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鐵沒想到,自己躲過了七大姑八大姨們的轟炸,但卻躲不過老媽在耳畔的嘮叨,這是幸福的煩惱。
還好,這時候美娜的視頻電話打了進來,“鐵鐵姐,你在幹嘛呢?有沒有想我呀!”
美娜那可可愛愛的小模樣,在看到鐵鐵身邊坐着的人時,立馬就端正了態度,輕咳起來,“阿姨好,我是美娜!”
面對可可愛愛的美娜,鐵鐵媽也笑着跟美娜打了個招呼。
鐵鐵問道:“這時候你不陪你爸媽看春晚,找我幹嘛?”
“這不是忘了問虎哥,他的節目是什麼時候了嘛!虎哥有跟你說是什麼時候嗎?呃算了,我去問小羅姐好了。”
“不用問了,他的節目在倒數第二,得等到夜半呢!”
誰都知道,把吳虎的節目安排在後面,就是讓吳虎的粉絲們能夠守在電視機前。但顯然,這個辦法現在也行不通了,因爲大家有更好更多的選擇,只要節目不好看,大家完全可以選擇去闖一趟峽谷,或者看一下美女們的除夕直播。
等吳虎的節目到了,他們再回來觀看就行。
想要大家像曾經那樣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就得在每個節目上下功夫,僅靠一兩個明星的一兩個節目,那肯定是不行的。
然而,事實證明,春晚已經是一年比一年拉了。
等掛掉美娜的電話,鐵鐵媽便道:“你們的關係還挺好,不過聽說這小妹妹之前在電視節目裡直言喜歡小虎,她不是知道小虎有女朋友嗎?茜茜對這事,難道就一點都不生氣?”
鐵鐵隨口應道:“喜歡虎哥的女生多了去了,茜茜姐要是每個都生氣的話,那還怎麼過日子?整天氣也氣飽了。”
鐵鐵媽搖頭,“那能一樣嗎?你們幾個不是朋友嗎?怎麼能搶朋友的男朋友呢?你可不能學她,這個人,我們可丟不起!”
“……”
鐵鐵愣了下,此時沈藤他們的小品《扶不扶》都演完了。
“媽,你說什麼呢?!”鐵鐵抿了抿脣,不想說話。
鐵鐵媽看了眼鐵鐵,嘴裡嘟喃起來,“你爸也真是,洗個澡都能洗這麼久,我去看看。”
鐵鐵媽起身,鐵鐵聽着電視裡的‘倍爽’,就感覺很煩躁。
很想罵一句:什麼破歌!這玩意都能上春晚?
不過吳虎在臺下卻是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他聽的已經不是這首‘倍爽’,而是蘇菲·瑪索跟歡哥的那首《玫瑰人生》。
吳虎才發現,咦?春晚居然還有個老外!
不過這個老外長得也怪好看的嘞!
當然,這位也是個老阿姨了,四十多歲了呢!但她年輕的時候確實是好看,要不也不會有法蘭西之花的美名了。
沒多久,吳虎又在臺上看到了個泡菜藝人。這個泡菜藝人能夠出現在這裡,應該跟他今年演的那部《繼承者們》有點關係。
因爲這部劇,這傢伙今年算是泡菜半島那邊最紅的幾個藝人之一了,甚至之前還參與過‘種視’節目的錄製。
不過讓吳虎有些不太滿意的是,這傢伙唱的居然是泡菜語。
打糕娘跟哎喲小妹種花語說的那麼漂亮,怎麼不請她們?
吳虎覺得,要是明年春晚還想請這些歪國伽,完全可以建議一下那些會說種花語的歪國伽嘛!
像現在這樣的,啥玩意呀?
當然,這些吐槽,吳虎沒有表現出來,否則就有可能被人扣上一頂破壞兩國友誼的帽子了。
很快,節目就到了變魔術的環節,不過今年的魔術師,已經不身是那個千兒了,而是一個來自高盧雞的種花裔。
這位之前在彩排的時候,也跟吳虎切磋過魔術,跟當初的千兒一樣,當吳虎用上系統揹包之後,對方直接就懵比了。
要不是魔術師之間有着一些不成文的規定,估計他都想讓吳虎說一下這個魔術背後的原理了。
當然,也是因爲有這樣的規矩,吳虎纔敢隨便用系統揹包來表演消失術。畢竟只要他不收徒,別人就不會追着他不放,也就不用擔心這個魔術自己爲何教不了。
看着看着,吳虎雙眸便不由一瞪,左右看了看,然後發現旁邊的沈藤也在看着他,接着稍稍傾向他,低聲道:“出岔子了?”
吳虎微微搖了搖頭,“繼續看吧!”
確實出岔子了,剛纔那位年輕魔術師在表演的時候,沒有將道具徹底擋住,一些視角斜對着他的觀衆,應該能看到點端倪。
不過現場的觀衆應該沒多少能發現這個,畢竟隔着還是有一小段距離的。但如果攝影師這時候給他一個近景鏡頭的話,那就好玩了。魔術穿幫,確實是件挺讓魔術師尷尬的事情。
從吳虎所在的這個角度,其實看到的東西並不多,不過他眼睛比較厲害,本身又是一個近景魔術師,所以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個用來拉出麪包的管子,這個年輕魔術師沒藏好。
不過現場的觀衆,發現的並不多,只是後臺的總導演大炮鋼子跟攝影師,此時後背卻早已一身冷汗了。
因爲剛纔攝影師確實給了對方一個近景鏡頭,等於是把這個穿幫的鏡頭,傳到萬千觀衆的面前去了。
大炮鋼子看到這個,只覺得肝火頓時飆升,很想罵娘。
他也知道,明天肯定要被觀衆罵了,這操蛋玩意。
時間緩緩流淌,不知何時,吳虎看到了那位朗在臺上彈起了鋼琴,這讓吳虎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牙花子說出的那句最爲霸氣的話——對我來說,彈鋼琴和彈棉花,並沒什麼區別。
確實,吳虎也會彈鋼琴,但牙花子就沒有因爲吳虎會彈鋼琴就對他刮目相看,還不如給她按按腳,讓她舒服一下呢!
但很快,他就他看到了花法師出現在臺上。
是的,這位法師如今已經出道了,不過現在還好,他的風格還是正常風格,跟做法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只是,那首《煙火裡的塵埃》被他給抄了,不知道這位法師會拿什麼歌出來。不過提起那首《煙火裡的塵埃》,其實也不是他寫的。這傢伙寫的不少歌,許多人其實都聽不懂,就他的粉絲們覺得牛比壞了。還有他將來那臺風,也不知道是學了誰。
伍佰那句話,說的其實沒有錯,有些人,人很紅,但提起他唱了什麼歌,一時間還真的很難想起來。
吳虎也就知道一首《煙火裡的塵埃》,這還是他從系統面板裡搜出來後,有些意外地發現是他的歌,這才記住的。
至於他的其他歌,他確實是一首都沒記住。
就是這樣,他還好意思理直氣壯地點評毛毛,說‘你的曲在我這裡一直沒有通過’。唉,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的嗎?
花法師一三年出道,到一七年,滿打滿算也纔出道四年。四年之中,也不知道他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居然就敢上臺給人當評委了,而且還敢在臺上口出如此狂言。
吳虎現在都還不好意思登上好聲音舞臺當導師呢!
當然,另一時空後面發生的那些事,他現在也不知道。而且這纔是好聲音第二季,還沒有後面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過面對吳虎的時候,這位年輕人可不敢太狂,即便這傢伙家裡確實很有錢,是個富二代,但依舊不敢對吳虎炸翅。
沒辦法,吳虎也同樣很有錢,而且還是富一代。
看着臺上的花法師,吳虎摸起了下巴,花法師出道了,海妖之聲周聲聲同學,還遠嗎?毛毛也快出道了吧!
今年的好聲音,好像沒有看到周聲聲同學的身影。
很快,就輪到吳虎上臺了,隨着張顆粒老師的報幕,柔緩的旋律跟着響起,吳虎穿着狼系中山裝時尚款,抹着大佬氣質出衆的大背頭,拿着話筒,唱起了他的新歌——《萬疆》。
這是一首來自李鈺鋼發表自21年的愛國歌曲,據說這首歌是我黨100週年的時候,由宣傳部,國家歌劇舞居院聯合發起並邀請李鈺鋼演唱的,其中不僅國風元素滿滿,愛國情懷更是滿溢。
但現在,它被吳虎給抄了。
寫蒼天只寫一角日與月悠長
畫大地只畫一隅山與河無恙
觀萬古上下五千年天地共仰
唯炎黃心坦蕩一身到四方
……
娓娓道來的抒情唱腔,將經歷歲月變遷,悲喜滄桑,種花大地仍於霞光中綻放出耀眼光芒的這份民族自豪感,於朗朗上口的旋律中油然而生,並逐一綻放。
不過大家倒也沒有太過奇怪,因爲這樣的歌,吳虎也不是沒有唱過,《時空錯位》那首也差不多是這樣。
一直等着吳虎新歌的那些粉絲們,此時在鬥音春晚直播間裡刷起了彈幕,“胖虎牛比!”
“確實牛比!雖然沒有高聲吶喊,沒有重金屬旋律,但卻像重鼓一樣捶打在我的心坎上,聽着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雖然跟我所期待的歌曲有些出入,但至少沒讓我失望。”
“雖然詞寫的很婉約,但卻透着股豪邁,是我的錯覺嗎?”
“這股豪邁,來自於我們骨子裡的民族自豪感,胖虎將其唱了出來,唱到了我們的心坎上,不是錯覺!”
“這叫響鼓不必重捶,捶到恰到好處就行!”
……
紅日升在東方其大道滿霞光
我何其幸生於你懷承一脈血流淌
難同當福共享挺立起了脊樑
吾國萬疆以仁愛
千年不滅的信仰
……
“絕美《萬疆》,唱出了種花兒女濃濃的家國情懷,以及滿滿的民放自豪。感謝胖虎,胖虎牛比!”
“我何其幸,生於你懷!胖虎唱得我熱淚盈眶,結果我弟居然說我眼窩子淺。不行了!我得先去揍他一頓!”
“哈哈哈……揍弟要趁早!”
“此生無悔入種花,來世還做種花人!”
“大過年的,胖虎你這是幹啥呢!非得讓我眼睛進了沙子才甘心?去年是這樣,今年又這樣,有本事你明年還這樣!”
“感覺胖虎好像啥風格的歌都能駕馭啊!這也太牛比了!”
“哪裡有下載?我想單曲循環。”
“企鵝那邊還沒有,不過鬥音平臺上有。”
……
其實吳虎唱的這個版本,跟李鈺鋼的那個版本,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他沒有在他唱的這個版本里加入戲腔。
戲腔已經是李鈺鋼的一大特色了,但不是吳虎的特色,所以他並沒有提升這首歌的難度。
畢竟戲腔這玩意,不是誰都能輕易駕馭的。
他雖然可以,但他的粉絲們可就未必了。
就像鳳凰傳奇的那些歌,老曾唱的部分越少,粉絲們唱起來就越容易。所以,何苦爲難粉絲呢!
老曾,說的就是你,你還是躺着賺零花錢吧!
隨着吳虎的歌曲結束,幾位主持人一起上臺,在他們感謝吳虎的獻唱,以及再次祝福全國觀衆們的時候,《難忘今宵》的旋律也跟着響了起來,一年一度的春晚,也將落下帷幕。
緊張了一個晚上的總導演大炮鋼子,終於鬆了口氣,還好除了那個魔術鏡頭穿幫之外,並沒有再出現什麼大問題。
而此時,吳虎也起身跟那些明星們握手道別,帶上小羅,開着車子,直接回家。
來的時候是唐姐送他們來的,不過到這邊之後,吳虎就讓唐姐把車子留下,人可以回去跟家人團聚。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一點左右,不過牙花子還沒有休息,鍋裡也還熱着菜,就等着吳虎回來吃點夜宵。
她知道吳虎在現場,肯定沒吃什麼東西,當明星的,都得這樣注重自己的儀態,免得發生一些令人尷尬的事情。
在吳虎跟小羅一起解決着那些宵夜的時候,牙花子笑道:“對了,爸媽他們纔剛去休息,他們說你唱的這首歌很不錯。”
吳虎笑了笑,心裡非常滿足。
等吃完夜宵,小羅才道:“鐵鐵姐不知道有沒有睡,我這時候過去打擾她,會不會不太好?”
吳虎想了想,說道:“那去黎姐那邊睡吧!我這有她家的鑰匙,就是可能要重新鋪一下牀。”
牙花子瞟了他們一眼,說道:“去樓上睡吧!”
“……”
吳虎跟小羅都不由朝牙花子看去。
“想什麼呢?書房裡不是有沙發可以睡嗎?”
小羅聞言,這才呼了口氣。
吳虎在牙花子的死亡凝視下,輕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