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扎夫特軍迫於人質開始撤退後,李伯庸則向大天使號發出了登艦請求。
“呼叫大天使號,呼叫大天使號。”
“這裡是蒙哥馬利號所屬,李伯庸少尉。”
“鑑於母艦被毀的情況,請求登艦。”
片刻之後,大天使號有了迴應,“這裡是大天使號,允許登艦。”
等大天使號打開艙門,收容了強襲之後,李伯庸開始操控莫比烏斯參照引導束降落。
或許是因爲死裡逃生後,太過放鬆了的緣故,李伯庸這傢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其實還是第一次操控莫比烏斯在戰艦降落這件事。
甚至在戰前的訓練中,他也全力專注於如何駕駛莫比烏斯進行戰鬥,結果連一次降落模擬都沒進行過。
畢竟如果活都活不下來,和談降落。
“少尉進入艙門後,請降速至10,使用抓錨停靠在固定器上。”
通訊頻道里傳來降落指示。
李伯庸懵逼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駕駛MA在宇宙戰艦上降落什麼的,自己根本就沒有經驗啊,甚至連一次模擬都沒有。
看着自己馬上就要進入艙門了,李伯庸趕緊問道,“那個抓錨是哪個按鈕,怎麼使用?”
“……………………”
負責降落指示的整備班頭頭,馬多克中士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喂,聯合宇宙軍現在連這種菜鳥都要派上戰場了嗎?
開什麼玩笑!
馬多克中士見莫比烏斯馬上就要進入艙門,朝着機庫前面的彈射甲板落下去了,就連忙把操作方法簡潔的說了一遍。
李伯庸連忙照做,一遍嘴裡重複嘟囔着步驟,一遍進行操作。
“按鈕在左上角……操控杆切換到抓錨……”
“瞄準……瞄準……固定器前面的橫杆……”
“最後收拉抓錨……停靠在固定器上……”
雖然有些磕磕碰碰,但是李伯庸在馬多克中士的指示下,還算沒出什麼大錯的操作了下來。
結果就在莫比烏斯快要在固定器上停穩的時候,極度緊張中的李伯庸感覺位置似乎有些偏差,然後下意識的就給了腳油門……
總所周知,戰機在航母甲板降落時,如果沒掛住減速用的纜繩,就要立刻加速再次起飛,然後繞一圈回來繼續降落。
極度緊張的他下意思的就把在航母起落的經驗用在了這裡,然後悲劇發生了。
莫比烏斯一個前竄,磁軌炮都輕輕懟在了彈射甲板和機庫的升降牆上……
“那個笨蛋菜鳥……”
馬多克中士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些整備班的工作又要增加一大堆了。
雖然發生了這樣的烏龍,但李伯庸重新調整之後,最終還是把莫比烏斯穩穩的停在了甲板的固定器上。
在降落完成的一瞬間,李伯庸的視野裡再次出現了來自系統的消息。
【任務】
在即將覆滅第八艦隊先遣隊的遭遇戰中生存下來,並登陸大天使號。(已完成)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破系統發了這麼個沒頭沒腦的信息後,就又沒動靜了。
李伯庸感覺自己有點腦殼疼,你說着穿越吧。
上來就是地獄難度開局,沒什麼牛逼金手指就算了,還來了個系統光發佈任務,也不給獎勵。
按套路這時候不是該給個新手抽獎什麼的嗎?
在完成莫比烏斯的收容後,大天使號關閉上了艙門,並降下隔離牆,把李伯庸的莫比烏斯收容進機庫。
李伯庸立馬解開安全帶,打開艙門,離開了莫比烏斯。
他看見了忙碌的整備班人員,也看到了旁邊停靠着的強襲和零式,還有正在朝一個金髮男子質問着什麼的褐發少年。
“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難道是用人質就是地球軍的做法嗎?”
“正因爲我們實力不足,纔會導致這種事情的發生。”
這種和動畫裡一模一樣的場景,給了他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
但也正是這種熟悉,讓他真正有了自己是穿越到了SEED世界裡的真實感。
正在李伯庸有些感慨的時候,他聽到有人在叫他,李伯庸看了過去,一個鬍子拉碴的整備班大叔正在吼他,聽聲音就是剛纔指導自己降落的人。
“喂,那邊的菜鳥,你剛纔那差勁的降落是怎麼回事?”
“被MS給嚇破膽了嗎?”
鬍子拉碴的整備大叔抱怨了兩句後繼續道:“艦長和副艦長喊你去艦長室有話問你,降落事故的具體情況你自己和艦長彙報,本來就人手不足了,還要給我們添這種麻煩。”
李伯庸記得這個應該就是大天使號裡的那個整備班大叔,又是一個有些熟悉的人物。
雖然對方的語氣很糟糕,但是李伯庸也沒反駁什麼,畢竟確實是他自己降落時出了點事故。
那邊聊得有些不愉快的穆叔和基拉已經快要離開機庫了,李伯庸見狀跟着他們一起去了機師更衣室。
可惜更衣室的氣氛實在尷尬,一點都不哲學,李伯庸試探性的說了兩句,可惜兩人都沒搭理他。
果然哥不是主角,就是一路人甲雜魚機師的身份。
李伯庸只好換上一臺臨時的軍裝,在一個士兵的帶領下去了艦長室。
“報告,李伯庸少尉帶到。”
“請進!”
在報告之後,李伯庸進入艦長室。
一進去就看見裡面坐着兩個女性軍官。
一個一頭褐色長髮,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是一身軍裝,穿在對方的身上卻給人一種溫柔知性的美感,而不是女軍人應有的英姿颯爽,正是大天使號的艦長,瑪琉·拉米亞斯上尉。
而另一個黑色短髮的,則是副艦長娜塔爾.巴基露露少尉,她倒是如動畫給人的印象一樣,一副剛強直理的嚴肅女軍人風範。
這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有些尷尬,李伯庸猜測可能是因爲使用人質的事情。
好在李伯庸的到來勉強打破了這份尷尬,畢竟該做的手續要是要做。
在簡單的例行詢問後,李伯庸這個先遣隊的唯一倖存者被編入了大天使號的編制,然後當場就被巴基露露要求做一份關於剛纔降落事故的報告書。
真的是一點情面都沒留。
李伯庸想起以前被要求寫的檢討書,心裡頓時有點不對味了。
就不能對友軍倖存的孤兒友好一點,我這失去了這麼多戰友正悲傷的要死,怎麼可以讓我去寫什麼報告書,真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