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綁的三人神情萎靡,驚恐多過懼怕,有人破口大罵,有人痛哭流涕,有人癱在木架上,有人抖個不停,也有人咬牙切齒,但並沒有引起食人族任何的反應,在食人族眼力,這些人不過是一些食物罷了,就跟人看到了待殺的綿陽一般。
咒語唸完了,那祭師拿着明晃晃的刀具,來到了表情最是兇狠的一名M人面前,看來即將下手,趙無極猶豫了,祭師塗滿油彩的臉上那猙獰的笑容令人噁心,聽到林語小聲的驚呼,不由關愛的看了過去。
林語蒼白的臉色,在朦朧的星空下顯得格外詭異,看來,內心也很震驚,但很快有穩定下來,端穩了DV,繼續錄製起來。
只見祭師尖刀一揮,祭師身旁的力士整齊的上前,來到那軍人面前,解了繩縛,去除衣物,抓起雙手雙腳,平舉擡起,然後放在那方木桌上,死死摁住手腳。
軍人倒也強硬,並沒有喊叫,也不掙扎,祭師準確而熟練的找到軍人心臟跳動的位置,飛快的一刀剜下去,趙無極不僅看見了刀鋒切破皮骨,埋入人體的血腥,彷彿還聽見了血“吱吱”直冒的聲音。
祭師將手伸入刀口,似乎在用力抓扯,很快,就捧出一顆別別跳動的人心,他虔誠的雙手捧心,將那顆心祭獻給軍人員身後的那名大祭師,大祭師一手接過,將心舉過頭頂,同時高昂頭顱,用力擠捏那顆還有餘力跳動的心臟,將髒腔內殘餘的血液盡數灌入自己口中,血滴如牽線。
飲盡人血,大祭師又將那顆心恭敬的放入自己身前的大鼎之中,而此時,失去人心的軍人身體抽搐,似乎還在做最後的掙扎,祭師從傷口處捧起一捧鮮血,塗抹自己面頰,接着用一個奇怪的勺子,從傷口滲血處裝了滿滿一勺鮮血,臺下的族人們早排好了長隊,一人接一人的捧着器皿,從祭師身前魚貫而過,每人都只分得一小勺血液,他們沒有塗臉,而是用鮮血將器皿輕輕的塗搽,就像在用血洗碗一般。
族人數百,一個人的血液是不足夠的,只有幾十名族人分得鮮血,他們站在了平臺左邊,沒有分到鮮血的人依舊在平臺右側排隊等候。而此時,那名軍人已不再動彈,祭師趁他屍身未硬,飛快的切削着,很快一張完整的帶血的人皮就被剝落下來,祭師又一次恭敬的將人皮獻給站在後面那人,那名大祭師似的人物鄭重其事的脫去自己的長袍,鑽入血淋淋的人皮之中,跳起神秘而古怪的舞蹈。
木桌上被剝皮的屍體,很快被移向一邊,另有專人灌腸洗胃,切割分塊,手腳被放在一旁,身體又放在另一旁,旁邊就是一口巨大無比的鍋,放入十來個人沒有問題。被綁的其餘二名軍人親歷這一幕之後,不喊不叫,不哭不鬧,全都只剩一個表情,面如死灰,四肢冰冷。
當第二名軍人被擡出去時,屎尿齊出,全身發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這名軍人被綁在木桌上,祭師割破他的部,血涌了出來,他用血塗搽身體,然後是四名力士,他們圍着木桌跳舞,一面跳舞,一面舉起手中的長矛戳綁在木桌上的人,讓他一次次發出震徹夜空的淒厲慘叫。
祭師站在男人的兩腿之間,用手撕裂那些矛刺成的傷口,將手伸了進去,抓出一把不知道是大腸還是別的什麼東西,高高的舉過頭頂,像族人們炫耀着,那神秘而恐怖的儀式伴隨着聲嘶力竭的嚎叫,整個叢林都在戰慄。
真正讓趙無極感到恐懼的是,在這個模擬狩獵的儀式過程中,不管是臺上的祭師力士,還是臺下的族人,在火光中,那一張張面孔,都露出笑意,一種非常滿足的笑意,笑伴隨着哀號和血腥,那是一種讓他心悸,無法形容的表情。
儀式眼看就要結束了,趙無極再也看不下去了,示意手都在顫抖,但任堅持拍攝的林語趕緊走,林語鬆了口氣,也不多問,總歸是女孩子,實力再高,看了這個恐怖的場面也驚嚇不少,要不是知道心目中無所不能的趙無極在跟前,早嚇的掉頭跑了。
林語之所以能堅持下來,並沒有出言離開,說到底是在鍛鍊自己的膽量,加上本來就膽量不小,剛烈好強,同時也不像給趙無極留下怯弱的印象,怕趙無極以後不在帶自己到處冒險了,女孩的心思啊,有時候真是恐怖的令人難以置信。
二人順着來時的方向走去,有趙無極那個的精神感知力,自然不用擔心迷路,很快,二人就回到了營地,大家好奇的圍攏過來,打聽情況,林語一個不留神,手中的DV就被楊絮給搶着了。
趙無極想到那恐怖的場景,生怕大家受不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大家圍着DV看了起來,不一會,圍觀的人臉色蒼白,哇的輕叫一聲,幾個女孩子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趙無極看到事物的標準是順其自然,人吃動物是自然規律,動物吃人也是自然規律,人吃人也不過是自然規律,存在就合理,合理就是自然規律,但心裡面還是擔心林語產生心魔,那可是練武大忌,雖然林語表現的很堅強。
想到這點,趙無極趕緊走了上去,將林語攬在懷裡,輕聲的說道:“語兒,難爲你了,原始森林裡面弱肉強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對於食人族來說,吃人就跟我們吃動物一樣,也許人在他們眼裡就是動物,就是食物,並沒有什麼,你別多慮,凡事順其自然的好。”
林語一聽,知道趙無極這是擔心自己有心魔,在開解自己,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同時,見識了這次恐怖經歷後,林語也感覺自己的心境比以前更加堅定了許多。也不多說,默契的點點頭,說道:“沒事的,我想我能學會適應,老公,你是個幹大事的人,將來還不定會遇到什麼事情呢,我得學會坦然面對一切,不然,以後怎麼跟你闖蕩天下。”
щшш тт kān c o 得女如此,夫復何求?趙無極內心大是感到,暗自發誓,今生今世,決不相負,深切的看了林語一眼,含笑的說道:“嗯,看到那恐怖的場景,心中難免留下影,去吧,好好感悟一番,說不定對你的境界穩固有很大幫助,記住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錯是非,對於一名武者,遇到挑戰要學會勇敢面對,遇到不公,要學會順其自然的對待。”
林語答應一聲,沒有看正吐的稀里嘩啦的幾女,一臉平靜的鑽進帳篷修煉去了,趙無極剛纔的這番話也被旁邊的成剛和袁國平聽到了,二人略有感悟,看了一眼嘔吐不堪的幾人,相視一眼,很快消失在周圍黑幕中,放哨去了。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每個人的絕對也都是自己選的,成剛和袁國平選擇了趙無極,就註定要走上一條不凡的道路,在這之前,需要學會面對一切問題的坦然心態,更要學會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提高自身的修爲,。
而其他幾人好奇的選擇了觀看錄製的東西,就需要承擔觀看帶來的後果,雖然吐的很辛苦,臉色蒼白,但趙無極並不打算去勸解,選擇了,就要學會面對。
過了一會,大家深情緩和了一些,但吃下去的東西已經全部吐了出來,難受的要死,誰也不敢再提拍攝下來的東西,一個個鑽到帳篷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一些東西后,繞開了前面的村子,朝另外一個方向繞行過去,看過食人族恐怖的儀式後,大家的情緒都不高了,一個個都默默的走着,趙無極原本就話不多,林語一邊走一邊修煉着,感悟着拳理和拳意,成剛和袁國平一連警惕的四處觀望,絲毫不敢大意。
大家彷彿都想趕緊離開這裡似的,一口氣走了十幾公里,沒一個人喊累,喊停下來休息,直到下午二點左右,肚子餓的實在頂不住了,才找了個地方停下來。
吃了點東西后,大家都沒有往常那般停留一段時間休息,以便於恢復體力,都默契的收拾好各自的東西上路,趙無極知道這些傢伙嚇的不輕,內心的恐懼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有快快的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有安全感。
趙無極樂的如此,一直到黃昏時分,也許是感覺離食人族夠遠了吧,大家的情緒緩和了不少,說話也多了起來,隊伍很快又恢復了生氣。
從兩位老專家到兩位助理,再到楊家兩姐妹,總歸是普通人,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恐怖事件,也沒有經歷過生死考驗,連林語都不如,林語好歹也是被綁架過一次的人了,心裡面有趙無極這根支柱,什麼都不怕。
成剛和袁國平是上過戰場的人,見慣了生死場景,倒是沒什麼好害怕的,但也能夠理解幾人的心理,並沒有出言譏笑,一個普通人見了這樣的恐怖事件,還能夠保持理智的徒步走那麼遠,已經難能可貴了。
晚飯是五隻肥碩的野雞和一隻麂鹿,野雞用寬大的樹葉包裹,上面粘了泥土,埋到篝火下煨出來的,味道鮮美至極,麂鹿放到或架子上烤熟的,金黃燦燦的,留着油,在美味的誘惑下,大家忘記了恐怖,恢復了常態。
野雞楊家姐妹分了一隻,兩位專家分食一隻,成剛、袁國平和林語一人一隻,趙無極吃了不少烤肉,感覺也不錯。藍韻了手指頭,看到林語一個人吃了一隻後,又去撕下一大塊麂鹿肉吃,目瞪口呆了。
楊絮也看到了,楊絮到底開朗一些,沒那麼多心機,驚詫的說道:“林語妹妹,真羨慕你這麼能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我都還想再吃一點,就是怕長胖了,你難的不怕長胖嗎?”
一說到跟美麗有關的話題,幾個女孩都來了興趣,都看向林語,林語尷尬的一笑,說道:“不會的,你忘了我是練武之人啊。”
“練武就不會長胖?練武就能放開了吃?”楊絮驚訝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