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圓睜,拳頭狠狠的握着。
孔哲拿着的是什麼東西,他心裡清楚無比,正是他此行的目的,魂牌!
之前他纔剛剛找到那個屋子,還沒來得及搜尋就被人打暈了過去,沒想到後來竟是被這人找到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明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現在只不過是在戲耍他而已。
少年咬着後槽牙,冷聲道:“還給我!”
“啊?還給你?你當我傻啊!”
孔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噗的笑出聲,手裡的魂牌也被他直接攥在手心,好像怕被他搶走一樣。
“你!”
少年氣的心裡大罵,可是卻毫無辦法。眼前這人擺明了在威脅他。
怪不得剛纔他敢直接放自己離開。原來是還有着這樣的把柄被他握在手中。
“怎麼樣,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現在孔哲反倒不着急了,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潔白的玉牌被他不斷拋出又接住。看着少年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孔哲笑道:“我們也不需要你去殺人放火,只需要你定時的將我們需要的藥劑送來就行了,我想這對於你一個長老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
少年惡狠狠的瞪着孔哲,眼裡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對方這種將他當成一件物品的說法讓他很是不喜,不過不喜歸不喜,此時少年卻是沒有別的選擇。
沉默了一會兒後,少年開口道:“你的意思,難道我要一輩子成了個送藥的?沒錯,我是想脫離組織,但那也是爲了自由,而如今跟我在組織中有什麼區別,還不是終生被別人牽制着?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跟你們同歸於盡?”
“誰說要你一輩子給她送藥了?到了一定程度我自然會把這東西還給你。平時,只要你不威脅到我們,那我也不會拿這個來要挾你做別的事情。你大可以自在的享受你的生活。”
少年微微皺眉,沉聲問道:“那你先說好,什麼時候才能把玉牌還我?”
孔哲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自然是你徹底將團團治好的時候!”
“什麼?那怎麼可能?這東西根本就……”
少年當即就大叫出聲,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薛菲菲從旁邊衝過來,趁着孔哲愣神的功夫,一把將玉牌從他手裡搶過,舉在手中,臉上帶着惡狠狠的表情,大叫道:“只要是能夠被製造出來的東西,一定有解藥的存在,就在你們那個組織裡,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我不管你是偷也好,搶也好,總之一定要給我把團團治好,否則我現在就捏碎它!”
“唔……”
隨着薛菲菲手指用力,她手裡的玉牌微微發出一陣輕微的紅光,與此同時少年就像是突然承受着劇痛一般,悶哼一聲,癱倒在地上,雙手撐地,額頭上瞬間就變得大汗淋漓。
少年像是不想服輸一般,咬着牙死死的忍着,就是沒有叫出聲來。
“喂,你冷靜點啊!”
孔哲搖了搖頭,急忙從薛菲菲手裡搶過魂牌。她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安定,孔哲害怕她一激動真的把魂牌給捏碎了,那樣團團可就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到時候她哭都沒地哭去!
孔哲還是比較有分寸的,隨着魂牌回到他的手中,少年只覺得渾身一鬆,身上的劇痛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他再也支持不住無力的癱倒在地。臉上的汗水甚至將周圍的地面都打溼了一片。
小蕾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忍,手裡的法杖微微點出,給少年釋放了幾個月女神的沐浴。
小蕾的治療術終於是讓少年恢復了一些,手臂支撐着,緩緩從地上站起。
少年低着頭沒有說話,他現在明白,自己算是徹底被這羣人掌握住了。
那種靈魂被擠壓的感覺實在是太難以忍受,即使以他一個頂尖殺手的心性,都下意識的不想在嘗試第二回。
而此時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順從他們,要麼……自殺解脫!
雖然面對這羣人帶給自己的屈辱,他很想硬氣的自殺了事。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不到最後的時刻,他的確不想選第二條路。
“咦?”
小蕾剛纔因爲釋放治療術所以靠的少年近了一些,此時看着他渾身被汗水浸透的樣子,卻是突然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微微的驚疑出聲。
“她說的沒錯!”
孔哲看他終於恢復了,於是開口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藥劑是沒有解藥的。這種能力藥劑也同樣有,就算真沒有,只要能夠拿到它的配方,我們自己也可以研製出來,重點還是在於你想不想做了。”
孔哲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是要爲難你,或許短時間內要從那麼巨大的組織中偷出配方不是什麼簡單事情,所以現在你只需要先提供藥劑就行了,這件事等將來有機會的時候再做也不遲。還有這東西放在我這裡你大可以放心,至少你不會像在組織中一樣再受到牽制,只要你不起歹心,我們就不會爲難你……額,當然,剛纔的事情是例外,以後不會在發生了。畢竟我們也需要你來救人,自然是不希望你死的。甚至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我也可以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你一些。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好吧,我答應……”
少年嘆了口氣,沉聲道。
也許是孔哲的態度還算好,讓少年的戒心微微放下了些。再或許,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答應下來。
唉,這下自己算是徹底淪爲別人的工具了……
再次嘆了口氣,少年擡頭看向孔哲。
“我需要先檢查一下她的情況。”
少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事先說好,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注射藥劑的,如果體質不適合而強行注射的話,那麼初期也許看不出什麼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被注射者很快就會耗盡生命力死亡。即使一直續上藥劑也沒用。所以……”
少年沒有說完,不過孔哲卻是明白他的意思,對方是想說,如果團團因爲體質不適合,導致無法救治的話,可不能怪到他頭上。
“當然!”
孔哲微微點了點頭,如果真是這樣,那也確實沒辦法。不過,還是要讓他先看看,他相信團團的運氣應該不會那麼差。
得到了孔哲的同意,少年點了點頭,向着女孩所在的小牀走過去。
走到團團的身邊,少年看了眼安靜沉睡着的女孩,微微嘆了口氣。
曾幾何時,他也經歷過這樣的階段,所以能夠理解,別看這個女孩現在睡得這麼安詳,但其實在看不見的地方,她正經受着劇痛的折磨。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讓他一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寒而慄。
伸手放到女孩胸前,少年輕輕的拉開了團團的衣服,不過正當他準備脫下里面的內衣正式檢查時。卻感覺到旁邊一陣勁風襲來。
啪!
響亮的聲音迴盪在這件不大的小屋中。
少年捂着發燙的臉頰,憤怒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你幹什麼?”
如果不是他的魂牌還在這羣人的手中,他早就忍不住衝上去和這個瘋女人拼命了,兩次三番的找自己麻煩,難道自己和她有仇嗎?
“你纔是要幹什麼?”
薛菲菲臉頰微紅,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她本來就對這個什麼什麼組織中的人沒有好感,更何況如今這人居然還敢當着她的面脫自己妹妹的衣服,真當自己不存在嗎?
“要檢查必須脫衣服,我有什麼辦法?”
少年氣憤的大叫着,他緊緊捏着拳頭,忍着揍這個女人的衝動。
身爲一個天才少年,雖然是個殺手,但是即使在組織中他也從沒有受過這樣的氣。而如今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狠狠扇了臉!還是一個普通女人!這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哼,你少來,分明是你想佔便宜!”
薛菲菲叉着腰指責着,不過突然感覺到衣服被人拽了拽。扭頭一看,小蕾正一臉神秘兮兮的對她招着手。
薛菲菲微微皺眉,下意識的附耳過去。小蕾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哦?你確定?”
聽完後,薛菲菲狐疑的問道。
“嗯嗯!”
小蕾連連點頭。終於是讓薛菲菲相信了些。
皺眉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白髮少年,薛菲菲微微移開了一點距離,給他讓出了路。
“我警告你不許胡來啊,敢傷害她我一定殺了你!”
聽着耳邊傳來的威脅聲,少年急忙深呼吸了幾口,跟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實在是沒法交流,多說幾句,自己都要被氣死!
冷哼了一聲,少年再次走到牀上躺着的女孩身旁,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她身上的衣物全部退去。隨即伸手在她身上各個重要骨骼的地方摸索起來。
讓少年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那個瘋女人到沒有來阻止自己,也不知那個女孩和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