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不用猜想就知道是丁院幾人。
洛塵胡亂的撥弄幾下頭髮,三步並兩步的小跑回飼獸園。
剛轉過屋角,就看到舞沫無聊的在他木屋前晃盪,而丘三皮卻和白木聊的正熱鬧。
洛塵稍稍整理着劃破的衣服,舒緩一下心情,起碼看上去過的挺滋潤的樣子。
“還算你倆有良心,知道來看看我。”
聽到他的話,舞沫這纔有了幾分神色,幾步走了過來,欣喜的說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本姑娘,有沒有偷偷想我呀。”
洛塵微微愣神後,有些氣節的說道:“想你個大頭鬼,這才過了一天好不。”
“好你個小結巴,一天不見就長本事了啊。”舞沫呲着牙,作勢朝他耳朵擰來。
“哈哈,好男不跟女鬥。”
洛塵飛快的在她後腦勺彈了一個腦瓜蹦,大笑着跑向一旁,熟練的動作也不知道從哪個宰豬的身上學來的。
看到兩人嬉鬧,白木只是苦笑着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麼,轉身回到房間。
“好了,不要鬧了。”
追逐一番後,洛塵連忙求饒,指着白木的背影說道:“都成什麼樣了,你看把人家都嚇跑了。”
舞沫也收斂起來,擰着他腰間的軟肉,低聲嘀咕道:“都怪你,害得我出醜。”
“怎麼又怪我,明明是你....”
“你倆繼續,我啥都看不見....”
丘三皮面帶猥瑣的表情,一副我很懂的樣子,轉身就朝屋內走去。
“停下,上哪去呀。”洛塵兩步跑上前去,調笑着說道:“剛纔是不是可勁損我了。”
“別說話,看你滿臉猥瑣的樣子,就知道了。”
聽這話,丘三皮頓時不樂意了,十分委屈的說道:“我好心好意替你說好話,你倒好。”
“說來聽聽,你都說我什麼好話了。”
“什麼三派系都有人吶,什麼和長老很熟啦,什麼天賦橫溢,反正什麼好聽說什麼。”
“吹你個大頭鬼,讓你吹牛...”
“哥,騙你的,都是一些丁院的瑣事...”
三人在一塊有說有笑的,直到下午十分才各自回去,匆匆分別之後,洛塵草草的收拾幾下,便倒頭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早就醒了過來,打了一套散拳,趁着閒靜的時候翻了翻大荒戰法。
沒過多久,四人陸陸續續醒過來,悉索中洗漱完後,許狄水那大嗓門就開始張羅着生火吃飯。
洛塵有些詫異今天的平靜,沒有人來找他,也沒有人催他幹活。
“奇了怪了,難得早起一回,竟沒人搭理我。”他疑惑的撓了撓頭,貌似自己存在感又降低了。
不過這倒省去好多麻煩,也樂的清閒一會。
沒過多久,屋外就傳來砸門聲,隨着聽到許狄水那大嗓門喊道:“你個小兔崽子,怎麼每天都賴牀不起。”
“再不出來的話,我可就踹門了啊。”
洛塵本打算再裝一會,可聽到這話後,連忙應聲開門,生怕他一激動就破門而入。
“早就起來了,還給我裝睡。”許狄水咧嘴嘿嘿大笑,指着院中的幾隻烏雞說道:“去把那玩意擇乾淨了。”
“上等的怒睛烏雞,想想都饞,嘎嘎。”
他可謂是實打實的吃貨,每次只要是吃的方面,甭管多大事都要往後排排,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
洛塵也懶的說話,端出一盆熱水,挽起袖子開始宰雞。
怒睛烏雞的個頭是尋常公雞的一倍,骨架異常寬大,發起狠來眼睛會充血,變的十分好鬥。
相傳,怒睛烏雞有一絲金烏的血脈,中古有其血脈返祖修成絕世大妖,拘下一絲太陽真火熬煉眼珠,這纔有了其名。
當然這只是傳聞,不過怒睛烏雞的肉質細膩且勁道,這倒是沒錯的。
想到這裡,洛塵苦笑着搖了搖頭,自語道:“有個牛氣沖沖地祖先,後代卻淪爲人食,可笑。”
“靠山,山會倒,不管怎樣自身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暗暗感慨幾句後,他自嘲的搖頭沒再言語,三兩下將地上的幾隻處理乾淨後,起身端進石屋。
沒多大功夫,濃濃的雞湯又將五人湊到一塊。
從踏進門後,白木就一直盯着洛塵,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幾次想張口卻又忍住了。
“您老有什麼事開口吩咐便是。”洛塵不經意間察覺到了。
幾經猶豫後,白木深吸一口氣,緩聲問道:“你在丁院時丁老可否提及我等幾人。”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洛塵也沒怎麼讀懂,就如實回答道:“似乎未曾提及,不過弟子也沒怎麼注意。”
也就在說完這句話後,另兩人臉上神色各異。
甫孜孜一陣愣神,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許狄水的情緒倒是有些激動,一把抓住洛塵的胳膊,仰頭一陣大笑。
三人前後的變化,徹底把洛塵弄懵了,不知該如何接下話茬。
老園主微微點着頭,欣慰的對白木說道:“白小子,現在知道我那位老友是誰了吧。”
“既然如此,白某定會全力幫助他的。”白木平緩幾下情緒,問道:“說說吧,你是犯了什麼事纔來這裡的。”
“這鬧的是哪一齣,怎麼幾人的反應都各有不同呢。”
隨即,洛塵拋開心中的疑惑,將先前發生的瑣事簡單的說了幾句。
白木低頭沉思了一會,隨後緩聲說道:“今天下午過來,我會給你傳一套拳法。”
“什麼”
洛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的問道:“您老沒戲耍弟子吧。”
“哈哈,老夫怎麼可能戲耍你一個小輩。”
“多謝白老成全。”
這時,許狄水看似也相通了,擡頭甕聲說道:“臭小子,有沒有興趣學習我的刀法。”
洛塵不由得愣在原地,莫名被天大的餡餅砸中,一時半會還有點接受不了。
“哈哈....哈”
三人被他的反應逗樂了,都捧腹大笑起來。
“能在您老座下學習,弟子真是三生有幸。”洛塵露出猥瑣的笑臉,連忙拱手回禮。
兩人相視一笑,也沒在過多的說些什麼。
“廚子,你發什麼呆啊。”許狄水恢復了先前的模樣,拍着拍着肚皮喊道:“你就不打算做點什麼。”
甫孜孜這纔回過神來,自嘲着說道:“我一個伙伕能做點什麼呢。”
看到這反應,老園主輕嘆着搖了搖頭,白木則是張口想說點什麼,又強忍住了,而許狄水那火爆脾氣直接動起了手。
他一步跨過去,提起他的領口怒吼道:“都他娘八百年了,你還悶在裡面不能走出來。”
“懦夫,你就是一個只會逃避的懦夫。”
他毫無緣由的發怒着實嚇了洛塵一跳,錯愕的看着掐架的兩人,又轉頭看看平靜的另兩人,一時不知該做點什麼。
沒人說話,兩人就這麼僵持着好大一會。
“唉”
最終甫孜孜拗不過他,沉聲嘆了口氣,說道:“閒時讓他過來,我給他教一些生火的把戲。”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三人都欣慰的鬆了一口氣。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許狄水大笑着在他胸口錘了一拳,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
“去,拿我酒來,今日痛飲一番。”
“哈哈,好。”
不知爲何,洛塵沒有先前那般排斥這裡了,也許是幾人不掛在心上的幫助,也許是別的原因。
下午時分,他早早來到白木的屋外等候着。
屋內,白木的聲音準時傳了出來,道:“小子,我的拳法可要沾滿百獸鮮血,到時可別退縮。”
“甭管多苦,弟子都會扛住。”洛塵堅定的握着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加油。
白木緩步走出來,略微點頭表示滿意,說道:“這套拳法名爲獸王拳,是老夫前些年閒來所得。”
“雖說威力強悍,但施展起來極耗靈力。”
“所以說,不僅要求你體質強悍,而且修爲最次也要達到蘊靈境。”
聽完這些話後,洛塵心底不由大喜,原本還爲突破後沒對於武法而發愁,這下齊全了。
“弟子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前輩所望。”
交代完後,白木也不再囉嗦,起身走向院後面的山脈中,帶着他四處捕殺荒獸。
以白木看來,這小子身法着實差勁,實戰經驗也是欠缺的緊。
勞累了半晌午,洛塵單獨擊殺了數頭三星荒獸,又拼死擊殺了一頭四星荒獸,這才堪堪達到最低要求。
拖着疲倦的身體,剛躺回牀上,還沒來得及閉眼就被一把拽了起來。
許狄水用小拇指剔了幾下牙,湊上前咧嘴問道:“臭小子,被白小樹虐待如何吶。”
“雖說累了些,但師父本意是好的。”
洛塵揉着發漲的手腕,他可不敢過多的給這廝抱怨什麼,生怕這廝回頭扯着大嗓門給自己說出去。
“什麼,你竟然叫他師父。”許狄水一下就炸毛了,跺着腳大喊道:“該死的白小樹,總要快人一步。”
洛塵堵住耳朵,弱弱的問道:“他教我拳法,叫聲師父有什麼不對的。”
“你這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許狄水深深緩了幾口氣後,這才略微平靜下來,開口問道:“上午打的那幾頭荒獸可在。”
“都在這個儲物袋裡。”
“哼,算他白小樹還有點良心,走吧。”
“又要來啊,能容我歇會腳...”
“別廢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