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哈哈……真是隊長,張哥啊!還是我的眼睛好用啊。”
“好用你媽個頭啊,看到了是我還打。”葉匪走到了韓英彩的身前,使勁的給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拳,打在胸口,哈哈笑着。
“想死我了,隊長,這麼久沒見,你又變醜了!”那個被稱呼爲刀疤臉的張哥直向葉匪擁抱了過來。
“得,別給我來這個,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吃了沒,坐下吃點!”葉匪推開了身前的人,看的韓英彩直愣在那裡,以爲是打架,這樣的話,應該是戰友吧。
“嫂子,不好意思,剛纔嚇到你了,我叫張猛,你喊我小王就行,以前和隊長一起的。”
“我是張力,對不住了,嫂子,剛纔沒認出來,嚇到你了吧?”刀疤臉的男人趕快賠禮道歉的說着,黝黑的臉上紅了起來,不時的有些緊張的抓着頭。
“嫂子你媽個頭啊,這是……是,反正不是嫂子。”葉匪不知該怎麼說,這女人他有時都記不得叫什麼,不過現在哪裡說那麼多,一轉身便對着旁邊的韓英彩說着:“英彩啊,去幫我拿幾灌啤酒來,快去。”
“恩!”韓英彩正了正眼鏡,微笑着向冰箱處走去。
“喂!隊長,你女朋友啊,還真漂亮,別害羞嘛……”張力說着。
葉匪將倆人拉坐下後,隨身也坐了下來,說着:“行了,不是,算是普通朋友吧!對了,你們還沒說怎麼找到我的呢?誰告訴你們我在這的。”
倆人一聽,愣了愣,這時韓英彩也拿過了啤酒,遞給了倆人,葉匪拉開後說着:“來,先喝口,能見到戰友真是高興!”說完,葉匪喝了一大口。
“隊長,你能喝酒了?怎麼……別喝太多。”
“恩,隊長,少喝點!”
“今天高興,呵呵,來,說說你們怎麼來的吧,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吧?”葉匪說着。
“巧合,巧合……其實兄弟們都想你,就連首長也是啊,首長說過,就算隊長離開部隊,也一定是好樣的,這次回去……”
就在這時,門口外的蔡婭楠跑了進來,看着三人坐在桌上喝酒,眼內竟是不相信的神情,皺了下眉頭,看到蔡婭楠進來,張力不由尷尬的笑了笑,說着:“都是小楠的功勞,不是她的話,我們肯定見不到面。”
“這小妞?你們?怎麼認識!”葉匪不由愣了愣,放下手中的啤酒,拿出香菸遞給了倆人。
張力、王猛曾歸屬鷹隊,而葉匪則是當時鷹隊的隊長,2005的國際偵察兵大賽時只有葉匪去參加了,在那之後幾人便分開執行特殊的任務,直到2007年葉匪的名字在軍隊中消失,幾人在也沒見過面。
“她是八軍區首長的孫女啊!隊長你不認識嗎?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王猛吸了口香菸,詫異的問着,他們現在也搞糊塗了。
原來,倆人是特別來到第八軍區指導的,而蔡婭楠因爲那天那首歌失去了推薦,被同校的另一個女孩壓了下去,倆人還是宿敵,一氣之下便去爺爺的軍區拉了人,平時在那裡混跡的時間也不短,人都認識,本來打算帶幾個兵出來偷偷的打架,卻被指導的王猛、張力撞到了。
幾經解釋,當然,蔡婭楠把倆人脫光了上牀的事去掉了,把葉匪形容的無惡不作,王猛、張力一聽便控制不住,跟了過來,畢竟他們不是當地的兵,而且他們兩個來了任何一個都要比那八九個強得多,打過後下午就回自己軍區,絕地沒事的。
葉匪聽了一樂,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而旁邊的王猛,張力,蔡婭楠卻感覺到尷尬,不過沒想到蔡婭楠的爺爺竟然是八軍區的首長,怪不得這小妞這麼怕他爺爺,王猛轉頭看着蔡婭楠說着:“小楠,你早說是隊長的話,就是在拉100個人也擺不平他,上次愛沙尼亞國防部長爲親自帶了千名特種兵都沒抓住他啊,我們倆頂啥用!”
“這個我們幫不了你了,打起來恐怕我們倆也回不去了。”張力聳了下肩膀說着。
“還好你們兩個來了,這小妞要帶兵來,那些兵可慘了,首長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葉匪喝了口酒,今天的興致似乎特好,老戰友相聚啊。
蔡婭楠不由歪着嘴,沒想到葉匪還有這樣的身份,只以爲他是個能打點的小流氓,連這倆人都是是他的部下?但隨後目光轉向了旁邊的韓英彩,這女人?很眼熟……她穿着葉匪的衣服,但卻想不起來是誰?但看樣這女人住在這?和葉匪睡了?
“小妞,過來吃飯,不就是那歌的事嗎?一會我給你弄弄,把她壓下去,至於好處……這次就不要了。哈哈!”葉匪不由大笑了起來,今天心情好,也沒說那麼多,不過這女孩的心情他能體會,因爲成君易現在不也是壓着自己嗎?雖然他不想利用那記憶,但他可以把記憶利用在別人的身上,當然,他有自己的目的……
“真的!你幫我寫歌?”蔡婭楠上次聽到過葉匪的吉他,雖然不知道寫出來如何,但這一聽,那臉上馬上就露出了笑容。
“恩!要感謝你讓我們戰友相聚啊,要不我們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了!”葉匪這是真心話,戰友的那份情誼,有人明白但又有多少人能感受到呢。
“隊長,這是我們電話,你記着,有什麼難處,回軍區一句話,我帶兵來!”
“和八軍區打?”
“哈哈……”
“哈哈!”
……
人生終會有離別,三個生死的戰士在離別後滿是傷感,葉匪喝了大半灌酒,臉也有些紅,眼眶有些溼潤,但現實終歸是現實,他們要回軍隊,而自己也要生活,就像他很窮一樣,無法改變,那倆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葉匪忽然感覺自己一下老了很多,想起以前的生活,血、汗與男人的尊嚴,那是什麼日子,現在呢?落魄到了這個樣子,自己還是一個男人麼?是!葉匪狠狠的咬了下下脣!自己不是在夢中,很痛,他會努力的改變自己的生活,他要讓首長知道,離開了軍隊他一樣很優秀。
“喂!流氓,想什麼呢?是不是又喝多了,你剛纔可是說幫我寫歌的。”蔡婭楠的聲音由後面傳來。
葉匪沒轉身的擦掉了眼角的淚,可這個動作卻被遠處的韓英彩看到了,這不是第一次落淚,那一次睡去的時候,她看到他的眼淚,戰場上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生活中不會被壓倒的男人,爲什麼會流下那冰涼的淚呢?她不知道,但卻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