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計算機果然引起了沈凌宇的興趣,他不停地詢問靈能計算機相關的事,只是夏承越哪裡能說這個所謂的靈能計算機才只是一個雛形中的雛形。
就連存儲器都還沒完全設計好。
再說了,靈能計算機是需要靈法修士來操作的,沈凌宇現在才只是築基期,夏承越跟鄭林斌簽過保密協議不再透露靈法之秘,雖然這個協議對於夏承越的約束幾乎沒有,但只要生活在這個世界就不可能無視官方的約束。
與世推移也算是修行的一種,能漲知見、增修爲的,夏承越自然不會輕易打破自己的原則。
不過沈凌宇既然問到了靈能計算機,夏承越倒是可以稍微透露一點前景給他,只要不說八字還沒一撇、以及靈法期才能操作的事就行了。
聽了夏承越的表演,沈凌宇完全沒有考慮過是假的,他知道這個同學一直到都很神秘,哪怕現在暴露出洞天宿主的身份,也還是籠罩着一種神秘光環。
而且靈能計算機是將計算機與修行結合起來,這完全符合沈凌宇的理想,既能修行,又可以兼顧自己的愛好,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工作呢?
“好,明天我就去報道!”
“沒問題,先在公司熟悉一下,等過段時間我再帶你看靈能計算機。”夏承越大口許諾道。
總之先把人來過來再說。
……
嗡——
一陣巨大的喇叭聲響了起來,壓過了體育館內嘈雜的人聲,接着又是砰、砰兩聲,體育館裡響起了一個清晰的聲音:
“喂,喂,請大家安靜下來,我們的畢業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嘈雜聲依然持續了十幾秒,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夏承越!夏承越!”
是輔導員劉曉莉!此時的她扎着青春的馬尾辮混在學生堆裡,要不是沒穿禮服,就跟學生沒什麼兩樣了。當她看到夏承越時,連忙喊道:
“還不過來!一會兒有你的發言!”
夏承越這纔想起原來今天他還要做代表呢!之前王老師給他安排的,今天心思太多,又被體育館內的氣氛感染,一時沒想起來,可真稀罕。
“來了!”夏承越穿過人羣,往劉曉莉那裡走去,“曉莉姐,這麼快就到我了嗎?”
“快什麼快,今天時間很趕的,快點跟我走!”
跟着劉曉莉來到下面的場地上,這裡已經搭好了一個不小的舞臺,而且已經有不少穿着演出服的學生在做準備,夏承越也是第一次參加畢業典禮,只是跟着劉曉莉走。
一直走到舞臺旁臨時搭建的一個小隔間裡,這裡還有兩個學生,一男一女,每人手裡都拿着一張演講稿,好像還沒準備好似的,劉曉莉帶着夏承越到這裡,也給他準備了一份演講稿,小聲吩咐道: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如果沒準備的話就讀這個吧,王老師幫你寫的,一會兒聽到名字就上去發言,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
“……”
劉曉莉來得快走得也快,都不等夏承越回覆就已經消失在這個小隔間裡。
夏承越看着手裡的這篇手寫的稿件,有些哭笑不得,什麼感謝學校、感謝領導之類的,全是套話,估計王老師也費了不少心思呢。
這時這個小隔間裡的女生突然把演講稿一收,看着夏承越說道:
“誒,同學,你是夏承越吧!我是管理學院的張小青,我認識你女朋友!”
“是嘛?”夏承越有些意外,不過他並不認識這個女生,甚至連見都沒見過,因此也就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
不過張小青倒是一點都不認生,十分地自來熟,“是啊,而且我還知道這次原本是餘溦作爲優秀學生代表發言的,不知道怎麼換了我!”
夏承越沒聽餘溦講過這件事,不過如果張小青說的是真的,那麼也有可能是餘溦自己拒絕了,夏承越有心多問兩句,不過此時隔間裡的另一個男生湊了過來,夏承越只好打消了念頭,反正之後問餘溦也是一樣。
“嘿,哥們兒,你哪個學院的?”
此人說話的對象雖然是夏承越,但是眼睛卻一直瞄着張小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並不奇怪,不過這都大學最後一天了,還不大膽地搭訕等着過年嗎?
“我計算機學院的,我演講稿還沒記熟,我先看看,你們先聊!”
說着,夏承越側過身子,將時間讓給他們,深藏功與名。
……
很快,一陣輕柔的音樂響起了,像往年一樣,震澤大學這一年的畢業典禮也是由校長親自主持,領導講話畢竟不同凡響,回望過去,展望未來,各種典故信手拈來。
夏承越聽得津津有味的,由於是所有學院一起參加,因此就沒有院領導講話的環節了,在校長之後還有幾個教師代表致辭,最後這才輪到學生致辭。
而學生代表當然並不只是夏承越他們三個人,在典禮正式開始後,又陸續來了三個,當然這一屆幾乎上萬畢業生不會就這幾個代表,還有一些人在另外的隔間內,都是緊鄰着舞臺臨時搭建的。
很快,夏承越這邊的隔間內第一個人出去了,正是張小青,而這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那個跟她搭訕的男生神情失落,很顯然是沒要到聯繫方式,在這畢業的最後一天,分開了就幾乎再難相見了。
張小青的致辭熱情洋溢,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體育館裡不時想起雷鳴般的掌聲,尤其以那個男生拍手拍得最用力。
……
“夏承越!”
聽到自己的聲音,夏承越頓時精神一振,在這個臨時搭建的小隔間裡實在是太無聊了,坐不能坐、看不能看,只能聽聽聲音,夏承越迫不及待地想說完,趕緊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禮服,夏承越收起演講稿,他今天並不準備說這些套話,而是想講一點實際的,再扔一點乾貨。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爲某個代表,這是第一次,夏承越自然不願意浪費這次機會,總要留下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