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通過聖盃觸及這個世界根源纔會真正的看着她的面容,但是名字卻因爲涉及到了世界意識的限制所以纔會這個樣子。”
正當莊嚴皺眉思索時,他驀然感覺身體一震然後徹底的靜止不動,他擡頭一看,卻是發現自己此時身處一處說不清道不明的境地,其中震盪而出的混沌氣息讓播散到莊嚴全身,這讓他瞬間明白自己所處的地方就是這個世界中的根源,這個世界中的法則衍生的起源。
正當莊嚴愣神時,碎空的聲音驀然傳進了莊嚴腦海中。
“想不到這世界的意識還在演化當中,連正式的規則意識都還未有生成,不過按道理來說這裡的力量足夠凝聚了的......咦,這根源似乎有人故意操控不然這根源凝聚早就應該完成了纔對。”說到這裡的碎空語氣一變,碎空急促說道:“趕緊許願吧,不然的話**控這世界根源的存在發覺咱們了的話,估計跑都跑不了。”
莊嚴一愣:“我們不是通過聖盃來到這裡的嗎,怎麼會被人發覺。”
“那是因爲我在吸納聖盃中負能量時以聖盃爲媒介然後變相通達到了根源,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記起你那老婆,行了行了,趁着聖盃的能量還在趕緊許願走人。”碎空語速極快,其語氣充滿了不耐和一點焦躁。
聽到碎空話語莊嚴也不敢怠慢,他想了想後問道:“怎麼許願?”
“......只要將心神深入前方,然後將自己的想法告知根源就好了。”
莊嚴瞭然,碎空話語雖然短,但是當中充滿了兇險之意,莊嚴定了定神後將自身心神緩緩沉入前方。
自從突破到龍象極境之後,莊嚴已然是能夠將心神一定程度的彌散到周身。
莊嚴心神剛剛竄出體外,如同靈肉交融,如同嬰兒迴歸母體般,周身那混沌霧氣如溫水一般不斷滋潤着莊嚴的心神。
最後莊嚴靈光一閃:“許願,尋找不可視境界線!”
當莊嚴這個念頭隨着心神瀰漫體外之後,“心願達成!”一道神秘呢喃的聲音瞬間傳入了莊嚴腦海當中,緊隨而來的是一處地理位置信息。
當莊嚴許願完成,心神收攏迴歸體內後,他心神微微一暈眩,等到恢復清明之後,莊嚴睜眼看向周圍,已然是迴歸現世。
莊嚴將碎空刀放下後輕輕吐了口氣,他仔細的感受着那處由根源傳達而出的不可視境界線位置後,纔對着一臉帶着希冀目光看着自己的六花露出一個安心笑容後,他側頭對着一臉有些心神激盪呂玲綺輕聲道:“玲綺該你了!”
呂玲綺點點頭,她深吸了口氣踏步上前來到聖盃面前,伸出右手觸碰聖盃後,僅僅是過了不到三分鐘,她雙眸睜開清吐了口氣,一直有些激盪凝重的神色終於是放鬆了下來,呂玲綺扭頭對着莊嚴抿嘴笑着道:“莊,自此一別,恐怕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祝你一切平安!”說完,呂玲綺抱了抱拳,行爲舉止之間盡顯乾淨利落。
呂玲綺剛剛放下手,其身體竟是開始緩緩化爲點點金芒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莊嚴見此面色也是微微帶着一絲溫和笑意:“祝你一切順利!”
“再見,玲綺!”六花也是兩眼微紅的看着已然化成金芒消散在空中的呂玲綺。
莊嚴看着呂玲綺消失之後,他輕嘆了口氣,心裡卻並未有離別傷感之意,有的卻是替呂玲綺能夠實現她一生的執念而感到高興,正在這時,一柄長戟突允的插入在了呂玲綺的原地。而一旁的聖盃因兩人願望許完後,整個龐大的魔法陣再次爆發出亮光,聖盃緩緩的沉入地面不知所蹤。
看着一旁六花情緒不高,莊嚴笑了笑道:“怎麼了,玲綺可是能夠達成她自身的心願,難道你不爲她高興啊?”
六花揉了揉眼睛,低聲道:“雖然心裡面對玲綺能夠達成自身的願望很高興,但是作爲朋友,我還是有些捨不得!”
莊嚴莞兒一笑,他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六花腦袋,然後輕聲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只要我們心裡面記住有這麼個人就好了,現在我可是得到不可視境界線的位置了哦!”說着莊嚴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六花聞言有些低迷的神色微微一振,她點了點頭略帶一絲期待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總得先把現在的事情了結了才行吧,就再稍微的忍耐一下。”
隨後莊嚴轉身對着king和神裂火織微微躬了躬身以示感謝後朗聲道:“請問聖盃戰爭已經結束了吧?”
神裂火織此時此刻正拉着伊莉雅觀察其體內召喚聖盃所帶來的負荷,聽到莊嚴的詢問後她直起身子,仔細的對着莊嚴打了個轉兒後並未有回答,而是轉問道:“你對聖盃許下的是什麼願望?”
莊嚴一愣,但是看到神裂火織嚴肅以及king正色的面色後不禁恍然,看樣子是怕我許了一個什麼有危害的願望。想到這裡的莊嚴不由摸了摸鼻子,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就這麼像壞人嗎?”
神裂火織認真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爲了聖盃戰爭最後的勝利,無非幾種,自己的野心,實力,還有想要實現的羈絆,恰巧我是最後一種。”
聽到莊嚴苦笑解釋,神裂火織深深的看了莊嚴一眼後才帶着一絲莫名意味的語氣說道:“伊莉雅身爲此次聖盃的容器可是能夠有着感知一定願望的能力的。”
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莊嚴聳了聳肩表示隨意後說道:“既然聖盃結束了的話,那我就該回去了。”
隨後莊嚴也不等衆人說話,他微微點頭後轉身一把拔出方天畫戟後,拉着六花離去,莊嚴目光瞟了一眼依舊昏迷中的衛宮士郎,嘴角不由微微扯了扯,看樣子聖盃戰爭結束後的話,應該就很難與他有所交集。
待到莊嚴踏出已經化爲廢墟的柳洞寺之後,他神色微微鬆懈下來,莊嚴頓住腳步,然後朝着一臉略帶疑惑的六花笑了笑之後,轉身看着被戰鬥餘波震得歪歪斜斜的柳洞寺大門牌匾。
莊嚴凝神看了許久,纔開口道:“吶,六花,找到不可視境界線的位置了呢。”
六花一愣,一直有些興奮的神色終於沉寂了下來,沉默良久後,她輕聲道:“那......你要去尋找你的......妻子嗎?”
莊嚴回頭看着面色平靜,眼眸中卻帶着一絲悽苦的六花,他抿了抿嘴,默然:“嗯!”
六花聽到莊嚴確切回答後,幽藍色眼眸中的那一絲希冀光彩黯淡了下來,她的小臉重新綻放了一抹笑容:“那麼莊君你一定要加油哦!我會,我會一直幫助你的。”
莊嚴看到六花強顏歡笑的模樣心裡也有些不好受,他張了張嘴,最後卻是輕嘆一聲,然後輕輕的拉住六花的小手,面上作微笑道:“現在,我們先回去再說好嗎?”
六花默默的點點頭,任由莊嚴牽着手向着遠處走去。
兩人沉默的的走着,最後六花低着頭,低聲道了一句:“我,我會一直等你的!”說完這句話的六花抽出莊嚴牽住的手疾步上前走去。
莊嚴呆愣的看着六花背影,心中萬千語言最終化爲一句:“我知道了!”這句話莊嚴聲音微小,快步走在前方的六花因爲心神羞澀激盪卻並沒有聽到莊嚴的話語。
待到莊嚴回答公寓樓,此時此刻已然是下午時分,在兩人默默的將飯吃過之後,莊嚴看着側着身子望着電視節目出神的六花。
莊嚴正想要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氣氛時,電話驀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莊嚴無奈起身接聽。
“喂,喔,謝謝你了,現在就可以嗎,鑰匙呢?好的好的,謝謝你了,我會把剩下的尾款匯過去的。”
等到莊嚴掛掉電話後,他一臉振奮的坐在六花面前,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六花的小手,看着六花抽了抽手卻在他的緊握下沒有掙開後小臉變得酡紅的她,莊嚴笑道:“吶,六花,我們有家了哦!”說完這話莊嚴就有些後悔了,他發現因爲自己心情激動話語用詞有些錯誤。
果不其然六花身子微震,小臉卻驀然擡頭驚喜的看着莊嚴:“我們,的家嗎?”
莊嚴無奈,他看着六花又驚又喜的模樣也不想潑冷水,他輕輕點頭:“是啊,之前和你說過了呢,前兩天去買了房子,要不咱們現在就打找輛車搬進去?”
六花聞言連忙點點頭,情緒一直有些低落的她終於是提起了些許精神。
說幹就幹,莊嚴起身將壁櫃中的幾大個錢箱一一提出來後,他側目看了看一旁略顯嬌小的金屬箱子,莊嚴想了想,將這裝有一管神秘針劑的藥劑箱子打開後,輕輕的將針劑那處別在了腰後,這種奇異的東西很特別,需要小心保管,得虧六花製作的這腰帶環扣很多,確定了能夠將針劑穩固,莊嚴讓六花提着兩箱錢幣後,莊嚴也提着夾着幾箱錢幣,他笑着道:“吶六花,咱們先將這些東西搬過去吧?”
六花小腦袋連忙點了點頭,看着她提着兩個大箱子一搖一擺的走着的樣子極爲嬌憨可愛,他無聲的笑了笑後來到陽臺對着六花道:“六花,跟着我喔!”
莊嚴話音剛落,身形輕點已然竄出去極遠,待到莊嚴與六花將一些東西搬完之後,天色已然臨近夜晚,其實出租屋屬於莊嚴的東西很少,他與六花僅僅是來了兩趟之後就將這出租屋的東西給搬乾淨了。
莊嚴站立在自己所購買的房屋門口,他看着紅色的蓋子,因爲購買後房屋中介公司來精心修剪過的草地和庭院,這一刻莊嚴終於是在這個世界當中找到了一絲歸屬感。
“以後這就是我的家了啊!”莊嚴話語中充滿了感嘆,想不到在地球沒有難以實現的房子居然在這一刻就成真了。
想到這裡的莊嚴下意識的摸了摸挎在腰間的碎空刀,這傢伙自從吸納黑泥之後,又再次沉寂了下去,似乎在消化着所得到的好處。