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大石頭下還有云天心在等待自己,陳啓沒有立馬順着巖壁向上爬,而是選擇回頭找雲天心。
此時的雲天心坐在一塊光滑的青石之上,表情悠閒,兩條青袍下潔白直長的大腿在空中來回搖動,看得陳啓一陣眼熱。
察覺到陳啓靠近,雲天心收斂雙腿,不給陳啓任何能看見自己走光的機會。
陳啓忍住失望,上前將自己的發現與雲天心交流,並且交代自己的打法,畢竟雲天心作爲土生土長的本世界土著,實力又超強,想來必有一番高論。
雲天心安靜地聽着,沒有提出任何建議,只是她的大腿又忍不住加快擺動,顯然陳啓這幅事事對她交代的態度,讓她心情十分愉悅。
聽到最後的她微微一點頭,開口補充道:
“師弟如果你打不過,可以引到這裡來,暫時解開我的封靈雲鎖,我應該能在清醒條件下打出一擊。”
“可是?”陳啓表示疑慮,他永遠也忘不了雲天心失去理智向他撲來的那一刻,那種巨大的壓迫感,他可是連一擊都接不下,若是雲天心再次失控,且理智沒有那麼快回來,他豈不是千古奇冤?
看見陳啓面露懷疑之色,雲天心控制着雙腿輕輕踢了陳啓兩腳,嬌嗔一聲道:
“就你怕死?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更何況,你打贏了它不就沒事了?”
陳啓被撩撥得有點難受,長刀快速收鞘,一把抓住他心心念唸的大腿,一邊按摩一邊說道:
“要不咱還是繞開吧?師弟我賤命一條,要是連累到師姐多不好。”
說完陳啓微微用力,手掌從女子大腿慢慢移到小腿肚,手指還在不斷摩挲。
雲天心嬌軀一顫,嚇得趕緊收回了雙腿,對着陳啓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師弟你不是報復心很重嗎?這你忍得了?”
陳啓戀戀不捨地繼續朝着雲天心雙腿伸手,卻被女子無情踢落,眼見沒有機會,他只能忿忿道:
“比起師姐的安慰,我這點委屈算什麼?”
一邊說着陳啓又不死心地用左手按住雲天心左腿,右手伸到女子腳踝,鬼使神差般地想要爲女子脫鞋,想讓那白嫩腳丫重見天日。
“你在幹什麼!”雲天心終於蚌埠住了,綁在她身上的鎖鏈傳來一陣波動。要不是她雙手還被束縛,對面之人是救了自己的師弟,她早就一掌將這個登徒子拍成血霧。
見到女子有情緒爆發的跡象,陳啓尷尬地用手撓了撓頭,匆忙間一個後跳,保持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距離,給了女子恢復冷靜的時間。
俏臉覆霜了好一陣,雲天心終究沒有徹底爆發開來,但她還是陰沉着臉,對陳啓咬緊銀牙道:
“快把封靈雲鎖給我解開!”
“師姐,你想幹嗎?”陳啓感到一陣不懷好意,他弱弱地上前半步,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快!”雲天心繼續催促,美目中露出一絲殺氣。
陳啓不敢違抗,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伸向那條雲白色的鎖鏈。
似乎並不排斥陳啓的氣息,鎖鏈應聲而來,僅一瞬,陳啓看見一雙素手按住了他兩邊肩膀,雲天心主動把腦袋湊近,一股火熱香氣打在他的臉上。
“還敢不敢?”女子螓首居高臨下,俯視着陳啓。
感到抓在自己肩膀上的兩手有不斷用力的趨勢,很快就讓他隱隱作疼,陳啓乖巧地呈委屈低頭狀:
“對不起師姐,師弟知錯了。”
雲天心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鬆開了陳啓的肩膀,她一邊伸展着活動筋骨,順手指了指巖壁的方向,盛氣凌人地說道:
“還不快去?我在這裡給你掠陣!”
陳啓不敢違抗,三兩下就爬上了巖壁下的大石頭,準備攀附而上。
背後傳來雲天心略帶起伏的喊聲:“打不過記得及時喊我出手!”
“行!我沒說師姐你不要插手,師姐你自己的狀態要緊,看師弟我表演就好了。”
陳啓一邊攀越着,一邊心不在焉地敷衍着雲天心,腦中仍還在胡思亂想,此刻他的想法自然是:
“我下次還敢!”
.......
陳啓二人東南方向,一名紫衣老者滿臉哀傷之色,他鬚髮皆白,鬍子成捆垂落,眉毛也濃密到彎下,給人一種沉浸在悲傷之中的慈眉善目老者形象。
老人倚在一棵大松樹下,時不時的嘆息一聲,似在等待着什麼,天上還有零星的信號煙花,彰顯出他三長老的身份。
不久,遠處兩道身影從不同方向閃落此地,赫然也是兩名紫衣人影。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覷,沉默了好一陣子。
六長老段海首先開口道:
“看來諸位都是沒尋到,這樣回去怎麼和宗主交差啊?”
說完他似乎想到什麼,忙對着三長老安慰道:
“葉兄你也節哀吧!說不定你女兒還流落在哪片山林裡。”
三長老無聲地再嘆了口氣,直接動身朝着雲海宗飛掠而去,五、六長老見此也是連忙對視一眼,開始猛追。
“老三,你別想不開呀!女兒沒了可以再生?你才108歲啊,還能活幾十年。”
五長老符慶是一個魯莽大漢的形象,他不假思索地開口道,引得三長老遁光一陣加速,以及幾聲隨風而來的重重咳嗽聲。
“老五!”段海責怪地看了符慶一眼,連忙也是提速追趕。
“老六,你看我幹什麼,我在安慰他啊?”五長老撓頭喊道,聲音卻被其他人無視。
......
陳啓望着巖壁,因爲長年累月地風化,巖壁處有很多凸起塌陷,給了陳啓落腳向上的地方。
很快,陳啓爬到那道巨大的巖縫前,長刀拔出,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想了一想,陳啓沒有立馬鑽進去,而是心念召喚‘萌芽空間’,佩戴上了他辛辛苦苦得來的稱號:獸靈獵殺者。
當陳啓戴上稱號的那一刻,一股微妙的變化突然發生,他原本少年的氣質微變,多了幾分剛毅和兇厲,隱隱還帶着一股腥臭的血腥。
然而他此時腦子裡卻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老子變那麼帥了是不是可以去拍電影演殺手,然後變影帝吸引一大堆小迷妹,啊!不對我都快有老婆了,我怎麼能想這些?
正當陳啓還處在神經錯亂時,似乎意識到一股危機正在襲來,巖縫裡突然響起一聲鷹唳,短暫且急促,滿含警告的意味。
“被發現了?”陳啓趕緊驅除雜念,猶豫一息後翻身鑽進巖縫,並將時刻處於戒備狀態的刀鋒移到自己身前,防備着可能出現的偷襲。
“不好!”剛鑽進洞的陳啓身形一顫,感到一股熟悉的麻痹感襲來,心頭大叫不好。
可意料中的偷襲並沒有出現,紫雷鷹戒備地站在巖縫裡面,受損的翅膀大張,似乎在遮蔽着什麼。
聽着紫雷鷹越叫越響的尖唳,陳啓將目光移到它的身旁。
巖縫裡面不大,僅有數平方米,石頭面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兇獸皮毛,顏色各異,一看便是舒服異常、適合打滾,顯然這是紫雷鷹從那麼多戰利品上拔下,整理而成的。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皮毛堆裡的三個西瓜大小的蛋,上面印滿了玄奧的紫色雷紋,隱隱同空氣摩擦起電流,如果陳啓沒有猜錯,這應該是紫雷鷹的鷹蛋。
紫雷鷹顯然也是認出了陳啓,它的氣息一亂,隨即越來越狂暴,散發出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突然,紫雷鷹擡起它沒受傷的左翅膀,指了指巖縫外,口中唳聲變得低沉,身體羽毛根根立起。
陳啓目光一凝,明白了它的意思。
紫雷鷹怕傷到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邀請他巖縫外鏖戰,這也是方纔陳啓沒有被偷襲的原因,一個母親怕戰鬥的餘波傷到鷹蛋。
陳啓無法這樣拒絕這樣一個母親的請求,更何況他也想要收穫幾個鷹蛋玩玩,短短几息沉吟後,陳啓鑽出巖縫,幾下便爬下至大石頭上。
果然僅僅片刻之後,一片陰影升起,下一刻鳶飛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