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蠻荒走出的強者
範建與杜偉走進院中之後,乾字院舍長童人傑,也來到了坤字院裡。
經過幾個月的修養,童人傑傷勢痊癒,變得活蹦亂跳。
“柳毅!”
童人傑一臉冷笑,用中指指着柳毅,“你小子也有今天!”
шωш ▪тт κan ▪C〇
“童人傑你這狗日的!”
胡圖圖勃然大怒,摸了摸身邊貪狼的腦袋,隨後抓起地上一塊石頭,奮力朝童人傑身上砸去,“上次你喝了小灰灰的尿,這次自己送上門來,莫非是想吃小灰灰的屎?你個狗日的皮癢了,要爺爺給你鬆鬆皮?”
一番話語,劈頭蓋臉罵了過去。
“我等正道門派弟子,怎麼能開口閉口打打殺殺?”
童人傑一臉得意,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摺扇,放在身前搖了幾下,倒也有幾分花花公子的模樣,“今天大爺我不是來打架的,我來坤字院只爲了看熱鬧而已。我倒要看看,這次柳師兄打傷了牛師叔,師門會如何處置,嘿嘿嘿……”
這笑聲,十分的幸災樂禍。
“我呸!”
胡圖圖喝罵道:“你個狗孃養的。”
柳毅則是站在胡圖圖身邊,一臉笑容。
胡圖圖罵得越兇悍,柳毅心中就越爽快。畢竟論起罵人的功夫,柳毅自問遠遠不如胡圖圖。柳毅只覺得,胡圖圖幫他罵人,比起他自己親口罵人,來得更加痛快。
柳毅眼中精光一閃,仰頭大笑,道:“哈哈哈……小胖,罵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等下要是打起架來,打人的事情就交給我。”
聽到柳毅放肆大笑,衆人想道:“這柳毅莫不是瘋了,還是說破罐子破摔,大難臨頭了還笑得出來!”
“好咧!”
胡圖圖高聲回答,心中想道:“今天毅哥兒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吧?看這架勢他像是豁出去了,那我胡圖圖還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陪着毅哥兒一起被罰。老子就算是被師門弄死,也要在死之前罵個痛快,出口惡氣!”
一念至此,胡圖圖下定決心,指着童人傑破口大罵,“狗孃養的東西,老子當初把你當人看,你們卻把自己當畜生,當初你們打輸了,老子放你一條狗命,你居然還敢爬着上門來找茬!還拿着扇子學人裝瀟灑,你穿了衣冠也還是禽獸!”
“老子忍屎忍尿也忍不住你個狗日的!要是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一巴掌把你拍到茅坑裡,扣都扣不出來……”
“如今蠻荒地界的禽獸越來越多了,你爲了保住禽獸的地位而更加禽獸,你以爲我會原諒你嗎?”
“你有病你得去治啊,咱們又不是獸醫!”
“你他媽的就是犯賤,不打不罵你就不痛快!”
胡圖圖罵得很水準,尤其是最後一句,直接把範建給扯了進去。還伸出手來,筆直指着範建,朝童人傑咧着嘴,示意這就是他媽的範建。
胡圖圖躍躍欲試,似乎要把手指按到範建的臉上才舒心,“我說範建師兄,你爹孃真有才,這名字取得太有殺傷力了!我本來是在罵童人傑那畜生的,沒想到扯上了你的名字。不過我還是想問問,爲什麼你爸當初就沒有忍住,怎麼不把你射牆上呢?”
…………
一串話語,罵得酣暢淋漓。
坤字院衆弟子這回算是長見識了。
周圍衆人目瞪口呆。
就連柳毅,也免不得有些驚訝,沒想到胡圖圖居然還有這種能耐。
童人傑與範建被罵得狗血淋頭,氣得渾身發抖,眼神發顫。
“好!好你個胡圖圖!”
範建咬牙切齒,眼神像毒蛇一樣盯着胡圖圖,掄起拳頭就準備衝過去。
“表弟!稍安勿躁!”
杜偉將範建一把拉住,沉聲道:“讓他先得意一會兒,今天柳毅打傷了牛師叔,師門絕對不會放過他,你我等着看好戲就行。”
“也對!”
童人傑齜牙咧嘴,回覆道:“聽說今天柳毅自己去了一趟玉溪峰,只怕師門已經做出了決定。只等柳毅被罰,這坤字院就是個軟柿子,到時候任憑我們捏圓捏扁。”
“心機倒是不淺!”
柳毅冷哼一聲,指着童人傑,喝道:“小灰灰,咬他!”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錘子,交給胡圖圖,“等下瞄準了,給我砸!”
這紫電錘上被胡圖圖塗滿了墨水,到現在還是黑的。
一語道出,柳毅已經衝了出去。
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柳毅卻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之輩,今天這三人來到坤字院,明顯是等着看他的好戲,找茬來了,若不打回去,怎能消除心中悶氣?
柳毅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範建與童人傑嚇得趕緊往後退。
杜偉卻是內門弟子,有着神魂境二層的修爲,學了一道尋常的乙木雷法,揮手就打出一道雷訣,引動雷電當空落下。
轟隆!
乙木雷光落到柳毅身上,卻對他構不成任何損傷。對於雷法一類的法術,羽毛來者不拒,全都吸走!
“柳師兄好猛!”
院中外門弟子目瞪口呆,驚呼道,“雷法居然對柳師兄無效!”
一道道雷電,手臂大小,接連不斷打在柳毅身上。
可柳毅一馬當先,絲毫不受雷電的影響,衝到童人傑與範建中間,手中劍丸一丟,化作劍鋒穿透童人傑大腿。劍鋒插進地面石頭中,將童人傑釘在地上。
隨即手臂一揮,運臂如劍,手掌砸在範建喉嚨上。
嘣!
範建應聲而倒,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杜偉見勢不對想要逃跑,卻被貪狼衝過來咬住大腿。貪狼銅皮鐵骨鋼牙,杜偉施展出的乙木雷法,只能燒焦貪狼的毛髮,卻傷不了它分毫。
胡圖圖趁機丟出黑乎乎的紫電錘,砸在杜偉胸口。
隨着咔嚓一聲響,也不知斷了幾根肋骨。
柳毅一腳踏在範建臉上,踹得他滿嘴是泥,“我讓你跑來坤字院看戲,我讓你看我出醜,讓你看我被罰,讓你幸災樂禍……”
“柳毅你休要得意!”
杜偉躺在一旁,捂住胸口斷裂的肋骨,呼喊道:“今天你不僅打傷了牛師叔,還將我們三人打成重傷,你不敬師長、殘害同門。師門知道此事之後,必定饒不了你!”
“我饒你爹!饒你娘!”
胡圖圖狂奔而來,連番兩個巴掌摔在杜偉臉上,將他打得鼻青臉腫。
杜偉張開嘴巴正要說話,貪狼擡腿就是一泡尿,正好灑在他嘴巴里面。
這一幕,看得院中外門弟子膽戰心驚。
“這柳毅太膽大包天了!”
“牛師叔那件事還沒完,他居然又惹了一場大禍!”
“造孽啊造孽啊!”
“唉……”段木怒站在遠處,亦是搖了搖頭,長聲嘆氣。
可衆人以爲柳毅闖了大禍,罪責難逃的時候,一道人影從遠處狂奔而來。
此人,正是那關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