木葉下手,如果不把內部的隱患消除,利用九尾襲擊木葉這種事還會再次發生。”

這明顯是帶有對宇智波的某種偏見,但團藏的說法也不是毫無道理可言。

相反,順着團藏的思路思考下去,宇智波的確存在着這樣的問題。

“宇智波的問題我來負責出面處理。”

日斬斟酌了一下,還是不放心把宇智波的問題放任給團藏。

以團藏的做法,肯定會激怒宇智波一族,導致宇智波一族和村子勢不兩立起來。

團藏的說法即使在邏輯上成立,也只能證明宇智波的個別人存在問題,大多數人依舊是心向木葉的。

“可是,如果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你要怎麼負責呢?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別在這種事情上猶豫不決。”

團藏隱隱有逼迫的意思。

日斬不爲所動,只是輕飄飄回了一句:“放心,我有合適的人選。上一次我去宇智波族地的時候,見到了鏡的後人。”

“鏡……”

團藏三人神色恍惚起來,似乎回憶起了過去的一些塵封往事,紛紛在感懷什麼。

“他的名字叫做宇智波止水,他和鏡一樣,是擁有能夠跳出家族思維的火之意志,進行反思的優秀忍者。他會作爲木葉的一份子,成爲村子和宇智波彼此友好溝通的橋樑。”

日斬如此堅定,團藏也不便說什麼,只是在最後提及自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來監視宇智波一族。不過,根部的行動力需要恢復,人員也要大規模擴充,對某些叛忍的行蹤,必須及時跟進。那三個人對於木葉的危害性實在是太大了。可以吧,日斬?木遁忍者已經被你收編,好好培養他的話,未來也不用擔心九尾暴走的問題了。”

團藏的意有所指,讓日斬沉默,接着嘆了口氣,點下頭,同意讓團藏恢復根部權限,並且擴張人手。

團藏說的對,那三個叛忍的行蹤,必須儘快掌握,不能再放任他們下去了。

這次他們敢利用九尾殺死四代火影,下一次就敢制定覆滅木葉的計劃。

他的暗部需要同時應對木葉內部和雲隱的情況,已經抽調不出更多的人手,關注叛忍。

這個時候讓團藏的根部恢復職能,時刻注意白石三個人的動向,能夠讓村子提前組好準備,可以減輕他不少壓力。

“就這樣吧。我會更新那三人的通緝令,公開聲明他們企圖染指各大忍村的尾獸,引起其他忍村對他們的共同敵意。”

白石三人究竟有沒有染指尾獸的打算,日斬並不清楚。

但不意味着他不能在這方面大做文章,轉移注意力,引起其餘忍村對白石三人的警惕和敵視。

反正叛忍是一羣背棄故土,毫無信義的危險存在,他們的聲音在國際上完全是被忽略的,他們不會發聲,發聲也沒有意義。

由五影之一的火影親口證明,無疑是進一步增加了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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