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45年,12月中旬。
長達兩年半的雨之國戰爭,隨着木葉和砂隱簽訂停戰協議,終於在這時落下了帷幕。
正式簽訂停戰協議的次日,失去大量戰略物資的砂隱忍者無奈退出雨之國,返回風之國開始休養生息。
木葉同樣沒有在雨之國多做久留,在三忍之一大蛇丸的調動下,防線迅速縮回火之國境內,只留下五百名忍者在火之國與雨之國邊境進行防守,剩餘的近兩千名忍者則跟着大蛇丸返回木葉村,結束漫長的戰爭生涯。
同月份下旬,雲隱忍者借道湯之國,向火之國大舉入侵,正式向木葉宣戰。
木葉一方以前代火影千手扉間弟子秋道取風爲指揮官,帶領三千名木葉忍者,於火之國、湯之國邊界線上迎擊雲隱忍者。
這一個消息讓很多外村的謀略家感到不解,就連木葉內部的不少上忍,也對高層們的決議,表示疑惑。
雨之國戰爭之所以能以閃電般的速度結束,其中最大的功勞者無疑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按理說,應該是保持這股勝利的熱潮,讓大蛇丸再度掛帥,打退駐守在湯之國的雲隱忍者纔對。
可是,率領木葉忍者對付雲隱忍者的指揮官並非是大蛇丸,而是秋道取風。
並非是看低秋道取風的實力,作爲前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與三代火影等木葉高層師出同門,本身也是秋道一族的秘術忍者,實力自然非同凡響。
名望,實力,以及背後的政治背景,毫無疑問都是值得託付重任的火影派系忍者。
然而有一點令人詬病,那就是秋道取風年齡太大了,他已經是五十歲開外的老人了,無論是從什麼角度來考慮,年輕富有活力,四代火影候選人之一的大蛇丸,更適合取代他的位置。
不管外人如何疑惑,木葉高層那裡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讓人一度懷疑這是否是木葉高層的陰謀,比如暗中換帥,表面上是以秋道取風爲首,暗中則偷偷把大蛇丸送往前線,打雲隱一個措手不及。
雲隱不得不停下攻勢,對木葉進行觀望,看看大蛇丸是否偷偷來到前線,調換了秋道取風的主將位置。
◎
草之國。
雨之國的木葉與砂隱戰爭結束,但是在草之國的木葉與巖隱戰爭,還是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光線昏暗的森林中,山中亥一、奈良鹿久、秋道丁座三人飛快前進着。
他們三人作爲木葉忍村新晉的年輕上忍,並且都是一流的秘術忍族出身,三人的‘豬鹿蝶’之名,也逐漸在忍界中傳播開來,成爲木葉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沒想到對付雲隱的主將竟然不是大蛇丸大人,這有點出乎預料啊,鹿久。”
山中亥一感嘆了一句。
在他的想法中,另一邊與雲隱對峙的戰場,應該是以打贏砂隱忍者的大蛇丸擔任指揮官,而不是已經年過五十的秋道取風。
雖然這麼說,對秋道取風這位長輩有些失禮,但是即便秋道取風打贏了雲隱,在木葉的職位也已經升無可升了。一旦輸掉戰爭,還會身敗名裂,無論輸贏,對秋道取風都不是一件好事。
相反年輕的大蛇丸,更需要這場戰爭,徹底奠定自己在村子裡的地位,爲擔任第四代火影做最後的準備。
因此,山中亥一無法理解村子高層的做法,明顯讓大蛇丸去對付雲隱忍者,纔是當下最佳策略。
說實在話,秋道取風再做幾年忍者,就可以退休頤養天年,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讓他出擊迎戰雲隱忍者,尤其還是指揮官這種重要職位。
“總之,有利有弊吧。”
鹿久輕嘆了口氣。
“哦,怎麼說?”
“讓大蛇丸大人迎戰雲隱,的確是最佳策略,也是最符合木葉當前整體利益的一個選擇。然而,符合了村子的整體利益,卻未必符合村子高層的利益。你們要認清這兩者的區別。”
而掌握村子大方向的始終是高層的火影、顧問等人。
這是木葉新舊派系的爭鬥。
因此,不讓大蛇丸和雲隱忍者交手,對他的名望進行一頓時間的冷卻處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了。
亥一和丁座愕然,隨即沉默下來。
三忍成名於第二次忍界大戰,大蛇丸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縱觀十幾年以內,木葉每次經歷的戰爭,大蛇丸前往的都是最危險的戰場前線,大大小小數百戰,贏多輸少,是木葉之中爲數不多可以擔任大將位置的實戰派忍者。
戰術風格不拘泥於常規的理論,凡是能夠勝利,無論多麼卑鄙陰狠的手段,都無所不用其極,只是爲了確保木葉的勝利。
因此,過程中會對周邊的國家,尤其是小國帶來巨大難以磨滅的創傷,但也奠定了火之國與木葉的穩定,這一點在鹿久看來,大蛇丸可謂是功不可沒。
至於小國得到的創傷,只是忍界的一種真實寫照罷了,並不在木葉的關心範圍之內。
能夠爲木葉取得勝利,就是火之國和木葉當之無愧的英雄。
尤其是這次與砂隱的戰鬥,大蛇丸損害了雨隱和雨之國利益,卻一舉挽回了木葉的頹勢,對木葉貢獻巨大。
“自古以來,大多數新舊的權力交替,都伴隨着血雨腥風般的政治鬥爭。三代火影大人統治木葉的時間太久了。長久到,某些東西已經根深蒂固,必須有人來打破這種僵局,木葉才能引入新的活流。現在的村子,看似繁華,其實已經失去了一往無前的銳氣。”
鹿久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這番話並非是毫無根據的猜測,而是根據奈良一族,山中一族,秋道一族得到的共享情報,才得出來的結論。
據他所知,木葉如今大多數要職,基本上都或多或少存在猿飛一族忍者的身影。
就比如說暗部的部長和副部長,自從三代火影上位後,這兩個位高權重的職位,一直是由猿飛一族忍者擔任。
複雜的問題來了。
下一任火影繼位,由猿飛一族掌管的火影直屬暗部,是該聽從同爲猿飛一族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話,還是聽從第四代火影的吩咐呢?
雖然以上都是一些猜測,但鹿久卻很擔心這一切變成真的。
在他看來,暗部的部長和副部長位置,本來就不該帶有任何的家族特色,應該由能力出衆的平民忍者來擔任,杜絕家族主義的壟斷。
“鹿久,你該不會是想要……”
亥一和丁座用驚訝看向鹿久的背影,微微震動,聽出了鹿久的弦外之意。
作爲鹿久從小到大的摯友,他們很清楚鹿久平時雖然看上去是個嫌棄麻煩的人,但絕非是那種想要碌碌無爲一生的優秀忍者。
他的聰明才智,自從中忍時代就已經凸顯出來。
作爲摯友的他們二人,自然能夠感受到鹿久此刻內心想要展現出來的遠大政治抱負。
鹿久有自己的夢想……不,不如說是想要在忍界這個大環境中,真正展現自己能力的野心吧。
想要投入新火影的陣營中,爲村子引入新的活流。
那樣一來,勢必會引來猿飛一族的質問和針對。
“放心吧,家族是家族,我是我,我會認清這兩者之間的界限的。”
鹿久回頭對二人笑了笑,臉上充滿了朝氣蓬勃的自信。
年輕人怎麼可能因爲害怕失敗,從而失去勇往直前的志向呢?
至於回憶過往,那是自己老年時候該做的事情。
到了晚年的時候,結果沒有任何和人吹噓的光榮往事,纔是最悲慘的吧。
“鹿久,我以爲你一直是個嫌麻煩的人呢。”
亥一無奈的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笑容。
丁座也笑道:“是啊,這完全不像是鹿久你的風格。”
“就算是個嫌麻煩的人,也想要有一番作爲吧,這又沒有衝突。畢竟我們還年輕,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成功不了呢?萬一成功了,等老到走不到路時,就有和孫子吹噓的資本了。”
鹿久有點幻想那樣的場面了。
如果到時候孫子問他,‘爺爺年輕時候幹過什麼大事’,他就可以很自豪的把這些事蹟,一遍一遍的重複給孫子聽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有點激動呢。
“是嗎?看來我們兩個也沒辦法退出了,畢竟我們三個向來都是共同進退。家族是家族,我們是我們。”
亥一和丁座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也下定決心了。
“到時候就算想退出了,我也不會讓你們走的,做好覺悟吧。”
鹿久笑着道。
“那是當然。不過,大蛇丸大人上任第四代火影之位應該還有幾年時間,我們看來要提前接觸一下了。”
過去他們三人只遠遠見過大蛇丸幾面,基本上沒有說過幾句話。
現在爲了能夠在村子裡捲起新的風潮,也必須要提前接觸一下這位三忍之中的天才了。
鹿久卻搖了搖頭說道:“不,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大蛇丸大人現在應該被高層們嚴格監視着一舉一動,四代火影之位花落誰家目前已經變得不確定了。”
“怎麼會?”
亥一和丁座微微一愣,如果四代火影之位不是屬於大蛇丸,那村子裡還有誰能夠勝任呢?
難道是三忍的另外兩人?
“這種事誰知道呢。而且這個時候去接觸大蛇丸大人,只會引起高層的疑心,除了這個什麼都得不到。而且,別忘了,我們這次任務的內容是什麼。”
任務的內容?
亥一與丁座面面相覷。
這次他們三人趕到草之國,是協助黃色閃光所在的小隊,聽從黃色閃光波風水門的一切指揮,執行一項S級機密任務。
“鹿久,你是說水門?”
“不,不可能吧,水門他太年輕了。”
亥一與丁座都有點難以置信。
“正因爲年輕,沒有自己的班底,所以才更容易被掌控。等一等吧,如果打敗巖隱之後,水門要是接着被調往湯之國對付雲隱,基本上可以確定,三代大人在爲水門鋪路了,準備放棄大蛇丸大人。”
鹿久語氣平靜的說道,眼裡浮現看透一切的智慧光芒。
亥一和丁座依舊難以釋懷,他們三人與水門是舊識,平時的關係也都非常不錯,如果真如鹿久所說,四代火影之位很可能落在水門的頭上,作爲同代的忍者而言,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講,水門成爲第四代火影很可能是三代火影推到前臺的傀儡,木葉到時候真正做主的,恐怕依然是三代火影本人。
這局勢真夠複雜的。亥一與丁座紛紛搖頭,不敢想下去了。
希望到時候村子內部不會因爲四代火影之位鬧出什麼波折來吧。
“他們來了。”
鹿久擡頭,在前方停下腳步,亥一和丁座也跟着一起停下。
在前方,出現一大一小兩道人影。
正是水門和卡卡西。
“鹿久,亥一,丁座,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水門叫出三人的名字。
“是啊,轉眼間,你已經是名震忍界的黃色閃光了。真有你的,水門。”
鹿久看着水門年輕富有朝氣的笑臉,打從心底發出感慨,欽佩不已。
如果是這樣的人成爲第四代火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比起大蛇丸,水門對他們來說,更加知根知底,年齡代溝也不大,容易配合。
他們三人投靠過去,沒有班底的水門,也更會重視他們三人的能力,可以一下子擠入核心層,而不是從外層開始幹起。
卡卡西也對着鹿久三人點頭示意,雖然這些人是自己的前輩,但正式升爲上忍的他,已經和他們是平級的忍者,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
“抱歉,現在不能和你們敘舊一番,回去之後請你們吃飯吧。”
水門微感歉意。
“不用客氣,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都能理解。那麼,這次的S級任務是什麼呢?”
鹿久擺了擺手,讓水門不必在意。
水門點了點頭,從忍具包裡拿出一個卷軸,攤放在地面上,讓鹿久三人還有卡卡西都能看到,上面繪着一張地圖。
“這些地方是巖隱在草之國最重要的幾個補給點,接下來我們要在一天之內,把這些補給點全部拔除掉。鹿久,你們和卡卡西一起行動,負責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破壞補給點的行動我一個人來。明白的話,現在開始行動。卡卡西身上有備份地圖,還有具體的行動方針。”
水門面色嚴肅。
“瞭解了。不過,水門,你一個人行動沒問題嗎?”
鹿久頓了頓,開口問道。
水門點了點頭回答:“放心吧,我已經事先做好了調查,根據我的調查,日向綾音已經和巖隱中斷了合作,只要她不過來搗亂的話,我一個人足矣。去太多人,反而會浪費時間。”
這就是飛雷神之術的弊端所在。
因爲行動太快的緣故,很多時候,他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其餘木葉忍者沒辦法和他進行戰術配合。
而且需要在一天之內拔除巖隱在草之國的所有補給點,就證明他不能夠分心去照顧同伴的安全,必須用最快速度結束戰鬥。
“那就沒問題了。”
鹿久應允下來。
亥一和丁座以鹿久爲首,鹿久同意,他們也自然同意水門的分兵策略。
“這邊就拜託你們了。”
水門說完,就從原地消失了。
“跟我來,路上我會具體安排。”
卡卡西也沒有多話,開始行動。
鹿久三人撓了撓頭,他們三個成年人要聽一個十二歲孩子的話,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正常來說,水門離開之後,主導權不是他們三個嗎?
雖然對方也是村子正式認定的上忍,但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算了,跟上去吧。反正任務的關鍵點在水門那裡,我們都只是可有可無的小卒子吧。”
鹿久無奈笑了笑,帶着亥一和丁座跟着卡卡西的腳步前進。
◎
溼骨林。
白色如骨的光禿禿樹林裡,白石把帶土和琳帶到這裡來,進行自然能量的基礎教學。
雖然外界也能進行自然能量的修行,但是溼骨林這裡自然能量濃密度高,更容易完成自然能量的基礎修行。
不過……
白石看着坐在地上,臉色憋得通紅的帶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自己把自然能量的修行要點一個不漏說給他聽,甚至做過數十次的親自示範,然而對方不要說自然能量的控制,到現在就連自然能量的氣息都沒有感應到。
感應自然能量的天賦之差,白石前所未見。
而在不遠處修煉的琳,已經可以較好自己提煉自然能量,使用自然能量鍛鍊自己的體術了。
“給我出來吧,自然能量!”
不耐煩的帶土大吼一聲,可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也沒有感應到自然能量。
“啊啊啊啊啊,爲什麼還是什麼都感應不到啊!”
帶土倒在地上,開始自暴自棄。
“都說了,要靜下心修煉,不要胡思亂想。”
白石嘆了口氣。
收這種笨蛋爲弟子,白石突然有些後悔了。
本以爲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帶土,一定有着什麼比較特殊的隱藏天賦,然而試探了一番之後,就徹底絕望了。
這傢伙的隱藏天賦,就是晉升寫輪眼的等級比較有天賦。
除此之外,體術,火遁,幻術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一般水平。
這樣下去,其餘能力就沒辦法和萬花筒寫輪眼進行有效配合,會成爲血繼限界的拖累。
所以,白石纔打算從最基礎的自然能量傳授起來。
體術是最基礎,也是忍者必備的技能。
掌握住自然能量,體術就不可能差。
“可是我已經努力靜下心修煉了。”
帶土一副我已經認真在靜心修煉的樣子了。
“真的嗎?真的不是因爲琳就在不遠處,所以纔沒辦法靜心嗎?”
白石用可疑的眼神盯着帶土。
“你、你在說什麼啊?這和琳有什麼關係?我覺得只是你的教學辦法有問題而已。”
帶土用蹩腳的藉口爲自己開脫。
眼睛時不時朝着不遠處的琳偷偷看去,而琳偶爾也會感應到帶土偷看她的視線,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對他綻放出溫柔的微笑來。
這讓帶土臉紅不已,內心猶如小鹿亂撞,宛如羞澀戀愛中的懷春少女一樣。
“你可真是個了不起的變態,整天想着人家女孩子。”
“都說不是了!爲什麼我是變態啊?”
帶土雖然極力辯解着,但白石已經認定他是個變態了。
“你遲遲修煉不出自然能量,那就只能讓琳去別的地方,單獨修煉了。不然這樣下去,你不可能靜下心。”
“知道了,我認真就行了吧。說到底你只是吃我們宇智波軟飯的傢伙,竟然敢這麼囂張。”
可惡,就知道拿琳來威脅,對白石這種陰險的人,無法反抗的帶土,只能氣呼呼瞪着他。
“這也是爲了你好,要知道……”
白石正要說什麼,後面就傳來了活蝓的聲音:
“白石大人,有您的信件。”
一隻成人大小的活蝓蠕動到白石身後傳話。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白石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帶土說道:“繼續修煉,我先離開一會兒,如果敢偷懶的話,這個月打掃溼骨林的工作就交給琳一個人來做了。”
“……”
帶土氣得牙癢癢,但不敢說什麼。
一定要變強,然後把這個不斷迫害琳的陰險壞蛋一拳打死。
告別了帶土,白石跟着活蝓的分身來到了一間外觀樸素的木屋裡面。
木屋裡面有一臺包裹着塑料外皮的黑色盒子樣式機器,是鬼之國軍方獨有的遠程通訊裝置,爲了能夠及時收到外界的信息,白石這次來的時候,就在溼骨林這邊安置了這樣一臺通訊裝置。
白色的紙張已經打印好文字,從機器裡吐出來。
白石看着紙面上顯示的情報,眉頭一皺。
“結束太快了……”
他呢喃了一聲。
“什麼結束太快了,白石大人?”
活蝓好奇的問道。
“草之國戰場,巖隱輸掉了,木葉贏了。”
白石回答。
在紙面呈現呈現出來的便是這樣的一則情報。
——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秋道丁座四人,將巖隱重要的運輸通道神無毗橋炸燬。隨後波風水門一個人趁虛而入,將巖隱安置在草之國的五個重要補給點,在兩個小時內,全部銷燬,數十名巖隱上忍也一併陣亡於黃色閃光之手。
黃色閃光波風水門以無與倫比的閃電戰術,徹底終結了巖隱在草之國的優勢地位。
這個消息已經傳遍到忍界各地,讓各地對戰爭關注的人士一片譁然震驚。
任何人都沒想到,黃色閃光波風水門會如此強大,幾乎以一己之力,顛覆了木葉在草之國戰場的劣勢。
包括白石也沒有想到,巖隱會失敗的如此迅速。
即便失去了綾音的助力,按照白石的估測,巖隱也不應該這麼快就把大好局勢葬送掉,而且還是被一個人扭轉局勢。
這樣一來,戰爭之後,木葉削弱的力量也極其有限。
“真是得天獨厚的村子,這就是初代和二代火影留下來的真正底蘊嗎?太可怕了。”
白石苦笑了起來。
能夠獨當一面的三忍已經可以威懾各方,現在又多了一個比起三忍更加麻煩棘手的黃色閃光,白石不知道一個政治局勢如此混亂的木葉,究竟需要什麼樣的逆天運氣,才能每次都能在危險的時刻,出現這種能夠力挽狂瀾的忍者。
讓人羨慕嫉妒。
哪怕是白石,都有些嫉妒木葉這個村子了。
根本不給其餘忍村活路。
“白石大人覺得棘手嗎?畢竟波風水門是妙木山的預言之子,肯定不是一般忍者可以相比的,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吧。”
活蝓這樣說道,彷彿只是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對它來說,妙木山的預言之子和芸芸衆生並沒有區別。
“倒不是說棘手,只要水門不做上四代火影之位,就沒必要擔心。即使坐上了四代火影之位,幾年之內,他也難有作爲。現在木葉的既得利益者高層,絕對不容許新任的火影,奪走屬於他們那一部分的權力。”
哪怕水門最後政治鬥爭勝利了,木葉那個時候也會因爲過多的政治內耗,變得無比虛弱,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過來。
總體來說,現在讓很多忍村忌憚的木葉,反而是白石最不擔心的那一個。
在令人失望這件事上,那些木葉高層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這就是白石認爲木葉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對自己和鬼之國構不成威脅的自信由來。
但是自信歸自信,等到木葉政治局勢混亂的時候,白石不介意到時給木葉再添一點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