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方別雙手有些顫抖着拿着一根僅僅只有他頭髮絲粗細的線,而伊森則舉着長劍,小心翼翼地切割着。
“哎呀,終於切完了,我說伊森,你拿這些工具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拿上兩把刀呢?”方別手指還有些顫抖,當然不是因爲緊張,而是因爲剛剛被砍了兩刀。
伊森白了他一眼,鋥亮的光頭反射着上方的藍光,“是哪個人跟我說,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刀,叫我不用帶的?”
方別任命般的低下了頭,“好吧,這是我的錯,明天我就把食物工藝裡面的一些小型刀具做出來給你用,拿着鐵劍切縫合線,唉!”
“好了,她身上的傷口已經被清洗完了,我用羊腸線給她縫的針,都不需要拆線,應該會直接和皮膚長在一起,也不會留下疤痕。她醒過來之後應該會很高興。”
伊森一邊收拾着自己的醫療用具,一邊說道,他臉上殘留着興奮感,在這樣的一個世界做一輪手術,還真是一種奇妙的體驗。
“那麼問題來了,”方別轉過頭,看向蕭炎兩人,“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一老一少,兩個人都像是被上了發條一般,匆忙搖頭。
“不知道,這混小子非要救人。”
“我只是看她可憐,把她救了下來,她在我手上就沒呆過幾秒鐘,我也不知道。”
方別一擺手,“那行,她已經輸過液了,也打了一點麻藥,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醒來,讓她在牀上多躺一會兒吧。”
“伊森,實驗室暫時就借給她住?”方彆扭頭詢問。
“OKOK,手術間而已,我平時基本上不會進來這裡。”伊森根本就沒有想要離開實驗室的意思,輕輕關上了門,扭頭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也是上次託尼搞的東西,他非要在這個世界去嘗試一些他們那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和數學規則,兩個人搞得不亦樂乎,這回即便是伊森一個人來這,他也會抽空去搞這些東西。
方別隻好帶着兩人回到了院子中,經過這樣一番的活動,他們的關係也逐漸是從緊張敵對,變成了相互不知情的陌生人。
“坐吧,我相信你們也和我一樣,有很多的疑惑。”方別在一旁的箱子中鼓搗了一會兒,取出了兩個臺階,就這樣隨手擺放在地上,這就是他們三人暫時的沙發了。
蕭炎沒等完全坐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兄弟,你也是地球人?”
“我不但是地球人,還和你是同鄉!”方別笑着回答他,“大家都是華國人,炎黃子孫嘛!”
“也對,嘿嘿,也對!”蕭炎摸了摸腦袋,有些驚喜的笑道。
“怎麼?徒兒,你這句話還是句暗號不成?”藥老不開心了,他一臉迷糊的看着兩人相視一笑,總感覺這兩個人似乎揹着自己達成了什麼交易。
“不是啦老師,這個涉及到我的真實來歷,等你有空了我慢慢講給你聽。”蕭炎連忙道,“我只是太高興了,居然能夠在這裡見到和我來自一個世界的人!”
“不一定哦。”方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伊森也是地球人,但他和我就不在一個地球。”
“多個地球……你是說平行宇宙嗎?”蕭炎彷彿被方別打開了塵封已久的記憶關卡,那久遠的記憶一層一層的涌了上來。
他雖然說也算是鬥氣大陸的原住民,可是穿越者的身份一日不被抹除掉,那他就一日不能忘卻曾經的記憶。
“也許,畢竟我也不是什麼神仙,做不到全只全能。”方別給他留了一個簡單的念想,“你也是地球人?那怎麼會出現在傳送門中?”
“你都可以出現在這個世界,我當然也可以出現在傳送門裡,大家都是因緣際會罷了!”蕭炎也有着30多歲的真實心理年紀,目光滄桑地說道。
“呵,也對!”方別點了點頭,雖說雙方身份不同,但這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悵然感,倒也算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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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聽不懂你們倆說的是什麼,不過基本的意思我聽明白了。”藥老連忙站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同時瞪了蕭炎一眼,咋了?有了老鄉就忘記師傅了?
“你們兩個人都來自同一個地方,還剛好在這裡相遇?那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夠告訴老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饒是他閱歷極好,卻也難以理解這等穿越之事。
“實際上你們也算是無妄之災,我本來準備開啓一個聯通到其他世界的傳送門,結果剛好被你們撞上了。”方別簡單的解釋道,“至於這穿梭世界的事情,你問你徒弟吧,他應該知道的不比我少。”
“都是離奇穿梭,又有誰比誰知道的更多?”蕭炎不置可否,“老師,你可以理解爲在我們穿過那道門的一剎那,我們就已經不再鬥氣大陸了,而是來到了現在這裡,一個完全不同於鬥氣大陸的地方。”
“嗯,這個解釋也沒錯,至少我這裡沒有你們所說的鬥氣這種東西。”方別點頭,“簡單的說,就是你們已經離開了鬥氣大陸,來到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世界。”
“什麼舊的世界,新的世界?難不成就我們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離開了鬥氣大陸?”藥老反而一臉的不信。
“傳說中已經有上萬年,沒有人能夠順利的離開鬥氣大陸了,難不成就老夫一個閉眼的功夫,我們就已經完成了無數鬥聖都沒有辦法完成的目標?”
“世界是充滿奇妙的,你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永遠不會知道它究竟發生了什麼。”方別說道,“就好像你們那個大陸產生的鬥氣,也就好像我在這個世界開啓的一道道傳送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我們能夠在此相遇,也算是緣分。”
“那麼這個世界叫什麼名字呢?”蕭炎再問。
“名字?”方別微笑,笑容中帶着那麼些許的詭異莫測,“它叫:我的世界!”
聲音落下,竟是雷霆萬鈞,而此時,卻也剛好有幾滴雨水,順着屋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