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三人從水龍神的身體上跳躍下來,便一直注視着長門的背影。
“你是曉的長門吧,斑已經死了,也許我們現在可以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白石率先打破沉默,對長門開口。
面對白石的邀請,長門並沒有做出話語迴應。
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突然向前方開始奔跑,看樣子完全不想要和白石進行交涉。
見到長門一言不發離開,白石三人也沒有多想,立即邁動腳步追趕上去。
如果不能和平交涉的話,用武力脅迫也是一種辦法,而且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可以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神羅天徵!”
長門平淡至極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遞開來。
只見周圍的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高度扭曲,白石三人立馬感受到面前似乎被一堵無形的牆壁堵塞住了,無法往前行駛一步,緊接身體便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斥力,向後急退,周圍捲起沙塵飛揚。
三人再轉頭去看時,長門的身影已經遠去,在三人的視野中化爲一個黑點。
“追!”
白石沒有多說什麼,朝着長門移動的方向追趕。
雖然計劃中最大的威脅已經除掉,但是輪迴眼的問題也不能就此放任不管。
那雙眼睛真正的潛力對白石而言,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長門一心向前飛奔,但是也注意到了白石三人在後面緊追自己不放。
比起他這個人,這三個人其實更在意的是他擁有的這雙輪迴眼吧。
這種傳說中的力量,一旦被人注意到,就會招蜂引蝶似的,引來各路野心家的覬覦。
“長門大人,我不建議你現在和他們動手。即使體內激發出了新的力量,對付兩人說不定可行,但是三個人對現在的您來說,實在是太過勉強了。”
黑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身旁。
與大地、樹木融爲一體,可以在任意環境中自由穿梭的黑絕,移動速度遠遠超過白絕。
他擔心長門會因爲得到強大的力量,新生膨脹,和後面的白石三人進行交手。
在黑絕看來,那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放心吧,我沒有這種打算。”長門語氣不變,有着自己的一套打算:“我現在急需找個安靜的地方,讓身體適應一下新得到的力量。無論是輪迴眼的能力,還是木遁與漩渦一族的能力,都需要整理不短時間。”
而這個適應過程,說不定需要一年到兩年時間才能全部適應過來,掌握住體內突然多出來的那部分力量。
輪迴眼姑且不論,木遁和漩渦一族的秘術,他需要從零基礎階段開始學習。
以這種不熟練的狀態和強敵交手,危險性極高。
“沒錯,沒必要爭一時長短。只要您徹底將輪迴眼的力量徹底引導出來,不需要幾年,即便是這三個人,也能夠一較高下,甚至可以壓制住他們三人。”
黑絕贊同長門的說法,忠心耿耿爲長門考慮着。
以長門此刻對輪迴眼的開發程度,包括對木遁和漩渦一族能力的開發,都不可能是白石三人聯手的敵手。
光是壓制住其中一人就十分吃力了,兩個人勉強可行。
面對三個人聯手,必敗無疑。
“小南怎麼樣了?”
“請放心,長門大人,小南已經提前轉移到別的據點了,現在很安全。”
“帶我過去。”
“是,在那之前,我先打發了這三個傢伙再說。一直讓他們在後面追趕着也不是個辦法。”
黑絕打算自己親自動手,以一己之力拖住白石三人,爲長門逃離這裡爭取時間。
“不用了,我現在趕時間,正好有個很適合這種情況的招數,我想要試一試這招封印術的威力。”
在黑絕詫異的目光下,長門雙手猛地合起,大量的查克拉開始朝着雙掌匯聚,隨後兩掌拉開一個距離,在兩掌之間就出現了一個黑色如指頭大小的不起眼小球。
“這個是!?”
黑絕眼中的詫異與震驚更甚,彷彿在爲長門此刻的力量驚歎着。
“去吧。”
長門輕聲唸叨着,黑色如指頭大小的小球就快速飛離長門的面前,向着天空飛去。
“地爆天星!”
在後面緊追長門不放的白石三人,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作用在身體周圍,身形凝滯,沒辦法再向前前進一步。
身體不自然的向漂浮在天空的黑色小球飛去,周圍的地面寸寸開裂,無數的碎石也伴隨着白石三人一起飛行。
那顆黑色小球上的吸引力越來越恐怖,所吸附的石塊也越來越大。
只是短短十幾秒時間,一顆碩大無比的石球製造好了,在天空中懸浮,慢慢向着更高的天空飛行。
咚!
有什麼聲音從石球內部發出。
形體工整的巨大石球表面猛地凸出了一大塊不完整的石頭,向着地面墜落。
伴隨着一聲更加劇烈的爆炸聲,火光衝散在天際,灰塵揚起,在巨大石球的缺口之處,血紅色的查克拉巨人在煙霧中若隱若現,將白石三人籠罩起來,以倒立的形式站在石球的底部。
隨後,血紅巨劍揮舞起來,瘋狂對着石球劈砍,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墜落,作用在三人身體上的吸引力越來越小,石球受到衝擊也猛烈顫抖着。
轟隆!
石球徹底崩裂,血紅色巨人向地面墜落,在墜落的過程中,翻轉身體,穩穩落在大地上,引起恐怖的氣浪向着四周排開,將一片森林壓倒。
“查克拉的反應消失,大概是那個身體黑乎乎的傢伙弄的手段。”
綾音用白眼向着四周巡視了一遍,沒有發覺長門的身影。
“情報中沒有那個傢伙的存在,我也是第一次遇見到,看來他擁有很出色的隱藏潛伏能力。”
白石眉頭一皺,感覺到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了。
沒想到在斑的麾下,還有比白絕潛伏能力更強的偵察兵。
“看形體和白絕十分類似。接下來怎麼辦,要繼續追上去嗎?”
綾音扛着斑的屍體,她知道,現在繼續尋找下去,發現長門的可能性也不大。
白石按了按有些發麻的脖子說道:“對方既然擁有如此強力的潛伏能力,繼續找下去意義不大。回去吧,反正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目標。”
而且,長門那個樣子,就知道一點交涉的餘地都沒有。
至少目前來說是不可能和他交涉的。
“輪迴眼要放置着嗎?”
琉璃皺着眉頭,比起邁入老年的斑,她認爲年輕的輪迴眼擁有着更具有威脅。
“找不到就沒辦法了。而且……”白石擡起頭,看向翻起魚肚白遠空,開口說道:“只要他和雨之國因果沒有中斷,在那個國家總能找到他的足跡的。”
“是啊,沒想到半神會以那樣的方式落幕。這下子雨之國和雨隱村都變得千瘡百孔了。”
琉璃唏噓起來。
確實如白石所言,只要曉與雨之國的因緣沒有斬斷,在那裡守株待兔也不失爲一個辦法。
那個國家的很多城鎮,包括雨隱村在內,都存在鬼之國的軍方諜報人員。
“地理位置糟糕也沒辦法,周邊的三個大國需要這些小國來穩定國內的局勢,這無關正義和邪惡,只是生存的需要。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麼和平,只有強存弱亡。從這點來說,我其實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說服輪迴眼的傢伙,因爲我是個堅定的無和平主義者。而曉對和平的理念,已經根深蒂固。”
無論是哪個時代,都是如此,各國不是處於戰爭階段,就是處於戰爭準備階段。
某種意義上,他和斑,和長門,都是沒辦法說服對方的對立面存在。
就算是剛纔所說的交涉,某種程度上,也是抱着無法說服時,就採取暴力使得對方就範的想法。
因此,即使推心置腹的交流,也未必能夠使得對方的和平理念扭轉。
這個忍界向來如此,有力量才能招至和平,弱小隻能任人蹂躪。
生存在大國夾縫中苟且偷生的小國,沒有比雨之國更具象徵意義上的弱國例子了。
飽受三次忍界大戰的摧殘,雨之國唯一的守護神雨隱首領半神戰死沙場,雨隱村體系幾近崩潰,新的首領勘藏會向木葉臣服。
雨之國會淪爲火之國的附屬國,雨隱村也會淪爲木葉的壓榨對象。
雨隱村的秘術,研究資料,最終流入的方向可想而知。
“走吧,接下來只剩下水之國那邊需要照料了。看那邊的進程,矢倉那個傢伙發動政變,應該就在這兩年內吧,我們要做好迎接盟友的準備。”
霧隱村是打入五大國內部體系的釘子,這一步棋尤爲重要。
“木葉那邊不用管理呢?要不要我過去再加兩把火,讓他們打得更激烈一點呢?”
綾音手裡把玩着一支苦無,舔了舔粉嫩的舌頭。
“不用管那邊。半神身死,雨之國也徹底淪爲火之國的附庸,那個輪迴眼肯定不會無動於衷吧,肯定會用一些手段把雨隱村的權力奪回來,和木葉或明或暗的對上。”
在忍界大戰之後,讓木葉深陷雨之國的泥潭,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白石眼中閃過一道光亮。
◎
雨之國戰爭以木葉取得勝利謝幕。
在砂隱圍攻雨隱村首領半藏時,木葉的大蛇丸所屬木葉部隊,放棄支援雨隱部隊,轉而迂迴前進,進攻砂隱在雨之國的大本營,致使守衛營地的上千名砂隱忍者全軍覆沒,所有物資不是被搬走,就是被燒燬殆盡,一個不剩。
而爲了剿滅半藏的雨隱勢力,砂隱也付出了近兩千名忍者作爲代價,犧牲在與半藏交手的戰場上。
聚集在雨之國戰場的七千名砂隱忍者,一下子銳減了三千人,而反觀木葉,以幾百名忍者犧牲作爲代價,取得了近乎十倍的戰果。
這幾百人都是在進攻砂隱營地時犧牲。
並且雨隱村的新任首領勘藏,正式向木葉遞交了投降的文書,表示願意率領雨隱村的所有殘餘忍者,成爲木葉的附屬忍村。
雨下的雨隱村,村子的中心。
一具具屍體,不分老女老幼全部放在高塔之間相連的繩索上懸掛着,只要路過這裡的雨隱村忍者和村民,都能夠清楚看到這些屍體的存在。
這些忍者和村民敢怒而不敢言,然後低下頭不忍直視的走開。
在那些屍體旁邊,站立着四名木葉暗部根的忍者,他們以冷酷的視線盯着在周圍來來往往的雨隱村忍者和村民,想要利用這些屍體,吊出其中的反對者。
在一座高塔上,披着黑色大衣,右半邊腦袋纏繞着繃帶的團藏,站在露天的俯瞰臺邊緣,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個村子,也看到了掛在雨隱村中心的一具具屍體。
“這樣一來,關於半藏的一切,都從這個村子裡消失了。很多年之後,這個村子不會再出現任何關於‘半藏’的傳聞。”
“這都是團藏大人和大蛇丸大人領導有方的結果。”
雨隱村的新任首領勘藏走到團藏身旁,用謙卑的口吻說話。
他受到木葉的指使背叛上司半藏,並且讓半藏死於砂隱忍者的手上,在那之後,得到木葉的力量協助,順理成章成爲了雨隱村新任首領。
“雖然我們協助你成爲了雨隱村的首領,但這個村子裡還有衆多反對你的聲音,要小心一點。”
“是,只要給我五年時間,我就可以……”
“最多給你三年時間。我不希望三年之後,這個村子裡還有敵對木葉的存在,如果你無法辦到,這個村子將不復存在。”
任何威脅木葉的存在,都要扼殺。
這就是團藏與暗部根共同承擔的意志。
“這……”
勘藏有些遲疑。
“日斬已經決定,要擴大根部的活動人員,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勘藏。”
團藏面無表情,陰冷的眼睛直視旁邊的勘藏。
“那位三代火影大人……”
勘藏臉色微微一沉。
他本以爲雨隱村的事情,會是那位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直接過手。
雖然他是藉助了團藏和大蛇丸的力量,纔得到了雨隱村首領的位置,但是他一點都不想要和這兩個野心家合作。
勘藏心神凜然,雖然傳聞中那位三代火影待人寬和,形象慈善,然而在涉及木葉的利益上,也根本不會在乎雨隱村艱難的處境吧。
那位三代火影把後續的雨隱村管理權交到根的手上,並且逐漸增大根的權力,是勘藏沒有預料到的。
“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好好辦事,木葉是不會虧待你的。如果你幹得好,我可以代替木葉邀請你加入,成爲木葉的上忍。”
團藏這樣許諾道。
勘藏勉強笑笑,沒有回答。
他腦子又沒毛病,好好的雨隱首領不當,反而選擇去當木葉的一名沒有實權的上忍。
雖然他受制於木葉,然而只要在團藏不在場的情況下,雨隱村就是他的一言堂,怎麼都要比成爲木葉上忍更加滋潤,更加自由吧。
權力的美妙,他已經體會到了。
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呢?
“對了,團藏大人,砂隱那邊怎麼說?”
勘藏轉移話題。
“遞交和平文書,就在近期,他們已經無力進攻木葉了。”
而且,經此一役,大蛇丸的功績和名望更上一層,再加上第二次忍界大戰積累的功績,成爲第四代火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可能有其他人染指。
接下來大蛇丸應該會到暗部之中擔當要職,爲第四代火影做準備。團藏心中思考着下一步謀劃。
作爲火影的直屬部隊——暗部,從村子上萬名忍者挑選出精英的七十人,設置部長和副部長共兩人,還有十七個小隊,每一個小隊四人。這就是暗部的全部人數。
如今暗部的部長和副部長,都是由猿飛一族的忍者擔任,而且還是三代火影日斬的兒子和兒媳。雖然也是村子裡優秀的上忍,但和四代火影候選人的大蛇丸完全不能相比。
因此,部長和副部長的位置,接下來有一個位置肯定是大蛇丸的。讓大蛇丸接觸暗部的管理權,在暗部中建立威望,接着成爲第四代火影,一切都水到渠成。
畢竟暗部是火影手中最強大的一支精英部隊,也是火影體系中,最重要的一股力量,必須由火影本人掌控。
大蛇丸接下來要掌握暗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存在任何意外。
而根部壯大的時代,也會徹底來臨。
團藏看到了無比美好的未來。
自己和大蛇丸聯手,一定要肅清保守的思想,用絕對的武力來威懾各國,讓他們不敢對木葉產生覬覦的想法。
任何威脅木葉的爪牙,都要斬斷!
就在團藏暢想這些美好未來的時候,一名根部成員突然出現,單膝跪在團藏的身前。
“團藏大人,有村子送來的急信。”
根部忍者將信件雙手捧上。
團藏不介意旁邊的勘藏在場,打開信件閱覽,眉頭皺了起來。
“雲隱終於按捺不住了嗎?算了,讓大蛇丸去對付,再添一筆功績也不錯。”
信件的內容很簡單,雲隱忍者在湯之國動向詭異,有對火之國進攻的徵兆。
估計是得到雨之國戰場木葉的表現,也在擔憂繼續觀望下去,沒辦法壓制住木葉的發展了吧。
忍村的名望,在和平時代就意味着被各國的委託者肯定,有了更穩定的資金收入。
雲隱村一直想要和木葉爭奪最強忍村的名號,見到雨之國戰場局勢轉變,會對火之國進攻有十分大的可能性。
“勘藏,我現在要回木葉一趟,雨隱這裡交給你了,砂隱不足爲慮,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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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您慢走,團藏大人,有空常來。”
最好別再來了。勘藏心裡這樣說道。
團藏和根部忍者的身影消失在下着冷雨的俯瞰臺上。
◎
回到木葉的團藏,第一時間就前往火影大樓的會議室,沒有去休息。
雲隱的進攻讓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能拖延下去。
必須儘快和砂隱簽訂和平文書,然後讓大蛇丸接手,對付湯之國的雲隱部隊。
在會議室中,火影日斬,顧問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全部在這裡,而且會議剛剛結束的樣子。
“你回來的正好,團藏,我們這裡已經做好決定了。”
日斬放下嘴裡的煙桿,對急匆匆趕來的團藏笑道。
“那大蛇丸什麼時候出發?”
團藏點了點頭,直接詢問大蛇丸出兵湯之國的時間在什麼時候。
“那個,其實我們對大蛇丸做了其他的安排。”
日斬臉上遲疑。
“其他的安排?”
聽到日斬的話,團藏挑起眉頭,目光掃向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二人,他們二人咳嗽一聲,把視線轉移到別處,不敢和團藏對視。
團藏心中忽然產生不好的預感。
“是的,大蛇丸是個天才橫溢的忍者,尤其是對術的理解,還有研究能力,都是忍界中出類拔萃的人才。所以,我們決定大蛇丸接下來的去向,是進入你的根部進一步開發新的技術,從根本上增強木葉的實力。”
進入根部?
因爲事情反轉太過厲害,團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僅沒派去雲隱戰場,連暗部都沒進入,而是進入更加隱秘的部門——根。
那是火影候選人該進入的地方嗎?
根的事情,對村子裡大多數人都是絕密。
去了那裡,就意味着放棄姓名,放棄所有的名望,放棄一切的人格,成爲黑暗中的無名貢獻者。
之前大蛇丸也有加入過根部,但是是以監督者的身份,和這次的加入有着本質不同。
雪藏!團藏一下子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是威望太高,擔心自己無法控制大蛇丸嗎?團藏深深望了日斬一眼。
團藏極力剋制自己不要憤怒,沉聲對着水戶門炎兩個顧問問道:“你們也同意了嗎?”
“是、是的,雖然大蛇丸在雨之國戰場表現出色,成功讓砂隱做出讓步,但是所採取的手段並不怎麼光明正大,而且背叛了自己的盟友,這在國際上影響不好。”
“胡鬧!戰爭又不是過家家,能夠取得勝利纔是最重要的。大蛇丸能夠以最小的代價,讓砂隱損失三千多名忍者,就已經證明了他的軍事能力!”
團藏冷冷盯着這兩個中間派的摯友,有史以來第一次對他們二人如此失望透頂。
“這個……背叛盟友,總歸是影響不太好。我們還是覺得,讓大蛇丸冷靜一下比較好。”
轉寢小春頂着團藏施加的壓力,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們是擔心自己顧問的權力被大蛇丸裁決掉吧。”
團藏直視着二人,話語無比露骨,目光冷酷。
“團藏,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這些年也是兢兢業業爲木葉工作着。”
水戶門炎臉色陰沉,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做的有些不地道。
本來他們也同意大蛇丸接下來直接進入暗部,但是一想到大蛇丸和團藏如出一轍的強硬派做法,一旦掌握了暗部的權力,還成爲了火影,恐怕就不會把他們兩個顧問看在眼裡。
因此,便和日斬合計,可以讓大蛇丸成爲第四代火影,但是暗部權力,不能過早過手給大蛇丸。
“是啊,大蛇丸太過鋒芒畢露,我們擔心別村的忍者會過來暗殺他。”
轉寢小春依舊爲自己的不堪行爲狡辯着。
“如果大蛇丸這麼容易被暗殺,那也是他自己實力不濟。但你們的做法,恐怕會讓他對村子失望。”
團藏的聲音裡已經有威脅的意思了。
看到團藏強硬的態度,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更加嘆息起來。
就是因爲這兩個強硬的武鬥派攪合在一起,他們纔不得不讓大蛇丸前往根部隱藏一段時間。
“我們這是爲了他好,剛過易折,他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一下。”
團藏心底無比失望,輕呼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日斬,對方正拿着煙桿默默抽菸,在那裡一言不發,臉上的神情無比複雜。
一邊爲自己弟子取得的輝煌戰績而驕傲,一邊也在忌憚弟子大蛇丸此刻在村子裡的威望,正因爲這兩種交織的情緒,才心情複雜。
“日斬,你真的打算這樣做嗎?”
“沒辦法。大蛇丸背叛了雨隱,肯定要給雨隱一個說法。初代大人的意志是以和爲貴,這纔是村子正確的管理方法,大蛇丸欠缺這方面的才能。我希望他能理解到初代大人意志中的精髓。否則,我不太放心把村子的未來交給他。”
團藏平復內心激盪無比的心情。
“我知道了,就按你們說的去做吧……希望你不會因爲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後悔,日斬。”
團藏神情平淡丟下這一句話,一步一步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
在會議室裡的三人,都知道,團藏這次是真的憤怒了。
如果團藏把憤怒寫在臉上,反而讓他們安心,如此隱藏自己的情緒,纔是真正的可怕。
日斬嘆了口氣,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坐在椅子上呢喃自語着:
“我也有我的苦衷,村子現在經不起武鬥派的折騰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吧,團藏,我這也是爲了村子的未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